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都市》第二章4 药剂加工厂
染完色后，瓦朗索勒从卫生间出来了。
“瓦朗索勒，你黑发也挺帅呀！”雷冉打量着他。
“嗯嗯，黑发也不错。”特雷西也说到。
“谢谢你们这么说！什么馊主意啊！”瓦朗索勒还在赌气。
“别生气啦，就当它是一次新尝试吧！”雷冉手臂钩在瓦朗索勒肩上，脸上笑着。
瓦朗索勒挤了一个笑容给她。随后去往衣柜，穿上平时不穿的衣服。瓦朗索勒带了一个黑色的针织帽，一件白色T恤，外穿一件黑色大衣，以及一条牛仔工装裤，随后带上一只口罩，活脱脱一个青年打扮。
“真不错，出发吧，小帅哥！”雷冉在旁边拍手叫好。特雷西也笑着看着他。
将尾巴塞进裤子里让瓦朗索勒很不舒服，他感觉裤子里毛毛的。
瓦朗索勒再次来到大街，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外面了，看着依旧繁华的大街，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打工。
像商店这种经常会与别人接触的工作首先要排除，瓦朗索勒又想到短工和流水线。
瓦朗索勒随机改变路线开始寻找工厂，看看有没有招人的。不得不说雷冉的点子还可以，路上根本没有人多看他两眼，因为他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很快他便来到工业区，抬头就能望见许多巨大的烟囱冒着浓烟。这是一片工业区，说不定会有招人的工厂呢。
瓦朗索勒很快看到一个张贴招人传单的工厂，他抬头一望，这个工厂上写着“恒迅医药科技”，看来这里是加工医药的工厂。
“你好，请问这里招工吗？”门口有一个员工正坐在桌子前，桌上还放了一些文件和纸张。
“嗯，是的。先说说你的学历和特长吧。”员工的话开门见山，瓦朗索勒也没慢吞吞。
“我中学学历，没啥特长。”瓦朗索勒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员工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中学学历？那你去流水线工作吧，就你这学历也就能当个加工员了！”员工没好气的递来一张纸和笔。
“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前提，这里早上6点准时上班，晚上6点下班。可是非常累的，而且是月薪制，只要你没忍住期间辞退，就没有一分钱领。”员工又没好气的说着。瓦朗索勒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瓦朗索勒正打量着这简陋的表格，里面基本不用填什么正经信息，但也没多想，他之前一直过着学生生活，也想来试试打工。瓦朗索勒将表格交给他后就进去了。
“哎等等！你的姓名怎么空着啊？你叫什么？”员工又没好气的说道。瓦朗索勒一下子僵住了，总不能说自己叫瓦朗索勒吧，他思考了一下，准备随便编个名字。
“哈哈，不好意思，我叫程天泽！”瓦朗索勒思考了一下，随便编了个名字。员工摆着张臭脸很不情愿的帮瓦朗索勒填了名字，随后就挥挥手让他进去。
这个工厂还是很大的，能听到有很响的机械声，几乎四面八方都充斥着机械的声音。瓦朗索勒心想，看来来这里工作要戴耳机了。很快，另一个接待员工就给瓦朗索勒安排了位置。
瓦朗索勒变成了一名光荣的打工人。他也是很快适应了这种单调的工作，但单调工作的缺点也明白着，极强的重复性和单调感，做久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但瓦朗索勒也没啥怨言，毕竟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没那么多烦恼。
午饭时间，瓦朗索勒在饭堂的一处角落吃着饭，饭菜不算太好。时而张着他大大的蓝眼睛打量四处。因为吃饭会暴露整张的脸，所以他尽量要找人少的地方，而且还要吃得快。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瓦朗索勒带着工作围裙离开了工业区，一路上很顺利，他没有被人认出来。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哎呀，光荣打工人回来啦！”听到开门声，雷冉就很快跑了过来。她依旧很有活力。而特雷西则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打工可真累呀！但你的猜想也算是对的，这工业区基本全是男人，每天泡在男人堆里，你总归会被发现的。”瓦朗索勒脱下“厚厚的伪装”，喘着气说道。
“哈哈，辛苦了呀。快来吃晚饭吧”雷冉来到瓦朗索的身后，笑着推着他去往饭桌。
由于三个孩子都不会做饭，这几个星期他们基本吃的都是速冻食品。瓦朗索勒吃的东西，体会到了打工人的艰辛。是啊，有些高楼耸立的建筑，不都是下层人、低等人建造出来的吗。
很快，瓦朗索勒的打工记就有了新事。
这天瓦朗索勒像往常一样在食堂的某个角落吃饭，他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想法，尽量吃快一点。
但也许是今天来招工的人很多，食堂里坐满了人，但依旧有一些零星的位置。而瓦朗索勒这一片区域没什么人。
这时，来了一个端着饭的人，他坐到了瓦朗索勒这一桌。瓦朗索勒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同样戴着口罩，头发稍乱。绿宝石一样的绿色瞳孔很是显眼。瓦朗索勒也是第一次见“绿眼睛”的人，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
“绿眼人”摘了口罩，是一个看起来和瓦朗索勒差不多岁数的青少年。长得很端正，但表情很严肃忧伤，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男孩也看向了瓦朗索勒，两人对视了几秒便开始继续吃各吃各的，瓦朗索勒也是投来了善意的目光和单纯的笑容，男孩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做出什么回答。
很快两人吃完了自己的饭，也就各自去了各自的岗位。瓦朗索勒却在心中记住了这个男孩，也并不是因为他有少见的绿眼睛，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个男孩。
瓦朗索勒原本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干着活，机器却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原本已经适应流水线的瓦朗索勒措手不及，差点闯祸。他摘下耳机却发现许多员工聚集在一起，还传来阵阵吵闹声，看来是有员工吵架了。
他抱着劝一劝的态度也挤到了人堆里，原来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员工和绿眼男孩产生了冲突。
“死小孩，你他马有病是吧？魂让人勾走了吗你！”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正说着难听的脏话，咒骂着男孩。瓦朗索勒问了旁边正在劝导的员工才得知 : 原来是男孩工作时心不在焉，而这种加工工作是万不可分神的，因为他的分心导致了一小批货出现了瑕疵，这让男孩旁边的一些员工也受到了牵连(同一小组)，被扣了钱。而这个脾气火爆的大叔可不干了，本来挣点钱又不容易，还被这小屁孩牵连。
“我已经道歉了，不行我赔你钱。”男孩依旧显得心不在焉，只是冷冷的回了几句话。
“草你马！我才不要你的死钱！”大叔生气的指着男孩鼻子骂。旁边一些工友觉得男孩确实有错，加上男孩人缘并不好，在这工厂几天了一直显得很孤僻，所以也没有几个人帮着劝。但由于大叔这里的工作没有继续进行，所以其他工友也不能继续进行工作了，他们就站在旁边看热闹。
“大叔，男孩已经认错了，你就别揪着他骂了，你也说了大家赚钱不容易，现在我们各自回到各自岗位，继续赚钱吧。”瓦朗索勒善意的话语打破了原本刺耳的咒骂声。大叔和男孩也看向了瓦朗索勒。
“我的事情要你管？滚远点！小屁孩！”大叔依旧没有消气。
“你自己也说了赚钱不容易，但你现在正在妨碍大家，甚至整个工厂的人赚钱！你现在就应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干你应该做的事！”瓦朗索勒遇到不讲理的，也不会一直傻傻的劝。他也学着大叔大声的讲着，许多员工听着也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甚至有些人开始是劝大叔，想让大叔放过他。
“你这毛头小子还敢教育我！小心我揍你！”大叔一转矛头开始骂瓦朗索勒，甚至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子。看起来很是嚣张愤怒。男孩也看着瓦朗索勒。一些员工也开始起哄，难道要打架了吗。
瓦朗索勒表情也逐渐严肃，他二话没说，双手抓着大叔的双手。慢慢的将大叔的手从自己的衣领子上拽了下来。
大叔也不甘示弱，使劲发力，两人暗暗的比着力气。瓦朗索勒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可谓是很壮，和一个整天干粗活累活五大三粗的男人比手劲竟然还不落下风。大叔明显有些吃力，瓦朗索勒同样也是，大叔的手比他粗了很多，那力气可不是瞎说的。最后瓦朗索勒硬生生将拽着他衣领子的上那双粗壮的双手拽了下来。吃力的大叔也瞬间泄了气，显得有些难堪。围起来的员工也在议论，这个小伙子没想到这么有力。
“大叔，你多大一个人了，还和孩子较劲。我再和你说一遍，你现在再不回岗位，就是在防碍整个加工厂，甚至是整个药公司赚钱。你不早点回去到时候让你滚蛋都有可能。你也别和这个孩子较劲了，回岗位，干自己的事去吧。”瓦朗索勒语气又变得和善。
大叔不知是害怕还是自知理亏，一声不吭的挤进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员工们见打架结束了，便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男孩看着瓦朗索勒帮助自己解了围，原本忧郁冰冷的眼神也变得缓和了许多，他做了一个感谢的动作，随后也跑回了自己的岗位。
午饭时间，瓦朗索勒依旧坐在角落的位置。而绿眼男孩这时端着饭来到了瓦朗索勒的旁边。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回，兄弟。”男孩感激的说着。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瓦朗索勒回道。
“朋友，我发现你工作一直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瓦朗索勒是个典型的直肠子，他虽然心里也知道直接问不太好，但他就是这样一个老实的人。男孩吃饭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稍后继续扒拉着饭菜。
“没什么事。”男孩随口答道。瓦朗索勒很明显能感受到男孩在撒谎，他可能是在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方便的话和我讲讲吧，我也可以试着开导你一下。”瓦朗索勒随后又说。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瓦朗索勒一眼。看来他对陌生人有很强的警惕性，不会轻易被套出话。瓦朗索勒见男孩不讲话，也没有过多追问，吃完了饭就走了。
转眼就来到第二天，这种机械式的生活其实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过的很快。
瓦朗索勒照常操作的机器，戴着耳机的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很不巧，耳机被震掉了。他只能拜托旁边的工友帮我操作一下，他捡个耳机。
而就是这捡耳机的空档，他却发现了震惊的一幕。离他不远的一处流水线，本该加工药剂的机械臂没有在加工药剂，而是在一个人的操作下伸向了另一个人的头部，那可是有气动的机械臂啊！
瓦朗索勒吓坏了，耳机都不管了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嘭！”瓦朗索勒已经来不及开口提醒。他一把将那个即将遭遇危险的员工推撞开。两人都摔倒在地。
“轰！”气动机械臂一下子砸在了地上！与水泥地面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而这一声巨响也让其他流水线的甚至是半个工厂的人都停了下来。
甚至一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人都奔了出来，有人懵逼，有人错愕，有人疑惑。
瓦朗索勒喘着粗气，心跳加速。他转头看向被自己推撞开的员工，一下子愣了。那个员工正是之前碰到的绿眼睛男孩，男孩也有点蒙圈，但心里清楚是谁救了自己。
瓦朗索勒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将男孩扶起，他环顾四周，员工们表情各不同，瓦朗索勒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之前与男孩闹矛盾的大叔。身为老实的大叔显然演技很差，看到瓦朗索勒锐利的眼神盯向自己，不免有些心虚。
“小伙子，还好你把这男孩救了，不然他可能被这机械臂砸的血肉模糊呀！到时候我们可承担不起责任。”此时一个等级较高的人上前感谢着瓦朗索勒。
“不用谢的，这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希望你们能严查这件事，还男孩一个公道。”瓦朗索勒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但紧接着变了脸，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个人也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怠慢。
瓦朗索勒拉着男孩来到旁边的休息室，暂时让他放松一下，毕竟刚刚差点死了。
瓦朗索勒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去倒了杯水。这小贴心让男孩有些错愕，但还是接过了水。
“谢谢你，程兄，你又救了我一次。”男孩说道。
“不客气，我当时正好耳机掉了，如果我当时耳机还稳稳的在耳朵里，那你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瓦朗索勒喝了口水笑着说道。
男孩看着瓦朗索勒善意的眼神，似乎看起来很纠结，最后还是开口说了话。
“程天泽，请问，我可以相信你吗？”男孩突然转头看向瓦朗索勒，似乎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绿宝石般的眼睛是那么漂亮。瓦朗索勒被这个问题问蒙了，气氛逐渐奇怪了起来。
“你这叫什么话，你当然可以相信我了，我不是坏人，相信我。”瓦朗索勒言语中透露着单纯笨拙，虽然他的话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信度，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好像在说请相信我。
男孩也愣了一下，但随即犹豫变成了笑容，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他喝了一口水，开始讲起了故事。
男孩的父亲是上层国家的一位成功人士，名为杰拉特，但却有着极为恶心的癖好。他不喜欢光鲜亮丽性感妖艳，在上层国家经过层层筛选而来的美女，却很喜欢玩具屋的玩具。一开始是叫属下带玩具过来，后来为了搞“浪漫”，干脆直接定期来到下层国家的玩具屋。在发泄完之后丢下少的可怜的钱，就拍屁股走人。一位可怜的女性甚至都没有钱去避孕，只能将孩子生了下来，这个孩子就是他。前些天杰拉特还召见他去上层国家见他，意思是让他来上层国家当自己的儿子，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男孩拒绝了，杰拉特也露出了野兽般的面孔，将男孩丢了出去
男孩眉头紧锁，眼中充满着震撼与愤怒。
很快，男孩子讲完了自己的经历。瓦朗索勒也皱着眉头，内心也很是触动。他抱了抱眼前的男孩，那是无声的安慰。
男孩也抱着瓦朗索勒，他能感受到眼前的人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至此，两人就此相识，也很快成为了朋友，但男孩依旧对瓦朗索勒有警惕心，毕竟他很早就出入社会，所以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很强。
而机器失控的源头也找到了，果然是大叔。他因为不满上次瓦朗索勒替男孩解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操控着机械臂想砸死男孩。监控已经拍到了，现在大叔已经被追查者带走，看来要关不久呢。
机械臂事件后，工厂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瓦朗索勒和男孩依旧干着自己的工作。但有一个人却没有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