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第十章：碎骨者更大的战斗
第十章
碎骨者更大的战斗
砖石建筑在爆矢弹的冲击下碎裂；空气中烟雾弥漫。
上方，于被战争撕裂的天空下，一座巨大教堂的框架已然被砸碎。现在要么是黑夜，要么就是被火烧得漆黑一片的白昼，斑驳的黑色风暴云被明亮的火焰利爪所划过。你无从区分它们是航行于帷幕之外的那艘强大舰船的残骸，还是更多带有狼首标记的空降仓。
下方，尸横遍野。你在它们中间缓慢爬行。当你那双长有爪子的手在石板上乱抓，于黑色的战争吐息间摸索前进时，它们触碰到了血肉与破碎的盔甲。那里有我兄弟们的尸体，四肢被残忍地切断，被邪恶的刀锋所劈开。那还有你主子们的尸体，被链锯和子弹撕裂。
现在这里，是一个巨大兽人战士松弛的下巴；你用他的獠牙作为立足点，爬上了他那没有腿的躯干，随后当枪炮声在你头顶嗖嗖高鸣时，你又潜回了死者们当中。你在恐惧中颤抖着，绝望地伸出手，将那面布满弹孔的旗帜也拉到自己身旁。
伴随一阵低沉的隆隆声，地板晃动起来；在你前方，一根石柱陷了下去，并开始向侧面慢慢倾斜。它就像你那鲁莽的诸神之一的拳头一般落下，扬起一阵火焰与尘土的卷流。你知道，这不过是那场将屋顶肋拱毁坏的爆炸所引发的余震而已。群敌环伺，你的先知引爆了隐藏在城墙里的大量军火，以切断自己和他的对手与其战士们之间的联系。
他知道自己必须独自面对这场战斗。因为他看到过一个幻象。你当时在场。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宏大的幻象，也是他最为暴力的幻象，他抓住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诸神亲自将他咬在它们的嘴里一样。他醒悟过来后，知道这场战斗是注定的；这是他必须穿过的狭窄道路，为了给你们的伟大绿潮带来繁茂。
但是倒塌的屋顶也彻底切断了你与主人的联系。你一直紧跟在他后面，直到一次爆炸将你炸飞出去。当弹片刺入你的身体时，你意识到那是一枚手雷。在其产生的冲击波后面是我的兄弟们，喉咙里燃烧着古老群山的战争呐喊。
你从他们的攻势下逃开，急忙畏缩着躲回到浓烟之中。自那以后，你就一直在尸体间爬行，试图穿过这场迷宫般的大屠杀找到一条回到先知身边的路。到目前为止，每一次糟糕的前进都遇到了死胡同，迫使你折返，而你越发对先知的怒吼感到焦虑，因为他们已经在这座巨大建筑物的中心展开了决斗。
但现在，你有了一条路回到他的身边。突然倒下的石柱压碎了兽人和鲁斯之子们，至少现在，你前面的路是畅通的。你尖声呼喊着你可能称之为祷告的渎神话语，你用细长的手臂举起那面旗帜，冲过眼前的碎石废墟。啪嗒啪嗒；当你在废墟中奔向先知的咆哮所指引的方向时，你那不着鞋袜、长有爪子的双脚拍打着砖石。
你不清楚自己打算帮他什么忙，只知道按你那诸神的意愿，你必须站在他的身边。所以你要冲破那股就像自己脑海中的恐惧一样盘旋的浓烟，然后继续奔跑。你跳过从瓦砾中伸出来的残肢；当更多的残骸砸向你所在道路的两侧时，你便蜷缩起来。
不过无论是石头还是子弹都碰不到你的躯体，很快你就来到了瓦砾堆成的石墙前，那是破碎的大教堂中心的竞技场。当你注意到墙上有个缺口时，绿色在你的血管里啼啭。圣人雕像的手正支撑着一块乳齿象大小的石头 - 或者你觉得是一头巨兽史古革 - 留下一个对兽人或人类而言都过于狭窄的裂口，但对像你这样的家伙来说却足够宽了。
那面旗帜放不进去，所以你将它扔在后面，并用手肘撑着爬进了裂缝里。你主人的暴怒从前方轰鸣而来，在裂缝的边缘几乎把你震聋，在你匆忙向他靠近时，石头碎片在你的四肢上刻下了深深的伤口。墙壁挤压得越来越近，但它们的重量在你狭窄的命运之窗旁显得微不足道。
当你到达这段通路的尽头，你的胸口紧绷着屏住了呼吸：在石壁边缘那参差不齐轮廓的映衬下，是那头打算将群星变为如其自身一样绿色的野兽。
碎骨者·玛格·乌鲁克·斯拉卡站在大教堂圣坛的高台之上，高耸于那些仍矗立在他周围废墟里的雕像中。此时上方一艘虚空舰船之死在他那巨大的身躯上投射出一层绿色等离子光的斗篷时，他向后仰起头，在神圣的狂喜中发出咆哮。
但那里还有另一个巨人，在你的君王和主宰够不到的地方绕着一个大圈走来走去。那是拉格纳·黑鬃，他凭数个世纪的技巧持有着那柄遗物霜牙 - 虽然你对此并不知道。你只不过是注意到他挥动着一把无比大号的链锯。
当狼主跟踪他的猎物时，你看到了他靴子下泛起的阵阵涟漪，你担心那是你主人的鲜血。但随后你发现：他盔甲上的液压供给已经被一个接一个地劈断，并将那座高台变成了一个肮脏的湖泊。
然而，这并不能给你带来多少安慰。你想起了很久以前先知杀死的战争军阀德格梅克，在那场战斗中由于他的盔甲被慢慢破坏，使得这名更大只的兽人变得脆弱不堪。你的领主所穿戴的高耸战具与其说是盔甲，不如说更像是一座建筑。它的重量超出了你的想象，现在你害怕德格梅克的命运会回降到他的刽子手身上。
但碎骨者不是德格梅克。先知把嘴唇向后卷起，露出跟你手臂一样长的尖牙，他的声音粗厚又阴郁，就像其脚边溢出的液压油一样，他用人类的语言嘲讽着黑鬃。
“了结这个。”
这是一道终结的命令，但代表诸神说话的兽人听起来更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什么。不管怎样，那位狼主都会满足这个要求。他认为敌人已经步履蹒跚，便冲向圣坛边缘的台阶，从一尊殉道者雕像被截断的石面上高高跃起，朝着他的仇敌飞出一道弧线。
碎骨者猛扑上去。在这样的钢铁重压下，他还能动弹，简直是不可思议。但他的行动速度如此之快，真是难以置信。这对你来说是个奇迹。当他高耸的身躯向前奔涌之时，他将一只巨大的铁靴踩在帝皇本人的祭台上，也推动自己向前跳起。
“宰了他，头目，”你卑鄙地从洞里发出尖叫。
拉格纳的爆矢枪在一场近距离射击突袭中爆发，当他们彼此向对方跃近时朝着先知的脸上喷发爆矢弹。但他的皮肤如此厚实，并且下面的骨头也如此致密，使其可能像是一把沙子。
两个巨人相撞，随即伴随着金属板撞击那雷鸣般的响声砸向中殿。在短暂而野蛮的扭打之后，他们站了起来，被锁入致命的拥抱之中。碎骨者庞大的粗糙巨爪紧紧地钳住了拉格纳的躯干，当你听到其闭合令陶钢发出碎裂声时，你兴高采烈地尖叫起来。但随后你看到了那个：霜牙已被驱策，一击瞄向先知的脖子。这柄遗物残酷的利齿被他厚厚的皮肤卡住，但随着马达的呼啸，它们已在剧烈的震颤中被释放，橡胶般的皮肤碎片开始从伤口处剥落。
当你胜利的呐喊沦为恐惧的呻吟时，你挣扎着想将自己从石头中解脱出来，跑到你主人的身边。但那道裂口太狭窄了。也许在三个玛卡伊之前，当你还是一个虚弱得难以置信的小矮子时，你大概已经穿过去了。但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被牢牢地卡住，只有头是自由的，一只胳膊在绝望中徒劳地向外伸去。
此时先知巨爪拇指处的利刃洞穿了拉格纳的胸铠，制造出一个巨大、潮湿的裂口，洒下厚厚一层狼主的心脉鲜血。这是道致命伤。
但与此同时，一大团纠缠在一起、扭曲的皮肉被从碎骨者的伤口处撕扯下来，而霜牙的齿刃则跳动成一道疯狂的模糊残影。正当你徒劳地挣扎时，刀锋嚼穿了你主人脖子上那大腿般粗壮的肌腱。随后，在一大堆飞溅的骨屑和碎肉中，他的脊椎被割断了。
在他最后一口气，先知冲着垂死的拉格纳的脸说了一句话，但你在自己绝望的哀号中并没有听到。
碎骨者·斯拉卡的头颅掉在了地上。以封住他那神圣伤口的精金板着地，撞击的剧烈震动在整座大教堂里回荡。事实上，只要轻推一下支撑你被困隧道的雕像的那只手就足够了。随着一声深沉、暗淡的重击声，堵在你上方的巨石掉了下去。
大教堂的中殿开始疯狂地旋转，你花了几分钟想弄明白这是为什么，直至你意识到你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在滚过中殿的一小段路后，你的头逐渐停了下来，你眨了眨眼睛掸去里面的砖石粉尘。
你的视野正在迅速暗淡。但在其完全消失之前，当你非自愿地凝视高台的台阶时，你看到了最后一个景象。拉格纳颤颤巍巍地立于先知的残躯之上，胸口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裂口。他摇摇晃晃，双脚几乎无法站稳。一只手高举碎骨者·斯拉卡的头颅。而在绿色升起将你从漆黑中带走之前，你看到自己主人的长牙正扎在一个愉快的、大获全胜的咧嘴笑容之中，于是你就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