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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星战前夜之寰宇时代

2023-08-02 00:03 作者:ivigilant  | 我要投稿

绝地之域,05K-Y6星座,IB-VKF星系 “究竟要那个小鬼拧多少次螺丝,你才会明白他根本搞不定这些玩意儿?”文斯开始抱怨了,手里还拿着两块烧焦的电子适配器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蒂娅依然不为所动:“你从未想过问题在于你教育他的方式吗?你根本不相信他有多聪明。” 文斯气得咬牙切齿:“听着,我可是认真的,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某些人是会挨揍……” 内部通信频道里的咆哮声打断了两兄妹的争吵:“你们到底发现故障没有?”“某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装错了一个电容器元件,”文斯回答,“我不得不用几根电缆代替,而且我们没有备用的螺帽了。” “哦,你可真够大惊小怪的,竟然用这种话责备他,”蒂娅反驳道,“有时候你完全不可理喻!” “适可而止吧,蒂娅,”那个声音再次打断了她,“到前面来帮帮我,在你接手之前先让那个孩子操作绞车控制台。” 蒂娅怒气冲冲地瞪着文斯。 “你听到船长说的了,”文斯嬉皮笑脸地说,“去某个能让你派上点儿用场的地方吧。” “文斯,忘掉你的螺帽,”通信频道里的声音继续说,“做完手头的工作然后穿上宇航服,外面的一艘战列巡洋舰刚爆炸了,如果残骸还有打捞价值,我们就该尽快动手。你还有5分钟时间。” “遵命,舰长大人,”文斯奸笑着单膝跪地,揭开了舱壁的嵌板,然而他刚拿起焊枪,两人就被一阵剧烈的碰撞晃得跌倒在地。 “你就不能有一丝同情心吗?哪怕一次也行!”蒂娅抛下一句话后,狂奔而去。“可别因为我说出了事实而恨我。”文斯嘟哝着拉下焊接面罩,沐浴在四散进射的火花之中。 蒂娅早已习惯了雷特福德号上各种腐败物混合而成的异味。循环空气之中含霉菌、汗渍和机械润滑油的重浊恶臭。天花板上蜿蜒的灯忽明忽暗,照亮了舱壁和各种管线,引导她在狭窄的通道中穿行,不过或许她已经熟悉得蒙上眼睛也能找对路。和团队的其他成员一样,多年来她一直居住在墓穴般的金属隔间里,这种生活只比在加达里时稍稍好那么一点。 “吉尔?”她呼唤着,爬上一段小扶梯。 她四下打量眼前狭窄的厨房,清楚地知道男孩就在附近。除了舰桥之外,这是唯一能够遥望太空的房间,也是雷特福德号上唯一能让人找到片刻宁静的地方。 只见一只童鞋的鞋尖从厨台下面探了出来,蒂娅蹲下身子张望,随后说:“嘿,在这下面做啥呢?” 吉尔抱膝而坐,浅褐色的眼中充满了颓丧。蒂娅蜷起身子在男孩身旁坐下。 “有时候学习并不那么容易。”她柔声说道。 男孩抬起头望向蒂娅,用双手比画着:我是照他教的那样做的! “哦,我相信你!”她充满了怜悯的心开始抽捕,“文斯经常粗心大意,他可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 吉尔的手势和他的情绪一样激动:他就是个大浑蛋!他还向琼纳斯船长打小报告了! “琼纳斯船长可没有生你的气哦,”蒂娅向男孩靠了靠,爱抚着他的面频,她苍白的皮肤与男孩的橄榄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其实他又需要你去操作绞车了,” 我在这儿从始至终都只是折腾那个绞车,吉尔比画着,文斯从不让我干其他活儿。“会有机会的,”她抚弄着男孩浓密的头发,“每个人都有。况且你是船上最娴熟的绞车操作员,连琼纳斯船长也比不上你。” 吉尔耸耸肩:那玩意儿非常简单,用过一次你就知道了。 “知道吗?船长认为刚有一艘战列巡洋舰在外面爆炸了……” 真的吗?他原本黯淡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一艘战列巡洋规? “没错,”她浅笑,“我们只有一种办法能确认这件事!” 男孩“嗖”的一声从厨台下钻出来,消失在楼梯口。 像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琼纳斯暗自思付,我还是和在行星地表时一样穷困潦倒。他揉揉太阳穴,凝视着面前这张图表上显示的黄色标记,它们都代表着某个组件已经失灵或者正面临彻底报废的风险。雷特福德号是一艘破旧不堪的星舰,亟待进行全面检修。但钱从何来呢?琼纳斯寻思着,蒂娅迟迟未能赶到“舰桥”也让他烦心不已——所谓的舰桥,对这艘护卫舰而言无非是一间能眺望前景的狭小舱房,外加两个坐上去很不舒服的座位。我的全部家当就是这个能飞的马桶,而驾驶它的却还是两个该死的逃亡者和一个说不出话的十岁男孩。他恨恨地关掉图表,开启了扫描器。一个闪烁的标记大致显示出那艘战列巡洋舰发出讯号的位置。至少我身体还算健康,就目前来说。他正这么想着,身后的舱门打开了。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琼纳斯嘟囔起来。 “我一直在努力弥合那个酒鬼老哥造成的创伤,”蒂娅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回答道,“吉尔只是个孩子啊,看在上帝的分上,文斯根本没必要对他这么苛刻。” “你只说对了一半,”琼纳斯边说边削减了一些次要组件的供能,以便积蓄电力进入跃迁,“吉尔的确只是个孩子,但文斯是唯一能修理这条破船的人,而且碰巧我才是它的船长。” 蒂娅的双手粗暴地敲击控制台:“经过三角测量,你所说的爆炸大约发生在7AU(天文单位)之外,”她说着,脸上泛起红晕,“我们有9%的把握计算出残骸所有可能的运动轨迹。” “九成九?你确定你没有算错吗?” 她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琼纳斯,我提议,用下一笔打捞收入供吉尔做必要的手术恢复他的嗓音。然后,在你的怒气全面爆发之前,容我解释一下——” “蒂娅,你想怎么支配你的分红,那是你的事,但我真诚地建议你,别试图影响他人的决定。” “但他充满了潜力!想想吧,他会帮我们多大的忙,只要他能够 ----” “除非他用别的方法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被我丢弃在某个不会要了他小命的地方,否则他始终是一个拖累,到此为止吧。现在告诉我,那些位标到底有没有被精确定位?” “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鬼,这么多——” “蒂娅!” “遵命。”她的眼中饱李泪水,“我们有100%的把掘,是因为在回放过程中没有发生红移。” “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蒂娅一双泪光盈盈的深绿色眸子向他望去。舰桥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她右眼眶上深陷的疤痕。 “那意味着你的奖品会完好无损地留在那里,和它发生爆炸时一样,舰长先生。” 一般来说,与其他太空工种相比,打捞的风险报酬率是最低的。它的唯一优势在于成本低廉,只需要一艘能动的飞船和一组切割绞车阵列。就雷特福德号而言,船体本身的价值甚至还抵不上后者。然而打捞的成功率却微乎其微,要完成一次卓有成效的探索,即从星舰残骸中回收到完好的部件,就跟预言何时何地会有星舰陨灭一样困难。 首先,打捞船要充分贴近残骸以进行锁定。然后,必须定位和拦截那些高速运动的碎片,避免将打捞器架设在这些碎片的运动轨迹上。接下来就是回收阶段,用绞车起重机切进残骸内部,或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直接在残骸当中穿着字航服使用切割光束。最后的难题,在于完成打捞而不被“竞争者”发现,也就是琼纳斯提到的一切可能造成阻碍的敌意舰船。 所有这些风险投资,都是为了有极小概率发现某些能被再次销售的物件,其中合法或非法的兼有。星舰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商品,同样经常用于贵重品的运输,它们频繁地被击毁,由此催生了打捞业。事实上,靠这个行当能否维持生计纯粹取决于运气,因此琼纳斯格外谨慎地驾驶雷特福德号,希望在接近被撕成碎片的艾玛战列巡洋舰残骸时,后者能尽量保持“完好”。 他们眼前这片残骸的体积足有雷特福德号两倍大,蒂娅不由得为这遮天蔽日的冰冷坟墓感到浑身战栗。曾经支撑起厚重装甲板的庞大合金横梁,如今已经扭曲破损,呈弧形贯通雷特福德号的整个视野,迫使它完全停止下来。评估内部结构的损毁情况十分困难,这些金属骨架曾是一艘强大的战视,更难想象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把它像这样完全撕碎。 “吉尔,能不能麻烦你让那玩意儿慢下来?”文斯说着,迫不及待地下降进入气闸室。绞车发出一道白绿色的牵引光束投射在旋转的残骸上,渐渐使它减速直至停止。 “这里没剩下什么了,”蒂娅喃喃道,“看来这艘先知级前部的上层建筑经过了改装……但那些船体上的缺口都是由内部引发的。” 琼纳斯将雷特福答号靠得更近,娴熟地将这艘小型护卫舰停靠在残骸边缘。现在已经进入了切割机和扫描器的有效范围。“轮到你了,吉尔。” 从气间室的位置,文斯能看到绞车上伸出许多机械臂,开始探查受损的船体。随着吉尔的操作,初步的可打捞部件清单开始在他的头盔里滚动播放。 “对一艘战列巡洋舰来说,这点东西真够烂的,”他嘟哝着,“那些宝贝都上哪儿去了?” 一条警告信息出现在总览里。“哇噢!”琼纳斯大叫起来,“那里的某个东西还是密闭的。吉尔,把远轴扫描器往回移动几米!” 经线路传输到琼纳斯面前的图像倒了回去。有个巨大的容器深埋在残骸当中。“文斯,你能到达那儿吗?” “能行,但我需要一点儿帮助·…” 在文斯完成准备之前,吉尔已经在用切割光束将那个神秘容器周围的残骸解离出足够大的一块。文斯最后一次检查喷气背包的燃料计量表,与此同时机械臂剥离了船壳表面的残余镀层。 “我正在开启外侧舱门,接下来就是你的表演时间了。”琼纳斯说。 随着货舱闸门滑向两侧,文斯从气闸室一步步走向了暴露舱,在他正前方,就是被漆黑色太空环抱的残骸。探照灯的光柱在绞车切开的缺口处徘徊,文斯很快注意到其中飘荡着一具烧焦的尸骸。倒霉的杂种,他想,可我还不如他呢。容器仍被牢牢卡住,那里曾经是这艘巡洋舰某个船舱的地板栅栏。 借助背包上的推进器,文斯穿过了货舱与残骸之间的狭缝。尽管已经进行过数百次太空行走,当脚下的地面被漫无边际的虚无取代时,他仍会经历一段短暂的定向障碍。文斯小心翼翼地避开临时入口的边缘,将自己推送到空洞里,恰好落在容器上方。他在容器表面擦拭出一小片透明的区域,凑过去窥探里面究竟有什么。 “什么啊……”文斯的面罩紧贴在玻璃上,“这是……” 那个紫红色的轮廓翻转了一下,咳出许多血珠飘到了玻璃的内侧面。文斯猛地缩回身子,手里的切割激光器也划着螺旋线飞向了船舱另一头。 “见鬼!这里面有个活的玩意儿! ” 琼纳斯眨眨眼睛:“你在开玩笑吗?” “不!绝不,我没开玩笑!” 等到里面那团物体停止了移动,一个破了相的男子的头部轮廓渐渐变得清晰可辨。“哎哟喂,”文斯嘴着气说,“这里面是个被揍瘪了的人。” “你能把容器从障碍物里拆解下来吗?” “不行,”文斯飘向后方试探了一下结构的基部,回答道,“但绞车的激光可以办到。如果吉尔切割到位,我们可以把这整个部分搬进船里。” “好的,你现在离开那儿。吉尔,你能搞定这件事吗?”琼纳斯说。 吉尔敲击了话筒两次,随后操纵绞车伸进洞里,与此同时文斯也离开空隙飘回到安全区域。仅仅几分钟之后,被卡住的容器和它周围一段甲板被收进了货舱。一俟外层舱门关闭、气闸室增压完毕,琼纳斯和蒂娅就冲了进去。 “要怎么打开这玩意儿呢?”琼纳斯嘀咕着,双手反复触摸容器的边缘。吉尔拖着一个装有医疗器械的包裹跑了进来。 “等等,”蒂娅单膝跪在容器旁边说道,“我以前见过这个……” 文斯扯掉了他的头盔:“看在这家伙的面子上,你最好尽快打开它。” “莱戴集团曾经生产过这类产品,”蒂娅说着,同时尝试操作一个嵌入容器侧面的仪表面板,“这是一个自动化全能护理单元,通常部署在前线救治伤兵,不过这一个经过了改装……” 蒂娅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什么?”琼纳斯问道。 她紧张地侧过头看向吉尔:“宝贝儿,靠后站一点,可以吗?你最好别看这个。”琼纳斯拿走了急救器械,吉尔则报以一个抗拒的眼神。文斯读懂了他妹妹的暗示:“你听到她说的了,小家伙,出去。” 吉尔的身形消失在货舱出口的阴影里。 “谢了,”她语速很快,“这个受害者……毫无疑问是艾玛人。” “你是怎么看出这一点的?”文斯奇怪地问道,“能肯定吗?” “我能肯定。”她吸了口气,“如果吉尔发现有一个艾玛人在船上,那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好吧,”文斯回头看看出口,回答说,“你知道秘密是保不了太久的,对吧?” 琼纳斯变得不耐烦了:“蒂娅,你能打开它吗?或者——” 经过蒂娅的一番点击,容器的舱盖伴随着嘶嘶声缓慢开启了,眼前的景象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骇然。一个赤裸的老年艾玛男子平卧在里面,他的脸几乎已经无法辨识,身下的床都没没在血泊之中。 文斯把目光投向别处,“还是合上盖子看着顺眼点儿。” “脉搏很弱,”蒂娅触摸着男子的颈动脉。 “在这儿我们能做的很有限,”琼纳斯匆匆瞥了一眼舱壁上的控制台,“这些血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的脑后……我们必须把他翻过来检查,”蒂娅沿着乳突轻柔地抬起伤者的头部,“文斯,抓住右边这里…·” 三人把手摆在了适当的位置。“倒数三下,”琼纳斯说道,“先不要挪动他的头部,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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