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斯卡蒂】海风拂面

碧蓝的海面翻起细浪，托着洁白的浪花涌上沙滩又轻轻退去，好像大海正向金色的恋人热情地伸出手来。海面无尽地向远处延伸，直至与白色的天边相接。刚过正午，餐厅留不住心满意足的男孩女孩们了。于是，树荫下、海浪边、沙滩上，又响起嬉闹声。似乎阳光也一起更热烈了些。

我嘛，餐厅遮阳顶下的冰镇果汁更适合我。毕竟是个旱鸭子，我对生命的热爱，可不是她们拥抱那块浩瀚无际的蓝水晶时的欢笑声能阻挡的。海风与果汁，就算是繁忙工作中的小憩了，凉爽得很。

不过还是得承认，夏日的海边实在让人心旷神怡。有许多埋没在文件堆与时钟嘀嗒声里的话，而今又涌上来，似乎也不那么羞于表达了——也就是说，当来自大海的精灵变得更加美丽的时候，我也不再为诸多拘束所限，大可以到她身边，说几句不遮不掩的话。

斯卡蒂在沙滩上铺了垫子，躺在上面晒着太阳，远离人群。她自然也不会掺和在人群里，只是这种时候，我知道她在等着谁——这意图颇为明显。所以我享受够了阴凉，端着两杯果汁，径直走向她。我倒也并非有意打量她，只是确实有另一张垫子卷在她的竹篮边。我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开始；或者说我欠她一次告白。不知不觉地，我们就走在一起了。大多数时间她仍是独来独往，不过至少我们每次都坐在一起吃饭，也并非无话可谈。像是红颜知己一般。

现在嘛，雪山的阳光无意间落在了沙滩上，于是烈日也不那么炎热了；反倒是这沙滩上，多了一抹凉爽清新。还记得上午时分，我站在沙滩上眺望，却看见海浪为我送来了一个银点。当时，我的心跳得像是发现了美人鱼。那是斯卡蒂的长发在海水中飘逸。她动作轻松自如，遨游于海洋之中，自由得只如置身家里——这望不到尽头的海是她的家。斯卡蒂来到岸边，随着她直起身子，大海只好松开自己不舍的怀抱。她踩着浪花回到沙滩上，甚至把海的温柔也带了回来。到了现在，太阳望着她的目光也更热情奔放时，斯卡蒂拄着双手，不经意伸开了双腿，让阳光落在涂过了防晒霜的雪白肌肤上。

我不在乎她身边的桌子上是否放着杯子。只是她看到，我为她带来了果汁。于是她伸手打开另一张沙滩垫，铺在身边，不厌其烦地细心抚平上面的褶皱。她望着我，直到我来到了她身边，放下饮料杯，躺在垫子上。一切都这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我把手垫在头下面。斯卡蒂正侧着身子看我。远处的一场沙滩排球赛正进行到激烈处，尘土飞扬。

她的身子近了一点，“下午好。”她对我说，而后转回头去。

斯卡蒂的声音总是成熟又有魅力，清凉得就像这炎炎夏日里的海水。当然，她得划归“不太开朗的人”之列，不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波澜不惊，又并非多么微弱，只是细腻剔透，仿佛溪水在耳边流淌；于是听她说话也成了享受了，宛如星空之下倾听大海的窃窃私语。

“下午好啊。”我也说。

她用心地梳理自己的长发，那柄小梳子淡蓝如天，还缀着星点。听着海鸥的叫声自远处传来，我看见梳齿在她的长发中间毫无阻力地顺畅梳过，好像花枝间婉转的莺鸣。我偷偷捻起一绺银发，那触感与上好的蚕丝别无二致，如涓涓细流从我手中流过。松开手，只见它同无数涓涓细流汇在一起，便是银瀑静静落下，一丝不乱。

“喜欢吗？”她突然问我。我弄疼她了吗？还是她太过敏感呢？

“当然喜欢……不好意思。”于微笑之中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礼。

“不用道歉，”她头也没回，语气却并不寻常地温柔，“喜欢就摸摸吧。”

所以我又伸出手去——她的头发真是让人迷恋。没有半点杂色，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忽而明暗些许，让我有些晕眩，幸福得昏了头。我的手捧着的哪里是她的银发，分明是一汪盛着阳光的海水啊。

她的手不时拄在一边，我痴迷于那柔滑的触感，竟不知不觉中碰到了她的手。可我忘了收回手去，她也一样。转瞬间，我们的手牵在了一起，遮掩在她的长发之中。不明不白，却好像我们都懂。

斯卡蒂那双紧握长剑的手，现在却显得有些小了。不但娇小，而且柔嫩水滑；她来自大海，于是因这突然的牵手而加快的心跳，也因海水的清凉而逐渐安稳了。没错，对于罗德岛来说，斯卡蒂确是一员猛将，拔剑相向即是惊涛骇浪；我呢，不客气地说，总要有些人来把大家团结在一起。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而我也不过是个暗恋这个女孩的小子。看惯了她英勇战斗的样子，又意识到那些尘土与鲜血现在毕竟离我们十分遥远，于是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了。唯一要做的事，不是在天陨轰落之中杀出重围，而是在阳光之下，听着海浪的声音，去猜透美丽女孩的心思。

所以，斯卡蒂在想什么呢？我们牵手的一刹那，她也迟疑了一下。我们的关系不错，只是没好到这个地步。虽说羞怯脸红在斯卡蒂身上难得一见，但她的脸庞可是转过去了——梳子放到了一边，饮料也没有去动。

我坐起身来，试探着松手化解尴尬，却发现她早牵紧了我的手。我只好也牵紧她的手。这副样子，确实古怪。而她只是坐在一边，望向那边的人群，仿佛生怕谁来搅了她的好事。

“你还去游泳吗？”我问。我的手指正摩挲着斯卡蒂的手背，她却一点也没有反感。

她先是摇摇头，过了会儿又抬头问；“怎么了吗？”

我迟疑道，“没什么……就是挺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的。”

“我也是。”

常跟我这么个不大会说话的人说话，真是难为她了。只是，我总隐约感觉到一点……她对待我与对待他人的不同。也许是自作多情？我可不盼着是。

现在的我们，像极了一对懵懂的情侣，一同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手牵着手。可我，甚至还没得到她的一句认可。我有心更进一步。海风吹来，她微曲起双腿，轻轻眯着双眼。

我轻轻攥了一下她的手，她转过头来，酒红双眸中不是疑惑，更多的是聆听着的安静。

“咱们去走走吧。”

“去哪儿？”

我笑笑，“就随便走走。去吗？”

斯卡蒂并没有犹豫，“好啊。”她简单绑起长发，想去够自己的凉鞋，但却被我不紧不慢地抢先拿过来。

她知道我的意思，任由我给她穿鞋，戴着水晶手链的手把她喝过的半杯饮料送到我嘴边。

“要喝吗？”

我咬住了橙色的吸管，清凉的饮料沁人心脾。不知道该为什么窃喜——她允许我为她穿鞋？她让我喝她喝过的饮料？都如海风拂面，而后一同融化在她望向我的眼神中了。

我不敢把鞋带系松，更不敢系紧。勒疼了她，在她雪白的脚踝上留下红印——那是大罪过啊。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脚踝，皮肤滑嫩而细腻，反让我羞愧难当。

斯卡蒂也看得出，我把她当成了漂亮的瓷娃娃了。但她极有耐心，安静地等待着，直到我系好了她的鞋带，直起身朝她伸出手去，她才把手轻轻搭上来。

我扶她起身，两只手竟没有分开，而是顺势握紧对方，十指相扣。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她手持大剑，劈波斩浪的样子，眼睛却不听话地望着她白皙的胸脯，努力想把更加清新美丽的她印进脑海中。她却并不觉得我是无礼之徒，牵紧了我的手，跟着我走向漫上沙滩的碧浪。

两只白色的海鸟划过湛蓝的天空，悠闲地飞向远处的海平线。浅浅的海浪漫上沙滩，淹没她的双脚；退去时，她的脚背上也是晶莹的水珠了。我牵着她的手，走向大海。于是海水也热情地招呼着我。我们沿着沙滩走着，紧紧牵着手，好像彼此会被海浪抢走似的。渐渐地，人群的声音在身后微不可闻了，几棵椰子树为我们挡住好奇的目光。斯卡蒂的步子迈得小心翼翼，像是怕踢疼了海水，抑或是不想惊扰了我们面前这片温暖安静的海滩。甚至她暖阳下的脸庞，都泛着些红晕呢。

那些酝酿许久的情话，等到她微微低头笑着时，竟都说不出口了。午后的阳光映着酡红的面颊，我的心头也暖暖的了。

“你笑了啊。”我随口说道。

“嗯？——”她懂了我的意思，“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笑道：“是不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啊？”

这本是句玩笑话，可她真的点了点头，把我弄得一愣。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发梢若有若无地抚摸着我。

“你呢？”斯卡蒂牵着我的手轻轻收紧，“你也笑了啊。”

“当然是因为……这么好的天气，跟平常比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牵住你的手，把咱们两个拴在一起就行了啊……”

她转过头去笑了。就好像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真成了红丝线，把我们系在一起了似的。我颇感欣慰；又有些自豪。战斗的胜利于她理所应当，大欢大喜也总是难以叩开她的心扉。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我而笑，那么一切都值得。

心情舒畅，无意间抬头望去，看见那两只海鸟仍未离去，相伴而行，高高地飞过我们的上空，留下的鸟鸣像是彼此的言谈笑语。白云静静飘在空中，懒散行去，仿佛要睡着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人在。茂密的树丛草地心领神会，遮掩着我们，不让外人看见。这时的海风也安静了些，连带着阳光也一起变得柔和了。不自觉地望向脚下，只有海水一次次抚过她的双脚。在我们身后，浪花替有些羞涩的恋人冲淡了脚印。

我还在忐忑着如何正式表明心意，却忽然发现斯卡蒂正看着我，眸子中满是安然。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我停下脚步，她也停下脚步，面向我，抬头静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尴尬地笑笑，“你看……现在没有人了。”

“是啊。”她的眼中含着笑。

她递来另一只手，我赶紧接住，手指从各自的指缝间穿过，手心轻轻贴在了一起。她的手在炎热的夏日，却是一种清凉温和。我们望着彼此的眼睛。她也许已经看出了我的紧张，我也读得出她的从容与期待。但我不想把自己搞得糊里糊涂的。可又是那样——面对着心上人，就说不好什么话了。

“斯卡蒂，你平时……都不怎么笑的。现在一笑，真的很漂亮……”

斯卡蒂知道我没有说完，点点头，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所以说，我就是……特别喜欢你……真的，你就像是一片海……”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花言巧语。但斯卡蒂只是安静地听着我笨拙的告白，嘴角微弯——她微笑着，像大海聆听着鸥鸟的低语。鸥鸟因爱而卑微，大海却从容温和。

“总之，希望你可以……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吧。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好像一个末流的诗人，表达爱意的唯一方式就是一遍遍重复相同的话。到最后，词穷意尽，心犹不甘。斯卡蒂不再盯着我的眼睛；她缓缓抬手，竟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我那怦怦的心跳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

她没有说话，红水晶的眼眸一眨。太阳那么大，我几乎要出汗了。

忽然，她上前一步，抱住了我。

一股电流通遍我的全身。我站不稳，但她搂住了我的脖子，身体也紧贴着我。我愣了好久，直到海风送来她的馨香，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们拥抱了彼此。

我抬手搂紧她的腰，于是那种柔软的清凉更真切地透进我的心中。我拥抱着一件艺术品；我怕我碰碎了她。可她，埋头在我肩上，用轻柔的鼻息，让我一点点从受宠若惊中平静下来。然而身体的接触却更让人难以平静——这是奢望，我从没盼过它能实现得这么快。

我搂着她的手在颤抖。隔着丝绸般的长发，触到凝脂般的肌肤。柔嫩光滑；我真怕她推开我，夺走这份享受。所以我把她抱得紧紧的；我让她依偎着我。怀中一重，我就知道，她靠在我身上了。我努力冷静下来，让自己站得稳稳的，想让她知道，我是可以依靠的。我想成为她的依靠。

心跳逐渐平稳下来。斯卡蒂微微抬起头。

她对着我小声地耳语，仍然是那流水般清透的声音。

“我答应你。”

“那……”我几乎脱口而出，却不知要说什么，“那你……”

“我答应你，”斯卡蒂轻声重复一遍，“没有听清吗……”不等我回答，她踮起了脚，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

“我、答、应、你。”

于是心又跳得飞快，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可她却仍坦然自若，只有隐约的微笑让我安心。

“不必这么紧张，”她轻轻说，“在我身边，就放松一点吧。”

“是、是……”

可我哪里冷静得下来呢。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她正在我怀里，我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斯卡蒂缓缓后退半步，望着我。

我忍不住伸手拨开她流苏一样的鬓发，手心贴在了她的脸颊上。那一刻，仿佛升入天堂。而她，只是抬起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她脸颊微红，温柔美丽。

别让海水泡坏了她的双脚。我一个激灵，仿佛从梦中醒来。

“咱们走吧。”

“嗯。”

我们的手又牵在一起了。这次是轻轻地牵着，可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太阳热忱的目光会晒伤她的。我带着她走出海浪。椰子树争相为我们遮出荫凉，风也屏住呼吸，怕打扰了我们。我们并肩坐在树荫下。她斜起身子，面向我。

“你看，景色多好。”我说。

这时的阳光其实早已不及之前那样刺眼灼热了——柔和了许多，甚至逐渐成了下午才会有的金色的光芒，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起伏。一片雪白的帆自远方徐徐行来。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远方的嬉闹声也安静了——她们是要去支起烧烤架，为晚上的篝火晚会做准备呢。于是只剩下海风吹过耳边。它明明刚才还很安静。也许，它是在催促着有些迟钝的我吧。

我转过头，望向她。

斯卡蒂也望着我，平静而美丽。

忽然，她的身体贴上来。我也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腰，她就顺势靠在我的肩头上。这下她是实实在在地依偎在我怀里了。

她笑，我也笑。不知她在笑着什么。我笑，可是因为我得到她了啊。那种自豪感战胜了一切胆怯与羞涩，爬上心尖。我所感到的只有平和。甚至，我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期待我与她甜蜜相恋，缠绵在一起；我们在人群之中认出彼此，相视一笑；我们在黑夜中窃窃私语，相拥而眠……我长出一口气。

斯卡蒂温顺地伏着，安静地等待。海风吹来，清爽异常。

我的眼睛忽然对上了那双红色的眸子。我拿出那股劲儿来，望着她的眼睛。我想要她。

她迟疑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下定了决心，轻轻闭上眼，露出微笑，主动迎上来。

我们的心，在下午的阳光、海浪与清风中，一同融化，又凝在一起。这下子，我们可再也分不开了。

暖阳相映，唇齿相依。

       稍微改动了一下……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同时草草写了几句，可惜才疏学浅，不通音律，如有指教，不胜感激。当然也欢迎留下评论，提出意见。

风微水静澄接天，海远鸥飞云欲眠。

树荫浅浪漫沙暖，风逐水染动丝弦。

水晶红眸明且淑，飞瀑银发鬓流苏。

一笑夏与春共舞，春风融雪化冰湖。

冬去春来夏秋随，丽质难因俗时褪。

缕发扰额轻皱眉，江南春雨失娇媚。

风过碧海浪花柔，凝脂嫩滑溢乳绸。

声似云轻语淡忧，潺潺流水白玉手。

白玉无瑕云漫漫，梦回踏浪破邪顽。

白昼将尽夜未满，瀚海黯淡天机玄。

忽闻隆隆浪飞湍，剑刃出鞘矢在弦。

狂涛拍岸风龙卷，墨海崩落顽敌现。

飞涛拔刃凌空斩，刀光交错剑影乱。

怒海巨浪蔽云天，云天不见风愈寒。

泥水血泪欲拭难，凝神会意刃气穿。

海破山崩碎冰溅，风拂伫勇明月天。

虫声惊梦人初醒，窗外墨云花树影。

赤眸隐忧伤愁情，风云卷过启明星。

我于当年至今日，花开花落霜飞尽。

明日花又向阳开，我何愁苦伤去来！

更衣挎剑过玄关，明月与星出云端。

岸上谁人多惆怅，倚剑长歌绝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