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罗斯(上):神秘朦胧的起源

本文转载自知乎，原作者:萨文科夫Eruiz

于是，他们去了外国，去了那座叫基辅的城市，在那座叫基辅的城市里，到了瓦兰的罗斯人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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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罗斯的建立

基辅罗斯是俄罗斯历史上第一个国家，但是他的起源是一个朦胧复杂的问题。这部分早期历史的绝大部分内容都隐藏在了神话、传说和各种确证事实的朦胧地带。困难的核心在于史料的来源，尽管史学家们考证了各种材料和文字来源的集合——拉丁人的、拜占庭的、伊斯兰的和斯拉夫的——他们各有各的帮助，但是我们最后的历史考究还是要很大程度依赖于《远古岁月的故事》（The Tale of Bygone Years)，又或叫《编年纪事》。这本极具历史考究价值的书籍由基辅的僧侣们在11至12世纪之交的时刻编纂而成，尽管编纂细致而富有文学色彩，但是其跟很多古代资料一样并不能直接作为现代意义上的史料来使用。更关键的，这本书的编纂带有这明确的目的和立场，他的目的是为基辅罗斯建立一个统治王朝想要有的统治朝代和疆域的正统性，创造一家之史，为他的政治、宗教和社会奠定一些理想的解读模式。如今，我们不能探究历史的全貌，但是我们应该竭力避免简化和错误的历史解读。 解读基辅罗斯起源的历史学努力开始于18世纪的诺曼起源学说。这观点强调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维京人或者叫诺曼人，在很大程度上给俄罗斯带来了政府、内聚力以及文化方面的作用。这样，俄罗斯的诺曼时期便被视作其随后演变的基石。两百年的时间里史学家们对诺曼起源学说进行了各种的补充和修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学说越来越显现出了他的极大局限性。 南俄罗斯历史的发现对这一学说构成了冲击。位于遥远北方斯堪的纳维亚在那时比基辅和第聂伯河流域更加远离欧洲文明的中心地带，基辅公国出现之后，基辅罗斯的文化发展显然比北方的邻居们更迅速更繁荣：文学、成文法、铸币或是宗教文化等等此类，他们出现的时间远远早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 对俄罗斯历史的进一步考察发现进一步证明了诺曼在俄罗斯历史文化形成过程中的无足轻重。俄语中的来自诺曼地词汇仅仅一位数之多，而古俄语中有许多来自希腊的航海用语词汇，贸易的术语则来自于东斯拉夫的当地斯拉夫语系，基辅的书面文学先进于斯堪的纳维亚，而其很显然收到了保加利亚和拜占庭的影响。诺曼人对俄罗斯法律的影响也被证据证明是基本不存在的，如今随着资料的发掘，越来越多地证明诺曼法律在基辅几乎没有扎下根来，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诺曼人对基辅和斯拉夫异教的影响。其他关于基辅和俄罗斯宫廷组织和服饰文化一类的影响更是表述的无中生有、强行撮合，显得毫无说服力。 尽管可以认定的是罗斯文化和诺曼的关系基本无足轻重，但是诺曼人在基辅罗斯建国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仍然颇受争议，基辅罗斯的起源问题与一个被称为“罗斯”的部落或民族密切联系在一起，罗斯人就是俄罗斯一词的根源。与所谓古罗斯人相关的历史事实都成了今日俄罗斯历史编纂过程中的重大争议。在《编年纪事》中，扼要地记述了罗斯人应争吵不休的斯拉夫部落：斯洛温人和克里维奇人以及一些芬兰部落的邀请而到来的瓦兰统治者的故事。 诺曼起源说的支持者对里面记载的内容一字不漏的接受了。《编年纪事》中提到了诺夫哥罗德，但是对于罗斯这个词汇来说，在文中这个词汇却等于基辅，而恰恰是这个名称用来指代南俄罗斯的公国并与北俄罗斯区分开来。在862年之前，罗斯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拜占庭和希腊人的历史记述文本之中，而且他们显然住在南俄罗斯地区。于是，《编年纪事》的记述本身被渐渐地质疑，如今收到了彻底的批判。 把罗斯视作诺曼的分支，诺曼学说论者用诺曼的角度来解读了所有的罗斯古代文献，839年一本名叫《伯丁尼年鉴》的文献记载了一些经过君士坦丁堡来到英吉尔海姆（Ingelgeim)的罗斯使节，文献说这是一群来自哈坎—罗斯这一地区的人（Khakan-Rus），但他们确是瑞典人。一些学者认为他们从瑞典远道而来并把哈坎当成了哈尔肯（Haakon），但是根据考据俄罗斯土地上名为哈坎的国家却很可能位于南俄罗斯，而哈坎这个词与可萨的关系更密切，与诺曼人无缘。10世纪时期，克里默纳的柳特普兰德主教在其关于拜占庭邻国的记述上讲到了一个叫做“罗斯奥”（Rusios）的民族，而至于他记述的这个罗斯奥是诺曼人还是其他北方民族至今仍有争议。同时，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七世，波非洛根尼图斯用“斯拉夫语”或“罗斯语”给第聂伯河上的七处短促的急流命名，而这一所谓的“罗斯语”可以用诺曼语进行很好的解释。这是一处令人费解的记载，因为这是所有资料中唯一一处支持罗斯母语起源于诺曼的证据。一些学者对此发起了挑战，他们强调这些所谓的命名条约是用希腊语和斯拉夫语写的以及这些罗斯人是凭着斯拉夫神祗名义发誓等事实。 阿拉伯作家的记载中也出现过罗斯，他们笔下的罗斯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庞大民族而并非所谓的少数海盗和部落。阿拉伯人经常比较所谓的罗斯人和斯拉夫人，但是这种比较常常指向了俄罗斯南部与北部之间的差异。他们记载了一些习俗，比如单身汉冥婚以及妻子在丧夫之后自杀，显然属于斯拉夫而不是诺曼的习俗。阿拉伯所认为的罗斯人更多的是南俄罗斯生存的人。罗斯人和东方诸国的广泛而牢固的关系证明他们很久以来就互相熟知。 随着反对诺曼学说的理论和南俄罗斯历史考究的发展，诺曼起源学说的支持者开始了许多的反击和辩护。但是普遍都是杜撰出来的论点，极度复杂且毫无意义，他们试图让人们接受罗斯人的祖先是斯堪的纳维亚人这一不存在的假设。而作为诺曼学说起源的《编年纪事》在这一部分的记述则遭到了广泛的批评和质疑，使得史学家们不得不用批判的眼光去看到其内容。根据这些学者所说，“受到邀请而来的诺曼王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话。根据《编年纪事》，882年奥列格以伊戈尔的名义夺取了基辅的统治权，基辅罗斯的历史由此开始。但是考虑到时间问题，伊戈尔几乎不可能是留里克的儿子。而且没有任何文献，12世纪之前的文献提到过所谓的留里克这个人。《编年纪事》今日已经不能作为历史记述，而是更多地被视为一个文学创作，为了特定的王朝目的，比如让基辅的统治者与合意的人物和领土攀上关系。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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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 基辅，你与你兄弟，有什么难以化解的忧伤，潮水的吵闹鱼贯而出，淹没在班基拉两旁；

基辅 基辅 ，你天使般的女儿，跑到远方 四处流浪，她们多么渴望，回到美丽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