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战神》第二十九章 恐怖攻势

红河一役，三十七万天兵死亡，五万天兵失去了右臂，只有两万长风军团的士兵逃出，大魔国光复西南地区，风王天籁刚刚竖立起的信心化为炸裂的泡沫，天国南洋公司股价暴跌，战争债券变成了废纸。至少现在，天国无力再发起进攻了。

大越国伤亡也超过六十万人，多为民兵和游击队，他们用血肉之躯将红河三角洲变成了一个巨大陷阱，将东方舰队和天国东征军主力绞杀其中，创造了新的战争奇迹。

而本书的主角吾夷，却只是在谅山一带迷惑敌人，对东征军的战绩只有在海防追杀了三千多溃兵，并在长风军团从海面掠过时抓获并处决了五十个落水的骑士。最后在天国的战俘经过时抢劫了他们身上的所有财物和衣服，只把带有病菌的腐烂食物和带有蚂蟥卵的生水提供给他们，这导致战俘们将疫病带去了象郡和小南洲。他的下流行径引起了各方的指责，天帝用三十万黄金悬赏“岭南之鼠”的项上人头，身价在叛军军官中已是最高。

大越东线战事再次陷入胶着，只不过每隔几天都有陨星向西北方飞去，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砸向秦岭的。在地面上观察陨星的人想做些什么，但是他们只能握着长矛和弓箭，将自己的忧惧刻印在不知还有多少的时光中。对于几十倍音速的陨星来说，叛军的长矛和弓箭毫无意义，人类只能远远地看着陨石将秦岭炸开一条路，看着祖辈辛苦经营的雄关要塞化为齑粉，但是没有人后悔这样的选择。人们都明白“石子不会因为勇敢而穿透铁甲”的道理，从参与叛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准备好了死亡。

在秦岭被打开之前，大魔国人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可积极的等与消极的等并不相同，现在长风军团正要回天国休息，岭南都护府只有维斯特摩兰德和托尔两个人掌管，因此诸将都力主进攻。天狼组织一度反对进攻，但之前维斯特摩兰德和托尔联手坑天籁的行为却让天狼子有些动摇了，加上大越国方面已经开始行动，也只好试一下了。

八月十五日，蜜獾军团跟随大越国军队到达苗岭，计划沿南岭的丘陵向西沟道分散的大魔国根据地，沿南岭推进的好处是可以避开阿姆河和西江的主要水系，可以限制内河中东方舰队的运输。试探性的进攻很快演变为了大胆的破袭，天国新征募的新兵们根本不是邪恶联军的对手。响蜜鴷斥候带领着小队的蜜獾军团兵在森林中分散突进，一万人在丛林可以打出十万人的声势，这样的小部队虽然无法和天国正面对抗，但是偷袭天国的殖民据点已经足够了。 数十名响蜜鴷斥候在确定孤立的据点后会用冷箭清除哨兵，游袭兵将冒着浓烟的草团抛入据点，用号角制造巨大的声响，据点中的人要么忍着有刺激性气味的毒烟坚守，要么在混乱逃出被埋伏在外的响蜜鴷斥候射杀，游袭兵们会戴着有防毒功能的面罩杀进据点中，他们会杀死所有青壮年殖民者，将妇孺老人斩去右臂赶走，为殖民者工作的奴隶会被编入惩戒营中赎罪，但协助邪恶联军的会立刻恢复自由。编入惩戒营的奴隶的身上会被纹上各种恶魔图案和“666”之类的文字(这样天国人就不会再信任他们了)，惩戒营中的奴隶在短期训练后又会成为冲在最前的排头兵，他们会为了恢复自由而拼命完成杀死天国人的任务。

邪恶联军在袭击完据点后会将死者的头颅和俘虏的右手献祭给路西法、天狼、大魔(炎魔帝的母亲，也是岭南之灾)，以此威慑天兵。当邪恶要和天国的正规军对抗时，惩戒营中的新兵将会在行动前处决天国俘虏，让新兵们犯下“天主不会饶恕的罪行”，以此断绝向天国投降的希望，新兵们会当着诸神的泥像说“诸神明鉴，予已亵渎。”，将天国俘虏肢解，最后将诸神的泥像打碎，这样新兵们就只得和诸邪恶与众异端一起为了生存而战了(胁迫奴隶触犯天条以确保其对恶魔忠诚)。被天条逼疯的惩戒营士兵扮成恶魔作战，他们的冲击甚至可以正面击溃天国军团，各军团的惩戒营就因此随着作战进行越来越多，战斗力也越来越强，他们因为战功有了正式的名字“堕落惩戒营”。(注:路西法曾是天主座前的七天王中的首任火山，曾是天王中最美丽，最高贵的一位，在天主建立天国敕封昊为天帝时发动叛乱，但路西法和他的军队都失败了。天主将他和他的部下从天上抛下，临行前，他说出那句震动天地的话：“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周天教宣称路西法受到的是最严厉的刑罚，天狼教却认为路西法成为了地狱中的王者，并会在不远的未来归来，那时恶魔将会主宰世界，所以人们只要犯下重罪进入地狱即可在恶魔归来时成为新的统治阶级。)

据岭南都护府方面统计，在六八二二年八月到十月间，岭南地区约有十七万天国殖民者丧生，七万殖民者伤残，五十三万从扶桑带来的奴隶失联，而邪恶联军一方则只接收了二十七万余奴隶，剩下的二十六万奴隶则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而岭南都护府在这样的冲突中只损失了正规军七万人，邪恶联军方损失十一万(八万余为惩戒营)。这次的八月攻势让天国岭南地区的殖民行动彻底破产，天国人只能在岭南土地上播撒种子与鲜血，但是无法坚持到收获季节，殖民者和天兵们只好逃到河道和海岸附近的堡垒中，没人再需要空耗粮食的扶桑奴隶了。失去利用价值的扶桑奴隶因此被大规模抛售，因此海盗们和天狼组织中的商人用极低的价格便买下了四十七万扶桑奴隶送往大魔国补充人力，从扶桑到岭南的奴隶贸易因为严重亏损而停摆，而被海盗和天狼组织中的商人购买的五万多名奴隶在接受军事训练后被送回扶桑。六八二二年的气候格外寒冷导致东方世界普遍欠收，扶桑竟在九月份下起暴雪，十一月淮河竟然完全封冻，阿姆河下流部分封冻，十二月渤海国、黄海国的海港因为结冰而停运，岭南地区的常绿阔叶林也飘起了落叶，七月扶桑发生地震和海啸且至少有三座火山喷发，大南洲不知有多少火山喷发并引发山火，大东洲地震并至少有七座火山喷发。剧烈火山活动导致大量的火山灰进入大气，阻碍太阳加热地面和大气层，最终导致前所未有的可怕寒冬。因大雪失去草场的各游牧民族在天帝授权下进入中原“奉命戡乱”，引发了流民潮和全面叛乱。

六八二三年一月一日，岭南都护府各个城市爆发了创世节攻势，邪恶联军在乡村吸引了天兵主力，起义的扶桑奴隶则在城市里大肆破坏，他们的目标是天国殖民者，是那些缺少防护和训练的奴隶主。象郡中只有七百多扶桑奴隶叛乱，他们屠杀了象郡港中的两千多水手，焚烧了仓库和船只，在繁华的主街上展开了屠杀，当天正值天国的创世节，街道上满是花灯和身眷盛装的游人，大批军官士兵正在高级妓院和劳军所中寻欢作乐，而为了挽救在主街中的军官。岭南都护府的军需相下令用烧夷弹封锁主街，飞龙在市区投下烧夷弹并将被困军官接走，攻击失败的奴隶转而向居民区发动进攻，天兵的轰炸导致全城大火，一月五日，维斯特摩兰德宣布将要屠杀象郡所有奴隶。一月十日，参与叛乱的奴隶从地道逃生，而一直的奴隶却被尽数屠杀，死者在三万以上，这成为大魔国和邪恶联军历史上的一个污点。这场恐怖的战斗被前来祝贺新年的各国使者记录下来，七名叛军曾在岭南都护府万国公使馆中杀死九名使者并将公使馆中的十九名妇女儿童作为人质与天兵对歭，最终他们在战死前杀死了所有人质。

其他战线上天兵的更加被动，在阿姆河流域由于阿姆河千年不遇的大封冻，秦岭也落满积雪，天兵后勤中断，只有夏装的天兵舍弃被冰层困住的船只和车辆，被迫在洞庭囗含恨班师，艰难地沿阿姆河向东撤退，十余万人死于饥饿和伏击，然而在他们于二月七日返回淮海国时阿姆河居然立即解冻复航。大魔国方认为这是阿姆庇佑，运气使然。

在西路，北斗已经用流星在秦岭中开辟了一条入蜀通道，但是其他战线的溃败导致他的胜利毫无价值，加上严寒阻碍，不得不放弃大规模的进军计划。

三月一日，股市恢复交易，周天城的证券市场中挤满了试图出售天国南洋公司股票的人，天狼组织的成员扮成有内幕的工作人员，宣称可以用关系帮助股民办理相关手续。他们在证券市场所在的金牛街上租下了沉香楼，挂出南洋公司的各种证件哄骗平民带着钱财走进沉香楼中，天狼组织将平民用药迷晕并勒死，将尸体涂泥用油布包裹伪装成泥像，最终用偷偷抛进银河。三月七日下午，沉香楼因为涉嫌不正当交易而被天兵搜查，天狼组织用铁门将五十多士兵困在楼中烧死，成员则从屋顶暗门逃生。在大火开始燃烧的同时金牛街两端的建筑也因为人为破坏而燃烧倒塌，三百多天狼组织成员用大刀从金牛街两端一路砍进证券市场和天国东方公司总部，他们对手无寸铁却能用股票吸血的平民毫不手软，金牛街上伏尸喋血，建筑燃烧的火光在周天城外就能看见，天狼组织在杀掉大部分人后从下水道逃出，最终至少有五千人死于这场袭击，拥有两百年历史的天国东方公司也因此不复存在，史称金牛街事件。

在沉香楼事件中，天狼组织只出动了白皮肤的天国成员发动袭击，人类成员只是为了保卫家园或者复仇，而天国成员则想通过触犯天条加入路西法的大军，成为未来的统治阶级。

直到此时，天帝和众天王才明白，即使将天国境内所有“黄皮牲口”都清理掉，依然无法阻止天狼组织蔓延。天狼组织比诱惑旧人类吃下禁果的妖蛇更加狡猾，更加恶毒，他们利用虚构的、能自圆其说的宗教诱使天国人去反抗真实存在的神明，天狼教已经成为了天国的顽疾，成为了天国臃肿躯壳里无法根治的文明之癌，成为了“黄皮牲口”们报复神圣天国的可怕祖咒，这祖咒并无任何法术，却有胜过任何神器的强大威力，足以让天帝和诸神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天狼组织的反复宣传，天帝误以为这是路西法的阴谋，他第一次向天主求救，但是天主却找不出任何邪神存在的证据。天帝的怀疑目光就很自然地投向天国内部，神器虚湮的丢失甚至让他怀疑起这就是火王自导自演的大戏，而天主则告诉他如果连凡人的抵抗和天国内部矛盾都处理不了，天帝就将失去管理世界的资格，如果天帝失去人心或能力不足，某个天王将取而代之。

对内的猜疑让天帝在六八二三年四月五日下诏召回了所有天王，连唯一打了胜仗的星王北斗也只得班师回朝，放弃了用尸山血海争夺来的寸寸土地，因为已经没有人敢在失去天王庇护的情况下面对大魔国的军队。天帝下令维斯特摩兰德再次出任岭南都护主管岭南军政，渤海国事务暂时交给了宁安都护府，黄海国与淮海国一切照旧。

六八二三年的春天格外寒冷，四月中旬淮海国居然普降大雪，让农民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五月初，淮河出现凌汛，河水漫过堤坝引发洪灾。中原地区气候干冷，严重的饥荒导致流民南逃，大量饥民加入邪恶联军求生，中原诸侯雇佣游牧民族以求自保。六月，淮河以北大旱，引起严重蝗灾，同月，游牧首领荦山率部劫掠洛都，掳走妇女二十万，天帝因功封其为安东王。七月，中原诸侯拥立隐居涂山的大禹后人 轩辕氏 鲤 字伯鱼 为夏王，八月伯鱼就以十万之众收复洛都并正式加冕。吾夷闻讯后十分恼怒，决心要让轩辕氏断子绝孙，为此他一直留心收集仇人们的情报，——虽然他还处在遥远的岭南，可他不会想到复仇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