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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Ooc勿上升❤️
感谢啾啾良友情出演😶
正文：
我每日测量自己对他的爱欲深度，就像下潜深海沟，不见天日，不知何处方为尽头。深得令自己恐惧。
———《我执》
...........
夜。
夜上海的明珠依旧闪耀。
黄浦江上的轮渡，尚九熙一人站在甲板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他厌恶极了这样的场合，吵闹，吹捧，奉承，一切的一切，都那样令人作呕。
他任由江上的风吹着，丝毫感受不到远处那双炙热的眼神。
“秦公子，怎么想到来上海了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杯香槟冲着秦霄贤走来，脸上挂着迎合的笑。
秦霄贤并不看他，眼睛仍直勾勾的望着尚九熙的方向，嘴上却也客气地应了句：“谈工作。”
那人察觉到他的眼神，只是笑笑，“怎么，秦公子也想买尚大画家的画？”
秦霄贤闻言终是转过头与他对视，眉毛挑了挑示意尚九熙的方向，“他是个画画的？”
那人愣了愣：“吼，我还以为您知道呢，今天这拍卖会，拍卖的不就是他的画作吗。”
秦霄贤意会般的点了点头，耳边却听见那人小声说，像是提醒，“他可是个怪人，秦公子怕是得费些心思。”
自己的心思被拆穿秦霄贤倒也不觉得尴尬，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圈内人尽知，没什么好隐藏的，只是眼前人的这一句话，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走着瞧吧，还没有我秦霄贤搞不定的人呢。”
他说着，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转身离去。
离去前，还不忘向尚九熙的方向望去一眼。
...........
“欢迎各位来到尚九熙先生的画作拍卖会，今日所有拍卖所得，尚先生都将用于慈善事业.........”
“............”
“先生，怎么突然想起买画了？”
跟着秦霄贤一起来的助理感到很奇怪，本来只是说船上有重要客户要来一见，谁知自家小主突然兴起要参加什么画作拍卖会。
“家里陈设太单调，买两幅回去挂着。”
助理想了想家里摆满的那些古董古玩，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钱太多了。
...........
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秦霄贤心想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尚九熙的名气。
他不懂画，但他的经验告诉他，越放在前面展品，越“廉价”，尽管这些画作都出自一人之手，作者付诸的心血也不尽相同。
“下面是本场最后一幅画作，也是耗费了尚先生三年之久完成的.........”
“.....这幅作品名叫《深海》，起拍价两百万........”
“五百万。”
一个坐在不起眼角落的男人操着幅浑厚的嗓音开了口。
同样是西装革履的男人，留着络腮胡看着年纪已不小了，他举了举手上的牌子向拍卖师示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大抵是拍卖会的老手。
一下从两百万提到了五百万，这价格的跨度倒是让全场的嘉宾倒吸了口凉气。
中年男人的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表情，秦霄贤想着这大概也是个尚九熙的狂热粉，低头勾勾嘴角，抬手像助理示意，
“六百万！六百万一次........”
台上的拍卖师眼睛发光般的望向秦霄贤的位置，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本还沉浸在喜悦里，下一秒笑容便凝固在脸上，转头也看向秦霄贤的方向。
“六百万两次......”
“七百万！”
拍卖师的眼神再次调转方向，又回到刚刚那人身上。
拍卖会上最好看的不过就是有钱人“打架”，其他人默默噤了声，等着好戏开演。
“八百万！”
秦霄贤当然知道这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可他头也没抬，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小主多年来的处事原则一直都是：不惜一切。
“八百一十万！”
那男人方才的淡定已然消散，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叫价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脸上的表情倒是多了分破釜沉舟的意味。
“啧。”
助理旁的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微闭的眼睛睁开，拿过了助理手中的牌子，泰然自若般的举了举，“一千万。”
全场哗然。
.............
秦霄贤以全场最高价拍得了《深海》这幅作品，也是开办拍卖会以来，出价最高者。尚九熙作为作画者，理应向他致谢。
“秦先生您好，我是尚九熙。”
尚九熙今天穿了身卡其色的西装，贴服的双排扣设计修饰的他的身形高挑又匀称，他脸上挂着副一看就是强挤出的笑，礼貌的伸了手，有些滑稽，惹得秦霄贤不禁笑出了声。
“秦霄贤。”
久经商场的人看着自然的多，轻轻握了握尚九熙的手没几秒便松开。
“秦先生您放心，您今天所有拍卖的钱财，都会被用在.......”
他大概是想缓解二人间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说，落在秦霄贤眼里倒像是他怕自己误会，急于解释自己并不是那般贪恋钱财之人。
“我知道，”秦霄贤笑笑打断了他，轻点了点头，“放心吧，我都知道，我相信尚先生的为人。”
尚九熙的眉心跳了跳，看着眼前笑的温和的男人，一时竟说不上的安心和踏实。
可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
............
“老秦，你真准备追那大画家啊。”
周九良翘着个二郎腿，手上也没闲着拿着指甲刀修修剪剪。
“追...谈不上吧，玩玩罢了。”
他一心扑在眼前的文件里，随口答着周九良的问话。
周九良和秦霄贤十几年的交情，一路创业至此，知根知底，秦霄贤是怎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怎么说？”
秦霄贤像是来了兴趣，一把将文件丢在了一边，专心看着周九良，像是要和他认真探讨一番。
周九良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直了身子。
“你猜怎么着，我这边刚好有个合作，对接的就是尚九熙方，我见过他一面，也和他聊过天，我觉得这大艺术家性子孤僻又古怪，完全不是你能hold的住的。”
“赌吗？”
周九良闻言愣了愣，：“赌什么？”
“一个月，我准把他拿下。”
.............
“尚先生，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相见的第二次，是在尚九熙工作室的会客厅里，秦霄贤接手了周九良所说的那个合作——办画展。
秦霄贤和周九良大学毕业以后便出来创业，多年来的打拼让他们的产业也算是遍布全国，这次尚九熙想和他们旗下的一家装修公司合作办一场个人画展，秦霄贤知道后便全权揽了下来。
“上次在船上见过一面，也算是相识，那我们便直接步入正题吧。”
秦霄贤的脸上是淡然和严肃，就像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懂得隐藏内心的野心与欲望。
尚九熙看着眼前无处不透出专业气息的男人，倒没了什么戒备心。
两人聊了许多有关画展的细节，包括画展所办地的选址，画展内部的陈设，墙壁的颜色，画框的材质.........
当然，他们也不要仅仅聊这些。
创作的灵感，创作背后的故事以及他最爱的画家.......
秦霄贤是个很善于倾听的人，虽然看着并不那么了解美术，却也比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好太多太多，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脸上还挂着和那天一样亲切的笑。
眼睛也漂亮，笑起来会弯成一对月牙。
尚九熙似乎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像是某位旧相识，和他相处只觉着时光飞逝，久违的舒适，他似乎很久没有跟一个人这样敞开心扉的聊过天，还是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
“抱歉啊，和您说了这么多，耽误了您一下午。”
尚九熙脸上是歉意，但更多是轻松。
这一下午，倒是颠覆了秦霄贤对他的印象。
他以为他也许是个过分孤僻的画者，却没想到他不过是缺乏知己的孤独灵魂。
一切比想象中进展顺利。
“何必道歉，我们聊的很开心不是吗？你愿意分享这些我很荣幸。尚老师，您这个朋友我可是交定了。”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约着一起吃了顿晚饭便又约着明天一起到选好的地址去看看。
...........
一个月后，
画展的举办大获成功，无论是业内还是业外人士纷纷慕名而来。
周九良还在得意的看着单独站在门口的尚九熙冷的搓了搓手，心想着秦霄贤这回总算是输了一回
，可以好好宰他一顿的时候，就眼见着秦霄贤从远处拎着自己的风衣外套向尚九熙走去，又贴心的披在他身上，低头耳语两句，两人皆是隐晦的笑了笑。
“艹。”周九良一个没忍住，侧过头便骂了出来。
画展的布局大抵是对称式的。
摆在正中央的，是秦霄贤买下来的那幅《深海》。
...........
“你把这幅画还给我干嘛？”
那天的尚九熙不像平日里穿着正装，休闲的白T恤和黑白格的棉质睡裤尽显慵懒舒适。一只手拿着画笔，另一只手端着调料盘，愣愣看着几个壮汉把那幅被秦霄贤买回去的画又被送回了自己家里。
“这么好的画放家里留我一个人看太可惜了，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秦霄贤边示意其他人离开，边解释道。
尚九熙不置可否，站到画布前继续画画。
秦霄贤轻轻地从后面环住了他，因为身高相差不大便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尚九熙孤僻的性格造就了他住所的装潢，本是住在上海最为繁华的地段，却偏偏要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又用厚厚的窗帘盖住，只依靠房间里的几盏烛灯和壁炉里的火光创作。
秦霄贤说他这是越活越像原始人了，就差自己钻木取火了。
但尚九熙就是偏爱这样的气氛，尤其是秦霄贤在的时候。
他从不打扰他，要么是看手机里的文件要么随意找本书看，耳边只有书本的翻页声，画笔与画布的摩擦声，和壁炉里木头燃烧的声音。
............
他说火光里的他特别好看，他说他眼里的他就如同那幅画一般。
孤独，深邃，神秘，又虚无似的不可触摸。
“我这不是真真切切的在你眼前吗。”
尚九熙轻握了握他的手，手指尖拂过他掌心带来一阵酥麻感。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别离开我，永远。”
尚九熙轻拍了拍他的背，哄小孩般：“好。”
.............
秦霄贤似乎忘记了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一场赌注，直到周九良拿着一摞照片出现在他眼前。
商人之间从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友谊，哪怕是相处十多年的感情，也最终败给了利益。
周九良秦霄贤二人不欢而散忙着瓜分财产，秦霄贤顾不上和尚九熙道别便只身去了美国，本想着到了美国向尚九熙报个平安，未曾想一忙起来便忘了这事，再打开手机时，是上百条来自一人的未接来电。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火光下的拥抱与承诺，会是他见他的最后一面。
“自己看看吧。”
周九良的脸上是嘲讽，是同情，他辨不清，他听到噩耗的那刻快要昏厥，强撑着却只看见眼前这一摞照片。
照片里的内容血腥又让人心惊，让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看着那个还躺在未扑灭火苗中央的人，眼泪无助的往下掉，好像一切的金钱权势变得再也无关紧要。
一氧化碳中毒，重度烧伤，自杀。
他不知道。
不知道他点燃画布的那一刻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在密闭的屋子里撒满酒精时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拨通最后一个电话时又在想什么，又或是在火中，在窒息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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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的反应不像周九良想象那般激烈。
“......玩玩罢了.........一个月，我准把他拿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尚九熙仍面无表情，就如周九良第一次见他那样。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您听听，您深爱的人呐，不过是拿你当玩具罢了。”
“呵，是不是玩具我不知道。但在当时就想着录音，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周九良也不生气，只是又放了张照片在桌上，“生意人能有几个是好东西，哈哈，大艺术家啊，快给你的小男友打个电话吧，不然啊，他可得被美国小帅哥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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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的，是美国分公司对接人和秦霄贤耳语时被人拍到的一张借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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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火光里的你很好看。”
“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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