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璧】后父不易做 60

　　“所以，小爹你是因为爹为你包扎伤口才想跟爹在一起？”花无谢放下手中的烧饼，疑惑地问道。小爹的版本提炼重点后跟叶叔说的差不多。可这也是花无谢想不通的地方。他觉得小爹为色所迷都比这个可信。

　　“不是。”连城璧边揉面团边回答花无谢的问题。

　　“不是？！”花无谢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地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连城璧撒了把面粉在案板上，揪出一个个小面团，整整齐齐地放在案板上。

　　“因为将军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第一，唯一？对啊，小爹他是杀手出身。花无谢很是自责。他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小爹的伤疤。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想转移话题，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训练、执行任务，受伤很正常。阁里的大夫会为我们上药包扎。我在那里最常听到两句话。”

　　“伤好后可继续执行任务。”

　　“废了。”

　　“得到第二句话的人，都被一剑封喉，扔到乱葬岗。”

　　花无谢鼻子有点酸。

　　小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平，无悲无喜。

　　“小爹，你以前，一定很苦……”

　　“不苦。”连城璧背对着花无谢，语调没变地回答。

　    “怎么可能不苦！”

　　“真的不苦。大家都是这样活的。”

　　不苦是因为从未尝到甜。

　　“小爹，你现在过得快乐吗？”

　　“当然，有将军。”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单听声音，花无谢也能感觉到小爹的愉悦满足。

　　“小爹，真的好爱爹。”

　　“爱？我不爱将军，我只是想永永远远跟将军在一起。”

　　花无谢瞪大眼睛。小爹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是真心话。花无谢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拽过连城璧的手臂。

　　

　　“无谢？”连城璧抬着沾满面粉的双手，不安地唤对方的名字。他不懂无谢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

　　“连城璧，你不爱爹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手臂上的劲越来越大，连城璧有点疼。但他没有掰开无谢的手。他回想两人的对方。他还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回答我！”花无谢用力地扯着连城璧的胳膊。

　　“我之前说了。我想永远跟将军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花无谢脸上表情更加气愤。他的另一只手也紧紧抓着连城璧的胳膊。

　　“你可以跟我，跟哥一样，做爹的儿子，根本不需要……”

　　“不行！”连城璧眼神坚定地看着花无谢，语气强硬地说：“父子关系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要什么！”

　　“我要的是即便死后也能跟将军埋在同一个坟墓内，睡在同一副棺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