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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殺鈴」粉補血,解釋某些日文真正的語意

2022-01-31 21:24 作者:夏曉霓  | 我要投稿

相信很多「殺鈴」粉在cp黨爭與撕逼之戰中,因為高橋留美子老師以及聲優的訪談,在日文的理解上,受盡了曲解文意的諸多委屈。到底那些日文究竟是什麼意思?真的就如同被曲解的那樣,「殺鈴」只能被誤解嗎?

在理解語言之前,我們必須有一個共識。語言,即便是母語(中文),說出口的瞬間,除了包含所使用的單詞本身記載於辭典中的通俗用法,也包含「說話者」使用該單詞的目的,以及說話者想對「聽話者」傳達何種訊息。往往單詞的使用會受到語言文化的影響,也就是俗稱的「慣用語」,很多時候,這些慣用語會與字面上的意思有所出入,另外還需考慮說話者在說話時,本身的習慣與生活背景。如果單以字面上的意思去解讀所有的內容,是無法理解說話者真正想表達的意思的。

舉個例子,當女方問男方「在幹嘛?」。字面上的意思就真的是問「在幹嘛」,但是考慮到女方的立場與目的,也許她根本不在乎男方在幹嘛,她只是想跟他說話。這個情況翻譯成其他語言,確實能夠直翻,但不能咬定女方就只是想知道男方「在幹嘛」來否定女方其實有其他意思的可能性,誤會往往都是從這裡產生的。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1、日文的「保護者」只能用親子關係來解讀嗎?

答:父母(監護人)是日文「保護者」字面上定義的一種,但不是全部。白馬是「馬」的一種,不代表「馬」都是白馬。如果真的是想很明確直接告訴大家是親子關係,基本上我們會很自然地說「親代わり」。至於為何高橋留美子老師會在訪談中使用「保護者」一詞,我個人解讀是,殺生丸以鈴的「保護者」自居,這裡的「保護者」比起父母(監護人)的成分,強大的自己保護弱小的鈴,不讓她受到傷害的意思佔比更大。

反過來想,如果「殺鈴」是親子關係?首先我們要釐清的是不管今天「殺鈴」是否存在普羅大眾所認知的愛情關係,漫畫中的任何互動「殺鈴」雙方彼此的認知都非「親子」,而是不可取代的「重要存在」。退一步來說,漫畫中內心戲十足的「殺鈴」,若真當彼此是「親子」,沒有一句相關台詞也太不合常理。再者,如果「殺鈴」是親子關係,結局讓鈴選擇自己的未來要留在「人類村莊」或是跟「妖怪」的自己一起生活,這段劇情就會變得多餘。應該說可以有結局留在村莊,殺生丸探視的畫面,但犬夜叉說明「讓鈴未來自己選擇」的台詞就會充滿矛盾。

訪談中,高橋留美子老師有提到,訓練鈴習慣人類村莊,目的是讓她有選擇的機會,所以殺生丸探視的次數必須有所節制。這段是回答讀者問「殺生丸去見鈴的頻繁程度」,高橋留美子老師並沒有給出明確的見面天數(一星期一次,一個月一次之類),而是說為了不影響鈴的選擇,殺生丸必須自己拿捏次數。至於漫畫鈴拿著和服時,楓婆婆說「殺生丸『又』帶了什麼來了?」,究竟是多常來到被說『又』,就大家自行衡量了。根據小鈴的回答「新和服」,如果每次都送和服,台詞應該會有類似的說法,因此也可能每次都送不同的東西。

總兒言之,可以確定的是「殺鈴」不是「親子」,也不像普羅大眾認知的愛情,單純就是未來有可能彼此相伴(看鈴怎麼選)的「重要存在」。

2、日文的「愛情」等於中文的「愛情」嗎?

日文中沒有所謂中文的「愛情」,「友情」,「親情」的區分,都統一稱「愛情」。「愛情」跟「感情」的差別,「愛情」是偏像動詞的用法(辭典定義名詞,但是是主動,比如對對象傾注愛意,愛情,親情,友情皆可),而「感情」就是人產生「愛情」的強烈情緒的統稱,屬於一般認知的名詞,又不侷限於上述三種狹義的愛,而是更為廣義。

如果要更直接的表示中文的「愛情」,一般我們會以日文的「恋愛感情」概稱。

OOに対する愛情←對某人產生的情感(愛情,友情,親情三合一)

OOに対する恋愛感情←沒有懸念,就是中文的愛情,若雙方皆有,未來可發展成肉體碰撞的那種。

殺生丸的聲優在訪談時提到,面對神樂聲優在神樂死亡的那場戲中精湛的演技,為了不破壞殺生丸高冷的形象,他盡量克制了殺生丸當下的情感。日文使用了「神楽に対してはっきりとした愛情」,中文母語的大家看到當下直接就跟中文的「愛情」做連結,畢竟我們對漢字是非常敏感的。不過日文母語看到則基本上不會想成是日文的「恋愛感情」,但不否認確實是一種強烈的情感。既然日文的「愛情」包含中文所謂的「愛情,親情,友情」,硬要解釋有「戀愛」成分也無可厚非,只是從訪談的過程看下來,更像是面對即將死去的神樂,殺生丸是有強烈的感情波動的,基於人設,最後依舊是由上往下俯視的高冷姿態。我個人當下看到的直覺是,至少殺生丸已經不將神樂當成是可有可無毫不相干的「人」。對比之前神樂重傷落河,殺生丸壓根不打算救的態度相比,他這次是有惻隱之心,甚至準備要使用天生牙的。

不可否認,神樂之死確實是犬夜叉故事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即便是日後造成cp黨爭撕逼的那句「我知道是妳」,都可以上榜神台詞之一。可惜的是,對比神樂之死,惋惜歸惋惜,既然無法救,那也沒辦法,目送神樂化作風而去的殺生丸淡然處之的態度,冥界篇失去小鈴的情感爆發已經說明了一切。不管「殺鈴」是否存在普羅大眾認知的愛情關係,至少從這一刻起,高橋留美子老師已經明確刻畫出殺生丸意識到在自己的心中「與鈴生命等價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文章有些過長,讓我們分篇再談。


說明一下我的日文水平

十幾年來住在日本,日文近年已經成為我的第一語言,我聽到日文時,是不用經過中日文轉換的。語言一直都存在過度解讀的問題,沒有對錯與絕對,說者是否有意,聽者是否會意,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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