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十七）
“相逢即是缘，不如过来一叙。”
“好！”
“不好！”
两人截然不同的回答，倒是让封衍一下子愣住了。杨若清狠狠瞪了一眼柳霜眠，示意他适可而止，在外人面前好歹要收敛些。柳霜眠扁扁嘴，不再说什么了。
“那就叨扰了。”
杨若清牵着柳霜眠的手绕过一张张桌子，来到封衍跟前。他的桌子是在角落里，而且只有两张椅子，这意味着他和柳霜眠之中有个人是没得坐的。他本想开口让柳霜眠坐下，毕竟之前刚受了伤，他总不能让个伤病号站着吧。
可谁成想，柳霜眠倒是不客气，一屁股直接坐了下去。杨若清一刹那不知该如何开口，等到他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柳霜眠搂着坐在他大腿上了。当真是出人意料，连争取自己同意这步都直接跳过去了，到底还是太惯他了。
“嗯哼嗯哼~”
“你嗯哼什么，有意见憋着。”
封衍本是好意提醒，毕竟这里人多嘴杂，影响不太好。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柳霜眠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呛了回去。除了尴尬地笑两声，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不可无礼！你先放开我！”
“不要，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嘛！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乱来。”
“……我怕你总成了吧。”
杨若清摆了摆手，拿他没办法。柳霜眠要是敢用强，自己倒是能对他不客气。可偏偏这家伙总是向他撒娇耍赖，卖萌可耻啊。不过他可没忘记还有别人在，秀恩爱也要顾虑场合。
“在下长歌门杨若清，这位是霸刀山庄三少主柳霜眠，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封，单名一个衍字。不过是个闲散之人罢了，无法与二位相提并论。刚才见杨兄执意投我一筹，心生感激。故而不自量力，请两位过来一聚。哎，我也明白他们为何不投我，我能有如今的成绩，多半是运气好而已。”
“公子过谦了，运气也是至关重要的。何况，我们同是江湖人，何必妄自菲薄？上次若非封兄手下留情，我定然输得难看。”
“哪里哪里，比武切磋本该讲究点到为止，好勇斗狠非我辈之人所为。”
“哼~”
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志趣相投，倒是自己这个只懂蛮力的匹夫难以插上嘴。是了，他们谈的都是些风雅之事，自己听都听不懂。这语言上的鸿沟其实早就横在了他和杨若清之间，只是杨若清一直在迁就着他罢了，自己从未察觉。
杨若清一直是个很优秀的人，倾慕他的人更是趋之若鹜。他愿意让自己这般纠缠，已经是很偏心了。他把这一切当作是理所当然，却忘了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柳少庄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痛快！”
他倒是真敢说，杨若清替他在心里抹了把汗。再瞧一眼封衍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不高兴。也是了，他一江湖散人，没有必要跟霸刀山庄起冲突，何况不过是口舌之争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在下粗略通晓卦象之术，不如为阁下卜算一卦如何？”
“你……算得准吗？”
柳霜眠有些忐忑不安，既怕封衍胡说八道，又怕他瞎说大实话。犹犹豫豫半天，也不敢给个准话。封衍耐心还好，直等着柳霜眠开口。而杨若清也想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念头，总是不肯说出口，他也懒得去猜。
“那、那你给我算算，我此生福源如何？”
“好，麻烦阁下抽张签。”
柳霜眠战战兢兢地从封衍给出的一排签文中抽了一张，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怕结果不好，所以不敢问最想知道的内容。但是他敢保证，这家伙要是乱说话，他必然会狠狠地揍一顿。
封衍见柳霜眠一脸阴郁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看着他抽的这张下下签，封衍有些后悔给他算卦，这可是道送命题。哪怕柳霜眠看起来并不懂，然而他身边的杨若清却不好忽悠。
“柳少庄主这签呢，算是不错吧。亲缘深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是……那个啦。”
“额，至于情缘一途，这、这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废话，让你算，当然要你说啦！”
面对柳霜眠步步紧逼的趋势，封衍也只能僵着笑容将剩下的话说下去。说完很可能会有无妄之灾，也许这就是泄露天机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柳少主虽福泽深厚，奈何命中多劫难，因此相互抵消。故而情缘一途，坎坷磨难，好事难近。再加上柳少主自身这脾性，怕是难有佳人愿青睐相顾。”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一光棍命喽！”
也难怪柳霜眠听了会生气，这话私底下说说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更何况是在杨若清面前，无疑是将他的老底全掀了，一点面子都不剩。杨若清见他真生气了，赶紧压住他，不然封衍肯定是要倒霉的。
“封兄只是说了实话，你又何必要动怒呢？”
“在我成为光棍之前，我先要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杨兄你可是亲眼所见，就他这个暴躁性子，哪个地坤、泽兑敢跟他？”
“你还敢在若清面前胡言乱语！”
“你们都少说一句行不行！”
场面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柳霜眠本就是一点就燃的性子，谁知道封衍这话刚好如同一壶热油，使得原本就很糟糕的局势更加难以收拾。他实在是太难了，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好！”
“好！”
还是杨若清的面子大，柳霜眠再是一肚子火也只能暂时按下。倒是封衍忍不住松口气，真与柳霜眠硬拼，他在气力上肯定吃亏。他对杨若清投以感激的目光，可没成想，杨若清没看到，反倒是让柳霜眠瞧见了。他怕是以为自己要勾引杨若清了吧，真是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