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换血医院实习生（第10记）

四楼到了，电梯门一打开，我立马怂了。

电梯外，两个人直直地看向我，一个是霍不甘，另一个是徐护士长。

护士小姐姐告诉过我，徐护士长是新和睦的老人儿了，她的专业很好，但脾气很不好。

私底下，小护士们都叫她“师太”，足见她的冷面、不通人情。

“霍教授，护士长。”

“白医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霍不甘没开口，倒是徐护士长先发了问）

“我……我按错楼层了。”（我赶忙编了个谎）

“从地下一层到地上四层，一共就5个又圆又大的按钮，你怎会按错呢？”（徐护士长根本不信我说的）

“我就是不小心按错了。”

“一件普通的小事都能做错，如果上了手术台，岂不要出大问题。”

我算是领教了这位师太，每一个眼神，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在用凉凉的针扎你。

见我不言语，她刚要再开口，霍不甘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选择拒接，很快，早已过时的“和旋铃声”止住了。

“护士长，你先下去忙吧。”

“那好，有什么事，您随时打我手机。”（面对霍不甘，师太明显变温柔了）

“我要休息一会儿，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半个小时以后再说。”

“好的，霍医生。”

师太走了，我倒是留了下来。

从白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卡，“嘀”的一声，霍不甘刷开了四楼的门禁。

“门开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了。”

“我……我不想进去。”（我接着怂）

“越是进不去的地方，越是有好奇心，年轻人尤其如此。”

“我没什么好奇心，也不敢有。”（继续怂）

“今天上午，VIP病房入住了一位女士，如果你想，我允准你进去和她聊聊，当然，不是闲聊，是医生去了解病人，了解她的病情。”

我去，我去！原来，我刚刚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人，一个新入住的VIP病人！

巧合的是，这个女病人也是长发、也是身量纤细，往窗户前一站，我竟以为是“旧影重现”。

我瞬时间尴尬了、郁闷了，更失望了。

白日见鬼，我终是没那个灵异的体质、没那个通阴的福气。

“霍教授，我知道自己不该上来，对不起。”（我鞠了一躬）

“白医生，新和睦的楼不是不能上，而是需要一层一层地上。”（霍不甘的话暗藏深意）

“是，我应该爬上来，不该坐直梯。”（我尽量缓解一下尴尬局面）

“嗯，那就一步步来，争取早日上手术台。”

“啪”的一声，霍不甘按下墙上的白色关门键。

自左向右，四楼的大门开始慢慢关合。

当门滑行到中间位置时，忽然，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霍医生！”

我赶忙探身朝里边看去。

可惜，滑过来的门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没能看到人，只记住了那个声音。

1点55分，病案资料室旁的接诊室，黑先生把客户请了进来。

坐在玻璃门前，那个男客户给我的一眼印象就是有钱，既深沉、又有钱的那种。

“夏先生，请坐。”

“谢谢。”（男客户彬彬有礼）

“我特意把您带到二楼的接诊室，就是为了安静，不被打扰。”

“谢谢。”（男客户又是一谢）

“夏先生，您是老客户介绍过来的，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黑先生直入主题）

“我需要一场手术，最高级别的换血手术，越快安排越好。”

“最高级别？”

“价格不是问题，莫说99万，999万我也愿意支付。”

“您要为谁支付这场手术？”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却不够洒脱的女人。”

我看着男客户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为她安排这样一场手术，您的期望是什么？”

“培制我的血液，注入她的体内，不过不是正向的，而是反向的，务必要一反到底。”

昨天看到古书上记载的一个法子，专门补心血，或给产妇补血。

捣碎藏红花和玫瑰花瓣，加糖汁，文火熬成酱，把羊心过油炸，切成片，一片片蘸酱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