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黑石要塞第20章——家族虚名贻害无穷

2023-08-15 23:35 作者:cocommand  | 我要投稿
原文出自Darius Hinks 所著的《BLACKSTONE FORTRESS》

本人翻译仅为学习交流使用,不用于商业用途,原文及其一切权利归属Games Workshop以及原作者所有。

他们在皇宫的外围会面。那里是一片贫民窟和摇摇欲坠的废墟,到处都是这两位年轻贵族一生都在躲避的人类渣滓。德雷克从来没有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冒险离开家族庄园这么远。当他大步走进圣西庇阿(Scipios)大教堂时,他手里拿着军刀,披着斗篷,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活力。中庭高耸在他的头顶上,即使是现在,它的墙壁已经变黑了,屋顶也不见了。透过破碎的椽子,他看到了成堆的地下鸽房和棚屋,一层又一层的城市,历史的浪潮淹没了这座曾经高贵的建筑,淹没在茅屋、矿井和残骸散落的着陆平台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雾,德雷克几乎可以想象,教堂已经恢复了昔日的荣光,小岛和中殿弥漫着神圣的烟雾,雕像呈现出伟大牧师的轮廓,他们在为那些虔诚的军团祈祷,他们为了进入神圣的王座世界而战斗。

“真漂亮。”努玛说着,大步穿过雾气,从中殿的另一端走过来。他穿着和德雷克一样精致的衣服,眼睛里因为肾上腺素而闪烁着光芒。努玛只比德雷克大一岁,他那苍白、棱角分明的五官有着同样的贵族特征。他保持着舞者的姿态和尊严,拖着丝绸和压碎天鹅绒的长袍,上面错综复杂地编织着他家的标志。

德雷克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头顶上那被毁的庞然大物上移开,走向他的朋友。当他们在大教堂的中心相遇时,他们鞠躬并展示了礼节,然后拔出他们的剑并采取了击剑的姿势。

“是真的吗?”德雷克问道:“你说我姐姐的坏话?”

努玛点点头说道:“如果我对你的姓氏造成了伤害,杰纳斯,我道歉,但我坚持我所说的话。塔利亚对任何人都不尊重,尤其是你。她散布令人反感的谣言和谎言。她似乎下定决心要玷污你的好名声。”

德雷克的脉搏在跳动,他可以看到努玛脸上闪烁着汗珠。

他说道:“我不能让这样的指控就这么算了。她是德雷克家族的女儿。”

努玛点点头。

德雷克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他父亲的话在他脑中回响。

没有你的名字,你什么都不是,而没有荣誉,你就配不上你的名字。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说着。

努玛严肃的外表一时破裂了。

“我的惩罚会和你的一样可怕,杰纳斯。”

“那我们开始吧。”德雷克说道。

“第一次(First blood)吗?”

“第一次。”

他们绕着废墟转圈,轻轻地跨过倒下的柱子和破碎的石板。

努玛先动手,断断续续地挥了一挥,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问候,而不是真正的攻击。德雷克轻松地躲开了,脱战了,又更猛烈地出击,刺得又低又快。

努玛咧嘴一笑,闪开了,用同样的愤怒一击还击。

这对决斗者在拱门和梁柱间跳来跳去,劈啪作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凶猛出击,在跳跃和翻滚中激起了一堆堆灰尘。

德雷克运用了他在宫殿训练大厅里学到的所有技巧,用优雅和控制来缓和他的暴力。他和他的朋友争吵过很多次——甚至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就在家里的宴会厅和露台上模拟打架——但这次不一样。决斗的原因无关紧要。他们俩都知道。德雷克按照父亲的命令,认真对待自己的家族姓氏,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其他借口开战。这两个年轻人即将成年。考验他们技艺的时刻到了。

这场决斗很快变得比他们预料的更加激烈。一开始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现在却变得极其要命。他们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里的幽默也消失了。

他们前前后后地交手了将近十分钟,德雷克被努玛用他从未见过的动作攻击吓了一跳。他向后翻滚,翻过一块砖石,双脚着地,及时举起刀刃挡开了那一击。努玛再次猛扑过去,眼神茫然,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德雷克再次闪避,但却被另一块破碎的雕像绊倒了。

努玛一挥他的剑,划出一道宽广的斩击,直指德雷克的脸。

德雷克难以置信地意识到,他要输掉这场决斗了。他猛地向前扑去,绝望地狂奔着,失败的念头打破了他的矜持。

努玛的剑划过德雷克的脸,痛苦在他的左眼爆发。

血从他脸上流了出来。德雷克输掉了这场决斗,但他的冲劲使他继续前进。他的进攻速度太快,笨拙得让努玛措手不及。德雷克重重地撞向努玛,猛地一击。这两个朋友最后面对面,鼻子几乎碰在了一起。

当努玛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时,一种可怕的不祥之感攫住了德雷克。

德雷克松开剑,退了回去。

剑柄已经,深深地,嵌在了努玛的胸膛上。

努玛的副手们向前冲去,惊恐地叫喊着,努玛跪倒在地,一脸茫然,紧握着从胸前伸出的剑柄,白色手套的手指间冒出了深红色的血沫。

“离开!”德雷克的副手喊道,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开了。

德雷克非常震惊,当他们把他从教堂里拖出来时,他没有想到要反对。

当他们把他抬走时,德雷克几乎没有意识到眼睛里的疼痛。他觉得努玛的血就像一股深红色的潮水,把他冲向地狱。他闭上没有失明的那只眼睛,屈服于失重的感觉。

然后,他意识到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让他的朋友自生自灭。不管后果如何,他都没法简单地逃跑。

“不!”他睁开眼睛叫道。

他看到的不是拥挤的贫民窟,而是晴朗的星空。这是地球上几千年来从未见过的天空——几十个闪闪发光的星座,在漆黑的虚空中慢慢转动。他正想喊一声,让他的副官退下,这时他意识到只有他一个人,仰面平躺在黑暗中,痛苦从他的手腕突显,穿过他的肩膀,进入他的胸膛。随着身体两侧的疼痛加剧,他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跳动着。

他试着坐下。但疼痛加重了,他呻吟着,吐在了他的胸甲上。这感觉就像有人把刀插进了他的颈项。他的心脏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然后加速跳动,又停下了几个节拍,最后才稳定下来。

他俯下身,摸了摸手腕上的装置,那曾经使他心脏停跳的电击重启了他的心跳。当他触摸它时,他想起了一切。他不在泰拉上,他在黑石要塞的中心。尽管痛苦在他的血管里跳动,他还是笑了。

“这起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奇怪。

他设法坐下来环顾四周。他站在一个网格状的平台上,和墙壁一样是由玛瑙状的材料制成的,在他身后是一条通向渡槽的平滑坡道。黑色的液体在他身后轰然落下,从网格的缝隙中消失。

几滴水花落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所以,想起烧焦的尸体,德雷克拖着自己离开了堰,当能量的弧线从他的手腕上闪过他的胸膛时缩了缩。

当他确信自己没有问题时,他向四周看了看。网格似乎漂浮在太空中。站台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便到底,那里只有群星,从四面八方向他闪烁着。他解开带子,深吸一口气,把它拧了下来。血从他的手腕涌出,但伤口并不深。他从腰带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绷带,把它们绑起来。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他的情况一团糟。

他的外套和靴子都烧焦了,胸甲上满是呕吐物。他的衣服被鲜血染黑了,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很古怪。他擦了擦胸甲,深呼吸了几下,试图稳住自己的脉搏。

有些东西变了。他的思想不是自己的。自从登上黑石要塞以来,他一直感到有一种异己的存在凝视着他的思想,但现在它进入了他的思想,束缚着他的理智。多亏了轴向断续器,他复活了,但他也感到被改变了。

他又环顾四周。空气又稀又冷。即使是现在,他也能看到外衣褶里的霜在闪闪发光。但它仍然是空气。如果他真的在虚空中,他早就死了。这肯定是黑石的另一个舱室。他走到平台边缘,伸出手来。他仍然拿着断续器,来回挥动着。令他惊讶的是,它与那群星相撞,导致它们闪烁。他们并不遥远,但很小——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微观世界,微型恒星形成的云在他周围的空中盘旋。

他跪了下来。他的手敲打着坚硬的表面。那里有一块地板,它被擦得非常光亮,反射出上面的星星。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站台。那个镜面地板承受了他的重量,但当德雷克踏入群星时,它们在他的衣服上引爆,形成一连串的小爆炸。它们听起来就像枯叶——在脚下嘎吱作响,无害且无关紧要——但每一个微型超新星都在他的外套上燃烧,烧焦了布料,并在空气中散布出小火焰。

现在他站在他们中间,德雷克可以看到这个星场是有限的。远处有一堵墙,在几百英尺开外,如果他使劲眯着眼睛看,还能辨认出一扇门的轮廓。没有回去的路,所以他的路线很清晰。他走了几步,步伐仍然因为刚刚的复活而摇摇欲坠,但感觉到他离目标还有一会儿。他加快了步伐,但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走过的每一颗星星都熄灭了,剧烈地照射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几分钟后,他的外套冒着泡,闷烧着。群星甚至在一些地方灼伤了他的皮肤,留下了痛苦的损伤。

德雷克停了下来。他甚至还没走到一半,外套就已经开始塌下来了,他头上剃光的那部分,包括顶髻的两边,都起了水泡,冒着烟,因为余烬侵蚀了他的头骨。等他到达对岸的时候,他看上去就会像一个亡魂,浑身是血,浑身是烧伤,就像赫尔姆斯门里那些惨不忍睹的奉献者。房间中央的星座更密集,而他的皮肤已经被烧伤了几十处。

你缺乏铁意(You lack steel),他听见塔利亚说道。

你总是会失败。

他咬紧牙关,大步向前走,忽略了几十个小火苗在他的衣服和脸上冒出来的疼痛,灼热和冒烟,使他的皮肤起泡。当他走到房间中央时,痛得更厉害了。他的制服上有几个地方着火了,他几乎看不清周围燃烧着的火球。

他突然想到他可能会死。火焰在他全身噼啪作响。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酸雨之中。虔诚的沃恩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尽管她对这种命运的恐惧是完全合理的,但她还是愿意为自己的信仰而献身,而这一想法仍然使他感到不安。

如果我被烧了,我就被烧吧,他想。但我不会回头。

他开始奔跑,在爆炸的宇宙中猛冲过去,拖着火焰和火花,如同一颗灿烂的彗星划过苍穹。


黑石要塞第20章——家族虚名贻害无穷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