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九十一）

头盔中的耳机，也许是在爆炸中被毁坏，也许是依旧没能恢复通讯，总之是一片安静。戈登试着移动身体，却感受到阵阵剧痛，仿佛自己浑身的关节都已然生锈，每次移动，都要经受连着筋骨的铁锈，如砂纸般的摩擦。 “还有人吗……” 戈登摘掉头盔，用力眨眨眼，才勉强看清了些东西。本来一片漆黑的地下室，竟然在远处传来些许光亮，虽然微弱，却依旧刺眼。戈登扶着墙，一步步迈向那不知名的光源，不知是福是祸。随着戈登的靠近，他在光亮的源头，隐隐绰绰的看到了一个人。戈登的眼镜早已满是裂纹，但哪怕它们完好无损，以戈登此时的状态和光线，也很难看清什么东西。戈登一开始带着的枪早已在混战中丢失，此时摸出腰间手枪，用尽全力喊道:“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人影听到戈登的声音，有轻微晃动，却没有说话。 “我说不许动！这是一个陷阱对吧？从第一天开始，从德雷克被捕开始！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你们不结果了我！”两行浑浊的泪水，从戈登那已经满是沟壑的脸上滑落，“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今天，全都是为了让我组建特别行动队，然后再把它毁灭……告诉我，是不是这样！老天……说话啊，回答我！” 加上刺痛的泪水，戈登更难看清对方的动作，但那人无疑正在做着些什么。 “我警告你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戈登尽力地瞄准着那个影子，“最后一次警告！这一次我不会犹豫的！” 尽管耳朵不太好使，戈登还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上膛声，而后人影的抬起了手臂。戈登不再犹豫，扣动了扳机。 维姬很早就来了。布鲁斯与她约定的时间是七点，但她六点半便到达了现场。昨晚，维姬便已经放出了消息，此时透露具体的地点后，仅十分钟，这里便集满了各处的记者。维姬希望这些变故不会影响到布鲁斯的计划，但她联系不上布鲁斯。她又试着拨打自己花了大半天才搞到的戈登私人电话，以及戈登的住宅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四五位警察拉起一道封锁线，将所有人隔在废弃超市之外，这些人维姬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并不隶属于戈登的特别行动队，也从未参与过之前任何大规模公开行动。 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