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规矩”说《心病》的写作逻辑
规矩是两种画图的工具,规画圆,矩作方,故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之说。规矩被用来借指一定的标准、法则或习惯,这个含义应用得更广。
规矩,加上规矩延伸出来的礼仪、体罚,贯穿《心病》始终。
这一部分极其难吃,然而避无可避。(话说,《心病》有不难吃的部分吗?明明每一部分都很难吃😂)
规矩这个东西,真是太容易让人反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种封建糟粕出来?
尤其是放在九辫身上,就更匪夷所思:作者你是不是有病?九郎明明那么宠二爷!
(作者:我没病,但我有《心病》😂)
一个给规矩,一个守规矩,这是目前已更新的一百二十二章《心病》中,九辫的相处模式。
我猜测,大家不能接受的不是张云雷有规矩要守,而是不能接受这规矩居然是杨九郎给张云雷的——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师哥从来都不欺负师弟,可是师弟把师哥欺负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杨九郎低头看张云雷:我欺负你了么,师哥?
张云雷嘟嘴亲亲:没有呀,爸!
老郭:都给我滚!
九郎:不要嘛爹,眼看饭就上桌子了!吃完饭您歇着,让辫儿洗碗!
老郭:行吧。
规矩看起来有上下尊卑的分别,然而对于双方的约束却是对等。
不知道是家学渊源还是师门传承,杨九郎和老郭有一样的爱好,爱当爹。
杨九郎想当爹,张云雷想当儿子,俩人简直天作之合。
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发展亲情向关系,是少年人常有的举动。血缘关系不可选择,选择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发展亲情向关系,其背后的心理成因包括但不限于好奇心和力量感:对别人的生活感到好奇,因自己选择关系而感到有力量。
选择师徒父子,是因为师徒父子对九辫的影响过分深远。
“师父”既有师、又有父。师传道受业解惑,父亲爱教养护持,某种程度上,师父的指引意义甚至超越生身父母。
对张云雷这样童年时期就离家学艺的孩子来说,师徒是极其重要的亲密关系。再加上没有接受完整的义务教育,张云雷对于规矩的认知,在未成年时期建立,还没成年呢,又回了德云社。
因此,他对杨九郎给他立规矩这事儿,接受得无比顺畅。
师徒父子是关系,立规矩是相处模式,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是杨九郎?
他俩是双向选择,张云雷选择了杨九郎,赋予杨九郎给自己立规矩的权力,杨九郎选择了张云雷,接受了张云雷的交付。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就是一切都是张云雷自愿,而不是杨九郎强迫,甚至可以说,是张云雷先动的手:小眼八叉哪里跑?快到我碗里来!
杨九郎:碗?你饿了?走,吃饭去!
张云雷:我想吃你!
杨九郎:给吃!
看起来是杨九郎拿规矩框住了张云雷,其实是张云雷拿规矩拴住了杨九郎:给了人规矩,你就得负责吧?
张云雷不断试探,今天高兴,守规矩,明天不高兴,我就要不守规矩。
于是,张云雷一闲,就去踹踹那个叫规矩的框。一踹,杨九郎就得呼哧带喘跑回来,噼里啪啦一顿揍。你不能揍完就不管吧?你得管吃管喝管零食,还得管哄睡觉吧?
也不知道是带了个儿子,还是请了个祖宗……行吧,儿子本来也是祖宗。
在这无数次的试探中,张云雷不断确认,杨九郎给他的规矩是有效的、存在的。规矩在,关系就在。关系在,张云雷就可以理直气壮向杨九郎索要不一样的待遇和情感: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给我拿过来!
套在“规矩”这个框里,张云雷想要的都得到了,小祖宗一边抠脚一边盘算:那要是没了这个框,你还喜欢我不?还是我的亲人不?我得试试。
试试就试试。
再说规矩带来的衍生,礼仪和体罚。
关于体罚,《心病》第一百二十一章下面,咱们讨论了一些,一来以前的大环境就是如此,并不把打孩子看成多大个事儿;二来文体界的体罚更是司空见惯,没啥大不了。
张云雷本人对体罚的态度,和围观群众对体罚的态度不一样。他认为老郭就打过他一次,至于错一个字挨一嘴巴,那不算打。
就视频资料看,不光张云雷有出错打嘴巴的习惯,杨九郎也有,德云社的别人,也有。


归根结底还是得怨老郭!越看重的徒弟看得越紧骂得越损打得越频,连杨鹤通都说“我们先生要是真打你两下,那根本不算什么刑罚,就是疼呵疼呵你。”
老郭就这么个风格,怎么怨得十岁就跟着他的张云雷建立“挨打=被重视=被爱”这样的逻辑呢?所以,张云雷对挨打这事儿,那是非但不抵触,反而很向往!
但是,也不能光怨老郭,张云雷杨九郎这一对瘪犊子熊玩意儿实在太欠揍了!远了不说,就前几天,气得想给老郭递棍子的,举手!🙋

再说礼仪, “礼”和“仪”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礼是制度、规则和集体社会意识,仪是礼的具体表现形式,它是依据“礼”的规定和内容,形成的一套规范程序。
我们现在常说的仪式感,其实就是大众围绕一些约定俗成的“礼”所做出的各种表现形式。
礼仪文明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德云社作为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及传播者,素来看重礼并且极具仪式感,从拜师、摆知、谢师到编制家谱,尊循的是师门传承上的礼,从师徒父子到十大班规,遵循的是尊师重道、爱师如父、爱徒如子的礼。
所谓礼仪,即是有规则也是用行动来诠释规则。
九辫儿作为德云社资深的一员,对礼仪的尊崇与严谨深入骨髓,可以算是其中最优秀的代表。举个简单的例子,上台不能戴表,是连观众都知道的规矩。但能真正严格落实、从不逾矩的社内演员并不多,九辫儿是其中之一,尤其是杨九郎,其他社内演员与他同台违反了该规定,也会被他或兜或砸挂的方式予以提醒纠正,杨九郎的执拗不仅仅体现在他对业务的严谨追求上,也体现在他在生活细节里对仪式感的满满追求上。
严谨又极度追求仪式感的杨九郎,必然是极为在意“礼”的。
带着这样的逻辑来观察九辫儿,会发现他俩暴露在外的很多相处细节都充满了礼仪。
为什么九辫儿的身高一直成谜?因为张云雷实际身高确实比杨九郎要高一点,但在大多数两人共同出镜的场景下,张云雷一定会人为的比杨九郎矮一点。这是父子师徒的次序,也是尊师敬父的礼仪。
为什么杨九郎对张云雷的指令问话,张云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完成和回答,理由自然也是同上,礼仪而已。

礼仪是规矩的一个组成部分,礼仪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礼仪对于遵守这个规矩的双方,也具有共同的约束力和保护力。
因此我们才会看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张云雷喊九郎,九郎都会答应。无论何时何地,杨九郎都不会让张云雷的话落在地上,哪怕被很多不知所谓的人诟病。
张云雷借着台上的角色,给杨九郎庄重深沉的请安打千磕头,就是师徒父子两位一体自然迸发出的真情实感。
尽管杨九郎亲自扶起了张云雷后,兜了一句,打你跪下那儿就不合适了。然而彼此间上扬的嘴角,相视而笑的脸庞。充分说明,张云雷这份执着的敬礼,杨九郎收下了,也没谁比他更受得起。

感谢古道fatimah、羊羊的福泥、捞月亮的栗子_、小慢慢屋给我充电~
感谢路过三连、点赞的朋友们。回看以前的文尽管点赞不要客气~
评论区的朋友们你们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