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只要你打得过我,那我就是你的人
直到优菈的剑锋逼近旅行者的脖颈,旅行者仍然呆立在原地上,他方才还在洋溢着芳草与阳光气息的走道上散步,只是鸟雀腾飞而起的一瞬间,他就被拉到剑痕累累的场地上。
眼前这位面部冰冷的小姐双手紧握剑柄,傲气凌人地说到:“旅行者,和我打个赌吧。”
“呃,赌些什么啊?”
“赌上彼此的人生。”
直到那泛着寒光的大剑几乎快要刺穿他的身体,他才往后一跃,在墙的支撑下止住踉跄。
“优菈!”
无言,就像严冬寒洞中凝结的冰块,她泛着冷冷的面貌,不顾他的言语,只是一味地挥剑,几乎下死手。
当旅行者幻出长剑时,他仍然不明白那时优菈对他说过的话。那时他被掩藏在她的阴影下,那迷雾中的谈话,令人伸手沾水,即使散去迷雾,但又很快再次汇聚成纱。
剑影掠过时产生的气风的空隙间,旅行者开始回想与思索。
当那份思绪如一月飞雪漫散,当饮下的清酒灼烈如痕伤,优菈只是觉得愁苦灌满了躯身,她无法泪满眼眶,因为她已身负祖祖辈辈所传下的骂名,在他人看来,她的皮囊下雪藏着罪恶,所以,她不愿再为这本就遭唾的名声再添上几许闲说。
只是,坐在她面前的少年不满她如这般自我贬低,更不忍她就如落魄人般饮酒自欺、沉浸在酒精虚幻出来的梦境。
“优菈,别喝了。”
他一把夺过她的酒瓶,里边酒水却早已饮尽,只有瓶底还留有仿佛雨霁小路上的一层薄薄水纱。
“还,还给我。”但被酒意阴翳了双眼的优菈并未察觉到,她喜欢酒,不止是饮后的爽快,更是酒给予了她话苦的天地,她将身心寄托在无边的幻象中,她的思愁,她的重压,都得以在醇厚的酒香中发散。可如今,旅行者竟然要连这她唯一能暂别尘世之痛、静谧自身的桃源也夺走,她自然是要抢回来。
优菈的四肢已然为酒精所麻痹,她与旅行者争抢半天也无法夺得,也只好放弃饮酒的念头,她知道,旅行者不会允许她向酒保再续上一瓶。
“唔,连酒也要抢走,太坏了。”优菈把玩着酒杯,嗔斥到,犹然带点撒娇的韵味,兴许是酒后的缘故?
“到时候宿醉很难受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
无论是末日还是忙时,酒馆始终是蒙德灯火通明的一处景观,群潮拥挤,人声鼎沸,仿佛时钟也在欺骗。
其实天已晚下来了。
“优菈,回去吧,明天不是还得出任务吗?”
“哦,对啊,明天又轮到我去清扫丘丘人营地了。”
优菈撑着木桌站起身,无力地驱动着身躯,仿佛只需要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倒。
旅行者当仁不让的走上前扶着她。优菈一阵抗拒。
“我,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她呼出的酒气不留余地地打在旅行者的脸上,脸上的红晕和软绵的音色都在诠释着她的恍惚神思。
“别逞强了,我看着你喝了好几瓶的。”
“没有~没有~我没醉~”
“都把平时那副冷冷的模样给卸下了,还说你没醉。平常这个时候,你要记我的仇了。”
一路上迎着月光,白霜洒满夜静的街道,优菈的家并不算很远,约莫半小时,在优菈一路的怨叨下,两人总算到达了她家。
旅行者从她的口袋中摸出钥匙,他固为君子,自然不会趁人之危,他只是在履行朋友的义务,只是发自内心的不愿看见优菈酒愁的模样,他希望无论是在烈酒下,亦或是在清醒时,她都能维持着乐良,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来往于痛愁,将消极自咽,一味地承担着不应有的苦难。他知道他这位朋友的高傲,他不会表现出怜悯,只是在暗地里默默地提供帮助,在民间传颂着她的伟绩,赞扬着她英姿的飒爽,虽收获甚微,也被偶然间听闻到此事的优菈小嘲了几句,但他也未曾放弃。蒙德只有几人知道优菈的温柔,世上只有几人知道她的痛楚,旅行者比她更渴望她能被人以善而待。
推开大门,里边是一片暗黑,少许晚风自窗而进。
打开电灯,将优菈安置在沙发上,泡好醒酒茶,再递给她。
“谢谢。”她抱着发温的杯子饮下茶水,股股暖意流进心扉、流进血液。
“不用。”旅行者觉得自己只是尽到了朋友的义务而已。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呢。”
“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旅行者有些羞涩。
“平时也会帮我从餐馆里带饭,喝酒也愿意和我拼桌,走在街上也愿意和我打招呼。”优菈头枕靠在沙发上,仿佛在仰望星辰——兴许她的满眼正是星辰,看着白洁的天花板。“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别,别说了。”
“然后啊,还有今天的送我回家。”
他们就这样念说直至优菈的眼皮低垂,未等旅行者提醒她应在床上就眠,她便已然落入梦乡。
花香,呓语,月光,天穹,轻柔的鼻息,安然的睡态。
旅行者将她抱起——不得不说还真有点重,哦,可得小心别被她听见了,不然又得被记仇了。一路走回卧室,不打扰她的深眠,将薄软的床被盖好。他便连阵风都不留地离去。
“晚安。”
当旅行者将剑尖抵在优菈的脖颈前的那一刻,她放下的手中的大剑,剑身沉沉地落到地上,哐啷如雷。
她的心如止水,仿佛是才从龙脊雪山上游水而归,她似乎总算可以释然,总算可以为自己的高傲寻得一个理由。
她并非总是无视他的温柔,相反,早在她察觉之前,她便为之所动情,她经受着日日的无言,心既是如焦,又是惧怕。在那个冷月下的醉酒之夜,当她酒醒头痛如开裂时,她隐约地回想起方才的过事,那份柔情,那种细致入微的关怀,无不在触及着她心中的那片柔软。她才知晓内心的那份炽热,以及那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展示出娇柔的一面的原因。
无论是月光凄清,亦或晚风惨惨、窗户作响,还是夏蝉低语,她心中的炽火从未熄灭,就算是酒意消散,就算是睡意如浓,但她的眼睛总算是被那人的身影所覆盖,如明如糊,如虚如实,她的心,她的意,都为之束缚。
她忍不住……
但还是意难平。
直至战斗结束,她总算呼出口气,仍用着傲然的口吻:“愿赌服输咯。”
“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作赌,还有,我们之前赌了什么来着。”
“彼此的人生。”
“也就是说,现在的优菈,属于我?”
“没错,任君处置。”
“别吧——”
“愿赌服输呦。”
那不太坦率的心灵,总算寻得了她寻求多年的慰藉,她的愿望,她求到的爱恋,她的高傲,都在此刻得到了满足。
“好啦,快把我抱回家吧,快点。”优菈嗔怒到。
“我可养不起你呦。”旅行者笑着说到,然后环腰抱起优菈,虽说已是第二次了,但还是感到有点沉重。
焦急的心绪不待此时。暮春时分,树花柳絮作雪飞,整片大地都盈满氤氲。
……
……
到了那迷情意乱、缠绵不断的时候,优菈无顾他视,她已然懂得何足她的珍视,何足她的真心以待。
全篇完


语:下篇我打算写点轻松愉快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