【张峻豪x你】绯灵
.文笔渣勿喷.
.be预警.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上身真人你和cch嘴对嘴.
.建议搭配BGM:《我期待》———cover马嘉祺
正文:
1.
“祭典快要开始了。”
族中众人已经为这场盛事忙碌了许久,祭典即是酬神的盛宴,感谢神明对这土地的庇佑。
虽是盛夏,但族人们纷纷都披上了白色的长袍,以示对神的虔诚信仰和身心的洁净。各色的贡品如流水一般被奉上,华丽的绸缎被用来装点
朱红色的古老建筑,一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过去。
母亲为我穿上绯色的短衫,又为我带上饰有碧色宝石的金饰,水红与青翠相配,更加彰显了少女的青春活力。
“祭典是家族重要的日子,要打扮的正式一些才行。”母亲这样说到。我看着镜中那个与平时短裤T恤截然不同的自己,不得不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有祭典这天才会开族祠,只有成年族人可以参加,未成年的族人只能在屋内等候。可我…..却打算出门一探究竟,不扰乱祭典,就安静的看一看,这样总没关系吧。
“铛…铛…”青铜钟被敲响,庄严而古奥的钟声在上空回响,无数洁白的飞鸟振翅翱翔,仿佛要把人们的祈愿带到天边。
我穿行在光洁的回廊上,而族人却没有注意到我,只是虔诚的望向一个方向。抬头望去,之间盛装的巫者于高台之上,袍角华丽的流苏随着他的舞蹈飞扬起落。
我有些慌乱,在印象里的长辈教导中,我慌忙的低头祈祷,却依然忍不住抬头观望。
“巫,以舞降神者也。”
在与巫者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日升月落,沧海桑田——天地之间的邈远与广阔霎那间尽收眼底,他的眼中好像不视一物,但又却海纳百川。正所谓,一眼万年。
我险些愣了神,慌忙中我被母亲按下头,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瞪着地面。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是庇佑一方的神树的化身,族人们唤他“巫”。
我和其他小孩子一样被推回了房间,貌似下面的活动也不是小孩子可以参加的。直到祭拜“巫”时,我才被母亲领到了神树处。
高高在上的神明坐在神树上,望着下面人们的祭拜,心里到底是不在乎的,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眨眼间销声匿迹。
2.
其实祭奠的日时离我的成人之日不过个把月。
成年那天。母亲给我整理了衣服,绯色的裙子,上面金色的花案闪烁,脖子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我手里攥着集市上买来大队风车,一路小跑到大堂,祖母正站在那里。我在跨进大堂的那一刻放缓了脚步,我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脸,在我的印象里,祖母作为大祭司一直是板着脸的。
可这一次祖母却朝我挥了挥手,我有些惊讶地走过去,看着祖母挥动手里的光点,院子中央的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疑惑间,我被人用绯色的带子遮住了双眼,慌乱中我被人推进了井中。
入水的那一刻,脖子上的铜铃异样的闪耀,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在水中可以自然呼吸,才发觉自己已是满身红艳的大鱼。
我死死“抓住”了铜铃,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被一张大网网住,挣扎之间,我变回了自己,昏死过去。
再醒来,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闪着奇异的水纹,印上你的面庞,木质的家具很像是在族群的矮屋里。
私下里看看,你寻着了床头的一封信:“醒了就好好休息。”不知道来信者,你只好躺回床上。
暮色苍茫,我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海浪声涛涛,月明星稀。
“小孩?”
我睡眼惺忪,却因为这一声顿时清醒了。有些迷茫的四处环顾,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坐在窗户的窗棂上。
“巫?”“是我”
黑夜里,巫的脸隐约明朗,“睡不着?”
我点点头,只看见巫的手上把玩着一串熟悉的铜铃:“你还给我。”你有些无语的抱着枕头抗议。
巫看了眼那串铜铃,说上来是丢给你,实际上却是稍用法术的送到了你面前。你接过铜铃,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行了,早点睡。”巫看看你,随手一挥,熄灭了油灯。
3.
第二天你起的还蛮早的,换上衣服。彼时门被轻轻敲响,我应了声,门被推开,巫站在门口。
你跟在他身后不敢落队,直到巫突然停下来,你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你有些吃痛的摸了摸脑袋,本想抱怨,却一转头看见了满世界的绚烂。
深海之底,反射下来的阳光照到四处,到处是奇异绚烂的光带,绯红的大鱼游荡。
“那天我站在这里,发现你被网住了,出于善意我救了你。”巫头也没回的说。
“谢谢你啊,巫。”你趴在木栏杆前,“你真的叫巫吗?”
“你应该也是听你们那些老人讲的吧?”
“对呀,可是一个人叫巫也太奇怪了吧”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我叫张峻豪。”
“那我叫你峻豪?”
“随便你了小屁孩。”张峻豪转身就要走,你慌忙的跟上去,“你等等我啊,长得高了不起呀!”
4.
又是一月祭祀之日,你的软磨硬泡下,张峻豪带你走到了大堂中央,一样的井,一样的地方,不过这次你脖子上的铃铛提前作响。
你被张峻豪拉着手跳进了井中。
这次你没有变成大鱼,张峻豪拉着你的手,你看到很多熟悉的身影逐渐变成绯红的鱼影,张峻豪告诉你,这是你们族人死后的灵魂。
而他是神树之后,必定要守护这里一辈子。
“所以我算是死了吗?”张峻豪听着你的疑惑,有些无奈的点了一下你的脑袋,“傻瓜,你要死了就是一条鱼了。”
“嗷”你摸摸被点的地方,看着张峻豪挥挥手,一条条鱼影样的绯灵幻化闪烁的光点,消散在神树周围。
张峻豪算是收留了你,你每天也就在硕大的院子里扫扫卫生,在玩闹中日子逐渐流逝。
人总是要长大的,张峻豪纵使是千年的神灵,也避免不了动过凡心。
可神灵的任务枯燥又无力,他又能守这一方土地多久,也不知这群族人的所谓感恩会不会消亡。
“走,带你上去玩。”张峻豪换上了轻装,是你做给他的。
“真的?”你很久没上去过了,兴奋难掩。
张峻豪一向信守承诺,直到你双脚踩在湿软的沙粒上还是感觉不真实。
这一带是海边,而族人的居所在山的那头,神树就生长在山头之上。
张峻豪给你带上了一块玉,刻成了一条翠绿的鱼。张峻豪没有带你祭拜神树,而是将鲜血滴在了树根处。
“以血养树?”你有些担心的看着张峻豪发白的脸,这种方法可以将树本身和灵魂融合,但要想让树真的庇佑一方永恒,最好的方法是以人献祭。
张峻豪没说话,眼睛却直直的盯住了树根,好像是要盯穿什么。直到闪烁的光点消散,才输了口气。
“去玩吧,本来就是说好带你玩的。”你听了张峻豪的话,立刻跑到海边玩闹起来。
张峻豪坐在树下看着你,四处张望了好一会,站起身来去旁边的芦苇荡扣了一根洁白的芦苇跟,摆弄了半天,愣是搞了个芦笛出来。
你被声音吸引回来,张峻豪将芦笛放在你的手心:“就当送你的成人礼。”你有些欢喜的结果来。
“会吹吗小屁孩?”你白了张峻豪一眼,“看不起谁呢?”
好吧你认输,反手将芦笛给了张峻豪,顺顺笑着摇摇头,直到音符飞出组成乐谱,你安静下来,困倦席卷整个身子,你闭上了眼。
张峻豪无奈的看着你睡着,将你带回了房间,将芦笛轻轻的放在了床头。
“亲爱的小屁孩,我不是真的神明,我不过是一个不够顽强的凡人罢了。”
“允许我向你道歉,很抱歉我成为了你们所有人所信奉的神明,我不愿再这么高高在上了。”
5.
张峻豪是对的。
人们在面对利益时,争先恐后的信奉所谓的神灵,求其庇佑世代平安,却忘了人是贪婪的。当他们的利益被触碰,从前的所有好意好像都是云烟散去,不足为奇了。
所谓的“巫”,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男孩被祭奠,然后幻化未散的灵魂罢了,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灵。
那年,天灾人祸,大雨海啸漫天盖去,族人们一步步逼到山头,张峻豪穿上绯红的灵衣,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祭祀疯一样的嘶吼。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族人们口中无所不能的神灵,他不过是一个被逼迫进绝境的人。
他幼时被祭祀于神树之下,幻化时灵魂未散的躯壳成了所谓的“巫”。
他是人们口中生死的掌管者,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其实每次挥手,看着一条条绯色的灵鱼变成闪烁的光点回到神树之下,张峻豪总感觉自己是灵魂的摆渡者。
张峻豪总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他无法保护自己爱的小孩了,只求十八岁那天的玉坠能保其安康一生。
黄红色火焰冲上天,张峻豪感到自己的灵魂和未散的躯壳都在变的飘渺,慢慢的沉寂下来。
愚钝的族人自然没有换来所谓的安康平静,暴怒的深海将一切吞没,销声匿迹好像从未出现。
你从深海之下而上,脖子上的玉坠闪烁,大火被海水扑灭,只是你怎么也找不到张峻豪的骨灰,倒是神树开出了更加繁盛的枝叶。
你红了眼眶,想起了张峻豪以血养树的事情,所谓人生祭奠,灵树永生繁盛,族群饱受庇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利益的奴隶罢了。
据说大海深沉的爱, 宽和往往在海面, 而汹涌则在心间。 深入海底几万里,才能看见那颗炙热的心脏,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你狠狠的踩碎了张峻豪做给你的芦笛,
你多希望这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