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O.E.<急>Last·Scattering·Surface 最终散射面 #2

烧毁的寺庙断崖环顾,一颗诡异的松树立在断崖边上,到处有烧焦的痕迹冒出白烟,腐烂的尸体和土狗……隔着腐朽的屏风看去,就是这般不论怎么说都不会让人产生亲切感的惨烈光景延绵不绝。联结的local·言灵空间一直都是这样。只有佛龛前的这个房间,一直以来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柱子和屏风到处都贴着「不如归」的符咒,打开的佛龛中有地藏坐镇,它就半睁着眼看着围着它的忍者们。「那家伙可能不行了」在屏风旁边盘腿坐着的报丧女妖说道。「他就跟没听见一样」「是吗」黑暗忍者点头。
报丧女妖曾经是栋梁・沙罗曼蛇的侧近。沙罗曼蛇被炼狱和慢手设计背上污名,“蓄意藏匿由佳乃,有想为自己的目的利用她的嫌疑”。那个时候沙罗曼蛇已经命丧忍者杀手之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报丧女妖之后被突入shadow·con的惩罚骑士一行逮捕,他都已经做好了被象牙鹰拷问到死的觉悟,但最后他被暗地救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惩罚骑士·黑暗忍者本人。在那之后,隐去行踪的镜膜也与黑暗忍者一派合流。谋反。正是求之不得。
「刚好是难办的年龄呢」紫色章鱼笑起来。「不用管他」尼德霍格抱着胳膊放话。「只有才能可算不上什么」「准备开始了」黑暗忍者环顾众人,报丧女妖、镜膜、紫色章鱼、尼德霍格。以及联结,他在这里出现的形象并不是现实世界的即身佛似的容貌,而是没什么特征的壮年僧侣。
「Lord的虚实转换法・术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没能做好防备」黑暗忍者说道。「土下座然后献出神器的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产生一点点怀疑」……然后,京都城浮了起来,在模范的指示下,炼狱带人开始了狩猎叛乱者的行动。被人抢了先手,后果相当惨痛。绝望程度的惨痛。
敌人是整个罪罚。城飘在空中。他们只有几个人。就算现在向Lord投降,可能连自行切腹的待遇都没有。大概是煮过之后再被斩首吧……当然,这里本来就没有把这种怯懦选择放在天平上的胆小鬼。骰子已经投出了。这样的话,就迎向更激烈的战斗,堆起更高的尸山,留下更深刻的破坏痕迹再死也不迟。
「就算能成功强袭,到了Lord面前,老夫们也被复写上那种摆脱不了的忠诚心的话,不就完了吗」尼德霍格说道。「这种死法真是无聊」「没错,如果到了他面前的话,可能就会变成这样……所以说,我准备单独奇袭,把他暗杀」黑暗忍者说道。大家都看着他。
「那个术不会完美无缺。用暗·打杀了他」黑暗忍者鸣响别嫔的刀锷。「哈! 行吧」尼德霍格全部理解了。「要办个热闹祭典了」「可以的话,别死了」黑暗忍者对在场的人们说。「Lord之后,还有更壮大的战斗等着我们」
「那个看着就很可疑的codex吗」尼德霍格笑道。「要是假的话,可就得笑话你了」「请务必如此」黑暗忍者微微翘起唇角笑道。「活下来就能知道了」
◆◆◆
电算室里……遍地是死亡和破坏的痕迹。成排成排的UNIX群不停喷出黑烟,破碎的desk,粉碎的glass,water·server的水撒得到处都是。并行LAN直连的忍者和engineer们都死了,一动不动。忍者杀手保持着全方位空手道警戒,小心翼翼地前进。
这个空间已经没有生存者了。有的话想必也已经离开了。他走过耳中出血的追踪者的尸体,在弥漫着焦臭味的UNIX回廊中迈步。「……」他站定看向天花板,沉默了几秒后,跳起! 「咿呀—!」
头朝下倒飞上去,踢开天花板!KRAAAAASH!果然有秘密!忍者杀手踢碎panel,在上面的隐藏玄室落地。「呃呃! 咯呴! 咯呴!」玄室里已经有客人了,他被忍者杀手的突然entry吓了一跳,弓着背咳嗽起来。
「……怎么?这里是」忍者杀手先开口发问。这里的安稳气氛与下面的地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音乐回响着,是rock&roll。「咯呴! 咯呴—!」bar·counter旁的客人……龛灯把卡在喉头的寿司用富士山·纯净water冲下去,然后回答。「还挺乐的」
龛灯把寿司餐盒推向他。「是organic・鲔鱼大腹耶。好吃的都不像是大腹了……好吃的跟开玩笑一样。也太好吃了,这就是罪恶感的味道」「……」忍者杀手点点头,走到bar·counter旁边,拿起一个吃起来。与百臂巨人的战斗之后只进行了最低限度的营养补给,calories根本不够。
「下面的破坏是汝干的吗」「不,是南希=SAN」龛灯总算缓过来气,深呼吸几下。「那些家伙都跟UNIX并行直连着,跟着feedback全灭了。我把这边的boss干掉了。是个栋梁,也不算个什么事」他下巴指了指警戒的爆发四散痕迹。
「……」忍者杀手咀嚼着寿司看向龛灯。以这种状态吗。然后他点点头。「这样吗。不愧是汝」「是吧」龛灯喝了口水。忍者杀手端起抹茶。「南希=SAN和我联系过了。然后我就到这边」「啊啊。我也是刚才才醒。累得不小心睡着了」
Rock&Roll继续吵闹着。「radio的电波情况看起来不错啊」龛灯说道「……之前好像也有过啊,这种situation」「关原吗」「是,关原啊」龛灯低声笑起来。「那时候也是这种难受的状态啊」「是啊」
「好了,也吃饱了,来作战会议吧」龛灯伸个懒腰。「啊,疼疼疼! ……目标是天守阁,要慎重,但是动作地像闪电一样快。先确定一下现状吧」「唔姆」忍者杀手说道。「我在Lord的虚实转换法・术之前败北了。汝看到了土下座的视频了吧。那个是真的」
「哎,还没死不就挺好的嘛」龛灯喝了口水。他们俩先分享了各自得到的情报。模范的空手道。Lord。神器被夺走了。京都城浮在空中的事实。「到推理的时间了」龛灯说。「都已经能让你土下座了,也没给你介错,或者是催眠术一样让你切腹之类的」
「是的?」忍者杀手确认道。「那为什么,罪罚这之后又要派人追杀你。炼狱=SAN也是、百臂巨人=SAN也是,本来就准备杀你的话,在土下座的时候直接动手不就得了?也就是说,虚实转换法・术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都做得到才对。并不能把对手像净琉璃人偶一样操作。」
龛灯晃起cyber・ergonomics·chair。「实在是遭了不少罪,失礼一下……你看,安乐椅侦探,哈哈哈……那么,还要行动不便的Lord专门转着轮椅出来才行?还得专门跑到危险的瓦片屋顶上才行?开什么joke嘛。能直接拿到神器当然好,但是太近了,太近了啊」
「总之就是, Lord有必要做到这一步,这么想应该没错。Lord的术的话,像这样,应该是有焦点吧。就像用放大镜聚集太阳光能引火一样,如果不聚焦的话就只是太阳的光线而已。要是不论在哪就能为所欲为,那说起来我们几个,一开始也不会想着来京都城吧?」
「把双截棍……献给……Lord的时候,我感觉非常自然,完全没有什么疑问。我觉得自己能为他做出贡献是件幸福的事,就是这么想的。让我这么想的」「理所当然的对手,理所当然的权威,吗?」龛灯说道。「在你心里,把Lord的定义转换成别的了」
「把定义转换……改写」「没错」龛灯拿起从书桌里倒腾出来的雪茄,点上火。(「这个是no—ZBR的」他强调这一点。「我现在脑子很清醒,感觉好得多了」)「简直跟hacking没两样」「……」忍者杀手想起来,之前的潜入作战里,南希摇身一变成为暗黑金融mega·corp的CEO的事。
「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出现差错,毕竟本来就是假的对吧。只是临时打上的认识的补丁。所以说,你现在还能意识到自己『中招了』这件事。……简直就是hacking吗,简直就是。」「怎么了」忍者杀手接过龛灯递过来的香烟。龛灯点点头。「虽然乍一听是没头没尾的」
龛灯严肃地说道。「network,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多少年前出现的? ……不,不是说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是哪里的engineer发现的,或者哪里的老师发现的吗? 不不,不是说哥伦布的事。是America大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的意思。就是这种意思。听着,一点说不定很关键。我现在非常清醒」
「全部都理顺了。比如说,你之前在蜘蛛那地方带回来的圣四行诗。南希=SAN说了,按hacker积累下来的仪式看,那个是IP·address。蜘蛛那家伙也不是hacker,那应该是古代的占卜才对。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hacker的仪式? Dogma(教义)的源头吗? Network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龛灯的双眼熠熠生辉。忍者杀手呼出烟气。「……也就是说,Lord的术就是通过某种network……经过言灵空间,把现实世界的……」「啊啊」龛灯打断他。他们谨慎地回避了〝怎么破解虚实转换法〟的直接问答。「只是没头没尾的假说嘛」
「然后就是银之键」「银之匙=SAN在丸之内・超级高·building的地下遗迹失踪了,留下了这把钥匙」「啊啊,梦见・术对吧。对neuron怎么怎么」「没错」「虽然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很像啊。和虚实转换法・术的效果范围」「……」「大概,那家伙就是字面意思上地变成了钥匙吧。必不可少啊」
「南希=SAN飞去network最深处,去把道路连接起来了。通向那把钥匙要开启的门所在的道路。不知道是比喻还真的就是门。嘛这都无所谓。总之开了门之后,银之匙=SAN应该就会出现了。他现在必不可少」龛灯继续说道,tone(声调)开始低落。「……我现在,有点担心。有不好的预感」
「南希=SAN吗」「是啊」龛灯离开被他晃了半天的ergonomics·chair。「她自己虽然有一个人潜入、搜索、再回来的气势,但是真的能顺利吗」「……」「抱歉我得再歇一会,身体还不太灵活」龛灯拍了拍unix的终端。忍者杀手明白过来。然后点点头。「她就拜托了」
「啊啊。交给我就行。找东西,正好让侦探来干啊。她也需要回家的路灯吧。有乌鸦・忍者在,绝对能把她捞上来……。就像把我捞上来的时候一样。我就再加把劲就行了,没事,跟乌鸦小哥一起,两个人肯定能处理得顺当」他拇指敲了敲额头的黑色漩涡。「不是……应该是三个人」
忍者杀手掐灭雪茄,站起来。龛灯看向终端的monitor。「那就拜托你开路了。之后会赶上的」龛灯低声说。「Lord的术不是无敌的。但是puzzle(拼图)的piece(零件)绝对要准备好」「了解了」忍者杀手跳向下面的电算室。
◆◆◆
SMACK……飞走的战斗机被missile命中、爆炸着开始坠落。击坠count更新。KyaBaaN!KyaBaaN!杀人光线的照射声不断响起。HUD出现了noise扭曲。接受范围内。「「唔哦哦哦—!」」的声音。骚乱的坐标确认,是御村京都领地。尼布甲尼撒朝声音的位置旋回。
正下方存在着忍者反应。不是任务中的击杀目标,而且对方也没有攻击我方的手段。尼布甲尼撒将其无视了。「boss。与罪罚的通信断絶已经经过了600秒。判断为发生了某种incident」「你ZaZa说ZaZa什ZaZaZa么!」通信信号很弱。「这边什么都不明ZaZaZaZa找出理由ZaZa」
「什么情况!」「判断为罪罚的system发生了某种trouble。应该如何下一步行动」「ZaZaZaZa、ZaZaZaZaZa、ZaZaZa」社屋领地的位置升起一股黑烟。能够目视确认。一股。又一股。「御村京都……京都支社受到了暴徒的袭击。应该如何行动」
「信号丢失」的HUD表示。尼布甲尼撒开始状況判断。御村京都被暴徒压制的话就会失去补给手段,会为与共和国军的战斗带来障碍。那么要做的事就很simple了。尼布甲尼撒无视僧侣姿态的忍者,朝御村京都展开rocket喷射。
尼布甲尼撒一转眼到达了御村京都社屋上空。因为存在着楼高限制,社屋呈现出平坦的结构,屋顶上是print着雷神·emblem的巨大heliport。楼顶已经挤满了暴徒。他们围着焚火狂欢,有人朝另一个头上砸去。ChiChiChiChiChi、四角形·marker将暴徒们括起来。
motor·强力肩部展开对人·multiple·机枪。用missile射击会造成社屋损坏,不合适。尼布甲尼撒急速降下。「高度注意」的表示在闪烁。暴徒们开始仰视尼布甲尼撒。啪啪啪啪。肉体像tomato·庆典一样爆散开。暴徒们陷入恐慌,尼布甲尼撒回旋一周,继续扫射。
占据了箭楼的暴徒们朝尼布甲尼撒发射了missile·launcher。尼布甲尼撒用booster喷射和chip散布回避攻击,然后把敌人用机枪扫射杀死。箭楼崩倒,下面的人也被卷了进去,人群溃散开。尼布甲尼撒判断这是允许范围内的社屋设施损坏。
Missile·launcher是御村的库存,可以认定社屋在实际短时间内遭到压制。正面粉碎,到处是glass碎片。尼布甲尼撒朝在中庭逃窜的暴徒们……或者是举起assault·rifle应战的暴徒们……在空中用扫射无差别杀死。终于out·of·ammo。他将机枪purge。
尼布甲尼撒垂直上升,取得再次的状況判断机会。与本社的通信还没有恢复,与御村京都的短距离通信也没有应答。KyaBaaN!KyaBaaN!KyaBaaN!浮游中的京都城继续着光线照射,怀疑电磁·noise是影响因素。……果然本社没有应答,燃料残量不多。
PiPiPi,检测出忍者·soul反应。紧接着,御村京都社屋的开口处一齐喷出黑色的污泥。像是press了sponge·cake之后挤出的cream一样。
尼布甲尼撒进入攻击准备。周围没有共和国军的战斗机。最开始的一轮攻势就全部排除了。他注视着社屋的状况。碾着喷出的黑泥,五台御村·tank从社屋的东侧门开了出来。西侧门也有五台。御村·tank的装备是railgun和高射炮,热反应提升。
尼布甲尼撒切换到gamma·线视野。有人在里面操纵。没有社员反应。尼布甲尼撒采取回避行动。BOOM、BOOM、BOOM、东门的tank朝尼布甲尼撒发射railgun。高射炮随后发射,尼布甲尼撒回避之后用missile反击。
SMACK!missile造成连锁爆炸,tank群进入沉默。西门的tank群射击的目标不是尼布甲尼撒,而是京都城。BOOM!BOOM!几发朝着完全不对的方向飞去了,几发击中了京都城。一部分crystal破损,爆发出虹色的闪光。尼布甲尼撒朝西飞去,将那五台烧尽。
……就在这时,黑色的污水将御村社屋顶上描绘的巨大雷神·emblem上部贯穿,垂直喷上超过100·meter的高度。尼布甲尼撒拉开距离,预测进入对忍者战斗。电磁·barrier展开。有忍者站在间歇泉般奔流的顶点。
一共是两个忍者。都坐在巨大的野兽背上。野兽好像是进入了光学迷彩的stealth状态,不过尼布甲尼撒能够视认。……垂直的黒泥突然延伸出无数的枝杈,形成了生命之树般的silhouette。尼布甲尼撒展开anti・忍者・assault·canon。
「DOMO。尼布甲尼撒DESU。确认到对御村社的攻击行动、所有权侵害行动。另外,现在京都城是御村社的防卫对象,同样确认到对其展开的攻击行动,基于此做出的反击行动,是在行使正当的法律赋予的权力」「碍事」对面的忍者说道。
◆◆◆
……空色紧紧抓住兽。死排水沟在她身后站直,眯着眼看向前方浮空的机械。「能不能长点颜色啊,啊」暗黑遁的大树继续生长,不只是社屋内的暴徒和社员,树根贯穿到地下,将under·祇园第一层的市民也都杀死,变成了营养。
京都城的crystal被破坏掉一些,稍微倾斜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取回了balance。Crystal仍有无数。Tank却已经全灭了。死排水沟啧啧嘴,评估着报上尼布甲尼撒名号的敌人。「烂货」BOOM!assault·canon喷出火舌。但是兽此时已经跳了起来。
暗黑遁的枝条伸到跳起的兽脚下。BOOM!canon·炮时间差炮击发射。野兽踢向暗黑遁的枝条再度跳起!暗黑遁的枝条随之继续向前伸。BRATATAT、空色用sub-marine·gun朝尼布甲尼撒射击。子弹撞到barrier上,消灭!兽踢向枝条!
尼布甲尼撒的Vulcan·炮喷出火焰。野兽疾驰起来。黑色枝条在其脚边呈arch状伸展,形成了道路。Vulcan·炮破坏了枝条根部,但马上就会有附近另外的枝条以可怕的速度延伸起来,变成立足点。尼布甲尼撒拉开距离、保持开火。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吵死了—!」死排水沟在野兽背上大叫。「谁啊你!闭嘴!」他想让抓挠着自己neuron的怨嗟之声马上消失,粗暴地将沉默在自己深处的「神大人」拉了出来。「喂你!说点啥啊!」(((祇……园……祇园……精舍……)))
「来咧来咧」死排水沟终于露出歪曲的笑容「还是回到基本才对吧。我们这种啊!」(((祇园……精舍的……钟声……诸行本无……)))「响起来啦响起来!呵呵哈哈哈!」BOOM!assault·canon击中身体!爆炸!「哈哈哈啊—!」
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死排水沟还在嘲笑!「呵呵呵哈哈哈哈!」惨不忍睹的伤口中溢出tar状膨大的粘液,把身体补了起来。黑丝卷起七零八落的心脏,拉回来包起来,压回体内!南无阿弥陀佛!「辛苦了您喂!呵呵呵哈哈哈哈!」
咚咚咚,backfire拉开距离的尼布甲尼撒举起双手,射出missile!「没意思的烟花」死排水沟从肚子上的伤口喷出暗黑遁。一瞬间朝四面八方分裂出无数触手,缠住missile群,挨个投回尼布甲尼撒的方向!「我不要!」
啪啪啪啪啪啪、尼布甲尼撒的迎击机构展开multiple精密射击,将投回来的missile群在引爆之前全部击落。尼布甲尼撒purge掉右手的missile·launcher。「motor·blade展开」赤红的刀刃弹了出来。「咿呀—!」斩向野兽!「GRRR!」「嗯啊—!?」
「咿呀—!」死排水沟差点被甩下来,他舍弃空色和野兽跳起来。黑色枝条延伸到他脚边,他踩着继续跳起。把暗黑遁雪崩般叩向尼布甲尼撒的头上。ZZZZT!电磁·barrier一阵闪烁,将暗黑遁打消了。空色和兽落到下面的枝条上、没有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空色挤出声音。兽被砍到了侧腹,正在流失血液。在空中露出了伤口,洒出赤黑的血花。空色紧紧抓住兽的背后,兽再度沿着暗黑遁跑起来。空色朝尼布甲尼撒继续射击!BRATATATATAT!
电磁·barrier超过了活动时间限制,正在慢慢变小!死排水沟再次朝他跳去!「咿呀—!」暗黑遁螺旋状席卷而去!尼布甲尼撒purge左臂的missile·launcher!当成诱饵投入暗黑遁,右手的motor·blade砍了过去!「咿呀—!」
「哈哈—!」死排水沟吐着黑舌头笑道。身体周围有其他的暗黑触手漩涡般逼近,将blade控制住。Blade带着咻咻的声音灼烧着暗黑遁!「咿呀—!」「哎呀惊险!」死排水沟扭转身体回避!左臂的blade捕捉到了!「咿呀—!」
「咕哇—!?」灼热的刀刃将死排水沟的鼻梁骨水平斩断,砍开右侧脸颊和颚关节之后穿出。死排水沟向后吹飞、在空中轱辘轱辘回旋着!下个瞬间附近的暗黑遁伸出枝条,把他接住!「哦噢噢噢噢!」死排水沟捂着右半张脸呻吟!
刷刷,尼布甲尼撒双臂cross呈攻击姿态。「好痛啊畜生!」死排水沟抓住面甲,一把扯掉。暗黑遁把切断伤口缝合起来,泛出黑色的水泡,滴落着。他转着眼球看向尼布甲尼撒!就在这时!「GRRR!」空色的兽从侧面扑来!袭向尼布甲尼撒!
BANG!尼布甲尼撒的胸部shotgun喷出火焰,打向兽以及紧趴在其背后的空色!「GRRR!」「嗯啊—!」但是兽顶着子弹咬住尼布甲尼撒肩部,牙齿深深嵌入!「咕哇—!」「咿呀—!」死排水沟放出暗黑遁!
「咕哇—!」从脚边暗黑遁分出的枝条形成的触手闪过blade斩击,打向尼布甲尼撒的头部。尼布甲尼撒开始booster喷射!想要飞行远离!「咿呀—!」死排水沟在缠住尼布甲尼撒的触手上疾走!跳起!尼布甲尼撒boost上升!
「抓住你啦—!」死排水沟趴在尼布甲尼撒背后!溢出的暗黑遁转眼间注入尼布甲尼撒的关节处。「呵呵呵哈哈哈哈!遗憾啊—!就差一点啊—!哈哈哈哈哈!」死排水沟狂笑起来。斩击差一点就砍断了他的脑子和脊髓!
「咕哇—!」尼布甲尼撒脸上被暗黑遁覆盖住,他扯着空色、死排水沟在空中回旋!assault·canon胡乱开火,被流弹打到的地方破坏再度扩大。暗黑遁的枝条在到处乱飞的尼布甲尼撒身后带着咻咻的声音紧追不舍。
「咕哇—!」咚!尼布甲尼撒的肩部喷出火来。「唔哦哦!」死排水沟被甩了下去,暗黑遁的枝条抓住他。别的枝条在他脚下形成了立足点。尼布甲尼撒分离开肩部amour,但是空色的兽毫不犹豫地朝尼布甲尼撒的本体咬了下去。
坠落。……坠落。暗黑遁的枝条已经够不到了。坠落的空色仰视着死排水沟。死排水沟看向空色的脸。他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拜啦,不管你啦空色」尼布甲尼撒爆发四散。空色和兽一起坠落下去。
「……」死排水沟回头看向正肆意生长着枝条的暗黑遁的大树。放任生长的丑陋chaos。然后他俯视着到处冒出火舌和黑烟的祇园。再然后,看向空中的京都城。枝条……大树,正在无止境地生长着。朝着京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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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O.E.<急>Last·Scattering·Surface 最终散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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