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为穿越者的舰长来到崩坏三(13)
“咋样,我的演技还行吧?”林晓楼保持着那身摆渡人的行头,反正这里是精神意志的世界,他是自由的,可以肆意改变自己的服饰与外观。
“很好,一比一还原,那段即兴也非常好。”奥托阴谋得逞,心满意足地赞赏着。
“那就行,话说你咋把周围调的这么暗啊?”林晓楼打量了一下四周,是高大的书架,许多书本都整齐地放置在书架上,在往上,是黑得没有光彩的穹顶,地板中央是一张木制书桌,书桌上只有一盏台灯,略微昏黄的光使二人能够看到对方。
“我们可是这部喜剧里的反派啊,老朋友,你不会忘了吧?”奥托笑了笑,“反派的会面不就应该在这种比较阴暗却又留存了一点光明的地方吗?老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晓楼(ᗜ ‸ ᗜ) :“又不幼稚啊你,话本小说都不带你这么做作的。
“要是换一个回答就很有意思了,唉,可惜啊,我的情商在你之上。”
“那你希望的回答是什么?”奥托说,“我洗耳恭听。”
林晓楼笑道:“你猜,你猜,你使劲儿猜。”
“猜不到。”奥托果断放弃,没办法,你永远不知道像他那种介乎于正常与疯癫的至疯之人的想法。
“好吧,那我就说一说答案。”林晓楼摊手,顺便把那灯关了,“The wise man has eyes in his head,while the fool walks in the darkness(智者眼目光明,愚人行走黑暗).”
“你新教?”奥托像是发现了啥新奇的事情。
“不信,我只信我自己。只不过曾经研究过宗教作品,略懂皮毛罢了。”林晓楼哂笑,“呵,这都没想到,亏你还是天命大主教呢!居然给我一个这么幼稚的回答,你可还真是个阳光男孩。”
“说明一下,天命现在没什么宗教色彩。至于阳光男孩……你不也一样?”奥托虽不知“阳光男孩”何意,但他知道这绝非啥好话。
“那确实,毕竟我是你爹,虽说不是亲的,但神州古语有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林晓楼躲开一记王八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我连我爹都不敢杀,你竟敢杀你义父!不肖玩意儿,逆子!我咋收了你这么个孽障玩意儿当儿子!造孽啊!
“说!你小子在认识为父之前是不是吃反骨长大的!”
林晓楼一边二指禅接下天火大剑,一边啵嘚啵嘚地说着,义正词严,大有滔滔不绝的意思。
“话说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奥托及时醒悟。
林晓楼摊了摊手:“没办法,看你战意那么盛……不配合一下怕不好。”
“也罢,不与你这等没啥见识的小丑争辩,本愚者还得回去编接口呢!”林晓楼颇为不屑地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谁玩《卡莲幻想》玩不过别人,还封人账号。”
黑色的身影如烟般散去,他下线遁了。
……
“不错不错,有所收获。”林晓楼切断精神链接,睁开眼,手中出现一件金色的十字架挂坠,“啧啧,奥托啊,到时候你就在地府看着她俩卿卿我我吧。嘶,忘了,这儿没地府……那就更好了!像咱这样的祸害理当魂飞魄散的才是!”
“唉,啧,有点难受。”他摩挲着挂坠,“啧啧,没办法,为了终幕的大喜剧……呵呵。”
“三界不安,犹如火宅……说得真对,啧,可惜大爷我不皈依佛门……毕竟我可没法作壁上观。”
……
“啧啧啧,今儿咋这么多人找我?”林晓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白色的空间几乎空无一物,只有穿着白大褂的林晓楼和一个坐在白色王座上的“人”。
说她是“人”,是因为她以人的体形出现在林晓楼面前。她双腿交叠,身子右斜,右手肘架在座位的扶手上,用手背支着脑袋,面无表情,但浑身的白色却散发着一种威仪。现在,该称她为祂。
“你居然会主动找我,真少见,咱俩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吧。”林晓楼取出银色怀表“如意”,如意融化,再凝固,化作泛着黑色钢铁色泽的王座,供林晓楼坐下。
“说吧,你找我来是有啥事儿?”林晓楼十分随意地半躺在王座上,脸色平淡却威仪俱足。
“想来聊聊……你的计划,降格者。”祂的声音冷漠,祂的身形忽然变成一名女性,白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瞳、紫黑色与白色相杂的礼服,还有那像天使光环一样的金色神圈……
终焉之律者?还模仿我“搬运”的?在哪儿看到的?应该是前文明时看到我给蛇蛇画的设想图。但是……情商和相貌不匹配。
林晓楼按捺下心中的吐槽欲,用了一点讥诮,嘲讽道:“本以为你退居幕后,任由普罗米修斯顶替你的位子,是你进步了,学会高情商了。呵呵,现在看来……啧啧,主,您依旧在原地踏步。”
“那有如何?”祂依旧淡漠,“倒是你,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配偶。”
“我乐意,你管不着。”林晓楼不屑,“你的垃圾话也太差了点儿吧。”
“所以你愿不愿意说你的计划?”祂依旧快言快语。
“嗯……”林晓楼似是要好生谈论一番,“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话就是……先打你一顿。”林晓楼忽然从座位站起,杀意如同血色的武器,在周围弥漫。
祂刚想有所动作,却感受到一种被人压制的无力感,只能直愣愣地保持着斜躺的姿势,连改变自身形体都做不到。
——林晓楼自来到这片空间起,就已经布下了局,这方空白天地由他主宰!
“你要做什么,降格者?!”祂的声音冷漠而愤怒,如同被侵犯领地的狮子。
“我不是说了吗?”林晓楼的脸上绽开优雅的笑容,如意化作一把手术刀,“打你一顿,这是我计划里的一部分。”他的笑里多了几分彻骨的冰冷。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们吗?”祂似是找到了最有力的筹码。
“怕呀,当然怕,所以……我才要来打你,得把你打到不敢随意忤逆我。”冰冷的刀锋贴在祂的脸上划过。
“你不过是一个降格者!”
“那我也是三飞升途径的降格者,杀你,还是比较简单的,嘻嘻。”林晓楼像摆弄玩具似的随意摆弄祂,使祂端端正正地坐在王座上,双腿并拢,腰板挺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像个乖乖女似的。
“卑劣的降格者,你!竟敢僭越!”祂的声音里多了许多被冒犯的愤怒。
“呵,僭越?”林晓楼把如意钉在祂的耳边,嘲讽“呵呵呵,你是忘了吧……崩坏能属于灵能的一种,位阶略低于我所修的灵炁与精神力。”
毫无征兆的,林晓楼一拳递出,落在祂的小腹上:“啧啧,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无聊,连人体的器官都模拟出来了。”
又一拳打在祂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睛里疯狂的戏谑与冷漠的杀意充溢:“呵呵,接下来,宣布四件事。”
他用手将祂低下的高贵头颅猛地抬起,与祂对视,眼睛里多了无与伦比的威严与无与伦比沉寂,如同执掌死亡的神明:“其一,我那天说的话,既是对那个蠢孩子说的,也是对你说的。”
“其二,我会保留你部分力量,让你有些自保能力,但你也别因此而夜郎自大。”炽热而盛怒的吐息伴着凛冽而骇人的杀意渗进祂的身体里。
“其三,配合我的演出。”
“其四,你能主动来找晓楼,晓楼很高兴,但是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晓楼不喜欢。想来都是晓楼威胁别人,哪儿有别人威胁晓楼的啊?这些年来我不杀你,是留你有用,但是……”
冰冷的刀锋在祂身上肆意游走,他说道:“你最好别越界。”
他和祂的脸离得很近,额头几乎贴到了一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祂,祂清楚地感受到病态的残忍与疯狂的冷漠。
他忽然一笑:“以上内容,请务必谨记。”
一个脑瓜崩打在祂的脑门上,本就被重创的神性在此刻像被铁锤重重锤击的玻璃般支离破碎。
祂,成了她。
……
他完成了一波非常成功的猎物反杀猎人的高难度操作,但这并不能让他感到疲惫抑或是喜悦。
他非常喜欢《崩坏三》这个故事,他打算改变故事里的悲剧。
虽说这样会使得这个故事不那么优秀,不那么深入人心,但他就是要改变这个故事,他就是要一个大团圆的happy ending。
他确实有办法将崩坏抹除,但是……她们得不到应有的成长。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有的人还是得死。
他可是冷漠自私的丑角,又不是很有慈悲心的圣母。
他病态而疯狂,优雅而邪恶,卑劣而伟大。
良心?
那东西……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他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