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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重返未来1999】梦里鲸歌(梦幻联动同人文)

2023-07-22 12:33 作者:屑狐不屑  | 我要投稿

舟9梦幻联动の同人!!角色:温妮弗雷德、斯卡蒂、浊心斯卡蒂(伊莎玛拉)

Summary:她最真实的模样,在海浪与梦境深处等着她。

*全文6k+

*无cp向,硬要说算个友情向

*乱写的,意识流,ooc可能有(qwq)

*温妮!白毛?长生种?海洋生物?呱!你是海嗣呀!

*给不是双厨的简单介绍一下两边角色:

温妮弗雷德:平平无奇长生种海洋生物

斯卡蒂:平平无奇少女

伊莎玛拉:平平无奇海嗣神祇

浊心斯卡蒂:斯卡蒂和伊莎玛拉的量子叠加态

可以接受就往下翻↓

 

 

  几乎每个年龄段的人都会做梦,活了一个世纪的温妮弗雷德自然也不例外。

  她对梦境习以为常,一如她每晚睡前会喝的热牛奶。

  只不过,她没有料想到:这些天的梦境,竟是如此令她印象深刻。

 

 

Part.1 第一晚

  睁开双眼时,温妮弗雷德发现自己正身处海洋之中。

  水流穿行在她身旁,冰冷与潮湿环抱着她,大大小小的鱼儿在眼前游弋,珊瑚和海草在下方生长。

  她白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仿佛微风拂过,但发丝却并没有沾上一点水。

  她随着鱼群游动,摆动身躯,感受海洋气息的抚摸。

  是熟悉的、宁静的感觉。

  温妮弗雷德满意地想。

  但是这份宁静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无数泡泡从海底、从更深处飘起。它们是细小的是无声的,是神秘的更是带来变数的。

  起初只是一两簇泡泡飘过,但后来泡泡越变越多,汇成一片,向上升去。

  而它们所到之处,海水褪去,生物消失,洋流衰减。

  是...“暴雨”。

  海里的“暴雨”几乎没人见过,但见多识广的温妮弗雷德怎会认不出它?

  在被无数泡泡吞没的前一秒,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

  好冰凉的地面,触感还很硬...

  空气有些潮湿...是海风吗?

  有些温暖...不,似乎有点热了...

  ......等等,是谁在唱歌?

  复杂而陌生的旋律滑进温妮弗雷德的耳中,乐音婉转,应是由某位少女唱出,但温妮弗雷德并不能听懂这首歌所用的语言。

  于是她疑惑着睁开了眼。

  目之所及是礁石,是篝火,是大海与星空。

  以及...一位年轻少女,正坐着,闭眼哼歌。

  在篝火的光照下,温妮弗雷德看清了:那少女有着和她如出一辙的纯白长发,发尾扎起,酷似鱼尾的模样;一顶帽子戴在少女的头上,造型有些奇特;她身着一套看着很轻便的衣服,它们的主色调是黑色;一把沉重的大剑放在她的腿上。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那少女忽地停下歌唱,睁开眼来。

  “你醒了?”

  那双眼是犀利却清明澄澈的红。庆幸的是,在这抹红里温妮弗雷德看不到敌意。

  “这里是?...”

  “伊比利亚。你之前在海岸边昏过去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温妮弗雷德坐起身来。头有些晕晕的——兴许是那“暴雨”的影响。但奇迹般地是她的睡衣与头发竟是干的,顶多只是沾上一两点礁石上的水罢了。

  “我没事......谢谢您。”

  “不谢。”

  这时温妮弗雷德才发现:这位少女正在篝火上烤着什么。篝火燃得很旺,丝毫不受海边水汽的影响。啊,大概这就是自己先前感受到的“温暖”吧。

  “我怕你受冻,于是点燃了这篝火。”少女淡淡地说。

  “谢谢您。但是,我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我嘛...我叫斯卡蒂,一名深海猎人。”

  对方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紧张。她扶正自己的帽檐,把手上那个在篝火上烤着的东西转了转。

  “我是温妮弗雷德。”

  “温妮弗雷德...陌生的名字。”斯卡蒂低声说着,念念有词。“你是伊比利亚人吗?还是阿尔戈人?而且,单从外表我也分辨不出你的种族......”

  伊比利亚?阿戈尔?

  饶是见多识广的温妮弗雷德,也从未听说过这两个词。

  难道是“暴雨”导致重返未来,自己来到了未来的世界?

  “对不起,我...我既不是伊比利亚人,也不是阿戈尔人。充其量我只算个‘外乡人’而已。但请您放心,我没有恶意。”

  斯卡蒂眯起眼。红色的眼眸转过,她终于得以仔细地打量起这位不期而遇的“外乡人”。

  她的发是和自己一样的白;那双纯金的眼睛闪闪发亮,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对方松松垮垮的睡裙又像是很不合常理的衣物;她只身一人昏倒在海边,头发与衣服上却没用多少水痕;更仔细些,可以看到她深蓝色的水母状耳环,那像是个有些华丽的装饰物。是某个贵族大小姐吗?还是哪位陆地上的有钱人......

  不对。

  脑中有个声音告诉斯卡蒂,她不像是来自陆地。

  相反,她身上有浓烈的、熟悉的海洋气息。这也是斯卡蒂主动靠近她、和她搭话的原因。

  是“同胞”吗?但她却又真的像个“外乡人”。

  唉,算了算了。不管她来自哪里,眼下她似乎是可以信任的——她的直觉这样告诉她。

  “好,我相信你。”终于,斯卡蒂点了点头。“这只羽兽快烤好了,你饿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分你一点。”

  最终温妮弗雷德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拿着一只烤好的羽兽腿,又因为顾及淑女形象迟迟不敢下嘴。

  抬头一看斯卡蒂已经狼吞虎咽吃下了大半。

  ......嗯?

  对方抬起头,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发问:“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啊,不是的,我只是,先前很少这样吃过这样的...”

  为了不辜负对方的好意,温妮弗雷德还是吃完了整个羽兽腿。说实话,它的口感让她联想到了鸡肉,但又有一些不同。斯卡蒂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有一点烤焦,姑且能称得上是“美味”。

  “很好吃...再一次谢谢您。”温妮弗雷德站起,轻轻向斯卡蒂鞠了一个躬。对方见状反而有点局促不安,忙低下头收拾吃剩的羽兽骨头。

  收拾完以后她又抬起头,见到温妮弗雷德已经在不远处的礁石上重新坐下,一言不发地望着远方。

  海风吹来,扬起她白色的发。

  闻到风带来的、熟悉的海洋气味后,温妮弗雷德才意识到,自己已是好久都没有来到海边。在自己原先的时代,“暴雨”冲刷万物,自己又和司辰建立合作关系,仔细回想,竟是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舒坦的放松时刻、好久都没有前往海岸边了。

  月色掩映下水是黑的也是闪的,月光在大海里荡漾,水波拍打礁石,发出细小的悦耳声响。海水连接天幕,几颗星星在天边隐约闪烁。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而没过多久,身后的人又唱起熟悉的歌谣。歌声如海潮一般平缓宁静,如海风,如海潮,拂过温妮弗雷德的心灵。

  大概是她闭着眼的缘故,这歌显得格外清晰与动听。

  诚然,她是经历过很多岁月,但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歌曲。没有听到过斯卡蒂的歌曲,没有听到过这有如古老海洋的召唤的歌曲。

  感叹着,她睁开眼——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熟悉的卧室里,熟悉的床铺上。

  清晨的阳光洒下,目之所及,是自家的床,自家的书柜,自家的窗。

  温妮弗雷德这才遗憾地意识到,先前美好的海边奇遇,只是梦境。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斯卡蒂会再次相遇,同时也不会再次相遇。

 

 

Part.2 第二晚

  入睡前温妮弗雷德照例喝了一杯热牛奶。不过今日帮了那位司辰好些忙,虽说十点钟准时回到了家,却还是困得不行。于是今天这杯牛奶只喝了一半,她便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睡过去的前一秒,她有些无奈的想:唉,果然是上了年纪啊。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睁眼所见的还是先前的那片海岸。她记得很清楚,斯卡蒂曾在这片石头上燃起篝火,自己又曾在远处的那块礁石上——

  等等,已经有人站在那里了。

  对方身着一袭红衣,白色的长发分成两股,随风轻轻飘扬;那顶帽子的造型看上去十分眼熟,和斯卡蒂的帽子非常相似,但颜色却不对;她手中拿着一根法杖,白色的靴子踏在礁石之上。

  “你好...?”

  温妮弗雷德试探着走上前去。

  对方猛地回头,还是熟悉的脸,熟悉的红色眼眸。

  只是,多了几分陌生。

  “斯卡蒂?你是斯卡蒂吗?”她按耐住欣喜和激动,询问着。

  可是对方的表情木然,沉默数秒后才压了压帽檐,缓缓地说:“...嗯,我是,斯卡蒂。”

  斯卡蒂又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沉默不语。二人僵持,温妮弗雷德正感到有些疑惑的时候,斯卡蒂突然走上前来,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温妮弗雷德本想把她推开,但最终却并没有那样做——虽然有些疑虑,但年长者还是要多包容年轻人,不是吗?况且对方也并没有展现出多少敌意。她注意到斯卡蒂今天换了一副青色的手套,对方指尖流转,顺畅地滑过她的发梢,最后在靠近发尾处停留,有些犹豫地收回。

  “温妮,弗雷德。”她听到斯卡蒂慢慢地说出。

  “嗯,是我。”

  对方忽而极其专注地盯着她的双眼看。温妮弗雷德对此并不慌张,但心底的疑惑却逐渐加深:眼前的斯卡蒂不同于之前那个淳朴的憨厚少女,话变少了,气场也变得更冰冷了。

  她...真的是斯卡蒂吗?

  这时,斯卡蒂又开口了。

  她吐出两个连贯而坚定的音节,但温妮弗雷德失望地发现自己好像听不懂她使用的语言。

  她说的话让温妮弗雷德联想到她唱的歌,二者语言似乎有共通之处。

  斯卡蒂又说了一遍。温妮弗雷德只好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于是对方不说话了,而是后退数步。

  温妮弗雷德觉得斯卡蒂今天确实有些许奇怪。装束换成另一副模样,性格与原先大相径庭,甚至一直说出她听不懂的语言。

  可能是察觉出她的疑惑,对方努力地甩甩头,红色的眸子里恍惚间又流露出之前的那份纯真。“别怕,我是,斯卡蒂。”

  斯卡蒂又重新上前一步。

  “剑,销蚀了;同僚,不在了。但是,我还有‘同胞’。温妮弗雷德...你还在这里。”

  “嗯,我在这里。”

  虽然不是很清楚对方这番话的用意,但她还是下意识地予以回应,下意识地想举起手向对方示意。

  也就是这个时候,睡前没喝完的那半杯牛奶又凭空出现在她半空中的右手中。

  “...?”温妮弗雷德愣神。

  斯卡蒂也发现了异常,但她还是保持着沉默。

  好在一贯冷静的温妮弗雷德也很快地回过神来。“那...这杯牛奶就送给你喝吧,就当是上次你给我食物的回报。”

  那双戴着青色手套的手慌张地捧住她递来的杯身。

  “谢谢你。同胞。”她听到斯卡蒂这样回答。

  ......“同胞”?为何对方会称呼她为“同胞”?她是斯卡蒂的“同胞”吗?她会是斯卡蒂的“同胞”吗?

  还没等她继续往后思考,这位身着红衣的斯卡蒂又重新退回到海岸边的那块礁石上。

  斯卡蒂又一次,唱起了歌。

  还是一样的婉转,还是一样的动听。

  还是用那种她无法理解的语言。

  但这次的歌声更为空灵飘渺,也更为深邃。

  仿佛天地为之倾倒;仿佛上一秒是白天下一秒就变成了深夜;仿佛海浪化作音符,随着曲调的起伏而起伏。

  在这渺远的歌声里,温妮弗雷德却昏昏欲睡。

  模糊中她似乎又听见了斯卡蒂的呼唤:“和我走吧......”

  而就当她脱离梦境的前一秒,她似乎瞥见了某个黑色的大型生物正从海中跃起。

 

 

  睁眼,阳光洒下。床头的时钟上,时针指向9。

  已经九点了?

  温妮弗雷德揉揉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疑惑地想。

  她似乎...很久没有起得这样晚过。

  床头柜上的牛奶杯里还剩着昨天的半杯牛奶。但是,液体的量是不是少了一点点?昨天明明还有那么多,今天好像少了几毫米高...

  ...唔,又好像没有少。是自己的幻觉吗。

  果然,年纪大,记忆力也不太好啊。

  温妮弗雷德晃了晃脑袋,却又在某一刻依稀记起斯卡蒂的歌谣。

  那歌声...那歌声啊。

  再回想时,自己忽而又能理解出几句歌词的含义了。那歌词里似乎有“海”,有“同胞”,有“潮声”,等等。奇怪,明明是从未遇到过的语言......

  温妮弗雷德叹了口气。

  她有一种预感:她和“斯卡蒂”还会再见面。

 

 

Part.3 第三晚

  年长者的直觉总是很敏锐:她的预感成真了。

  这次的斯卡蒂又换上了另一幅装束:一条裙子,黑色的裙身上有白色和金色的点缀;长长的青绿色飘带缠绕在她身旁,随着海风的鼓动而肆意飘荡;她甚至戴了一顶硕大的头冠;那法杖似乎也镀上了一层金色。

  但温妮弗雷德见到的也不只是“她”。

  “她”的身后,一只通体洁白的巨大生物正安静地蛰伏。青蓝的眼和细密鳞片在这头生物的体表排列。见到温妮弗雷德到来,它也并未慌张或激动,只是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简直像是在和许久未见的同族打招呼。

  斯卡蒂和那头生物伫立在海岸边,少女抚摸生物的头,对刚刚来到的她致以友好的微笑。

  而后,斯卡蒂向她伸出手,吐出两个音节。

  ...昨日梦里,那个红衣的斯卡蒂也曾向她说出过这两个音节。可惜当时的温妮弗雷德对那种语言一窍不通,自然是不能理解斯卡蒂想表达什么。

  今日,还是那个“斯卡蒂”,还是这片海滩。

  温妮弗雷德却是清晰地听懂了这声呼唤。

  “斯卡蒂”说的那两个字是这样的:

  “血亲”。

  如此的诚恳,如此的坚定。

  血亲,血亲。

  我的同胞,我的同族啊。

  你我同属于这片海洋。

  鬼使神差间她握住了对方伸来的那只手。

  斯卡蒂继续说着那来自神秘深海的古老语言,而温妮弗雷德也听懂了这一声声的呼唤,仿佛这才是这位年长者的母语,这才是她该说的语言。

  也就是这一刻,斯卡蒂说出了昨日梦境中未说完的那句话:“和我走吧...你最真实的模样,还在海浪深处等你。”

  也就是那一刻,斯卡蒂眼中的红愈发炽烈,有如疯狂,有如坍缩。

  也就是那一刻,旁边那头生物发出一声低吟。

  也就是那一刻,温妮弗雷德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是斯卡蒂吧?”

  她有些讶异地发现,自己使用的语言也变成了斯卡蒂口中的那种古老语言。但那不要紧。

  对方把温妮弗雷德的手又握紧了一点,回答道——

  “我是,伊莎玛拉。”

  当然,还是用那种属于海洋的古老语言。

  “斯卡蒂”,不,伊莎玛拉知道对方听得懂,事实也正是如此。

  毕竟,她是祂的“血亲”啊。

  伊莎玛拉......?

  在心底默默念出这个陌生的、带有某种气息的名字,温妮弗雷德冷不丁地感觉到某种令人讶异的事实——

  这位伊莎玛拉,恐怕比自己还要年长呢。

  疑惑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也被对方抓住,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二位梦中之人就这样渐渐飘离地面,白色的长发和白色的长发被海风刮过,飘荡起来。

  “来吧,来吧;去吧,去吧。”

  “同胞,走出海洋;血亲,去往高天。”

  “大群,需要生长;我们,需要未来。”

  那位自称“伊莎玛拉”的人在半空中这样吟唱道。

  顷刻间,海面沸腾。

  无数斑斓的、不定形的生物冲出海洋,跳跃着翻转着蠕动着,飞向高空,飞向蓝天。它们是渺小的的是颜色明亮的,是神秘的更是带来变数的。

  起初只是一两只生物升起,但后来它们越变越多,汇成一片,向上升去。

  ......有如“暴雨”。温妮弗雷德这样想。

  回过神来她和伊莎玛拉正站在某头鲸鱼状生物的头顶,各种她没见过的生物,没见过的“同胞”与温妮弗雷德擦肩而过。

  一只小小的生物站在她们身旁——显然她也是这“大群”的一员——它花瓣状的头部摇摇晃晃,一张一合,小小的触手们抱着一把残旧的竖琴。

  触手舞动,带动琴弦颤动,竟是磕磕绊绊地奏出了一支没有名字的舞曲。

  来吧,和我一起跳吧。

  伊莎玛拉笑意更盛,祂向她发出邀请,却没有开口。

  简直,是用大群的意念来传递信息。

  可是温妮弗雷德接收到了,也听懂了。

  她欣然点头的一刹那,异动发生:海洋的力量将她刷洗,眨眼间她的头发高高扎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换上了那件她拥有的蓝色礼裙。

  是伊莎玛拉的力量呢,还是这好心梦境的功劳?温妮弗雷德无从得知,但眼下也不是思考那种问题的时刻。

  她和伊莎玛拉和着竖琴的琴声渐渐起舞,海风是她们的鼓点,海涛是她们的舞步。

  那双来自对方的手触感沉稳而有力,一直在默默引导她,仿佛对方才是那个“年长者”一般。

  ......等等,说不定“她”真的是年长者。

  饶是一两只时不时飞过的“同胞”和混乱的思绪也不能阻止她们的舞。温妮弗雷德仿佛无师自通,二人的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边跳着,伊莎玛拉再次唱起了歌。

  这一次的歌谣不像先前那般使用斯卡蒂的少女声音来演唱,而是由一种来自伊莎玛拉,来自海洋神祇和大海本身的渺远声音唱响。

  这声音是如此古老,如此沉静,有如海风,有如岁月的轻抚,使得所有的同胞为之倾倒。

  同样的,伊莎玛拉在唱歌的时候,并未开口。

  祂使用大群的意念歌唱。祂歌唱时,整个大群也一起歌唱。

  “来吧......”

  祂轻声呼唤着她。

  “...你最真实的模样......”

  音乐环绕温妮弗雷德,海洋的温度抚上温妮弗雷德,伊莎玛拉的头凑近,在温妮弗雷德耳边轻轻说着。

  她用力回握住祂的手,在无数同胞的簇拥下点了点头。

  然后她瞬间被歌声与别的什么气息湮灭。

  在一声辽远的鲸鱼的呼唤里,她模糊间感觉自己长出了鳍。

  然后,她落入海里。

 

 

  温妮弗雷德被海水的冰冷惊醒。

  睁眼,还是那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

  这个梦,太真实了。她有些心悸地想。

  海妖一般的歌声还清晰而诡异地留在她的脑海里,余音绕梁,久久不去。

  只是...

  只是,她为何在心底,生出了对那个梦境、那片海洋、那种歌曲的眷恋之情?

 

 

Part.4 第四晚

  温妮弗雷德原以为自己不会再遇见斯卡蒂抑或是伊莎玛拉了,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当她在今夜的梦里醒来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正身处海洋之中。

  水流穿行在她身旁,冰冷与潮湿环抱着她,大大小小的鱼儿在眼前游弋,珊瑚和海草在下方生长。

  她随着鱼群和同胞们游动,摆动身躯,感受海洋气息的抚摸。

  是熟悉的、宁静的感觉。

  温妮弗雷德满意地想。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今夜的她是一只海洋生物,是万千大群生物中渺小的一位。

  白色的发与修长的手臂消失了,拥有的变成了拥有甲壳和鳞片的身躯与微微颤动着的鳍;双腿消失了,拥有的变成了漂亮的尾。

  她并未感到不适或者奇怪。相反,她感到心安理得。

  因为她知道,这正是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温妮弗雷德在畅游中欢歌。伊莎玛拉的歌谣由水流传导,滑进她的耳中。

  她又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欢欣了。

  随着歌曲的节拍,也随着大群同胞的节奏,她游着,她舞动着,她冲着。

  冲破海面,也冲破一切。

  活力源源不断地生出,从血液里,从思想里。

  她意识到:在这里,她将永远年轻。

  她永远是那只无忧无虑的无名生物,她永远属于海洋也归顺于海洋。

  她学着身旁的无数同胞,鼓动身躯,游动在空气里,向着高处冲去。

  她将跟随大群,撕开星空,冲进宇宙,冲进属于它们的渺远天地。

  她想:她已经找到了真实的自己。

  她感谢海洋,感谢伊莎玛拉和祂的歌谣。

  她知道,在大群的力量下,海洋便永远不会干涸。

  她也永远不会孤身一人。

  尽管她属于那个梦外的、拥有“暴雨”的动荡时空——

  但是她同时也属于这个梦里的、拥有伊莎玛拉歌谣的美丽新世界,属于大群。

  温妮弗雷德始终属于她最真实的自我。

 

 

  这之后她便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境了。但很显然的,这些梦境影响了她不少。

  这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司辰为她泡好红茶,说出了自己的小小疑问:“温妮弗雷德小姐...您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温妮弗雷德笑着抿了一口茶,回应道:

  “因为,我永远年轻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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