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克己
3.正心克己 “老爷老爷,俺们今来这不是别的就是想,扶乱,恁说是没来几天,但老祖的法恁是比俺们懂得,这次恁来帮忙看看。”那地主似幻似虚但很明显是一道魂灵一般的东西,并非活物。 “统长说了恁会处理,说是扶乱?前两天那边闹人灾,说是有什么鬼子还是啥嘞,杀人闹事凶得很,恁能帮忙看看吗?。”靈玉觉得它是把自己纯纯当傻子看,但没办法还是走进了那座殿。 这地方是个宽阔的二进院,大院一进门是个面目狰狞扭曲的泥像,泥像前立着一个铜牌上书,“至圣先天老祖道释儒耶回之神位。” “老张!老张!”它睁开眼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张靈玉呢?我弟弟呢?”它怒吼着然后愣住了。 “你摔坏脑子了吧?你不就是二爷吗?”上官幽若坐在凳子上吃着橘子,她的旁边坐着华顺淼。 “哦我,我在医院?” 一个医生走了进来,那人用鄙夷且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 “病人脑损伤严重可能有点...” “精神失常,正常他还有阿尔兹海默症。”上官接了这个话茬,转头看见靈玉盯着她在沉思。 靈玉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又狠狠地脸着地摔在了地上,看了看周围还是那尊诡异的泥塑像,周围的返为寂静,刚刚一切确是虚幻。 那尊诡异泥塑它仔细端详了一会,它看了看周围地上的一尊尊一座座各教塑像,那些瓷器在这种阴湿的环境下祥瑞气变为了阴邪气,好似生生活物下一秒要么挪动要么扑上来。 “破庙?我瞧不上你们这些家伙,邪得很还有庙,我连个像都没有,还蛊惑人心啊?你是不是还得来个活人祭?” 它爬上了供桌,那尊泥塑像和它差不多高,它掏出来一把小木剑插在了那玩意的头上,然后将那外前一踢,泥塑像摔在了地上并没有碎反而异常坚硬。 “我只是要钱,我要钱是去救民的,你们若是没钱哪来这啊?来这干嘛?扶乱是天下大事!是老祖来定事,你们这群街角鼠辈有何本事啊?不杀了你们如何平老祖的怒息?” 靈玉看了看塑像旁边又站着那么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穆斯林装扮但却是红色,而头顶戴着违和感很强的黑色瓜皮帽。塑像前是两个穷人装扮,身上仅穿着一件破败坎肩,手里那这一张黄色纸,上面用红字写了个卍。 它又愣神了,它最不好的习惯就是突然愣在原地思考,它想了想突然发现这帮人可能并非是所谓的万字会,虽然万字会不算好但毕竟是实业家资助,不可能在这么个破溶洞里筑庙修法,也不可能造出青玄老人的神像,它思来想去得到了个似懂非懂的想法,可能是万字会与主脉颇有歧义的分支且演化成了邪教。 “杀了你们吧?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真不知道统长怎么选这么个恶心地方,你们是怎么摸进来的啊?说说我饶了你们。” 那个穆斯林没等这两个人说话,他拔出来别的腰刀,腰刀是两面开刃的他把这两个人的头一起割了下来,割下来后又慢慢的开始分割。 “原来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就这么弄死圣骑士啊。”它掏出来了包里的零食开始吃了起来,嘴里还止不住的吐槽。 那个穆斯林很讲究的把这俩人的手脚器官什么的分割开了,他拿出来一个罐子将他们的各个部位装了起来涂上了各色涂料,靈玉看着吃的津津有味那家伙转头似乎是看见它了一样怒气冲冲。 “这老祖像怎么办啊!别静坐了都!快过来帮忙抬老祖!” 靈玉眨了个眼一切又回归于静寂,它发现了异常,那些打坐的人坐的位置就是那些瓷器神像现在的位置。它把小木剑从老祖像上拔了下来,刚刚往上倒水虽然能插进去,但水干了拔出来可就不好拔了,它又听见那引魂铃的响声,转头看了看最后面大殿上挂的铃。 这个铃可能就是让自己看见那些东西的关键,也可能是这里的某种孢子或是病毒空气,它开始试想各种方案但还是觉得是这引魂铃改变了磁场导致的。 那泥塑像并没有碎裂太多,它发现那些泥似乎是被某种油脂混合过,所以异常的紧实,但除了神像的脑袋。它补了几脚但仍不奏效,但却发现似乎是脱下来了一层跟皮一样的东西,是人肉混着骨头还有泥做的啊......怪不得那么讲究,它没再管那泥塑像而是走上土台阶向顶上的大殿走去。 大殿上不是那青玄老人这让它有些意外,殿上正中是老君像,它跪在了像前眼中尽是惶恐不安,它盯着那奇怪的石头地板有些疯癫了,那尊像...像啊!是真的像啊!那就是老君像,真的有人做出来了!它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了,这个地方很可能......很可能。 神像动了动,它抬头看了一眼那神像似变作了个真的一样,神像满眼非是轻佻而是某种诡异的溺爱,它从包里掏出一小瓶朱砂往自己眼前一撒,一切又回归于平静神像变成了另一个扭曲的佛像。 又是那铃铛作祟吧? 佛像的衣襟上、房檐的夹角上、大殿里的四个位、走廊的房梁上,引魂铃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你出不去了?” 一只猴子从它的身后爬了出来,它看了看猴子一滴水滴落在了它的脸上。 “打烂铃铛不现实,这里有水滴下来,但这是内陆你觉得可能是什么溶洞吗?” “只可能是洞不可能是能滴水的溶洞。” 靈玉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这个地方算是最高的了它的前方并非黑暗而是白色,无垠的白。它向着北边跑去,手里的手机逐渐有了信号,它打开了地图看了看现在的位置,位置离莱芜并不远似乎是某种郊区,它把位置发给了玉面它继续向着北边跑,跑着跑着一股水在它的前方喷涌而出,它顺着水继续跑继续跑,它的眼前是一个瀑布而左侧是狭窄的通道。 而那通道处站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背着登山包拄着登山杖疑惑的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它。 “快走!快走!帮我报警......” 它晕在地上,它的脚被瀑布冲击着,它想起来了上次这样是在昆仑,但柔软的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水流在鞋上发出的声音并不巨大但很突兀,它的头发乱作一团,它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它又回到了这种状态,在以前它一般是在疯了之后会这样,有感知有感觉但动不了。它感觉被脱离了地面似乎是被抬了起来,它感觉自己躺在粗糙的地方似乎是改成了担架抬着自己,它坐了起来这次不再是虚妄了,真的是医院。 它的旁边是坐在开封菜被放鸽子的俩位,它的枕边是自己的那个小挎包。它摸了摸挎包东西都没丢,但它掏出来了一个长长的布条。 “你放进去的吗?”它冷冷的说出这句话,它有些惶恐不安。 布条是被染料染上的红,时间的洗礼让它有些褪色和脆弱,上面墨色已经要消散,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来那八个字。 “正心克己,修身复礼。” 这八个字是正好反过来的,原文是“正心修身,克己复礼”但它却不知怎的觉得这样写更为妥当,这红布条上面是有血的,它闻了闻并没有那种血腥味而是年代的味道。 看来这个东西就是那帮疯子戴在头上的绶带啊,但看着情况这个带子的原主是被敲脑袋敲死的吧? 玉面没说话俩只是静坐在哪看着手机,那帮发现这位爷的人并不是什么网红,只是普普通通的登山爱好者,事情并没有像它预想的那么有故事性的精彩。 但另一个新闻倒是颇有成效,玉面将手机递给靈玉示意它好好看看。 “什么东西?我...去,四川?这玩意有点眼熟啊。” “你信不信等会突然有给你打电话的。”玉面略带挑衅的说。 “如果有你注意点,希望不是你哪个什么女儿。”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疯长尘飞扬......”精忠报国的铃声充斥着房间,护士推门而入靈玉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