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4.咖啡厅

李还在复习着昨天学习的英语单词，尽管学习英语是她从没有想过的事，在过去能有机会学好英语的日子她也并不认真，但现在不得不了。不过在学习英语的同时她还得多读读报纸来了解这个年代，每天十四行诗读完报纸李就会接过再看一遍，同时这样还可以练习一下李的英语阅读能力。 得益于此，李也有更多机会接触这个令她颇为喜欢的橘发少女。 她已经来到1961年好几个月了。 李对于1961年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今年是加加林同志上空的年份。 “泰晤士报会怎么报道苏维埃的航空壮举呢，我还真是好奇。” 李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十四行诗。 “太空？宇航员？李小姐，请问，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嘛？” “啊？！这，这你不知道嘛...APPLe没有告诉过你？” “很抱歉，过去在第一防线学校我并没有接受过类似的教育，基金会的规章也写明了在校学员禁止学习任何神秘学教材以外的内容。 “教条主义...呃，十四行诗，你太逆来顺受了，我希望你不要受到教条主义的约束了。” “嗯，可是....” 就在这时，维尔汀出现在了大厅，一旁的还有APPLe。 “李小姐，您对于这个时代还不太熟悉吧。今天基金会并没有下达额外的任务，也就是说我今天有空闲时间，需要我带你出去看看嘛？” 十四行诗听到了维尔汀的这句话，绿色的眼眸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啊，不好意思，维尔汀小姐，我可以不出去嘛。 李一听到外出就像泄了气似的，满脸的不高兴。 “嗯，当然可以，这是自愿的。” “司辰，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嘛。” 一旁的十四行诗则是与李完全相反。脸上透着期待和激动，每一次与维尔汀的外出对她来说都是美好的旅行。 “当然可以，十四行诗，我一直欢迎您。” “啊，等一下，十四行诗...呃，不...那个谁，啊，自称摇滚海盗的那位，对！星锑。她，她去哪了？” “你是说船长嘛，她今天很早就出发了，说是有重要的海盗聚会，但因为考虑到维尔汀小姐对于今天的安排，我就没有跟去。” APPLe的这一番话让李失望的情绪如瀑布的全部奔涌出来了。 “啊...这里也没有电视什么的...呼...好吧，维尔汀小姐，我跟你们出去逛逛吧。” 似乎1961的伦敦与现代没有太大区别，大本钟，商店的橱窗，路过的行人，当然还有永远见不到太阳的阴天，只是行驶的汽车并不现代化。 李反而有点后悔出来了，这几个月她几乎很少外出，基本就是在箱子里跟APPLe学习英语，读报纸和书。但也不得不说天天做这些也会让李觉得无聊。 这么一想，李反而不希望自己留在60年代了，反正自己旁边的人也去不了东欧，自己也去不了，不然她还想实地考察一下当代的社会主义国家呢，包括自己的祖国。 “我们来这儿坐坐吧。” 维尔汀驻足在一间咖啡厅的门口。 他们选了一个有着四个空座的位置，面对面坐一起，李是跟APPLe坐的，维尔汀在李对面。不过这么跟维尔汀面对面李反而有些不自在。 几个人随便点了些咖啡饮料。 李扭头望向橱窗外面，眼神黯然失色，沉闷的阴天并不讨她喜欢，街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李正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回到自己的年代的时候，一句话突然打断了她的沉思。 “李，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亲自与你谈话。只是过去碍于语言与时间，我很难与你更为细致的沟通。现在，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告诉我过去更多没有讲清楚的细节。” “可是...我还是有些单词可能会不熟悉。” “这正是我今天让APPLe先生留下的原因。” “嗯，嗯，维尔汀小姐，您倒是挺细心。” 这时他们点的饮品到了，维尔汀轻轻的拿起一杯红茶品尝了一下，开口说到 “你，到底是神秘学家，还是人类？” “我说过了，我是人类。亲爱维尔汀小姐，我已经二十多了，就算我是神秘学家也不可能还没有发掘自己的神秘学能力。” “那为什么你会在暴雨的冲刷中幸存下来，并且随之来到过去。” “我不知道。” “不，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不可能在暴雨的冲刷中得以保存。任何手段都不行。” “...” “我认为，或许你与神秘学家有密切关系，可能是任何形式上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过神秘学表现，我现在已经23了！” “你有你父母以及其他亲人的信息嘛。” “没有，我们很久没联系了，自从我成年后就开始独居了。但我敢肯定他们不是神秘学家。” “我的其他亲人也几乎很久没有联系上了。包括我的爷爷奶奶兄长姊妹一类的。” “或许我们可以继续调查下去。” “不，从我脑海中能找到——APPLe先生，帮我翻译一下下面这段话——最深处的记忆，从我五岁开始起，我的印象就没有，爷爷奶奶...而我的兄长，也，没有任何神秘学表现...” 李说到这儿语气逐渐低落，眼神里对于外出的沉闷转化为对往日的沉思。 “抱歉，李小姐，让你提及了一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 “没关系，我只是不愿提及，并没有不高兴。” “或许，你会是神秘学家感染种？” “神秘学家感染种？” “是的，普通的人类或许不会有任何的神秘学表现，但如果与神秘学家有过密切接触都有可能导致感染。” “比如说？” “体液传播，性关系，对普通人施展神秘术等。” 维尔汀说到第二个词时李下意识的撇了眼十四行诗，在她眼里十四行诗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呃，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发生过，没有神秘学家对我施展过神秘术或者是打喷嚏。我也没去过非正规的献血机构。” “或许还有其他可能性，你或许可以去抽验一下自己的血液。” “如果这么做的话我在小时候的体检就知道了。” “不，或许是验测的机器不够精密。去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吧，那儿有足够精密的仪器，在那儿还有我认识的老朋友。放心，神秘学家研究的机器不会比人类的差的。”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那个我知道，隶属于圣洛夫基金会的最高级科研中心...好吧，维尔汀小姐，我不会不信任你的。” “那么，李小姐，喝完这杯奶咖，我们进行下一步吧。” “不，维尔汀，为什么，你会如此尽力的帮助我查明有关神秘学家的身份？” “你能在暴雨中安然行走。” “什...么？” “你应该知道「司辰」一职吧。” “不好意思，维尔汀，别跟我装谜语人。能好好说话嘛。” “至于司辰一职我当然有所了解，怎么？” “你与我有相似之处，即使不处于基金会之内也不会受到暴雨的影响，至少不会太多。我想借此调查清楚更多有关暴雨的秘密。” “你为什么会无条件相信我。” “很简单，没有任何普通人能做到凭空出现，重塑之手也不能。” “就凭这个？” “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 “好吧，维尔汀，感谢你的信任...第一次如此，我到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李，我对你的调查是秘密研究的，类似于我的你，我不希望你落入重塑之手或是基金会任意一方的手里，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为...嗯，或许基金会那一群...不说脏话了，总之他们确实可能不会对我做什么好事。” “李，你愿意接受我的调查嘛。” “我...更希望回到20年代...” “这得看暴雨的意愿了。不过如果你不希望接受我的调查的话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这儿，但运气不好的话基金会早晚会发现异样。你也可以离开我们自自力更生。但如果你留下且愿意接受调查，我，包括我们基金会编外司辰小组都会尽全力来帮助你。” “好，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愿意如此为我大动干戈。我，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的调查，维尔汀。只是我希望不会有太多痛苦。” “不会的，李小姐。” “您很害怕痛苦嘛，李小姐？” 十四行诗突然发问了。 李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从悲痛转化为无奈，又夹杂着不甘与恼怒，最后眼神里冒出一丝屈服。 “不会，但不完全是。害怕的更多是有关心脏上的。” 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立马收回脸上的表情。 “我是说，我有一些心脏病，十四行诗。嗯，维尔汀，你的调查不会有什么刺激性的项目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