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曰

天子行至穷，乃问岐伯：“何之有世？”伯曰：“不言，天定有数。”天子曰：“吾始知天外天，求于天，无果。此为虚者真，吾将何去耶？”伯曰：“求之不得，得之无求。不言去。”天子无言，伯亦曰：“汝知相妄，然本真亦妄，毛将焉附？”天子叹：“安之若命，舍本逐末，盖而弥章。不思有为也。”伯随天子去，穷之至穷，未尝有避。

既天子去，秘有人知，皆哀至。伯闻之，曰：“夫天子未哀而众人哀，恐难辞咎也。”子答曰：“世之仲达，尽鹦鹉学舌之徒。贵而无命，朽而不僵，盖当殒命。吾不堪此之愚。”伯曰：“今群龙无首，可愿闻吉凶？”天子自顾，微寒入肌而不知，物无他物，四下茫然。伯已去。乃答天：“吾命有我，身之何安？”岐伯曰：“非此非彼，非善之善。”遂乃安，天子望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