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之 海的那边是什么（五十七）
王艺妍哭的都跪在地上求王一博了也没说出孩子爸是谁，肖战实在看不下去赶紧打圆场。
“你少说两句吧，嗓门这么大，非得闹得全岛都知道才算完是吗。”别小看流言这个东西，流言真的可以杀死人的。
王艺妍扑进肖战怀里放声大哭，想给最近的无奈彷徨委屈全都哭出来。
迟开明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他身体健康也没什么病症一直好好的，可八月下旬因为在车间高温工作突发心梗，送医院的半路就没了。
因为是工作期间出事，船厂赔了很大一笔钱，起码态度做的很足。他本人也是个主任，赔偿款总不会少的。他哥哥当天就赶了过来，对着自己弟弟的尸体久久没说出话来，一瞬间头发白了不少。他爹去年走了，娘身体不好在住院医生说让家属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弟弟竟然走在他前头，甚至以一种如此突然的方式，这让他无法接受。弟弟家里王艺妍做好的准备给娘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吃了一半的橘子罐头盖子都没盖好，屋里有件小哥儿样式的新衣服挂在衣柜里，钱包还落在饭桌上。
谁能想到呢，这平时跟熊一样的人就这么走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迟向东从来不抽烟，那天他蹲在医院墙角抽了两包烟，眼睛通红的到医院签字给父亲的遗体领走，带到了岛外的家。
王艺妍得了消息都站不稳了，连滚带爬去了医院，结果看到的是白布盖着的老迟。
他当时感觉天都塌了。
他扑在老迟身上怎么都不起来，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爷不想让他幸福，不肯给他一个爱自己的人。或许当初他就该拒绝老迟，这样老迟就不会死了，他是被自己连累的。
他也在恨自己为什么没给老迟一张结婚证，老迟有次喝醉酒说就差张证，醒来打死不承认说过这话，他知道老迟到底还是在意的。
葬礼很低调，之后老迟躺到西山公墓，青山绿水相伴倒也挺清净。四周绿化的很好，白天来的话更像是一座公园，四季花树常开不败，定期有专人修建打理。王艺妍在老迟墓碑旁坐了一天，晚上才回了自己住的招待所。他低落了好一阵，回岛后都不太敢回宿舍，因为哪儿哪儿都是老迟的影子。他甚至害怕去单位，因为单位的每一个角落老迟都带他走过。好在他工作没出错，不然可能会更看不起自己。肖战当时怕他出事给接到家里，几个孩子也都到了懂事儿的年纪围着他转逗他笑，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越想觉绝望的王艺妍。后来王艺妍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让家人跟着一起操心，还是搬回自己宿舍住，说他没事了。
因为迟向东一直住的是迟开明的宿舍，可现在迟开明去了，他的宿舍不是迟向东这个级别能住的。厂里倒是没说什么，是他主动提出住到普通宿舍，厂里感叹他的格局跟为厂里着想给安排的双人间，一些贵重物品跟王艺妍商量后搬进他的单人宿舍保管，包括一些他爸的遗物。接下来迟向东踏实的工作，一切好像没怎么变，但确实变了。王艺妍对迟向东也多加照顾，这个孩子已经很可怜了，才二十出头就没了双亲，离自己亲人也不近。他虽然跟他爸没有一纸证书，但情分总不假，他多照应也是应该的。就是一直没有谈对象，等他找他嫂子给小东介绍一个好的成了家，他也算对得起老迟的在天之灵。
厂里对王艺妍跟迟向东的照顾也是很明显，大家伙对他们也大多友善。车间新上来的主任对王艺妍态度就很暧昧，之前就是，也就是迟开明的存在让他收敛了点心思。当然，也不止这一个在迟开明走后对王艺妍示好，大多都是老光棍或者鳏夫，条件也就那样甚至心思不正。虽然王艺妍没那个想法也都刻意躲避，但拦不住苍蝇嗡嗡飞不咬人膈应人。
肖战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了个人名，他明白小妍为什么不敢说，连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关头跟王一博提，他怕王一博真的会被气出个好歹。
三个月前一天下午小妍突然慌里慌张跑回来，看到他神色大定说了几句闲磕很快又走了，表现什么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肖战觉得不对劲但没重视，他以为是迟开明的关系，现在看来就是那天出的问题。
而且之前他也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些有趣的事，这么一想，他们家小妍怎么就这么难啊，这辈子在汉子身上吃尽了苦头，他的苦难都是汉子带来的。除了抱住小妍给他安慰，肖战不知道现在做什么好。
王一博还在那无能狂怒，气的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他无法忍受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他不是那种为了所谓体面什么狗屁面子委屈自己家人的人，跟家人比面子就是个屁，他妈的连屁都不如。他是怕王艺妍受了委屈不敢说，有什么都往肚子里咽，他就是个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他怕王艺妍被伤害，或者有人威胁他什么，让他做出不好的选择。孩子有了就有了，他还不至于一个孩子都养不起，不行放他户口本，他又不是养不起个孩子。岛上人多嘴杂怕什么，他找找关系给王艺妍送出去，他有个关系不错的战友在南方，等孩子生了再找个工作一样能堂堂正正的活。要是王艺妍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给打了，小月子在他们家做，他亲自伺候都成。怎么都不能让自己妹妹受委屈，谁敢给他罪受王一博绝对要给对方好看。
可现在看来，这个人可能真的有一点麻烦，不然小妍早就说了。
王一博愤怒的揉了揉头发，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之前见到的几个画面，猛地站起身来。
“是迟向东对吗。”
看到王艺妍的反应，王一博知道，他猜对了。
王艺妍跟迟开明在一起的第二年中秋回来吃饭，迟向东也跟着来了。小妍下楼梯的时候可能太兴奋就崴了一下，差一点就要摔地上。周围人离得远，就迟开明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是迟向东那小子从最远的地方跑过来接住的人。王一博记得当时迟向东是搂着小妍的腰还往他怀里带，很紧张的问他有没有事，搂了好一会儿呢。当时王一博还夸他年轻反应就是快不然够小妍的呛，现在想来、、这么早就开始了？
大概一年前？有次迟向东来家里送他大伯寄来的特产，王一博从书房出来就见他在跟暖宝聊天。
“向东哥哥好。”暖宝对于喜欢的人是很有礼貌分寸的，只要对了他的脾气干什么他都觉得好。
“我倒希望你能叫我叔叔。”迟向东从兜里掏出块糖给了暖宝。
“哥哥你好奇怪啊，明明年轻非要给自己涨辈分，叔叔一听就比哥哥老啊，你又不是我妍姑姑那一辈的。”暖宝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吗？
迟向东没有回答，笑笑摸了摸暖宝的头。王一博当时还觉得别看这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还能跟小孩子开玩笑呢。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的笑很不寻常。
还有一次是一个月前，王一博下班路上遇到迟向东拉着小妍的胳膊在说什么，小妍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他喊了一嗓子，他们惊慌了一会儿发现是他，走近打了个招呼后迟向东就走了。临走前还跟小妍说了一句什么，王一博没听到。
几乎不叫阿姨，对小妍很热情，会对小妍笑的很灿烂，珍惜小妍给他做的衣服鞋子等等、、、很多曾经没在意的线就这么串联上，妈的！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王一博脸色一沉，踢开椅子大步朝外走去。肖战一看顿觉不好，猛扑过去抱着王一博的腰不放。“老王你冷静，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老婆你放开。”
“我不放，你不生气了我再放。”
“我不生气。”
“你放屁！你现在身子都是抖的你跟老子说你没生气！”
“我就去找他聊聊，不打架。”
“王一博这话你自己信吗！不许去！要么你就打死我！”
此时的王艺妍一直都没说话也没参与进去，他压根没关注到自己哥嫂，因为他又回想起那个让他不敢回忆的夜晚。
迟向东有时候会在他的客房住，因为他的宿舍安静离车间也不远，迟开明跟迟向东有时候下了夜班就会来睡觉，这事儿谁都知道。虽然老迟走了，这个习惯也保留了下来，王艺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偶然间发现，小东好像有点、、不对劲，或者说不止有点。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当天他跟迟向东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试探了一下，迟向东答应的痛快，说等会儿他就收拾东西。这副坦荡样子让王艺妍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又说他开玩笑的，让迟向东随便住。
因为尴尬吃完饭王艺妍就去澡堂洗了个澡冷静一下，早早的回到房间没跟迟向东有太多接触。大约九点多，他的房门被敲响，是迟向东。
“小东啊，有事？来，进来说。”他正因为自己的多心而对迟向东有些愧疚呢，当然很热情的给人迎进来。
他背过身往屋里走，就听到迟向东关门不说，还给里头的锁带上了。他莫名有点慌，迟疑地看着朝他走进的青年。
“你发现了，是吗。”
迟向东说的肯定句。
王艺妍发现迟向东的眼神变了。变得野性、灼热、疯狂甚至有些，下流。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用眼睛剥开了衣服，浑身chi luo的无处遁逃，仿佛是他人的掌中之物。
“小东，你说什么呢，我发现什么了。”王艺妍想糊弄过去，他汗毛都炸起来了，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我喜欢你。”
“小东！我是你阿姨！永远都是！”王艺妍一惊，猜想被证实的那一瞬间王艺妍觉得头晕眼花。“你说什么醉话！晚上酒喝多了吧，你醉了赶紧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称呼，我有多讨厌这个‘阿姨’！”迟向东突然很暴躁，他抓住了王艺妍的手压低了声音，他也怕被邻居听到，这对小妍名声不好，他得小声点。“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是我先动了情。你知道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恨，如果我开窍早点，如果我没那么顾忌我爸的感受，如果我自私些你是不是能跟我在一起。”
“小东你在说什么？我跟你爸这么多年我都可以说是你继母了，你怎么能。”老实人爆发的时候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强，王艺妍有点傻眼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多年他什么异常都没发现，怎么就到这一步了？王艺妍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误导了孩子的行为，不然好好个人怎么能突然成这个样子。
“什么继母？法律认可了吗？私下里摆酒了吗？你们都没同居算哪儿门两口子，充其量男女朋友，那分手不也很正常。你不是我继母，你就是王艺妍，是我喜欢的人。”迟向东打断了王艺妍的话，他上前死死抱住了他，任凭他如何挣扎捶打都不放手。“也是姐姐。”
“你别闹了小东，我比你大了十六岁，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我都能当年你娘了。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年龄差距太悬殊了你懂吗。你可能只是因为亲娘走的早，你只是把我当成你娘了，那种情感不是爱情，这只是依赖跟习惯，你想要的大概只是母爱，你误会了。好，退一万步来讲，你的喜欢能长久到一辈子？你凭什么认为你能给我连你爸都给不了我的安全感，你清醒一点。”王艺妍要崩溃了，打死他都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真的该死，他对不起老迟，也对不起小东，是他错了。“你现在就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以后就是阿姨侄子的关系成吗。”
“什么都没发生？可你我都清楚，咱们回不到过去了。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分不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爱吗？你不要把我当个孩子，我已经成年了，我是车间二组小组长，拥有高级钳工证，每个月工资不比你的低。我现在是个可以养家的男人，有手艺有证去哪儿都能有工作。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攒的钱虽然不多，买一间小房子还是够的，余下的钱够咱们俩生活到找到工作发工资，我不会让你吃苦的。”能拥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怀，迟向东贪婪的深吸一口气，他果真没法不被他吸引。
“我一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变态，我也试过忍住，但这世界上有的东西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跟爱。老迟在的时候我已经用尽力气祝福你们了，我没有打扰到你们，我骗过了所有人可我没法骗过自己。其实如果你不说，我可能没有勇气跟你挑明。我不是怪你，是我的问题，是我奢求。”
“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老迟，我知道这为常理所不能容，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姐姐，小妍，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你疯了、”王艺妍摇着头，眼泪已经控住不住滑落。
“是！我早就疯了！在我意识到自己跟亲生父亲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疯了！”迟向东心一横，抱起王艺妍丢到了chuang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ya上去。“你陪我一起疯吧，小妍。”
待续
啵：我要打死那个鳖孙
赞：冷静老王，冷静，打死他也弥补不了小妍受到的伤害啊
啵：那我气不过怎么办
赞：你可以不打死，不打死还能多打几次。葫芦娃们快回来了，叫他们一起上
啵：有道理
后来迟向东小盆友成了某啵一想到就飚血压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