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华×空 非桃文）第三日 在馥郁芬芳之中

绫华一直以来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虽然前两日的种种意外导致一贯的安排被中断，直至今日才有了恢复的迹象。

空在这一点上是非常倾佩她的，十几年来如一日的训练才造就了白鹭公主的文武双全的形象。老实说，空也认为她扎实的基本功也是拜这种训练所赐。

「唔……啊……」

绫华又一次被空弹了脑门。

「今天早上就到此为止吧。」

「我明白了……」

「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啦……」

绫华用着很谦恭的语气对空道谢。空赶忙阻止了绫华想要鞠躬的动作并且告诉她，在他的面前不用太在乎礼仪。

「这样这么才能真的体会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啊……」

空望着绫华去冲凉的身影，或许是作训服比较单薄的的缘故，绫华姣好的身材被彻底凸显了出来，纤细的腰肢因为被束带包裹住从而显露无疑。这让空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绫华毕竟也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真好啊……这种身材。」

荧貌似最喜欢这种了。

今天早上绫华说想要去壶里面看看武侠小说，毕竟在稻妻流传比较广的只有行秋的那本大作，然而空每每想到这书在璃月属于垫桌角的那种时总会哭笑不得。最终他考虑到国家与国家的审美不一样，作为一个外乡人也没有资格去指点什么。

既然绫华想要去看书的话，空决定就在壶里面做早餐了。今天他打算做简单一点，初步决定是渔人吐司和葡萄汁。至于葡萄汁，那自然是晨曦酒庄的特供，酸甜的味道异常开胃，他很喜欢喝，拿来招待绫华的话应该是很不错的。

他推开了厨房的门，自从布置好之后他就从来没有使用过这里，里面还充斥着新木材的味道。他修厨房的初衷只是觉得家里需要一个厨房存在而已，最终从结果来看厨房还是成为了一种摆设。不过这里仍旧一尘不染，静静地等待着被启用的那一天。

「早上好」

他对着空荡荡的厨房打了个招呼，就好像厨房里面有很多忙碌碌的人一样。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照过来的阳光和房门洞开时的嘎吱声。

他打着了灶膛的火，取出两片吐司放进了锅里。

绫华造访的时候他正好出锅最后一片吐司。他让绫华先在外面的餐桌上就坐，说着就要去外面的酒窖那葡萄汁。

「旅行者要去哪里？」

绫华今天穿的是出门的时候才会穿的那套带铠甲的裙子。她认为来壶里是做客，所以没有穿居家服。

「去拿一点喝的东西。」

「我也要去！」

绫华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表达着想要帮忙的感情，虽然她坐着等吃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礼数不允许她无视空忙碌的身影。

「好吧……」

空叹了口气，他知道仅凭自己是拦不住绫华的。紧接着空就回想到了绫华楚楚可怜的眼神攻击，左思右想之后还是顺应了她的要求。

出门以后左转，绫华很乖巧地跟在空的身后。一路上的气氛略显尴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空是没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跟来的绫华看看天，又看看旁边种植着的花花草草，慌乱的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好。

酒窖的所在地并不算远，巨大的枫树下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舱门，空端起旁边的烛台点着了火，率先一步走了下去。

「小心脚下……」

空回头过来向绫华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防止摔倒。绫华看着空的手，却没有过来拉住。

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空有点搞不懂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了。

「我只有一个烛台啊，不这样的话比较容易摔倒。或者你在外面等也是可以的。」

「我要去！」

听到空要让她等在外面后，绫华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样，一把握住了空的手。

温暖的触感传了过来， 但是却如同电流一般穿过她的身体。仔细想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空的手。

酒窖建的并不是很深，但是阶梯是用悬空的木头制作的，中间有空档，难怪空说要当心脚下。

「以后还换成石砖吧……」

空看着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走着的绫华，心里这么想着。

二人很快便到了底部，空点着了壁灯，随着火光的亮起，整个地窖露出原貌。

木桶，坛子之类的容器满满的堆满了整个地窖。蒲公英酒，苹果酒，又或是来自璃月的白酒和稻妻清酒，种类异常的丰富。幸好温迪他们那些喜欢喝酒的人并不知道空有一个酒窖，不然仅凭这些存量的话估计一周都撑不过去，正是因为如此空总是提前取出酒来招待他们。

「这……这是酒吧……」

「是的。」

「你……你要让我喝吗？我还没有到能喝酒的年纪啊……而且……旅行者你也……」她慌慌张张地摆着手，就好像喝酒是在犯罪一样。

「神里你这么说的话，貌似我正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空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这么跟绫华解释了。确实，仅凭他的外貌是不能做出他已经成年的判断的,看来他给自己招致了不得了的误会。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这些酒我主要用来招待客人。」

「你明明说过我是第一个女孩子……」

绫华小声嘀咕着，表情中略微露出了不满。就她所知，宫司大人还有九条都很能喝，加上她们都认识空所以肯定来过这里……小小的嫉妒心让她忽略了空还有不少同性朋友这个事实。

实际上空确实没有请过除开绫华之外的任何女孩子，因为几乎来到壶里做客的人都只有两个目标：逃避工作和喝酒。而符合上述两点要求的异性只有罗莎莉亚一个人，但她终究修女，不能像凯亚他们那么随性，所以她没有来过尘歌壶里面。

至于神子和九条，她们压根不知道尘歌壶的存在，自然没有来过。

如果早些时候绫华来到壶里的话，她就能看到在树上睡觉的温迪，醉倒在桌子旁边凯亚，一脸黑线的迪卢克，还有靠着酒劲大喊大叫要和钟离掰手腕的达达利亚……

不过这种聚会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自从空离开璃月之后壶内就没有任何客人造访过了。

他走到角落的一个桶那里，拧开了上面的龙头。一股葡萄的清香弥漫开来，空气中瞬间充满了酸甜的味道。他拿过一个玻璃壶，绛紫而又晶莹的葡萄汁散落下来，慢慢给玻璃壶染上了颜色。

「这个是我从一个蒙德朋友那里收到的葡萄汁，是没有酒精的，神里可以放心喝。嗯……就当成果汁就好。」

「那……那就好。」

绫华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她的内心出现了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来喝酒的话，自己会不会可能，或许，大概会同意？她用双手拍了拍脸颊，实在是搞不懂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

在壶装到七分满的时候，空关上了水龙头。再接多点的话很有可能会喝不完导致浪费，不过好在桶里剩下的也不多了。他计划着找机会去向迪卢克再买一桶。

熄灭墙上的灯，他拜托绫华举着烛台，随后找了个盖子将壶封好防止葡萄汁洒出来。

「小心……」

现在是绫华举着烛台在前面走路，空则是跟在她的后面。一方面这样比较容易看清前面的路，另一方面万一绫华踩空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接住她。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木楼梯发出的嘎吱声让人有点不安。

外面的阳光有一瞬间是那么刺眼，两个人眯着眼睛在外面稍微站了一会来适应。绫华按照空的指示熄灭了烛火，将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回到主屋中，葡萄汁被倒进漂亮的陶瓷杯子中，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甜香。空还特地为绫华准备了一个专用的杯子，她看着杯子悄悄咽下一口口水。

「味道如何？」

「唔……」

像是品茶一样，绫华只是抿了一小口。酸甜，稍稍有点涩，但是很好入口，酸味褪去之后便是深刻的甘甜。

「很好喝……」似乎是受到了甜味的影响，她的脸上出现了稍显慵懒的微笑。

「那就好，说起来这个还是特供呢……」

「诶？特供？那不是很名贵么？」

「啊，实际上只是某个人的特供。」

「某个人的特供？！」

她似乎又误会什么了。实际上并不名贵，只不过是某人的爱好罢了。

「呃……」

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吃饭吧。」

他结束了有关于葡萄汁的话题，但是他很明显地感受到绫华喝这个东西的速度减慢了，而且更多了一份珍惜。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慢地桌子上面的食物被消灭殆尽。葡萄汁也已经见底，而且大部分被绫华喝掉了。空只喝了三杯左右，而他并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绫华的动作。

「好了，把盘子给我吧……」

空伸手想要去那绫华面前的空盘子，但是奇怪的是绫华一动也不动，似乎没有听到空在说话。

「神里？」

他看到绫华低着头，貌似身体还在轻微的晃动着，就如同被微风拂过的稻禾。她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虽然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啊……没有了……」

她自言自语着，然后伸出软绵绵的手去拿玻璃壶。

「神里？」

空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这次她听到了，于是抬起头来带着困惑的眼神望着空。只见她面色绯红，双眼半睁着，嘴角上扬露出了一种很像傻笑的表情，整个人处于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中。

「这个样子……醉了？！不会吧！」

他一下子有点慌，因为他还不清楚是哪里来的酒精。而且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喝醉酒的人很容易做出出格的事，所以除非绫华睡过去，否则他得一直陪着才行。

飞快的思考过后，他起身走到绫华的旁边，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诶……？空……不要拿走……」

绫华虽然这么说着，也试图握住杯子不被拿走，但是很明显她做不到。杯子很轻易地被空拿走了。而她就像是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子，露出气鼓鼓的表情看着空。

「神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空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没喝过酒的她莫名其妙就醉了，这有可能会让身体不舒服。

「叫我名字……」

「诶？呃……神里？」

「不是这个啦……叫我绫华……」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愤愤不平的语调中充斥着幽怨和不满。

「是是，那么绫华……你感觉怎么样？」

「嘿嘿……」

听到空改了称呼，她终于是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笑容，然后她慢慢挪动着身子靠近了空并把脑袋凑了过来。

「空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完全无视了空的问题。

绫华身上的味道也传了过来，这让空的心跳开始加速。陷入醉酒状态的绫华看起来异常妩媚，加上她还又一点点不成熟的气质，湿润迷离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空，从而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杀伤力。

「有阳光的味道……」

她越靠越近，最后是整个身子都要贴过来了。

「摸摸头……」

「哈？」空听到这个要求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

绫华见到空没有反应，便自己抓起空的手放在了头上。

「摸摸头……」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小了一些但是透露着任性。

看着她纯洁清澈的眼睛，连那颗泪痣也是那么让人怜爱。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某种心情，开始顺应着绫华的要求慢慢抚摸她的头顶。

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变干，因此摸上去还有点湿漉漉地。可能是一直在用高级的洗发用品保养，她的发丝异常顺滑，这让空有了想要一直摸下去冲动。

「好舒服……」

绫华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貌似沉溺于这种事情了。他赶快停手然后看了一下绫华的脸色。

红晕还没有褪去，不过眼睛一直是闭上的。貌似已经睡着了。

「还好还好……」空这样想着，万一绫华还要闹腾的话，就只能去煮醒酒汤了。没错，迪奥娜同款。他实在不想把那种东西灌进绫华的胃里。

他俯下身子，右手托着绫华的腿弯，左手托着肩膀，以公主抱的形式把她抱了起来。他吃了一惊，没想到绫华的个头虽然只比自己矮了一点点，身体却异常轻盈，接着他就像托着易碎的白玉一样小心地把绫华抱进了客房，随后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她穿着的铠甲裙子有点碍事，空在她的腰间摸了摸，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扣子。他抽掉上面绑着的绳子，两片铠甲便被很轻松地卸了下来。

接着给她盖上被子，在确认绫华确实睡着了之后，空望着绫华的睡颜叹了口气。

一大早就喝醉了，刚醒就又要睡觉。空觉得自己把绫华的日常搅得乱七八糟的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他将铠甲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面，转身带上了门，轻轻离开了。

他回到餐桌旁边收拾起了脏盘子，边收拾边思考绫华喝醉的原因是什么。直到他拿起了绫华用过的杯子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类似于红酒的味道。

「这个味道……」

他又仔细闻了闻，然后又去对比了一下玻璃壶中剩下的葡萄汁的气味。

「原来如此……」

空苦笑着倒掉了葡萄汁。

酒窖里面剩下的那些葡萄汁发酵了。

一般来说，葡萄汁一般是鲜榨的，然后加入香草和少量的糖调味。为了防止发酵，晨曦酒庄对于葡萄汁生产数量的把控一向很严格。随后空想起来迪卢克确实告诉过他要「尽快喝」。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一来是绫华没有喝过酒，所以她尝不出来。二来是空本身是喝酒的，但是葡萄汁发酵带来的酒精浓度是无法让空察觉到的。至于当时取的时候最为什么没闻出来，那就是空把葡萄汁和普通的红酒放在一个房间里面的错了。

「不过，绫华的酒量真是够差的……」

空的脑海中涌现了这样一种失礼的想法，他要给绫人写信告诫他让绫华离酒远一点。

绫华只在床上昏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就醒过来了，总算是没有一觉睡到下午。她睁开眼睛，先是很疑惑地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思考了几秒钟自己在哪里，然后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还盖着被子。

「唔……」

她感到脑袋晕乎乎的，于是用手扶住了额头。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绝对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貌似自己让空叫了自己的名字？她最终将这个无法解释的现象归为了做梦。

但是，就算是做梦，这样也太羞耻了……

她感觉自己的腰间轻飘飘的，于是伸手去摸了摸，很快发现裙甲被卸掉了，她楞了一下，莫非自己的衣服也……

她低头一看，衣服还好端端的穿着。裙甲被放在旁边桌子上面，被摆的很整齐。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绫华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床边。「请进。」

「你醒了啊。」

空端着水走了进来，刚刚从醉酒中醒过来的人会很口渴，他考虑到这一点便准备了些冰水，解渴的同时也能顺便祛除剩余的醉意。

「谢谢……」

绫华接过杯子喝了起来，很快就见底了，只剩下两块冰在杯底慢慢散发着凉意。

「旅行者……我好像感冒了……」

「不是感冒啦……实际上……」

空简单跟绫华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他省略掉了绫华向自己撒娇的那一段。

「对不起！」

空向着绫华一个九十度鞠躬。

绫华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原来自己是喝醉了吗？原来那段破碎的记忆不是做梦吗？

「旅行者……」

「是！」

空已经做好被绫华严厉责备的准备了。

「我……是不是让你叫我的名字……？」

「啊！是！」

空听到绫华这么问了，以为她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心想着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绫华的疑问。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

绫华爆发出了类似于悲鸣的声音，她丢掉了所有的礼仪，一下子躺回床上，接着拉起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裹了起来。像是一块上好的饭团一样。

「神里？」

空被吓了一跳，还好这是在尘歌壶里面，如果是在神里的家中的话，自己绝对会再一次成为稻妻通缉犯的。他试探性地叫着躲起来的女孩子，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剧烈的喘息声和听不清的错乱低语。

「被讨厌了啊……」

空的情绪失落了下来，不过这没什么好辩解的，毕竟是他的错。

「唉……神里，我会辞职的。」

「！」

「我会写信给你哥哥，让他重新找人来照顾你，最好还是找个同性过来吧……」

搞砸了神里的日常，给她喝了酒。还让她遭受了这么严重的精神打击。空已经没有脸面可以继续这份委托了。这是他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原来是那么不会照顾人。

「我去准备午饭，至少……再吃一次吧。」

空转身准备离开了，就在他把手搭在门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和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后背感受到了一阵小小的冲击力，随即而来的是软绵绵的触感。两条洁白的臂膀从后面伸了过来不松不紧地抱住了他。

「别走……」

「……」

绫华的声音传了过来，有点闷闷的。

「神里？」

「不……要回头……」

她打断了空的动作，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平稳，但是很明显压抑着不知道是怎样的感情。

「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神里？」

「另一个。」

「神里你……」

「我已经……没有在醉了。」

「那么……绫华……」

「嗯……」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可以再叫一次吗？」

「当然，绫华。」

「再一次……」

「绫华，绫华，绫华……」

「呜哇……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她的语调中夹杂上了羞耻。

每叫一次她的名字，绫华的身体就会轻轻的抖一下。这种触感从背部传达给了空，如同潮水一般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心灵。

「我……我可以称呼旅行者为空吗？」

「当然可以……」

「空……」

「我在。」

他感到他的脸颊在发烫，这是他第一次被除家人以外的人称呼名字而害羞。

「以后可以就这样称呼我吗？」

「当然……」空温柔地回答到。

「空，我不想让你辞职。」

「我知道了。」

对话终止了，有的只是被抱住的空和抱着他的绫华。或许是因为错觉，空气中有一丝红酒馥郁芬芳的气息，温润又甜腻。

过了良久，绫华终于放开了双臂。空回过头来，绫华的眼眶有点红红的，不过脸上洋溢着醉人的微笑。

「那个……我去做午饭了。」

空挠了挠头，他的脸和绫华一样都是红红的。

「我要吃杂烩菜……」

「我知道了。」

绫华提出中午要吃什么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空答应了下来，推门出去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边上的墙上。

他已经察觉到了，绫华对他的感情远没有友情那么简单。

醉酒中的绫华

我这是怎么了？热乎乎的好舒服……

好像……好像有人在叫我？啊，原来是空啊。但是他为什么在晃来晃去的？是地震了吗？

好想让他摸摸头，还有不要叫我神里啦。

好喜欢空身上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呢？阳光？还是下过雨后大地的味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好喜欢……

咕嘿嘿，他在摸我的头了……好舒服，这样子撒娇的话，感觉也不错呢……唔……好困……

我一定是在做梦啊，不对……明明空就在那里啊……我可以感受的到他温暖的手……

我怎么在飘？我抬头可以看到空的脸颊，我是靠在他的胸膛上面吗？

空离开之后的绫华

我刚刚差点就要失去空了。

我讨厌我自己，讨厌如此不坦诚的我。我几乎每一次都用礼仪来逃避着，每一次都用神里的名头来拒绝自己的感情。

我听到空想要辞职的时候，我感到我的心停止跳动了。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的不坦诚作践了他的温柔吗？

我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但是我抱住他的时候，想要脱口而出的「喜欢你」三个字却梗在了喉头，我又一次退缩了。

万般的努力只换来了互相称呼名字的程度，已经……快要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