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樊】为你而来（八）
有句话不得不说，我把“清凉寺”改成“清凉庵”了。和尚修行的地方才叫“寺”，尼姑的那是“庵”！我也是醉了，一堆尼姑跑到寺里修行是想让人骂死吗？！
8、
见人被制住了，樊伟赶紧拿出之前从地牢里捡的一卷牛筋来将人捆好，这才放松地长出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四个刚从地牢里出来的人一头雾水，“苦禅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无尘道长忍不住发问，“这位冰冰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呃……”苦禅看了一眼旁边的樊伟，“樊施主说，她并不是冰冰姑娘，而是逍遥侯的小徒弟，小公子。为防她害人或者逃跑，故而先下手为强。”
“小公子”的大名，在坐的几位都听过，从苦禅口里说出来，那四人脸色都是一变，仔细打量着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人。
“您、您说笑了，冰冰怎么可能是小公子。”“冰冰”勉强地扯起嘴角，又看向连城璧，“您，您不能因为庄主失忆了，便随意诬陷婢子啊。”
“失忆？”一个又一个的“重磅炸弹”，让几个老爷子觉得今天他们就好像鹦鹉一样，一直在学舌。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连城璧，却见他气定神闲，一脸的自若，根本没有一般失忆之人的无措与彷徨，“不像啊。”梅花先生喃喃道。
“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解惑吧。”也不接“失忆”的话茬，樊伟笑眯眯地将苦禅请到一旁坐下，然后站在了“冰冰”身旁。“首先，请容小子自报家门，在下樊伟，襄樊的樊，伟大的伟。是城璧的，亲戚。几位大师一定会奇怪，为什么苦禅大师会站在你们口中的‘恶贼’这一边吧，”见那四人点头，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因为，害了诸位的那个‘连城璧’，并不是你们眼前的这个人，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四个老者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那人就是连城璧！”“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对！他的庄丁也喊他庄主！”“你既是连城璧的亲戚，自然是向着他说话的！”
“那四位，看这位姑娘，是不是也确认他就是城璧身边的‘冰冰’呢？”樊伟指了指身边站着的人。
“呃……”刚才才听苦禅说她是小公子来着，只是，上次萧十一郎带着她来找连城璧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只注意了萧十一郎，并没有认真观察小公子，可在印象中她应该，不是这个模样吧。“樊公子的意思是，易容？”
樊伟点了点头，凑近“冰冰”仔细地观察她的侧脸，在她耳后那里发现了一处若不凑近观察就绝对看不到的皮肤色差，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去一蹭，果然，起皮了，心下大定之余，也不客气了，直接捏起那起皮处用力一撕，在身边人的轻声痛呼之下，一张薄如蝉翼的****被他揭下来，身边的人也瞬间上演了四川变脸的绝活。
“啊……”除了连城璧之外，包括苦禅在内的五人齐声轻呼。樊伟则是心中大定，说实话，他虽然有九成的把握，这个人不会是冰冰，但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肯定是小公子。毕竟还有风四娘的存在，但以风四娘的性格，做不到小公子这么惟妙惟肖，所以他才赌是小公子，他，赌赢了！
“在下之所以敢那么肯定地说伤害四位的不是城璧，是因为，城璧是昨天才回到庄里的，他是去接人在外地的我回无垢山庄。我们在回到庄里时，才知道有另一个他在庄中。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去到后堂时，正好看到假城璧要以魔功吸取苦禅大师的内力，城璧出手阻止了那人，那人逃跑，城璧去追踪，而我，则留下来照顾昏迷不醒的苦禅大师……”
樊伟大致地将前一天夜里的情况说明，一旁的苦禅也赶紧作证，听得另外四人如梦初醒一般地连连点头。看着一旁的小公子，樊伟眼睛微眯，你们对不起连城璧的，我来替他讨，就算颠倒黑白又如何？你们种下的恶因，凭什么让他来服这颗苦果。“各位前辈不觉得奇怪吗？那人既然都将你们的功力吸取殆尽，为何不干脆地将你们杀害，反而是把你们不痛不痒地关在地牢里，甚至都不让你们受一点皮肉伤？”
“我们当时也奇怪，既然那贼人都做到那一步了，为何还不伤我等的性命？如今想来，大有深意，”无尘道长看向一旁的连城璧，“大概，是想留着我等的性命来指证连，连盟主。”
“道长果然机敏。”樊伟点头，“那人顶着城璧的脸，做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恶行，却不杀害诸位，甚至连皮肉伤都没有，大概就是为了想着什么时候跑来无垢山庄，将其所做之事扣在城璧的头上，再找几件他们之前做的恶事也统统都算到城璧这里。毕竟在众位前辈的眼中，吸取你们内力的是连城璧。既然他能做出这等恶事，那其他的恶事，又有什么不可能做的呢？他能那么大胆地做这件事，也就是因为城璧不在庄中，不然，这庄内同时出现两名庄主，便是他计划的败笔。”
“只是他因为吸取了四位前辈的内力而功力大涨，才会在城璧与之缠斗中略占上风地将城璧击伤，城璧醒来便发现这位冰冰姑娘是假的了，故而假装失忆，让她放松警惕，这才能在此刻将其抓获。”樊伟看着一旁涨红了脸的小公子，“在下虽然不算江湖人士，但在回来的路上，也听城璧讲了不少事情。知道这江湖上易容术十分有名的便是小公子了，而且她是女子，假扮冰冰也不会留有破绽，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有这个理由跑到无垢山庄来探听城璧的近况了。毕竟，萧十一郎，还等着她的回信呢。”
“你胡说！他那么光明磊落，才不会干这些无耻的勾当！只有连城璧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做得些那些无耻的事情。”小公子气得大叫，“就是他吸你们内力的！也是他杀了各大门派的人，还嫁祸给萧十一郎！你这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家伙！你们是一伙的。”
“光明磊落的贼？”樊伟嗤笑一声，“这大概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话了，一个偷东西的贼，还敢称光明磊落？而你，逍遥侯的弟子，杀人无数，心狠手辣，却跟着他在一起，你和我们说他光明磊落？如果真是城璧吸了前辈们的内力，为什么不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放在地牢里等着你们把人救出来指证他吗？”回头看了一眼连城璧，“他有这么蠢吗？”行吧，他就是那么蠢，但是！这也是他翻盘的好机会。
“吸人内力的这种魔功，除了逍遥侯，还能有谁会呢？我记得，萧十一郎，是逍遥侯的儿子吧？所以，你才这么死心踏地地追随他，毕竟，子承父业嘛，恢复天宗的重任就在他的身上了。他与城璧可是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呢。而逍遥侯的为人，江湖上谁人不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就是他的弟子，你的做派不就如此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混在一起，可真是配得很。”樊伟看着小公子，眼中浓浓的嫌弃。
“你胡说，你胡说！连城璧当初到天宗的时候，师傅待他如亲子，他却杀了师傅！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才是最无耻的伪君子！”小公子气到忘了反驳魔功的事情，只是在指责连城璧的虚伪。
“城璧当初是奉了前武林盟主沈飞云之命卧底天宗，为此他差点被沈飞云一刀捅死。若他不杀逍遥侯，江湖上还会死更多的无辜之人，还有那些被你们做成药人的武林人士。”樊伟最后这句话触动了在座其他五人的神经，没错，药人，当初那些失踪的武林人士，最后被证实是让逍遥侯抓去做了药人，生不如死。
“你说我处处做恶就为了嫁祸给萧十一郎，我又为何要嫁祸给他？江湖上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单单要嫁祸给他？”一直没说话的连城璧突然开口了。
这句话听在不同人耳中有不同的感觉，在认为他已经失忆了的樊伟听来，连城璧就只是好奇为什么自己会嫁祸给萧十一郎，而在苦禅等五人那里，便自动认定成连城璧地质问。“没错，江湖中人多的是，为何谁都不说，偏偏说是萧十一郎？而且，那日指证他血洗清凉庵的，又不是连盟主，而是她庵里的小尼姑 。”苦禅大师道。
“那是连城璧抓了她的娘！”小公子瞪过去！“他威胁那小尼姑的！”
“好笑了，既然城璧都能抓了她娘威胁她不准说出去，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樊伟冷笑，“这么重要的人证，怎么能放她四处走动？若他真有那么恶毒，不是该杀人灭口的吗？”
“怎么没有灭口！不过是让我们救了罢了！”小公子一脸得意地看向连城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连城璧一脸平静地看着小公子。
“因为你的老婆不喜欢你，她只爱萧十一郎，所以你要报复他。可惜，你再报复，她也不会喜欢你，她爱的人只是萧十一郎，只有萧十一郎，这顶绿帽子，你这辈子都戴定了！”小公子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满满的恶毒之意，“连城璧，在沈璧君心里，你这辈子都比不上萧十一郎，你是武林盟主又如何，你这个伪君子，怎么能和萧十一郎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