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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宅文】庭前柳24【蓝湛纳妾、忘机送礼、他的命还有扭转机遇么】

2021-10-11 11:03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庭前柳24

 

光线暗微中,魏婴不敢挣扎,只是垂眼看着地面两道如一的身影。

 

蓝湛整个人将他贴住,嘴唇黏在那抹带着淡淡香气的耳鬓。

 

‘ 金家客来,是金子勋。’

 

魏婴肩头为人可察地颤了下。

 

蓝湛露出更为满意的笑。

 

‘ 那个蠢货旧事重提,居然厚脸皮跟我说,大婚后... 他愿用千倾田地换了你去。’

 

魏婴左手给攥住,他以备心惊跳的身软,手指仿似无骨,由着蓝湛与自己五指交汇。

 

‘ 闻夫人也是对你另眼相看,阿羡果然人见人爱。’

 

有只手臂蛇似攀爬,绕进魏婴后腰,将他彻底带进蓝湛怀里。

 

‘ 先生不会同意的。’

像是乍然回魂,魏婴反应迟钝的后撤颈子,试图拉开自己与蓝湛间距离。

 

他这模样看在蓝湛眼里,就如同小兽嬉戏,更是引的心痒。于是将手里攥着的手可以发力捏紧。

 

疼令魏婴失了反抗,蓝湛要的大抵就是这个效果,趁此片刻,飞快探头,箍住魏婴脖子,强他不能闪躲,这样两人唇肉纠缠便没了阻碍和推据空间。

 

如同宝库遭贼,魏婴口中气息被穷凶极恶的劫掠,舌根越发疼起来,呼吸仓促不足。

 

‘ 与闻夫人走也非坏事,尤其这样时候。金氏...暂时还不好与他撕破脸,太白堂倒是个好借口。’

蓝湛看着给自己逼的大口喘气的人,面露自得。

 

而魏婴听了他话,那刻慌慌的心也稍稍稳下些。

 

‘ 这会儿不方便,呵呵,外头总要过人,毕竟在叔父院里。暮雪纱的料子在我那里,衣裳已经做了,晚上你过来。’

 

蓝湛说这话时,动作中正缓缓讲魏婴放开。

 

就在魏婴感到松脱,想着张嘴如何拒绝,耳下颈肉忽地被点住,烙铁般灼热的烫。

 

‘ 唔....’

 

‘ 这叫伏印,是令人听话的御人符术。呵呵,肯不肯,亥时末前,他都会带你来。’

 

魏婴以手按住脖子,眼底压不住的骇然。

 

在蓝氏多年,他自知何为伏印。简单说就是叫人听话的傀术。

 

 

莺声呖呖,人也听不懂他叫的是喜是忧。

 

从正房出来的香沉正见着大公子远去到门外的背影。耳朵里又跟着听见侧面开门声。

 

‘ 你怎么跑那小黑屋去了,干嘛呢,这一背的灰。’

 

‘ 没...找东西,没找到。’

 

‘ 找什么呢,我去。’

 

‘ 不必了,我想着也没甚大用的,算了,不找了。’

 

‘ 哦。’

 

 

柳影围绕的长寿庭内,戏楼后暗影,蓝忘机白衣垂垂,如尊玉像。

 

月峰堂主李峋躬身施礼:

‘ 金子勋厚颜无耻,扬言以千倾地换魏公子做妾。宗主不置可否,并未回话。不过,之后便着刑天,将金聂争端的那处矿脉判给聂氏。’

 

白色衣摆微晃,并非风动,而是人拂动衣袖的牵引。

‘ 兄长是要引那两族矛盾加剧喽。’

 

李峋点头,顺着道:

‘ 两族施力不相上下,宗主此举明显偏向岳家,金氏必然不满,但又不能对仙都如何,便只能将怨气统统加注聂氏。这矿争本是求仙都判决平事,末了反而让他们隔阂更重,以后闹的只怕比如今还要厉害。’

 

说着,李峋想到什么,带了些紧张看向蓝忘机,道:

‘ 但是,金子勋的事,关系魏公子,万一宗主为了平衡,真就允了。’

 

‘ 不会的。’

蓝忘机下的断言格外肯定。

 

‘ 我家兄长可不是个与人分羹的性子,金氏太过煊赫嚣张,本就为他顾忌。金子勋此举,便是触了逆鳞。他一家子...哼!’

 

‘ 可您为魏公子的安排,宗主恐也不会乐意....’

 

听着李峋的提醒,蓝忘机反而面露释怀。

 

‘ 阿羡多留蓝氏一日,便多一日磨难。我原想着大不了同兄长撕破脸,可如今么...他应也会觉得,这番安排合心。’

 

‘ 公子意思是,宗主暂时还不想在彻底得罪金氏,所以,愿意叫魏公子...避风头。’

 

‘ 没错,师母与叔父的决定,正好给了兄长拒绝金子勋的由头。至于后面...让我们的人加快动手,聂宗主丢了的那位小妾去处,该揭开了。也好帮兄长多些手段....’

 

‘ 是,李峋明白。’

 

正当李峋准备告辞,蓝忘机那边忽然递过个木盒。

‘ 这里是一些白丸,对气喘好,你拿去给嬷嬷,早晚服用,看看效果。’

 

‘ 家母虽是老的糊涂不认人,但常常念叨的还是公子。呵,是我们福气,遇到公子这般好主。’

李峋接药丸时,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 我自幼都是嬷嬷带着,他看我小,我顾他老,应当应分,无所谓主仆。老人家年岁大了,还需你们子女多多看护,咱们都莫失孝道。’

 

房廊光隙落在蓝忘机脸上,映出纯澈的眸子。李峋看过去,眼底是暖意,心下是诚意。

 

 

苍鹰于天际翱翔,振翅间,浮云游走,夜幕渐渐降临。

 

隔日便是蓝湛大婚,作为兄弟,蓝忘机自也帮忙操持,所以一日里都没怎露面,直到夜浓几许,才带着些倦意来到归舟阁。

 

‘ 一天理事,饭都顾不上正经吃,师母这里可有剩的给徒弟添些肚皮。’

 

闻夫人放下书册,从烛影里看进门就讨饭的徒弟。笑在眼底,却意外的打了个呵欠。

 

‘ 我正该睡时辰,你这猴崽来的倒巧。让阿羡张罗吧,我可熬不住夜。’

 

见闻夫人起身,魏婴忙去扶住。但手才挽住衣料,就给人制住。

‘ 难怪看你一天也是没魂般,呵呵,不用管我,去管管那个扁了肚皮的小子。他踏实了,大家都踏实~’

 

帘幔摇荡,闻夫人身影隐在卧室。

 

‘ 去小厨房吧,我给二公子煮些小馄饨。’

 

‘ 要现包么,给阿羡打个下手。’

 

‘ 不必的,都是现成。晚上夫人想吃,我包的...多了,放在笸箩里,去煮就好。’

 

两人并肩一处,边往外走边说着寻常话。

 

灶火染的快,一碗馄饨极是麻利的给魏婴端出来。

 

蓝忘机的提议,俩人就在厨房里,说会儿话,吃汤食。

 

‘ 太白堂有个门房老头,脾气臭,脸难看,手上日日不离把扫帚。但凡谁惹他不痛快,哪怕砸门声大些,那无情扫也是能撒流星,惹不起的,呵呵。’

 

‘ 哦。’

 

‘ 后山果园林重,看园子的是个鳏夫。他媳妇活着时,俩人好,后来媳妇没了,这人就活的有些不清楚。日日跟能通鬼神,总要与看不见的媳妇说话。果林看的好,聊天却吓人。’

 

‘ 嗯。’

 

‘ 人生在世,不称心的十之八九。太白堂许多过的不称心的俗人,你去了别在意,适应些时日自然都好相处。’

 

魏婴似乎被这句话有感触,抬头看蓝忘机,眼底莫名染了些红。

 

‘ 放得俗人心下,方可为丈夫。先生教过的,我懂。’

 

蓝忘机撂下馄饨碗,转而去拉面前人手。

‘ 我也放你在这里,不俗的。’

 

望住自己被拉着按在蓝忘机心口的手,魏婴抑不住,嘴唇抖动,抽抽搭搭掉了一滴泪。

 

要跟他说么,还是算了。

 

若兄弟在大事前夜,为自己闹起来,先生动了气,自己离开蓝氏的路就绝了。

 

这毕竟是二公子千算谋的,多好的路,若不能踏上,岂非可惜。

 

人生在世不称意的多,委屈也非朝夕,熬过今晚,最后一次,就能雨过天晴。

 

想着这些的魏婴,没注意,自己泪珠已是从断线流成连串。

 

‘ 哭鼻子的阿羡,可就俗了,呵呵。’

蓝忘机这里不知他心思,还在哄孩子似的逗。魏婴揣着惦记,看了眼前人笑脸,心底的慌跟在干草垛上撒火苗般,越发熊熊。

 

想着要去见蓝湛,他委屈气恼。

 

看着浑然不知的蓝忘机,又为自己今夜之行的隐瞒,而感到愧疚。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露馅,魏婴端了馄饨碗,做收拾状道:

‘ 明天有的忙,天晚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 嗯,也好,早点睡早些起,熬过明日,咱们还有许多后日。’

 

魏婴在水盆放碗筷的背影明显凝住。

 

后日,是啊,为了那些后日,自己今夜才该忍住委屈,该...做个欺瞒小人。

 

送了蓝忘机出院,魏婴并没回屋,而是在小厨房行尸走肉般刷洗操持。

 

秋日水凉,他的手浸在水盆里久了,竟是冷的腕上筋脉都跟着冒出来。

 

血液流涌,将冷意传入心头。

 

‘ 阿羡,万事末要一个人担,总还有我....’

蓝忘机的话钟锤落音,回映心河,涟漪不断。

 

院门无声开启,千层底的鞋子踩上给月光照的发白的石子路。

 

亥时末刻将到,蓝湛的脸如同要命套锁,逼的魏婴如期望苟延残喘般,向着明心居反向的明镜阁而去。

 

或许,还来得及,与他道明,求他救我。

 

 

明心居后是山岩高壁,前方小园圃下有天然流水道。

 

正是处前通达,后有靠的吉利所在。这也正彰显蓝氏嫡长子,家主继承者气派。

 

蓝湛只许哑仆守门,不用仆人侍候,所以居处格外安宁。

 

山壁常有鹭鸟夜宿,这种鸟儿生来傲种,不与旁的鸟禽杂居,常常都是一两只振翅,不见成群。

 

明心居的院落也不时会有零星胆大些的落进,或是闲游,或是伏身院中景山旁夜息。

 

湖石上生出些菱叶,蓝湛一人对月饮酒,看着鹭鸟临石,心境与意境相得益彰。

 

那孩子身段软,肉皮糯,却是个骨头不脆的。

 

瞧了时辰,怕要随着伏印才能来人。

 

情不情愿,他不在意。

 

反正早早晚,入了囊,总能叫他心甘。

 

毕竟,那么个玲珑小孩,他最知道顺势而活。

 

今日不得信,便先得了人又何妨。终归,有了人再要心肝也可以。

 

而想到那个人,蓝湛眼底被酒意摇曳了,荡漾出几末含混不清的情意。

 

 

 

蓝忘机刚洗漱过,景仪在整理他退下的外袍,院门外似有响动,思追前去应门。

 

可不多时,就听人呼喊:

‘ 阿羡,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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