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化和小众艺术是有壁的
前几天，和家里小学生一起去听了个音乐会《藏地天籁央吉玛自然之声》。买票前也没仔细看介绍，看着藏族、什么什么玛、什么调第七代传人，以为唱的就是跟才旦卓玛、韩红、阿兰差不多。
结果，听完全场，我感受到了啥叫“如坐针毡”，“大众文化和小众艺术是有壁的”绝对是真理。
室内很热，我有点感冒，戴着口罩，有段时间，听着这歌声，虽然没出汗，感觉整个人在蒸腾，回头望下旁边小学生，低着头好像睡着了，我问她是不是看不懂要不要走，她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听的，不是看的吗？好吧，我知道这调调合她胃口，什么音乐灵感来源于梦境，唱的是啥已经不重要了，虽然她也啥都听不懂，听得时候还问我那含含糊糊的英文独白念得啥，我跟她说我大概听到了tree、rock、bird之类单词，应该想表达的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啥的吧，下一秒，激烈的鼓点从鼓手老师那里敲响，我想我应该意会错含义了……
主题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的歌我也啥啥没听懂。《我的父亲》中反复出现的“哦嘛轰”几个字，突然让我想到了我过世多年的奶奶以前佛堂念经的场景。一群老太太基本都不认得字的，用无锡方言，和着木鱼声，有时候加上伴奏的磁带声音，居然也是有调的，还很整齐和谐，虽然唱的啥我一句听不懂。感觉这么说来，这也能算是一门小众艺术。
最后一首助眠的歌，她要是不说，我也压根没想到能跟助眠扯上关系，只觉得浪费了她空灵的嗓音，怎么不能唱点王菲风格的歌呢，哎，原谅我还是俗，佩服这些独立音乐人。人家歌手最后说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她的很多歌都很抽象，不喜欢用直白的方式来表现，把想象的空间留给听歌的人；她也采用了多种表现方式，如金属的、摇滚的、戏剧化、诗剧话的一些方式来表达，争取每一年遇见不同的自己。
音乐会结束，听到散场的观众好些说“没听懂”…….回去的路上，跟我家小朋友交流了下各自感想。我说我一句没听懂，她说听到了迷茫，然后她说：俗人只能赏俗乐，雅人能赏雅乐、俗乐，问我是俗人还是雅人？哈哈，我竟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