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HH短篇小说《深渊》(《Abyssal》 )
译者:WilliamCorax
讲述了HH期间一艘黑船上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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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将阿维斯·瓦伊隆和其他囚犯拖过了令人绝望的黑暗走廊。他们身穿厚重的黑色装甲,面容被令人生畏的头盔所掩盖。其中两个人扶着瓦伊隆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挥舞着动力锤。对于瓦伊隆来说,这些黑船伊尔卡拉的卫兵是非人类的、庞大而没有情感的自动机器人,就像船上的机械设备一样与没有同情心。
他们让他害怕,但与那些无声的女子相比,他们算不了什么。女子们的盔甲是金色的,当她们露出面容时,冷酷得像面具一样。她们中有一对走在卫兵前面,她们之间用手语交谈着。瓦伊隆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他可以从她们愤怒的动作中猜到一些。
这都是我的错,我无法改变。
监狱舱里的囚犯们几乎要爆发全面骚乱了,尽管卫兵们努力进行镇压。这些女子通过武力和她们的存在本身来维持秩序。现在她们正在把骚乱的领导者带去受罚。瓦伊隆希望哈尔维斯和卡西娜有足够的力量来度过即将到来的考验。但他自己却并不确定能够扛过去。
贴近那些金色女子,瓦伊隆感觉仿佛无法呼吸。他感到消沉、空虚,困扰以及他的灵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些寂静的战士们身边,瓦伊隆感觉自己从未存在过。
走廊两侧都有门,它们是铁质的,内衬铅板。上面刻着六芒星形的护符符文,当瓦伊隆经过古老的符号时,他感到一阵剧痛。每一个符文的宽度都和门的大小相等,仿佛它们描述着牢房里的囚犯。然而,它们实际上是审判之手,通过压制铁门背后的灵能者的力量来强化监狱安保。尽管采取了这些预防措施,但抑制并不完全。压制的力量伴随时间在流失。只有在一位寂静修女身边,灵能才会被完全关闭。
透过门上的铁栅窗,瓦伊隆看到了一些痛苦、绝望且语无伦次的笑声从一个牢房里传出。铁栅与笑声共鸣,金属碎片飘浮在空中,笑声本身咬嚼着它们。在另一个门前,一个人把脸贴在窗户上,喃喃自语的音节听起来太有节奏和准确,不可能是纯粹的胡言乱语。他周围的空气浓郁而黑暗,仿佛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还有一个牢房里,有人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撞击墙壁,疯狂地尖叫着。
走廊的天花板在上面的黑暗中消失了,有多层画廊,沿着更多的门排列。受折磨的灵能者们的嚎叫声与灵能抑制交织在一起,人类与机器的尖叫声汇成一曲恐怖之歌。
走廊末端变宽了。那里的门甚至没有窗户。门前的空气闪烁着能量。这个牢房被一个灵能盾牌所包围。需要特殊措施来控制囚犯。尽管门和围墙很厚,瓦伊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呻吟声。
她就在那里。那个他被捕时看到的女人。
地板上有一排活板门。两个无声的战士做了手势,卫兵们把瓦伊隆拽向一个门。卫兵用力一拉,打开门上的塑钢环。瓦伊隆凝视着漆黑的空间。卫兵们提起他的胳膊,让他头朝下地进入通道,直到他完全被虚空所包围,然后一脚给他蹬下去了。他短暂地坠落了一段距离,然后重重地落在冰冷的铁地板上。
地下室的活板门在他上面砰地一声关上。
瓦伊隆呜咽着。他四处爬行,撞到狭窄空间的墙壁上。他蜷缩起来,被黑暗包围,在这里也感受到了灵能抑制的压迫。突然可怕的虚无感减轻了,他知道那些无声的女子已经离开了。
现在他必须等待。等待,并且努力不要发疯。等待,并且希望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自己的预感没有引导他走错路。
在黑暗中,在虚无中,有时间思考。他记得是什么把他带到了这里。也许他会在回忆中找到更多希望的线索。也许他会再次看到符文。它与门上的符文不同。它没有压迫他。它的形状让他想起一个角度状的蛇。他不知道它的意义,但他从小就在心中看到它;它从未完全离开过他,有时候如此鲜明,他以为别人在他身边时也能看到它。当它最强烈时,它是一种诱惑,是他头脑中的钩子,引导着他前进。他早就知道它在引导着他。它从未来向他呼唤。这是他的命运,神秘而确定,让他相信在未来的岁月中,他会成为比庸碌的行政记录员更伟大的存在。他会感知自己为了接近符文而要采取的行动,他遵循这些冲动。这么做不止一次让他保住了性命,在他的故乡基斯诺斯发生巨大恐慌期间,当他没有顺从符文的引导躲进门洞和狭窄的小巷时,他几乎被惊慌的人群踩死。
战帅之名引发巨大的恐慌,有关他的部队即将来临的消息在基斯诺斯传开了。传闻一个接一个的世界都沦陷在他的进攻中,各星区的资源被掠夺来为战帅的舰队提供物资,他们的居民被奴役或毁灭。他的舰队前方传来的恐惧犹如波浪涌来。一场大规模疏散正在进行中,尽管没有人知道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也没有足够的船只将所有人从基斯诺斯带走。
根据直觉,命运符文的指引使他达了一个太空港,并登上一艘将平民运送离开星球的大型运输船。但是接着黑衣卫的队伍出现了,由无声的女人带领。他们抓住了他,把他带到了黑船上。但在次之前,他曾看到现在被留在灵能屏障后的女人。
当她以全部的恐怖出现在距离登机坡道几百米的地方时,她似乎不可能像她一样的生物能活到那时。他认为她的突变可能刚刚显现出来。这可能是由基斯诺斯上的巨大恐怖带来的。那种恐惧释放出的灵能非常强大。对瓦伊隆来说,这段时间内符文几乎从未如此深入地存在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女人几乎逃脱了。许多卫兵在试图制服她时丧生。只有无魂者挥官们才能制伏她。
瓦伊隆看到了她的能力。他一直想着她,当他被黑船的主监狱所笼罩时。当尽管有尖叫的信号和影响监狱的心灵波浪,符文再次在他眼前显现时,他看到了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他说服了卡西娜和哈维斯与他一起行动。哈维斯在他上船初期安慰了他。卡西娜是他周围仍然抵抗、仍然寻找反击机会的几个灵能者之一。当卫兵们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时,他低声告诉他们跟随他的领导。他们照做了。
瓦伊隆不知道闹事的结果。他相信符文,正如卡西娜和哈维斯相信他一样。他相信他的命运会告诉他该做什么。
但是现在,在这个地下牢房中,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无法在看到符文。在这里,他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不久之后他就在黑暗中尖叫到嗓子嘶哑。他用拳头猛击墙,他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萎缩而燃烧起来。很快,他又开始尖叫,尽管现在他只能发出一个尖锐单音。
突然,冲击来了,一次猛烈的打击震动整个船体。它撞击着船体,也撞击着内部的某些东西。颤动使瓦伊隆在狭小的牢房里颠簸,他听到巨大的、撕裂的声音传入船内。颤动逐渐消退。随着颤动的消失,行动的预感重新出现。他闭上眼睛又看到符文,它比以前更强烈。灵能抑制已经停止,他的头脑感觉比被俘时任何时候都清晰。
陷阱门打开了。上面走廊的微弱光线在黑暗中刺眼。
“阿维斯”卡西娜喊道。“拉住我的手。”
瓦伊隆伸手过去。她抓住了他。哈维斯出现并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们两个人将他从牢房中解救出来。
走廊的地板倾斜了,它在其他牢房上方裂开。墙壁向远离垂直的方向倾斜,在上方的监狱画廊中,传来了打开门和疯狂释放的嚎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烟。走廊的另一边的墙壁倒塌了,把留在这个楼层上的两名卫兵压在下面。其中一人被埋在下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手掌露在残骸之外。另一个尸体的头和肩膀被扭曲的金属压碎,鲜血晕开。
“船正在遭受攻击,”卡西娜说。
“是谁在攻击?”哈维斯想知道。他的额头紧皱,像是头部不停地抽痛一样。他的左眼始终流着血。他是一个感同身受的人,他永远无法完全摆脱围绕着他的痛苦。
“只要我们不碍事,我不太在乎。这是我们需要的机会。”
“你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哈维斯对瓦伊隆说。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瓦伊隆说。“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无论如何,事情都在发生。”卡西娜说。她的头发脱落光了,皮肤因为反灵能的压制而发红。现在,她的胳膊上闪烁着微小的火焰。“接下来怎么办?”
瓦伊隆指了指密封的门。灵能屏障已经关闭。“我们打开这个。”
“不管是谁在后面都很危险,”哈维斯说。
“我知道是谁”瓦伊隆说。“她很危险。但我认为,如果我们小心,她对卫兵们会更加危险。”
“你认为。”
“我知道这就是我们必须做的事。”
“那么让我们快点。”卡西娜说。她搜索了卫兵的尸体,找到了他的钥匙,递给了瓦伊隆。
他打开了门。需要三个人一起才能把它打开。
在里面的牢房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骨瘦如柴,四肢的角度非常古怪,就像昆虫一样。她有嘴巴,但没有脸。在本应有眼窝凹陷和鼻子突出的地方,只有光滑的肌肤,甚至没有任何的迹象。她没有耳朵。长发围绕着一个鸡蛋形状的头骨。只有嘴巴,牙齿雪白,下颌宽阔。
门和牢房的墙壁都很厚,瓦伊隆惊恐地发现,突变者的呻吟声足以穿透它们。他咬紧牙关,抵抗这个哀伤、恐惧和疯狂统一的声音。这声音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灵魂。他再次迈出一步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卡西娜惊恐地喘息,哈维斯捂住耳朵。“不,”他说。“不,不,不。”他开始往后退。
感觉自己像在强风中行军一样,阿维斯朝那个女人走去。她对他的存在没有任何反应。当他绕过她时,她的声音力量急剧减弱。他可以再次自由移动。她的心灵力量是有方向性的。
“绕到这边来,”他告诉其他两个人,在犹豫了一下后他们也遵命,像他一样用力挣扎着,然后松了口气。
“你打算做什么?”哈维斯问道,眼角流出鲜血。
“引导她离开这里。”卡西娜猜测。
“是的。”瓦伊隆说道。
“她走在我们前面。”
“没错。”瓦伊隆说道。他和卡西娜分别抓住女人的一只手臂。哈维斯站在她的正后方,轻轻地推着她的背。她摇晃着向前走去。瓦伊隆和卡西娜跟随着她。他们离开了牢房,呻吟声变得更响亮了。它们从未停止过。即使当女人呼吸时,也发出像金属摩擦石头般的喘息声,嘶哑而震撼人心。
他们沿着走廊往回走。这里的门仍然关闭着,下坠的墙体永远将它们紧闭在一起。瓦伊隆保持着目光直视前方,但是当他经过这些门时,门上的护卫符文仍然在他的脑海中燃烧。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我们要去哪里?”哈维斯问道。
“往上走。”瓦伊隆说道。
卡西娜凝视着烟雾。上面的尖叫声现在被连续不断的电击声所打断。“就进去那里?”她问道。
“不”一个符文拉扯着瓦伊隆,指引他向另一个路径前进。“还有其他的楼梯。我们穿过主要货舱,然后一直爬到主甲板。我们会找到逃生舱并乘坐它们离开。”除了这个解释,他想不出其他任何合理的办法。
“然后去哪?”哈维斯问道。
“反正任何地方都比这里好。”卡西娜告诉他。
瓦伊隆庆幸自己不必回答哈维斯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但是他的命运在召唤着他,他无法相信自己只会死在燃料和氧气耗尽的救生舱内。
他们继续前进,瓦伊隆走到了那个无面女人的前面,打开了一道通往伊卡拉号巨大货仓的门。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容纳着成千上万的灵能者。当卫兵将瓦伊隆和其他人带走时,囚犯们在黑暗中游移无定。其他人蹲着,抱住头部,或者用手臂搂住自己,痛苦地来回摇晃。屏蔽装置和阻挡信号剥夺了他们大部分的力量。
现在,心灵压制措施已经崩溃,货仓陷入了混乱之中。
走廊里的护卫符文对瓦伊隆仍然有一种消音的效果,但现在他暴露在爆发的心灵力量之下。先前的骚乱只是爆发前的序曲,震撼着整个货仓。灵能者们在力量和疯狂的控制下奔跑着。卫兵们试图恢复秩序,但他们已放弃了想要平息的努力。他们带着杀机殴打众人,那些手持激光手枪的人不停地扣动扳机。他们的恐惧融入了监狱中的灵能旋涡,加剧了能量的强度,使骚乱愈发疯狂。他们害怕释放出来的囚犯,而囚犯们同样恐惧,几乎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
哈维斯跪倒在地,抓住头部。卡西娜为了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呻吟。火焰在她的手臂上燃烧得更高。
在混乱中,其他灵能者的手掌中突然冒出了无拘束的火焰。它们席卷着卫兵和其他囚犯。身体被卷入互相碰撞的动能力场中。幻觉变成了实体,从一百个噩梦中撕裂而出,现实在亚空间之间交替出现,它们的视觉刺激着更大规模的疯狂。
瓦伊隆无法移动。他的思维暴露在狂乱、尖叫、咆哮的恐怖之中,这恐怖跨越了物质和心灵的现实。在他的心跳中的两个拍动的时间段里,足够让展现出宇宙兴起和毁灭的时间,瓦伊隆在困境中无助。他在沉默女人面前经历的窒息感相对而言是一种幸福,与现在所陷入的心灵战争相比。他无法思考。在无形的心灵风暴增长之下,物质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它被由血肉构成的火焰所吞噬,由分裂成汹涌浪潮的虚空所迸发,被一百个意识的可见愤怒所淹没——一种无法理解的颜色和动作的混乱刺激像爪子一样抓扯着他的灵魂。
然后,那个无面女人尖叫起来。
瓦伊隆站在她的身后,躲过了致命的攻击。即便如此,他的手痉挛地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他不得不努力抑制住一股几乎无法抗拒的逃跑冲动。尖叫声像镰刀、飓风,像恐怖的爪子一样在货仓中咆哮。它穿透了灵能者们的哀嚎。囚犯和卫兵们麻木地停下了行动,他们用自己的咆哮回应着那灵能尖啸,它把他们从内心深处撕裂。他们越来越大声地尖叫,嘴巴张得越来越大,他们体内的恐怖寻求更多的宣泄。他们的尖叫声还不够响亮。尖叫逐渐变得更大,直到他们的肉体融入其中。皮肤溶解了,它们流动着,直到瞬间,它们形成了一个与突变的无面之人相呼应的合唱团,带着嘶吼的嘴巴。
当他们的尖叫结束时,他们倒下了。而那个无面女人开始缓缓地吸气,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骚乱过后,尖叫声过去后,相对的平静宛如死寂。那些曾站在尖叫声边缘、正在地上挣扎的灵能者发出呻吟和哀求之声。混乱的思绪侵扰着瓦伊隆的心灵,但是已经有太多人死去,他能够再次清晰地思考。卫兵们都已经死亡,没有人敢接近那个没有面容的女人。
瓦伊隆忍耐着,当那个女人再次尖叫时他比之前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但那声尖叫仍然是一种折磨。他回头看着其他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她为什么不停下来?”卡西娜呻吟道。
“她的恐惧太大了。”哈维斯缓慢地说道,声音听起来像快要崩溃了一样。他说话有些困难。“它不会轻易消失。我觉得它现在无法离开她。”
“她是我们的出路。”瓦伊隆说道。“谁能够敌得过她?”
“只要她不面对我们。”哈维斯说道。
他们引导着那个女人走向货舱后墙的出口。哈维斯用卫兵的钥匙打开了门,他们拉开了门。门外是通往下一个货舱的前厅。右边有一道铁质楼梯。灵能者们开始攀爬。
他们穿过更多梦魇和骚乱的甲板。他们穿过如同俯瞰深坑的长廊。他们进入了由牢房组成的迷宫,并不得不穿过本是设计来迷惑灵能者敏感思维的曲折走廊。那个没有面容的女人的尖叫为他们开辟了一条道路,这是一种减少人群从而更容易穿越心灵风暴的方式。瓦伊隆试图移开视线,但恐怖的迷惑力使他目光凝固。
每一层都有多条道路供选择。符文在瓦伊隆的脑海中闪烁,向他指明了方向。他从不犹豫,他越来越有信心命运的召唤能够引导他们穿越所有的危险。
最让他担心的是那些无声的女人。对抗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心灵空洞是没有任何防御的。有几次,他从远处看到她们,就在符文再次引领他走向其他方向。她们就在那里,就在走廊的尽头,或者在对面的长廊上,以冷静、无情的准确度击杀逃脱的灵能者。
“如果她们看到我们,她们会杀死我们所有人。”哈维斯说道,当他们匆忙地把那个没有面容的女人带过另一扇门,走向另一个楼梯。他不需要具体说明他所说的“她们”。
“她们不会看到我们。”瓦伊隆说道。
“我们很幸运,她们并不多。”卡西娜说道。
“比起我们中的任何人,攻击这艘飞船的人才是更大的威胁。”
无面女子的呻吟愈发凝聚,即将变成另一声尖叫。他们的行动不可能悄无声息。
"我们要快些,"哈维斯说道。"但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符文在瓦伊隆的脑海中火焰般燃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他转身向后方,推着那名女子前行。"这边,"他说道。
女子的尖叫声在走廊的似乎无尽的长廊中回荡。
他们拼命地匆忙前行,瓦伊隆一直希望能看到通往生命舱的凹处。但每个路口都只通往船面其他区域的走廊。他径直前行,相信命运的指引。
烟雾变得更浓,战斗的声音也在这个方向变得更加响亮。
"你要把我们带进什么地方?"卡西娜厉声说道。
"我们别无选择,"瓦伊隆坚持道。命运在召唤。符文在呼唤。
战斗变得可怕地近了。当他们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他们听到有人从靠舷侧的分支处走下来。瓦伊隆停住了。随着脚步越来越近,他感到了窒息的压迫感。符文及其恐怖和指引从他身边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名寂静修女闯入路口。她黄金盔甲的面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她的眼睛令人恐惧,那是一双深邃、无情的冰眸。她的头发被紧绑成一束紧密的辫子,除此之外,全剃光了。她受伤了,盔甲的左侧被撕裂开,鲜血从腰间涌出,但她却朝着战斗声的方向冲去。
当她看到灵能者时停了下来,举起了她的爆弹枪。瓦伊隆和卡西娜、哈维斯本能地躲在了那名无面女子的背后。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灵能完全消失了,就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空虚取而代之,他仿佛掉进了一个无边深渊。
那名灵能变种人尖叫了。然而她并没有。她张开嘴巴,但却只发出一声嘶嘶的呼气声。
寂静修女开火了。爆弹撕裂了灵能变种人的身体,将她炸成了碎片。瓦伊隆退缩,身体向一侧倾斜,在溅血中泼洒到舷侧墙壁上。卡西娜和哈维斯颤抖着奔跑,不幸被弹片击中,烂成碎块,肠子和内脏泼洒一地。现在只剩下瓦伊隆一个人。
他跌坐在地板上,绝望感袭上心头。命运为什么会引导他在这里毫无意义地丧命呢?为什么不让他在遗忘地里死去呢?那将更仁慈。他本可以免于希望这个可怜的笑话。
寂静修女将爆弹枪的枪口对准了瓦伊隆。
她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一阵大规模的炮击从走廊的右舷侧打来。她转身还击,但几秒钟后就阵亡了。这次猛烈的冲击足以撕碎一辆坦克。炮弹在左舷墙壁上留下了弹坑,空气中弥漫着耗尽的燃料的刺鼻气味。
麻木感消失了。瓦伊隆感觉自己的思维再次开放,但是符文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相反,他被一种巨大的紧迫感所束缚。他屏住呼吸。命运没有撒谎。命运正在接近。他听到更多的靴子声,很多很多,随着不可阻挡的命运之重而行进。瓦伊隆摇摇晃晃地绕过拐角去迎接它。他准备好了,他必须展示他的感激之情。
巨人们正向他走来。他们身穿深红色盔甲和黑色斗篷。瓦伊隆凝视着化为现实的命运。他看到了领导者盔甲上的锐角蛇符文。他看到了他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他终于知道那个符文的含义。
瓦伊隆的安心感消散了。
领导者转动头盔看着瓦伊隆。一名军团战士。他点了点头。"这又有一个"他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充满了可怕知识的低沉咆哮。
"别抓我"瓦伊隆想。"别抓我。"但是猛禽般爪子降临在他身上。
战士迈步向前,一只手抓住了他。"对,"他说道。"这个会有用,把他和其他人放在一起。"
盔甲上扭曲的符文,被其他符文环绕,填满了瓦伊隆的视野,他哭泣了起来。他渴望遗忘地的怜悯。他祈祷痛快的死亡能快速降临。
在他面前,真正的深渊敞开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