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柏林》S3E6:“家、国”情怀

本集信息量颇大,前两季中“黑色国防军”的故事线重新走到了幕前。
而这一集中,大到可以左右国家命运走向的上流聚会,小到只能影响个人情感关系的窃窃私语,多少都可以体现出每个人对于“未来”的态度。
出版自由
在新一天排版会议上,卡特尔巴赫拿来了关键的图纸资料,这下海曼愿意给他上头版头条了——尽管内容还是得放后面的版面。
可由于崔斯坦·霍特被捕后又释放的“突发新闻”,眼看着头条又得换了……

这原本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可一切随着20名纳粹冲锋队闯进来打砸而改变了。
海曼敏锐察觉到对方是来找卡特尔巴赫麻烦的(写娱乐八卦肯定不会如此得罪人),便立刻让他带着资料原件走人,自己来对付那些目无法纪的家伙。

因为温特履行了“让格蕾塔改口”的承诺,纳粹头目斯坦尼斯便再次做起脏活,从他对海曼说的话来看,纳粹党这一系列的活动,除了有“排犹”的大帽子外,还有“铲除异己”的实际功效。
值得注意的是,帮斯坦尼斯摁住海曼的两名手下,正是曾假扮“弗里茨和奥托”的理查德和凯斯勒,他们称得上是斯坦尼斯的左膀右臂。

接下去搜寻抓捕卡特尔巴赫,同样由这两位心腹带头去办。
看来伊丽莎白上集说过“支持卡特尔巴赫”并非虚言,眼看房客跑路不成即将被抓,她果断使了个小手段帮他躲了起来,事后还爽快答应对方,把图纸资料偷偷送出去。

伊丽莎白真不是个简单的“军属”,连侦查和逃脱都相当拿手,出门后硬是甩掉了跟踪自己的理查德,把资料交到了海曼手上——当然,接头时她就显得业余了。
被纳粹党教训后,海曼已意识到卡特尔巴赫报道的分量,“新闻人”的脾气也上来了,他表示会把报道在头版放出来。

第二季中,秘密受训的德国空军还在苏联,如今已开始在德国本土“成长”,这条线索即将由暗转明。
暗中调查
格里安拨打电话联络名单上的人,结果发现,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抓了,就算有些联系得上,也处在被监视的状态。

出于“不信任温特”的共同基础,格里安和警察局长崔基贝尔建立了秘密的直属关系,这份调查结果,他也只向局长个人汇报。
崔基贝尔注意到,名单上的人多为记者、工程师、律师等职业人士,应该是“保守派”对手搞出来的人员列表,而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要说这份名单里,还真有崔基贝尔认识的人——汉斯·利腾,就是状告自己的赤色济难会著名律师。
夏洛特在听了格里安的建议后,果真来找汉斯律师了,对方的业务素养没得说,他不光知道“本达案”有问题,还明白“格蕾塔更改证词和判决死刑”背后有明显的政治意图。

看这意思,汉斯愿帮助格蕾塔上诉,可他不在意报酬,甚至还有些轻鄙夏洛特张口闭口的“金钱交易思维”……只要她能常来帮忙做速记工作,就算回报了。
汉斯是一位标准的无私的共产主义者,他专为穷苦人打官司,几乎不收取报酬,日常运作更多依靠大家力所能及的回馈,比如助手玛丽,就是出于信仰追求,志愿来做义工的法律专业在读生。

共产主义思想和政治观点起源于德国,而通过汉斯的言行,也不难理解为何德国共产党当时能获得大量拥戴了。
说回名单,格里安注意到上面“凯斯勒和理查德”两个名字显得格格不入,他们俩是纳粹党人(凯斯勒是局长都有耳闻的冲锋队“硬骨头”),名字后面还都有缩写。

格里安注意到,两人名字后的缩写字母O.W和F.H,与格蕾塔审讯记录里两个用假名的年轻人相一致,由此推测,他们才是“本达案”的真凶——其实只要一联系,真相并不难发现。
格里安找到了凯斯勒的住处,扑了个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对留守家中的爱尔娜谎称自己是国社党(纳粹)的人。

对于这份出自政治警察档案的名单,崔基贝尔提醒继续调查的格里安“千万小心”——连向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格里安都懂用假名了,看来他也充分明白了调查的危险性……这一次,他几乎孤立无援。
民族复兴
汉斯律师的助手全名为玛丽·路易斯·泽格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新晋德国军事统帅泽格斯将军的大女儿。
玛丽是个“叛逆”的独立女性,她很不爽父亲把自己当成花瓶,拉去政治场合演奏助兴。

实际上,玛丽真正厌恶的是围绕在父亲身边那一整套“专制”系统,和许多进步青年一样,(虽然还没加入党派)她已经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共产主义者了。
眼见正常交代不行,泽格斯忍不住用军令和法律压制女儿——这更激起了玛丽的反抗和攻讦……

最终,泽格斯不得不拉下脸来“说好话”, 女儿这才答应和妹妹一块儿去安娜玛丽·尼森家里演奏音乐。
这是一场权贵云集的聚会,包括明年(1930年)即将出任德国总理的布吕宁也出现在了聚会上。

玛丽和妹妹是一对古灵精怪的姑娘,前者故意作梗,改变座次让自己坐在了温特身边,后者还调戏军官,假称姐姐和温特是未婚夫妻……
通过一番唇枪舌剑,玛丽和温特互相都确信对方并非凡人——可接下去温特的发言,却让玛丽失去了继续了解他的兴趣。

这场聚会,还是德国高层“保守派”议事的集会,温特明说了大家“结盟”的目标:让联合政府尽快瓦解,“保守”策略是正确且必要的。
玛丽是餐桌上唯一没有举杯的人,因为她不认可“保守派”的方针也不愿伪装……

她觉得温特和父亲一样“无聊”,祝酒之后便拂袖而去。
可事实上,泽格斯与温特已经产生了些许分歧:之前泽格斯就向温特抱怨,纳粹党大闹出版社的事做得过于招摇,太轻率也没意义。

泽格斯等许多保守派人士,只是想颠覆政府后换个总统,相对温和地改变德国,而温特的主张更为激进,他要挑动不安、散播恐怖。
所以说,温特和纳粹党合作,只是把他们当枪使:先利用人们对现任政府的不满让纳粹党大行其道,等人们对纳粹也感到恐惧时,自己再出面,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这样才能让“保守派”攫取最多权益。

这才是他在档案里留下证据的原因,他未来还要再利用“本达案”出卖纳粹党呢——对于温特的激进策略,泽格斯认为风险过大(会丢掉德意志传统),温特则坚持不破不立,现在闹得越凶,未来权力才更大。
德国外长施特雷泽曼的突然来临打断了“保守派”的密谋,他是来表明立场的:我知道你们的主张和算盘,希望你们别把我当敌人往死里搞,其实我们双方的目标有高度一致性,应该尝试合作。

其实从上季与本达的对话就能觉察到,施特雷泽曼并不想掐灭“黑色国防军”;而历史上被不少人批评“软弱”的施特雷泽曼,也被广泛认为是暗中想恢复德国疆域、地位的战略雄才……
可惜,距离施特雷泽曼1929年10月3日的死期已所剩无几了,接下去几天会发生什么,也是本季《巴比伦柏林》的主要看点。
前进之路
莫里茨和“希特勒青年团”的男生们走得更近了,这一次,他打算去参加对方组织的野外生存活动。

黑尔嘉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过世面,对目前德国的政治态势也有了解,她知道纳粹党属于自己不喜欢的民族主义党派。
尤其听到这次野营活动还包括准军事化训练内容后,黑尔嘉更不买账了,她意识到里面潜在的危险性,坚决不准莫里茨参加。

丈夫“死”于战争,爱人又“毁”于战争,黑尔嘉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任何“接近”军队和战争的机会。
让黑尔嘉闹心的事不止儿子的叛逆,还有来自医生的“好消息”:她真的怀孕了。

孩子是格里安的种……可这不会改变黑尔嘉的决定。
莫里茨和母亲不欢而散后,回到了格里安家,即将长大却还远未成年的他,仍然需要来自长辈的支持——格里安不认为男孩子参加一次野外集训有什么问题,这就是莫里茨想听到的答案,他很高兴,还希望搬回来住。

从排斥,到默认,再到亲近,这不仅是莫里茨对一个“体制内强权父亲”形象认知的改变,也是他三观转变的体现。
莫里茨过来找格里安还有一个目的是替母亲送信。再次读到黑尔嘉书信的格里安,感觉已完全不同了,因为黑尔嘉让他别再来找自己,还直言自己并不是真的爱他……

这段缘分,算是断了,两人已无法破镜重圆。对于如今的格里安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以假乱真
本集留给“黑帮线”的时间不多,却有不少重大爆料。
比如记账的瓦尔特偷偷做了假账,把2004马克写成了1604马克,自己私下扣留了400。

之前瓦尔特被抓就是因为逃漏税,现在看来他还有一本“账中账”,我倾向于他这样干已经好些年了……
埃斯特尔跑进账房来发了一通脾气,她看过《激情恶魔》半部样片后更加“确信”不能用替身蒙混过关了,对此她有个主意——大概就是改剧本、换演员,让自己重新出现在剧组名单中。

对于埃斯特尔打的小算盘,瓦尔特连听的兴趣都没有,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头,称要按照原计划开工拍下去。
瓦尔特不是不了解埃斯特尔的想法,正相反,他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拒绝:埃德加为了保护你肯定不会答应,你要认清现实,黑帮老大的妻子绝不能抛头露面。

在这种“原则”问题上,瓦尔特没有随意纵容埃斯特尔……相应的,背后的阴谋和报复,将会来得更为凶猛——这就要提到发生在片场的谋杀案了。
夏洛特在记录审讯笔录时,意识到薇拉撒谎了:她说不认识瓦尔特,也没见过,这与自己所见到的事实不符。

因为这只是例行询问,没人会把一个小演员和黑帮大佬联系起来,所以只有夏洛特注意到不奇怪。
薇拉似乎是常住自己家了,夏洛特不想把“审问工作”带回家,便出门一问究竟——薇拉这才透露,自己撒了个变本加厉的谎:她不仅认识瓦尔特,还知道对方曾在贝蒂死亡那段时间离开过。

也就是说,自己是作为瓦尔特的“不在场人证”被带出去的,对方还明确让自己不能透露真相。
薇拉当然也怀疑瓦尔特,可现在要是随便说真话,自己就会是下一个被杀的人。

瓦尔特的谋杀嫌疑又提高了,可这与他对埃斯特尔的态度相悖,他的真实目的还不明确,但通过本集能肯定,瓦尔特已背叛了埃德加。
另一个问题:案件事关自己好友,而自己在警局内处处受制,夏洛特又该如何继续调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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