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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译)羊拔自传 第二章 我家后院的摔角场 ——Nick

2021-12-03 20:03 作者:平凡的奎托斯  | 我要投稿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有一处很深的伤口,我放声尖叫,血流得到处都是。尽管我疼得大哭,我父亲仍然很冷静,他让我姐姐多纳乔伊去草里找找,看看有没有残余的皮肤什么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爬到了前院的大门顶上,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一样,假装那是摔角场的边绳。我和我的兄弟马特还有马拉基,以及我们的邻居杰西(Jesus)和阿道夫(Adolfo)正在比赛看谁的平衡性最好,谁能爬得最远,翻过那道大门。当我在攀爬的时候(我创造了新记录!),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在了一个锋利的尖端上,在我的小腿上凿出了一个大洞。这个伤口需要将近75针的缝合才能合上,等它愈合了,伤痕就像一张嘴。在康复过程中,为了逗我朋友们开心,我会在它旁边画上两只眼睛,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个伤口使我的城市联盟篮球赛季早早结束了,没了我,我的球队输掉了所有比赛,但这还不是让我最烦心的。我的兄弟和朋友们在公园里玩得热火朝天,我却只能坐在一边。回想起来,我的童年充满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的父母想要对我和兄弟们采取预防措施也就不足为奇了。

尼克对于篮球的热爱也体现在了BTE里,甚至也带到了Dynamite上

    确实,我的父母不能预防每一次的滑倒和跌落,但是他们发誓会尽最大的努力。在还有几个月就要到马特生日的时候,我的父亲承诺他会在我们家的后院为我们建一个摔角擂台。他给自己的完工期限是2001年3月13号,马特的16岁生日。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拿到了他的总承包商资格证,他的生意从尤其房子扩张到了可以盖房子。最终,我父亲决定建造一个擂台,这是我父母对我们多年来在没有监督下做的事情在进行规范。他们可以监视谁在家中,我们在练习什么摔角动作,他们可以安心地知道我们是在一个柔软、安全的摔角场地表演,而不是在草地或是发霉的床单上。我们只需要向父母保证我们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包括玻璃、火、图钉或任何可能刺穿眼睛的武器(当时几乎每家后院摔角公司都在使用这些武器)。但我们对摔角的竞技部分更感兴趣,而不是那些野蛮的部分,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试试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高光时刻。

    拥有我们的摔角擂台只有一个条件:我们要自己拿出修擂台一半的钱,然后我们还要协助父亲建造擂台。

    在这里,我们这些孩子们第一次学习到美元的价值,以及挣钱所要付出的艰辛。每天放学后,我们都要帮忙粉刷房子、筑篱笆、盖屋顶、装门窗,我们什么事情都做了一点。几个月下来,我们把争来的每一分钱都攒了下来,在父母的帮助下,我们攒够了购买修建擂台所需材料的钱。去当地的五金店成为了我们的家常便饭。在21世纪初,网上还没有关于如何建造一个摔角擂台的详细信息,你不能直接百度“摔角擂台的设计图”得到确切答案,所以我父亲自己调查了一下,制作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一攒够钱,第一件事就是挖了四个三英尺深的大洞(大约90多厘米深),然后我们往洞里插了四根特制的黑色杆子,把它们固定在里面。然后我们按4×4把木板固定在杆子上,这就是擂台的框架。每隔12英尺(3米多我们就钉上更多的木头,使擂台更结实,我们还用混凝土块来支撑框架。当有人跳下来摔在垫子上时,擂台需要有一定的弹性,所以我爸爸的主意是在横梁上装铁丝网,这个计划悲惨地失败了,因为铁丝网承受不了任何重量。所以我们放弃了这个计划,用看起来更坚固的三合板代替了铁丝网。为了让擂台更加柔软,我们去当地各种地毯商店,把他们决定要扔掉的地毯边角料与地毯衬垫全拿了回来。当我们摔在擂台上时,这些地毯可以缓冲落地。我们不知疲倦地工作,但是真正的英雄是我们的父亲,他在做了一天承包的工作后,会赶回家,煮一杯咖啡,然后在后院和我们见面,和我们一起工作直到睡觉时间。

马特和尼克一起建造后院的摔角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在建造自己的未来(摄于2001年)

    所以,当马特的16岁生日到来时,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边绳挂起来。马特在生日那天不幸地得了流感,所以不得不卧床休息,我和我父亲花了几个小时想办法让边绳起作用。我门一开始用真正的绳子作为边绳,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螺丝扣的事情,所以绳子总是松松垮垮的。我们还没有合适的台布,所以我们在地毯上铺了一块蓝色的乙烯基防水布,并把它绑了起来。但我们并不在乎:擂台已经完成了,我父亲履行了他的承诺。我们走进马特的房间,告诉他这个消息,他立刻就跳下床跑了出去,好像他的症状已经从他的身体中消失了,马特和我们一起在擂台上度过了一整晚,这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从那天起,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在教室里算着时间,等待最后的下课铃响起,这样我们就可以跑回家,练习我们每周在电视上或是在录像带里看到的那些招式。在我们后院中有摔角擂台之前,我们就自己创办了一个公司KBYWA来举办比赛,KBYWA的意思是儿童后院摔角协会(Kid’s Backyard Wrestling Association)。就像很多孩子想着去太空一样,我们也有一个摔角公司的想法。消息很快在我们学校传开了,我们家的后院有一个摔角场,我记得我在几周内就变得非常受欢迎。为了巩固这种人气,我和马特决定将我们的后院公司改名为后院摔角协会(Backyard Wrestling Association,BYWA),我们觉得自己不再是孩子了,而且,我们现在有声誉要维护了。

羊拔有后来的成就离不开小时候父母对他们的支持,很少有人把爱好变成自己的职业,但他们做到了(父亲与马特,摄于2001年)

    当我们进入到下一阶段的时候,我们觉得要玩点更大的。我父亲以前干完活儿后,总有多余的石膏板躺在那里,我们会把它们偷偷藏在擂台底下,等着在大型比赛时用。我们要么摆上两把椅子,要么摆上两个垃圾桶,把石膏板放在上面,用两者支好,就想真的桌子一样。每次我们砸穿它,它就会发出巨大的声音,破成碎片,但从来不会伤到人,而且看起来总是很壮观。我们很喜欢那段时间达德利男孩(the Dudley Boyz),哈迪兄弟(the Hardys)以及艾吉和克里斯坦(Edge & Christian)打得桌子赛与梯子赛,我们也想和他们一样。

    招募一些朋友来与我们交手是很容易的,那时,我在学校有一个亲密好友杰里米·金(Jeremy King),他身手敏捷,一听到我的邀请就跳了起来,他的擂台名叫做“融合”(Fusion)。我的弟弟马拉基找来了他的朋友诺兰·斯泰腾(Nolan Staten),我们叫他“大胆博士”(Dr. Dare),这其实没什么现实含义,因为诺兰是一个瘦长的红发雀斑男孩,他通常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孩子。我们最好的朋友之一就住在距离我们隔壁两家的地方,他叫做阿道夫,我们叫他“疯狂骨头”(Krazy Bone),对于摔角名字来说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因为粉丝会看着他大喊“疯狂的错误!”(Krazy Boner)(他扮演的是反派)。这里我需要说一句,这些“粉丝”就是我们这些人,因为我们还没有庞大的团队,或者有真正的粉丝,多纳乔伊和我的父母有时会坐在后面,为我们加油。关于自己举办演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学。首先,我们必须学会如何正确地表演大部分的招式。我们会一遍又一遍观看我们最喜欢的摔角手的视频,模仿他们在做什么,精确到每一个细节。一旦我们掌握了足够的技巧,能够在擂台上串联起一系列的动作,我们还得记住长时间的流程,并最终有足够的信心进行比赛。但是为了上演一场摔角表演,你要做的不仅仅是摔角。你必须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并且愿意表演不止一个角色。

年轻的哈迪兄弟又酷又拼命,玩的都是极限,自然成为了羊拔小时候的偶像,羊拔后面与哈迪兄弟交手过几次,也算是梦想成真了

    我们每个人都在演出中要饰演多个角色,在裁判,摄像师,音乐DJ和其他角色之间切换;有些摔角手,比如我自己,也必须要饰演两种不同的形象。我的反派形象是“滑头尼克”(Slick Nick),我这么叫自己只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押韵(我甚至没意识到瑞克·福莱尔Rick Flair曾用过类似的绰号“滑头瑞克”Slick Ric);我第二个形象叫做“警告”,因为我会把警示带裹满全身,出场时手里拿着警示牌(我知道,这个名字很贴切)。我会竖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心地滑”,然后我会在经过它的时候滑倒,身体朝不同的方向乱撞,我们当时都觉得这很滑稽。马拉基当时的擂台名字叫做“喜剧杀手”(the Comedian Killer),他会拿着一个腹语表演用的玩偶出场,玩偶穿着法兰绒衣服,和马拉基一样,背景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万圣节音乐。他是我印象中最糟糕的腹语表演着,他会让娃娃说出:“我吃小孩儿。”这在当时没什么意义,现在来看也没有。马拉基是我们中最小的,但是总是最吵闹、最大胆的。他会给所有摔角手下命令,因为我和马特是他的哥哥,他觉得我们会为他而战,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马特,当然,是BYWA先生,这出自罗伯·范·达姆(Rob Van Dam,RVD)的“周一晚先生”(Mr. Monday Night)形象。RVD是一个强壮的摔角手,他开创了新的击打与高飞风格,马特会把自己的头发弄湿,慢慢地、充满戏剧性地走向擂台,身穿红色小两号的MLB红袜队球衣,他会拉起衣服,展示自己的腹肌。

13岁的尼克,那时他们已经开始在后院进行自己的摔角比赛有一段时间了(摄于2002年)

    因为马特当时进入高中,所以花名册上开始填上了他的一些朋友。其中一人是和他一起打篮球的非裔美国人,名叫温德尔·怀特(Wendell White),他会随着奈利(Nelly,黑人说唱歌手)的“Ride Wit Me”一曲出场,他的形象也是基于那首歌,他的擂台名叫做“阿利·温德利”(Alley Wendelly),他做的飞身背部炸弹坠击(Senton Bomb)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他会优雅地从上边绳上跳下来,前倾,最后一秒把头缩进去,然后落到对手身上。每个后院摔角手都会拿自己与温德尔和他的飞身背部炸弹坠击作比较。还有丹尼尔·格拉布斯(Daniel Grubbs),马特最好的朋友,他不是天生的运动员,但却有一颗大心脏。他有两个形象:一个是“Johnny Rotten”(约翰尼·罗腾),说话带着英国口音,打着领带,很自然地随着性手枪乐队(the Sex Pistols)的歌曲“Anarchy in U.K.”出场。他另外一个形象是“歼灭者”(The Annihilator),一个精力充沛,穿着运动衫的男孩儿,会狂热地随着一首出自胡克·霍根和摔角靴子乐队专辑中的歌出场,这张专辑是我和我朋友从一元超市里买的。那个时候,我确信丹尼尔会坚持摔角,并最终成为我们现在的样子;因为在那时,他是所有人中最有激情的。

    歌曲能点燃我们所有人的激情。我爸爸非常喜欢堪萨斯乐队(Kansas),我们家里有很多他们的专辑。自然而然,我选了他们的一首歌“Not Man Big”作为我的开场曲,像我当时最喜欢的摔角手“好莱坞”胡克·霍根那样,用WWF冠军腰带的复制品表演空气吉他。有趣的是,马特也非常喜欢这首歌,所以他最后也用这首歌的结尾作为入场曲。这首歌的时长是惊人的8分40秒,难怪它可以横跨我们两个的出场。

”喜剧杀手“马拉基与”BYWA先生“马特,看马特的表情,应该是蚌埠住了(摄于2003年库卡蒙加牧场)

    如果你喜欢摔角(我希望你会喜欢摔角),你一定知道每个摔角公司都有年度表演。这些节目通常是全年所有重大剧情的高潮,在盛大的赛事中达到高潮,这就像是一个电视节目的季终集。我们把我们的称作“通往地狱高速公路”(Highway 2 Hell),在每年的7月举行。首届大赛举办于2001年7月,就在那时我们遇到了达斯汀和布兰登·博格尔(Dustin and Brandon Bogle),达斯汀和马特的年纪相仿,而布兰登和我的年纪相仿。他们是两个高个子,性格安静,都留着短发,但当时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直到我们相识六个月后我们才发现他俩是亲兄弟。在我们的演出中,达斯汀穿着一件旧凯马特连帽万圣节服装,自称为“迪亚波罗”(Diablo);他的弟弟布兰登更瘦,去哪儿都玩滑板,所以不出所料,他的擂台名叫做“滑板手一号”(Skater #1)。博格尔兄弟日后成为了卡特勒兄弟(Cutler Brothers),数年后在南加州的一个摔角联盟——职业摔角游击队(Pro Wrestling Guerrilla),简称为PWG——中大放异彩,PWG仍是西海岸最大的独立界摔角联盟(我们将会在书中多次谈到PWG)。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们来到了我们的“通往地狱高速公路”大赛,而这一年的大赛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向粉丝收费的演出。在2001年之前,门票一直是免费的。但这一次,马特向博格尔兄弟每人收取了1美元的入场费,并告诉他们只要买了票就能从小巷进入我们的后院。在那次表演中,马特冒出一个点子,让达斯汀和布兰登进入擂台,来测试他们是否足够强硬能输摔角。所以我们设计了一段剧情,我们邀请“粉丝”(也就是博格尔兄弟)进入擂台,然后痛打他们。我现在意识到,这是在用一种凶残的方式招募他们。马特从上绳多次施展450度飞身压(450 Splash)在达斯汀身上,这是一种做一个前空翻,然后继续旋转一直到你的腹部摔在一个俯卧的摔角手身上的招式。达斯汀和布兰登都想来更多次,于是从那以后他们每天放学后都来我家。将近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BYWA比赛现场,这院子真不小,看得人也不少(摄于2002年库卡蒙加牧场)

    在我们蓬勃发展摔角事业的那时候,在互联网上分享视频仍然是一项相对新颖、但困难的任务。那时在家中拨号上网下载一个32秒的视频片段需要几个小时,但最终马特还是学会了如何建立一个网站,那在那个网站上我们上传了我们的各种最佳动作剪辑。他还开始在美国在线即时通讯(AOL Instant Messenger)上寻找其他的后院摔角手,成为了这个有着共同兴趣与目标的大社区中的一员。该地区的后院摔角手开始注意到我们,有来要求合作的。一个名叫文斯的人(Vince,巧了,你也叫文斯啊),在阿纳海姆地区(Anaheim)经营着一家叫做SCWA(SoCal Wrestling Association,南加州摔角协会)的公司,他联系了马特,试图说服他,他称自己是一流的摔角公司老板,他可以成为我们开启成功大门的钥匙。文斯三十岁,比我们大很多,而且说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的父母监督我们在网上的所有交流,在我们邀请他们来之前会一直审视这些人,我的父母从没有离开我们。文斯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告诉其他后院摔角手,他曾经在他的后院演出中给克里斯·马斯特斯(Chris Masters)安排了比赛,而数年后克里斯·马斯特斯最终在WWE取得了成功。

    文斯把我们介绍给了阿纳海姆一个很受欢迎的摔角场地,叫做安纳海姆大卖场(Anaheim Marketplace),那是一个大型的跳蚤市场,在商场后面会举办摔角演出。老板兼摔角手马丁·马林(Martin Marin)经营了一家叫做WPW(World Power Wrestling,世界力量摔角)的联盟,正是在那里,我们实现了真正的摔角处子秀。我记得当我看到WCW周一Nitro电视节目上能看到的外面有火焰的原装擂台垫子时,我震惊了。当WCW倒闭时,马丁很幸运地买到了一个旧的WCW擂台,他还设置了看台、护栏以及一个真正的入口,有实打实的后台。文斯从马丁那里租下了场地,准备举行一场特别演出,会有多家后院摔角公司联合在一起,我们每人要支付20-30美元,才能在这场演出中打比赛——对于这样一个盛大的机会来说,这只是一笔很小的费用。我的比赛对手是我的弟弟马拉基,他当时只有大概10岁。我们在那次表演中出尽了风头:最精彩的部分是马拉基把我从台上摔了下去,我背朝下摔在了铺在水泥地上的小垫子上。你可以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观众们倒吸一口冷气,我感觉体内的空气都被摔出来了。我记得在演出开始前,我第一次进入了这个真正的摔角擂台,我认为那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艰难的事情:我们在家中的摔角擂台是用柔软的地毯垫着的,而这个擂台只有一层薄薄的泡沫垫,在它下面就是木板与金属框架。但我想的是,如果胡克·霍根和所有我最喜欢的WCW摔角手能在这个擂台上摔角,那我也能!在比赛结束后,老板马丁找到我和马拉基,问我们是否有兴趣跟着他一起训练。我当场就拒绝了他:12岁的我觉得我不需要训练。为了证明我是错的,马丁让我和他互锁,这通常是摔角手在比赛开始时做的第一件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锁,“你知道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多,”他说。一开始我很生气,但我很快意识到他可能是对的。我对摔角的基础知识一无所知。

这张照片也是摄于安纳海姆大卖场,是后来一场比赛,马特对阵尼克(2002年,安纳海姆)

     尽管如此,我们这群朋友——不管我们对摔角了解多少——还是成立了一个小团体,人们肯定会以为我们只是一群吵闹叛逆的少年,经常在镇上闲逛,但我们只是一群梦想远大的孩子,充分利用我们童年时光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起床,一起早上步行去上学,下午在当地披萨餐厅的门口见面。我们会用特定的行话交谈,使用一些只有摔角的超级粉丝才能听懂的术语,我们每段对话充满了只有我们能听懂的笑话。我们全年都穿一样的衣服,通常是工装短裤、背心与人字拖。我们一起在社区的健身房和健身中心锻炼身体,我们把头发留长,这样看起来更像摔角手。我们一整天都会在擂台上练习,从翻滚、拉伸到从从上边绳落地,我们互相帮助。上学的时候,当我们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会目光交错,好像我们在用眼睛对话:“下课后擂台见。”每个周末我们都会拿出录像机,在烈日下举行四五场摔角比赛。当我跑绳以及在擂台上翻滚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忘记擂台台布的气味,就像皮夹克燃烧的气味,但这是天真和无限野心的味道。

    但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整个生活即将很快改变。那是2002年7月22日,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傍晚,一辆救护车行驶在箭路上,从我家房子门前疾驰而过。每当我妈妈听到附近响起急救车的笛声,她都会轻声祈祷,这次也不例外。她刚刚小声祈祷,我家的电话铃就响了,我的父亲接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我。

    “爸爸,”我喃喃说道:“赶紧来美孚加油站吧,马尔(马拉基的昵称)出事了,他被车撞了。”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羊拔的弟弟马拉基,虽然现在马拉基秃了不少也胖了不少,但早年他也随羊拔在CHIKARA和PWG打了不少比赛;羊拔加入TNA时,由于时间不够充足,解散了他们的HRW联盟,从那时马拉基、布兰登和他兄弟等人都暂停了摔角事业;虽然布兰登多年后重操旧业,但显然发福的马拉基是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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