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东海帝皇x目白麦昆】年初约会,但是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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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有马演奏木漏的梗
祝大家新年快乐嗷
你比我猜游戏在几轮角逐后终于进入白热化阶段,自称从无败绩的Spica选手东海帝皇和自称绝不会输的Canopus选手双涡轮正带着昂扬斗志准备迎接下一回合的挑战。
作为写作裁判读作围观群众的旁观者,目白麦昆对眼前的状态有些许不理解,她明明只是应邀和东海帝皇一起去参拜,却一路遇到熟悉的面孔,好像她们来的不是地处偏远的神社而是学校的食堂:
目白家的其他孩子也就算了,大概是听到了她的电话也对这地方起了兴趣,昨晚她刚结束通话便发现目白赖恩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的兴奋与欣慰,一边在客厅绕圈一边碎碎念什么要告诉祖母这个好消息,然后又被目白善信扯去了角落里嘀嘀咕咕;
Spica的其他成员在也不奇怪,毕竟有黄金船在一切皆有可能,而从训练员的脸色看,她们聚众参拜的原因可能是为了狠狠宰对方一顿,毕竟她昨晚便查阅了这附近的餐食地点,有几家评价不错,她还打算带东海帝皇去尝尝当作这次邀请的回报;
至于Canopus……
“东海帝皇!我终于找到你了!”双涡轮的大嗓门让目白麦昆不禁扶额,还好这个地处偏僻的神社有着与地理位置相匹配的人流量,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新年快乐啊!然后和我对决!今年我一定要让你一败图地!”
“是一败涂地啦……以及新年快乐哦,双涡轮师匠。”
东海帝皇叹了口气,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目白麦昆的手去勇敢面对新年新气象的新挑战,而被撇下的芦毛马娘倒是驻在了原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心情微妙。
她们刚见面时东海帝皇便以“这样更暖和”为由提出了牵手的建议。她看着对方在1月份依然绯红的脸颊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笔直向前的僵硬模样,后知后觉地品味到这次邀约的真实目的:通过电话她看不到东海帝皇的表情,便听信了那“想结束参拜后直接去跑一跑,以此决出今年的第一个胜负”的说辞,现在想来这话已经充分表明了东海帝皇的心意,只是她当时太过愚笨并未理解其实是——
“抱歉啊,打扰了你们的约会,”生野狄杜斯的低语打断了她的思绪,目白麦昆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她的室友正弯下腰对她轻声说话,从那波澜甚少的脸上居然还能看出些无奈,“这真的是个巧合,训练员说要请我们吃饭作为新年的良好开端。”
“我猜这大概是我们队的训练员怂恿的吧,”目白麦昆接口道,她的视线从互相苦笑的两位训练员身上移开,转向正在优秀素质与待兼诗歌剧围观下讨价还价的东海帝皇与双涡轮,到了这时她才调整好心态,放下刚见面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的悸动去好好欣赏东海帝皇今天的装扮:与平时相比既保留了元气爽朗却又带了些俏皮,发带和手环上点缀着色彩搭配上的小心思,足以让每一个清楚她们之间关系的人会心一笑。
但脑筋没转过弯来的目白麦昆没有,非但没有,她甚至还真以赛跑为主要目的差点套了身运动服就出来了——这个“差点”还要感谢目白赖恩在出门前死死拉住她,硬是让她换了身不是那么接地气的服饰。
想到这,她突然扭头看向目白家的小群体,恰好撞上目白赖恩担心的表情。看来这波马娘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反而是怀着怕她掉链子的担忧而赶来的温暖注视。
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目白赖恩,如果不是对方委婉的帮助那她可能浑身上下唯一符合约会气氛的只有那和东海帝皇成对的手套了。眼下她的救命恩人却皱着眉毛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忧心,然后叹了口气,对她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嗯?发生了什么?
目白麦昆脑子里升起若干个问号,然后又被一声嘹亮的喊声吸引了注意。她看到黄金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东海帝皇与双涡轮之间,正一手一边拽起她们的胳膊,就像拳击赛的开始。
“好——那么接下来,小金船杯第一届你比我猜大赛正式开幕!请各位参赛选手移步训练员预定好的餐厅,我们将在那里进行比赛并当场开启败者惩罚——喂!训练员不许跑!小特快抓住他!这是午饭啊!”
“啊,是!”
此情此景,让目白麦昆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大半部电影直接到了结尾,她茫然地看着由黄金船领头的大部队往台阶走,忍不住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野狄杜斯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两位训练员将今天的饭钱堵在她们俩的对决上。”
“?”
“因为双涡轮非常想今天就地和东海帝皇分出个胜负,所以黄金船建议搞个你比我猜比赛,输的那组负责今天所有人的午餐。”
“……”
如果说约会被中途扭转成聚会时目白麦昆的心情是微妙,那当她看到黄金船她们所踏入的餐厅时,这种微妙的心情里便不可抑制地掺入了些庆幸:没想到大家的品味都如此一致,幸好她们没有直接在这间餐厅相逢,让她在不知道这是约会时便有意识选了情侣套餐还包场这事被公开处刑。
她注意到餐厅的领班本来已经拿出了不对外开放的告示,又在瞧见她时收了起来,笑盈盈将所有人都迎了进去。目白麦昆本想直接去和领班对接,却被目白赖恩暗暗拉住,熟悉她操作的自家姐妹在悄悄看了一圈后才凑近她说起了悄悄话:“你去看她们比赛吧,今天的预约变更的事我去处理,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人,没能帮上忙……”
目白麦昆脸红了下,小声回应道:“没事,谢谢你……之前的提醒,本来我们到的就比预定的时间早,或许还来得及追加食材,当然这部分用于应对意外情况的款项也已经付了。”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尴尬,目白赖恩只是干笑了几声,努力让语气轻快起来:“训练员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无论输赢他们的赌约都会由你的婚宴买单了。”
“……!”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要不要去洗把脸降降温?”
“……麻烦你去和领班沟通了,我去洗下脸。”
洗脸归来的目白麦昆做到了物理上的降温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心跳,也没能压制住来自目白赖恩的某些关键词的回响和随之而来的浮想联翩。她刚走出卫生间便被带着墨镜的特别周等人套了麻袋,眼前光明再现时却是一副热闹喜庆的场面,四处都散着气球与彩带,而她身边正坐着东海帝皇,这仿佛就是她们的婚——
“好了,裁判已就位!现在我宣布,小金船杯第一届你比我猜大赛——正式开始!”
目白麦昆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多亏了黄金船借由麦克风放大的嗓门和大家伙的掌声,某个关键词才终于被压了下去,她意识到东海帝皇的确坐在她身边,但坐在她另一边的是双涡轮,这个配置比起婚礼更像是女儿节人偶,还是第二阶的那种。
作为裁判的她可以近距离观察两位选手的近况,但比起双涡轮的兴致勃勃,东海帝皇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一手放在大腿上,另一手撑着下巴,眼神却不时就会往她身上飘,带了点可怜兮兮的可爱。
目白麦昆维系着平静的表情,手掌却悄悄探了过去,借助桌子的遮挡轻轻勾了下东海帝皇的小拇指。她看到鹿毛马娘立刻变得精神起来,坐直的瞬间连额上的流星都在动作下跳了跳。
东海帝皇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孩子气地十指交叉后又用力握了握,而她只是淡然地撇了对方一眼便放任起来,一手依然安定地待在腿上,另一只手与恋人紧紧相扣。
“啧!”
黄金船的咂嘴声在麦克风的放大下变成了难以忽视的噪声,目白麦昆皱眉看去,却发现先前还热热闹闹的围观群众们不知何时都变得安静无声起来,现在更一个赛一个地表演起了默剧,以低头数头发方式来表现自己真的很忙。
“好啦——比赛要开始了!请裁判不要干扰选手!你的作用只有计分!”
“……”
她的存在意义被暂时按成了计分板。
现在计分板的比分是1:4,Spica的训练员正含着棒棒糖一脸扬眉吐气,与唉声叹气的Canopus训练员形成鲜明对比。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无论输家是谁最后买单的都是目白麦昆,正如目白麦昆不知道黄金船的这些奇思妙想到底是哪里来的。
到了现在,坐在她左手边的东海帝皇已经完全支棱起来了,正摩拳擦掌地喊着让黄金船赶紧开始下一题。而她们的主持人兼表演者则在台前转了两圈,然后一锤掌心,举起一只手后合起三指,仅伸出食指与中指做走路状。
目白麦昆听到两边同时传来“嗯……”的思考声,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这个动作表示什么。
当然,黄金船的表演并未就此结束,她控制已久,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个坏笑,两指并拢,先是指了指目白麦昆,随即又点了点东海帝皇。
提示到了这份上,目白麦昆自然也猜出了答案:放在她俩身上无非就是劲敌或是情侣,但考虑到这段关系的私密性与先前跑步的示意,那必然只有劲敌这一个选项。
她看到双涡轮很快便写下了答案,但东海帝皇却迟迟没有下笔,脸颊却慢慢红了起来,眼神甚至有些迷离。
“帝皇?”
“嗯?啊!”
她忍不住提醒道,东海帝皇先是循声看来,在看见她时却又像是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捡起笔往答题板上写,生怕与她对上视线。
这番举动让目白麦昆不禁挑眉,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对方的答案。
“那么——我们就先来看看帝皇的答案吧!不知道Spica的游戏王者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黄金船着重咬出了“惊喜”这个词,目白麦昆猜测她是觉得东海帝皇会答错,但这怎么可能?
“我的答案是……婚礼,”东海帝皇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更让她不由侧目的是对方几乎把脸藏在答题板后的鸵鸟模样,“一起走红毯,什么的。”
东海帝皇的声音并不大,但坐在她身旁的目白麦昆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不由自主地随之畅想起来。她单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揪住了衣角,如果从这个角度解读的话东海帝皇的说法还真没错,值得加个100分。
“哎?我还以为是劲敌呢。”另一边的双涡轮茫然地说道,却见黄金船提起麦克风指向了她。
“答对了双涡轮同学!不愧是师匠这一称号的传承者!”然后又转向东海帝皇,表情也瞬间切换成恨铁不成钢:“就算你们是情侣我也不可能出这么公开处刑的题目的好吧,跑步都能想成走红毯,那比赛时难道演奏的是结婚进行曲么?”
“啊,这个不能做类比的,因为是真实事件,”优秀素质缓慢伸手打断道,一脸生无可恋,“先前的一项重大比赛,不就是演奏了她俩的主题曲么?”
待兼诗歌剧点着下巴回想起来:“就是上次你和会长还有帝皇同学一起作为大使出席的那次么?”
“没错就是那次……”
目白麦昆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那次的演奏曲目她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会在此时又被提起……不,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以最严肃的表情瞪向黄金船:“你怎么知道的?我、我们的关系……”
一个结巴可以打消很多气势,至少黄金船并不怕她的质问,反而带着一脸浮夸的难以置信上下打量她,然后双手握着麦克风,以一副节哀顺变的表情沉痛道:“哦,你们俩因为消极抵抗都是被麻袋捆上来的,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不知道什么?”目白麦昆听到自己这样问道,她死死盯着黄金船,眼皮随着字节的吐出跳了跳。
“不知道……这个桌子其实是镂空的,”黄金船先是慢吞吞地说了句,然后瞧了瞧她,或者是她们的反应再一口气说了下去,“所以你们俩的小动作其实大家都看到了,啊不过放心,平时你们俩就是无效隐藏。”
“……”
“那个,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洗个脸?”
“……好的,先容我们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