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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血中黑暗》附赠短篇:巴尔的提尔斯

2021-01-01 11:57 作者:drrr骑驴吧  | 我要投稿

出生于巴卫二的提尔斯本有望成为战团新血,但试炼的意外让他脑部受伤遣送回家,他也成为了父亲口中的‘白痴’。两年后,利维坦降临巴尔,提尔斯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译:海之传说

感谢海之传说的翻译并邀我代发


那是时间与血的海洋。

 他在里面漂浮,尚未出生,还未成型。

 那里红色和黑色螺旋相交着。

 它们穿越海洋触摸到他,塑造着他,制造着他。

 闪耀的想法和更伟大的思想的存在覆盖了他的灵魂,他知道了胜利,他知道了失败。他被天使的优美和悲伤所感动。

 没有什么能比天使的愤怒更强大。

 盐液灌满了他的嘴,耳朵和眼睛,他曾经厌恶的东西反而在这时变得美味无比。这却唤醒了一个他的悲伤:无法控制的渴求的甜蜜的折磨。

 一切都过去了。新的知识从冰冷的智能中注入到他的脑中。战争之道书写在他记忆的空白之页中。

 他一直在温暖的液体中漂浮着,直到一切结束,骤然间液体褪去他只感觉到冷。机器的齿轮将安静碾成了灰尘,光亮刺激着他紧闭的双眼。

 他只闻到鲜血的味道。

 “值得赞扬,”一个声音说道。

 一种粘性物质将他的眼睑粘在一起。他用力睁开了它们。

 他发现他正斜躺在一个他不记得进入过的30度角倾斜的箱子里。

 不是箱子,他纠正了自己。箱子是一个以前的他会用到的词。这是一个石棺,是一个重新塑造人的产房,将软弱的青年变成巨人;天使的子宫。

他知道这些。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他不记得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不记得他曾个凡人。仅剩现在。

 石棺两旁站着两个穿白衣服的人。在他看来他们不像是人,他们太小了。只要他挺直身子,他们就只能到他胸部的下部。他计算了自己和这些人之间的距离,他们有多高有多重,他们有多强壮,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如何杀死他们。

 带来死亡是最重要的事。

 他们很少注意到他。两人都在处理他们携带的数据板。其中链接着石棺。他们来回地交谈,但他的听觉很迟钝,他听不到他们所说的第一个词后的话语。

 值得称赞。

 液体从他耳中流出。他注意到一阵活动的嘈杂声。强烈的警报,机械组件启动的叮当声,和声音,有的低沉,有的高喊。竖琴奏出通知声,小号奏出轻柔的歌谣,它们的美丽被工业噪音淹没。

 他闻到了油、化学物质的味道,身躯很干净,但最重要的是,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流出了口水。他的牙齿在牙槽里不可思议的改变。他想到了那些人,想到了他们皮肤下流淌的血。他们还在互相说话,不理他,好像他不在似的。他渴望着盛宴。

 “4-7植入物功能读取正常并且完全整合,”第一个人说道。

 “确认四到七,”第二人说道。“赞美皇帝的智慧。”

 他们继续这样工作。他试图行动。他想要对他们动手。但是当他开始尝试动用他的新的力量的时候,他的身体很无力。他尝试着抬起颤抖着的无力的手,扎进静脉和动脉的管子进一步阻止了他的行动。他像一只苍蝇一样被网紧紧的缠住了。

 “对象已经苏醒。”第一个人说到。他按下了他符文板上的一个按钮。那人正在观察着他。

 “你的名字是什么,你知道么?”那人问道。

 “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跟以前很不相像。非常的低沉,隆隆的。他的喉咙感觉不对劲,像是长满了肿瘤。骤然间他对他想要伤害这些人的想法感到了羞愧。

 “是的,你的名字。你的天使之名,”第二位耐心的说到。

 “我的名字是。。。”他皱了皱眉头。所有巴尔的人民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使之名。并不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只有天使才能使用他们的秘密名字。

 现在他是个天使了。他的灵魂不再只属于他自己。他甘心情愿地说出了他的秘密名字。

 “提尔斯,我的名字是提尔斯,”他说到。

 绿光映照在那些查阅自己设备的人脸上。

 “识别成功。”

 另外两人加入了他们。提尔斯的视线被石棺挡住了,但是他听到了他们的走进。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富有节奏。他们和他一样。天使。星际战士。他们身着装饰着螺纹和血滴的白色长袍。他们看起来很相似,像兄弟一样;但是又有些许不同。其中一位更高更壮。另一位,年长,眼神锐利并且带着阅历和疑惑。

 “00124312号对象已经苏醒。”这位凡人说到。

 那位年长的星际战士拿走了数据版。他远远的高过凡人,如此的荒谬。他们和提尔斯是同辈。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那些凡人带他到那里的。那时他们都比他年长。他只是个小伙子。但是他现在不再是个孩子了。现在他是个天使并且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滑稽的矮人。只有星际战士和他相等。

 “从墙上来的。”那位星际战士说到。他摸索着提尔斯的脸庞。“还记得什么吗?”

 闪亮的爪子和紫白色的怪物正源源不断的涌来。

 “异形,‘提尔斯说道。”我同他们战斗。’他的嘴唇干燥。他希望能缓解他这新来的饥渴感。

 “哪儿?”另一位星际战士问到。

 提尔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凡人交出了他的数据板,开始切断注入提尔斯身体内的管道。提尔斯突然觉得这种亲密有点可耻。但这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他曾经拥有的那样了。

 “你还记得别的什么?”年长的星际战士问到。

 提尔斯思考着。他记起一个失意的男人。一个尽管跟其他住宅相比起来像是个宫殿但是依旧肮脏简陋的住所。他和这个男人并肩作战。他的父亲。

 “我有个父亲。他死在大天使堡的城墙上,”提尔斯说到。“他恨我。”

 “现在你有一位新的父亲了,”年轻的星际战士说到。“他不恨你。”

 提尔斯的力量离开了他。他向前摔倒了。年轻的星际战士一把抓住了他。

 “带个担架过来。这位很虚弱,”年长的星际战士说到。

 “不比其他人虚弱,阿尔比努斯兄弟,”年轻的说到。一个担架被更多身着白色长袍的凡人迅速推到合适的位置。年轻的星际战士轻轻的把提尔斯平放在上面。提尔斯尝试帮忙,但是他那不协调的四肢把他的努力变成了一种踉踉跄跄的抵抗。

 “安静,兄弟,“年轻的星际战士一边说着一边把提尔斯的手臂放在床上。”我们是圣血祭祀。听我说。你得到了一个最非凡的荣誉。你是一个圣洁列斯麾下的死亡天使。你将会被带往圣血之穹的血塔。你的转变还未结束。你的黑色甲壳必须适应,这样你才能带上帝皇的武器装备来对抗他的敌人。活下来,懂得赞美。

 提尔斯的头耷拉着。他呻吟着。他的身体不听他的命令。

 “兄弟,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年轻的祭祀问到。

 阿尔比努斯查阅了资料。“三年前,这个提尔斯在巴尔参选时头部受伤。他因此被拒绝了。这伤必须在神化之前治好。招募像他这样的男孩是有风险的。“

我们没有讲究的奢侈。他现在好了吗?

“是的。”

“那么他就不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天使了。”

“我要说我们做得太快了,”阿尔宾努斯说。“为了保证稳定,考尔的流程需要整整一年。六个月的时间不够长。我们急于成熟。但谁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些新兵是根据战斗的判断选拔出来的,”但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盖德里尔兄弟。“他们不合适。”

“他们会效力的。”盖德里尔说到。”战争不会等待。银河在燃烧。我在基里曼的远征中看到了恐怖。与之相比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小小的体验。”

凡人仆役正准备把提尔斯束缚好。提尔斯用了最大的努力伸出了手,抓住了阿尔比努斯祭祀的白色长袍。

“我准备好了。我将效力。”他的手松开了,在长袍上留下了一个血印。

“你需要坚定你的信念。”祭祀向他的助手们点了点头。“把他带走。为下一个新兵准备好这个石棺。”

他们推着提尔斯出去。这时他才第一次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个房间。他期望的是一间小小的、神圣的、装饰着所有天使艺术的大厅。但事实是,他身处于一幢巨大的建筑里,成百上千的石棺成排地竖立着,成千上万的仆役和机仆在那里辛勤劳作。 石棺的正面有一扇小窗口。其中许多从内部被点亮了红色。

其他的大部分是黑色的,它们顶部的信号流明照亮了玻璃头骨的深紫色,表明它们的居住者已经死亡。

煅炉是一个充满火焰和炼金术气味的世界。气味是纽带。不同的部门处理不同的事情,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一间大厅里存放着装甲车辆,另一间大厅里进行的是弹药的生产,一连串的螺栓在各种工序中摇晃作响,从空壳开始,到新密封的板条箱结束。飞行器在第三间,装甲在第四间,枪械和支援系统以及所有其他的都有自己的大厅。然后是分区,清洁室,铸造厂,陶瓷窑,以及粉碎中心。数百名机仆各种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角色中辛苦劳作,每一个角色都有其各自的特点:焊接、折叠、固定、拆解。他们在效力于巴尔又同时效力于火星的技术军士的注视下聚集,气味把一切都联系在一起:润滑剂、油、汗水和铁水。煅炉里的每个地方都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提尔斯被分配给了另外四个人组成的小队,亦如他们分配给了提尔斯。 他们都是机器母亲刚出生的兄弟。 它们最初来自巴卫二或巴卫一,但这些地方对他们而言已不再重要。 他们不再是个体。 他们是帝皇的铁拳。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走到了一起,不再是凡人,尽管他们会守望着凡人。

他们被领着穿过铿锵作响的煅炉,身上穿戴着崭新的紧身手套,他们的肌肉仍因身上植入的黑甲壳而隐隐作痛。在提尔斯的皮肤下方,植入的生物塑块感觉格格不入。他们在坚硬的地面上古怪地移动着,而在此之前,一切都是柔软的。在生物塑块下面是更硬的机械植入物;肌腱线圈赋予了原铸们比先前的星际战士更强大的力量。

尽管他们被很匆忙的创造出来,但仍有一些仪式礼节。锻炉的凡人仆人们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他们为自己甚少的所知而自豪,他们的徽记反映出了火星的主人,就像是战团一样。伺服头骨和小天使们成群结队地在他们身边,歌唱,奏乐,引用着圣洁列斯自己创作中的智慧。

熔化的金属被注入铸模里。电动工具们歌颂着它们的祝福,因为它们的基本元素将被组合成参加正义战争的工具。提尔斯的小分队从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到另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奇迹无处不在。

一扇高大的装甲门敞开,露出许多厚重的金属锁杆。当队伍进入时,远处是一片漆黑,忽明而又忽暗。一架又一架的新设备排成一列,延伸到没有流明的黑暗之中。随着提尔斯的小队行进,灯管随着他们前进而亮起,而又因为他们的离去而熄灭,在他们前后只有黑暗,只有在他们的周围才有光芒亮起。

而后装甲大门关闭,将噪音和热量一并隔绝。一切变得寂静下来。

在许多通道交汇的圆形广场上,五套盔甲正等候着,它们沐浴在璀璨的光辉中。 绿色的护目镜,黑色的塑胶以及闪亮的塑钢镶嵌在它们的部件上,但盔甲上没有任何徽记。 肩铠的涂装依旧是未完成的陶瓷灰。

领头的血奴停了下来。小天使唱诗班们演奏了最后一个响亮的音符后,向四方散去。

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一位技术军士走上前来。他的盔甲是机械教的红色,是比巴尔的猩红更粗糙、更肮脏的颜色。长长的、抽动着的机械臂悬挂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特殊工具让这位技术军士变得更加巨大,令他几乎脱离了人类的界限。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身披盔甲的蜘蛛,而不是一个人类,就像提尔斯家乡的巨大火蝎。

“我是 恩格里尔兄弟,”技术军士说到。“我命令你,看看你的战袍!”尽管有了科技的放大,他的声音还是和其他天使一样丰富而纯净。“看看你面前的以神圣的皇帝之名铸造的战甲。穿上盔甲,你将变得强大,所有的人都将敬畏你。”

血奴走上前来,每位星际战士都分配到2位血奴。

“武装的过程是复杂的,你有很多东西要学,” 恩格里尔说到, “在这里,你将开始第一次探索我们最神圣的机器的奥秘。帝皇给你一份双份的礼物。通过他的基因科学,你们的身体和思想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再加上他的工程结晶,你将势不可挡。”

提尔斯被两只手轻轻牵着,走向一件装甲。这是一件冷酷的艺术品,比他还要高大,令人望而生畏,即使处于休眠状态也令人恐惧。

“你们将是第一次着甲。”技术军士说到。“你们应该以星际战士的身份离开这个地方,帝皇的真正仆人。这些盔甲是你的责任。你会给它们涂装,你会保养好它们的。你将学会尊重它们的机魂。不要认为他们跟你是分开的个体。没有你的动力装甲,你是不完整的。“有了它,你就是帝皇意志的体现。”

恩格里尔望着血奴的脸庞。

“让它们为战争做好准备。”

 

堡垒修道院的围墙外,每天都有新建筑物升起。 提尔斯就是在这样的建筑物里重生的。 提尔斯的小队驻扎在大天使堡内,他们一个军械库和数个可供使唤的仆役。 军械库还有一半是废墟,而仆役的人数亦有不足。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振作了起来。 提尔斯的小队是重生的战团的一部分。 尽管新血比新的石头更难寻找。但大天使堡终将重生!

更多的星际战士被分配到提尔斯的小队,从5人变成了10人。所有的新来者都出生在火星。他们征召自泰拉、露娜以及泰坦的轨道上的贫民窟。在基里曼的远征军横扫整个星系之前,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去过巴尔。他们都已身经百战。

他们的血肉被推到大天使的模板里铸造,无论他们从何而来,都是一样的。他们是美丽的,正如最优秀的艺术家所想象的那样,是人类的典范,然而他们的眼睛却暴露了他们。他们的眼睛显现着不同的世界。他们见证了不同的时代。

现在他们将要成为兄弟。

他们的盔甲保养的很好,并且他们看起来比五位巴尔的年轻人穿的更轻松。虽然提尔斯和他的同伴们穿着同样的战甲,但新来者的盔甲上佩戴着战役徽章、荣誉标记和英勇的奖励,这使得他们与众不同。

“我是埃苏伦斯库士官,”他们的领队说到。他的口音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奇怪。“现在由我来领导你们。我们在原体麾下进行了多次艰苦的战斗,但我们的命运与但丁,与圣血天使,与你同在。”

每位新晋升的人,都被指定了一名老兵为导师。 “这不是圣血天使训练他们的新兵的方式;” 埃苏伦斯库说,“但是现在,每一把枪都不可或缺,你必须在战场上学习杀戮的技艺。”

提尔斯的兄弟走近了他。他没有摘掉自己的头盔。金色的爆弹环扣在他的两侧肩甲上,以此彰显他的高超的枪法。

“我是亚列,兄弟,”对方说道,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拳向提尔斯行了个天鹰礼,然后,他伸出了友谊的手。

‘我是提尔斯,兄弟。’他握住对方的手。‘你并不是出生于巴尔,但你却有天使之名。’

“当我参加远征之时,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亚列说到。“大部分我们的人都这么做了。我们都是圣洁列斯的孩子。亚列就是我。”

但他们还不是圣血天使,至少现在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纹章上都有一个浅灰色的V型徽记,把那战团标志的翅膀和血滴分隔起来。

“这个徽记已经没有意义了,”埃苏伦斯库说,他拍了拍自己的肩甲。“兄弟们,我们已经等候你们数月了,现在我们齐全了。是时候让我们成为我们想成为的人了。”

他们走向一个小礼拜堂,这礼拜堂的天花板是用塑钢搭成的脚手架支撑起来的。五名老兵走了进去。

“在这里等着,”埃苏伦斯库说出了他新的诉求。“最后一件事必须由我们自己单独来做。在我们工作的时候请作为我们的守卫。为了我们——你们的新兄弟们的荣誉。’

他们随身带了补给品、几罐变溶剂、研磨粉和布料。提尔斯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在屋里呆了一个小时。他们唱着歌,说出那些提尔斯永远不会知道的陨落的朋友的名字。与此同时,提尔斯和他的兄弟们等待着。这座小教堂坐落在一条在修复被毁坏的堡垒的工作经常会使用的小路上,有修士和血奴会经过这个小教堂,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私人仪式。在战团里有许多新的成员。他们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来融入战团。

最先出来的是埃苏伦斯库。他那灰色的V型徽记已经从盔甲上去除了。现在他的左肩铠上只剩下刮掉那灰色徽记后显露出来的黑色底部。而他的右肩和右膝也已同样清理干净,随时可以打上连队和小队的印记。

他紧握提尔斯的手腕,然后同样的又握住另一个兄弟。老兵们都出来了,他们的徽记都做了相同的改动,他们依次走向每一位新兵,同他们握手。

“现在我们都是圣血天使了,”埃苏伦斯库说到。


提尔斯掩护着亚列从一个巨大的岩石掩体离开。天空被飞舞的沙尘所掩盖,他的视线中展示着各种杂乱的细节以及目标的信息,引导着他的行动。

三发爆弹从枪管中呼啸而出,在沙尘中拽出黄色的尾焰。它们击中了目标并爆炸开来。在阴霾中,传来了不明生物的尖叫,他的战术数据板显示出一个淡黄色的轮廓,显示出目标有着六个肢体以及一个巨大头冠的头部。它已倒地死亡,代表它的线也已跳动。

击杀确认,他的装甲将结果告知了他。他一直留意着警告通知。他喜欢这样。发现他仍然被允许自行行动,他感到了惊讶。

他保持着三发射击模式。这很适合他。其他的小队成员继续前进,消失在不断上升的沙尘暴中。再拿下一个击杀,他就会跟上。

他选择了另一个目标,端平枪械,扣动了扳机。

又打了2发,但他的装甲提示他有一发未命中,他愤怒的眨了眨泛红的眼睛。他等待着击杀确认,但这并没有到来。

他的弹药库存提示他,还剩3发爆弹。他准备重新装弹。

而命令刺耳的从他的通讯珠中传来。但东西正在阻止他离开岩石掩体。他仔细地观察四周。

这时,一股燃烧着的液体嘶嘶地喷到岩石掩体上。提尔斯猛地把头缩回去。液体飞溅到他的手臂上,在陶钢上留下了凹痕。

“提尔斯,马上归队,你游离在队伍之外,” 埃苏伦斯库的声音传来。

“不行,士官兄弟,”提尔斯回复到。“敌人正在靠近。”

一阵刺耳的警报打断了埃苏伦斯库的回复。一只大镰般利爪突然挥出,将一块岩石直接削掉。提尔斯头盔上的威胁指示器紧急地闪烁。当另一股臭气熏天的生物酸臭冲刷着地面时,他迅速的绕过了岩石。

一个异型武士在他的身后的巨石周围出现。它的小臂与一种武器相连接。这武器非常怪异,它把自己的眼睛藏在喷口后面——喷口是由它的嘴进化而来的。纤小的腿和胳膊蜷曲在几丁质的甲壳下面,紧紧抓住一个巨大的、起伏搏动的胃囊。

这只野兽那原始的手扭曲了,以此来更好地控制生物武器。它的手指通过渗出透明黏液的洞直接插入生物武器中。跳动的管子将两种生物的循环系统连接在一起;没有它的携带者,生物武器就无法生存。

提尔斯相信,这个泰伦武士是被自己的爆弹射伤的。它的胸前有个巨大的伤口,亮绿色的液体不断地从中流出。它左上臂的肩部被炸掉了。第三发爆弹一定是仅离它的头只有几英寸距离爆炸。如果提尔斯的目标更明显一些,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泰伦嘶吼着,巨石比它本身还要高,挡住了他们彼此的视线。提尔斯在巨石后咽了咽口水。泰伦武士沉重的脚步声震动了地面。

他咬紧牙关。他不能在整场战斗中仅仅围绕着一块巨石来追逐一只异形。这毫无荣誉可言。

他把弹匣从枪座上取下,重新装填上了新的弹药,同时把武器重新设置为全自动模式。他已重新武装好了,他停了下来,缓了一缓,然后沿着巨石跳到泰伦虫族的路径上。

野兽嘶吼着。他开火了。前三发爆弹呼啸而出。接着,爆弹打在泰伦武士的武器后面那个恶心的袋子上。灼热的液体霎时顺着武士虫的腿流下,侵蚀着地面,随着沙子的溶解,白色的蒸汽滚滚而来。然而这头野兽继续以惊人的速度跺着脚向前冲来,它剩余的手臂向上划出,然后重重地击下。提尔斯继续开火。两颗爆弹击中了那家伙的胸部,然后利爪击中了他手中的爆弹枪,把爆弹枪从他的手中击落。

那生物摇摇晃晃地站着。不管是什么,它的血液都大量地流到它前面的地上。大部分的外肋骨都被炸开了,次级肋骨以及下面的器官都暴露了。

提尔斯纵身一跃,双腿一蹬,猛地撞向泰伦武士虫。它比他高,但穿着动力甲的他更重,而且这只野兽已经被削弱了。它踉踉跄跄地站住。提尔斯双臂抱住撞向它那破碎的胸部,一脚将其击倒在地,击碎了它的膝盖,这头野兽应声倒下。泰伦武士剩下的利爪撕破了他的动力背包,令他的盔甲中的机魂愤怒地咆哮着,但泰伦武士的日子到头了。提尔斯从腰带上取下一枚穿甲手榴弹,用拇指敲开引信,然后把它投进了巨兽破碎的胸膛。手榴弹爆炸时,他踉跄地向后倒去,异形已死。它的上半部分已然炸裂开来。它的腿不时地踢着,直到一动不动为止。

躺在地上的他很难爬起来。动力背包拖累了他。他尝试着来回翻滚,但是并没有成功。要在这个位置爬起来显然需要一些技巧,很显然,他并未掌握这个。

亚列从沙尘中走来。

“埃苏伦斯库派我来接应你,”他说。他看着泰伦虫族的残骸。把枪换到一只手上,俯身把提尔斯拉了起来。

“干得好,兄弟,但是战斗就是这样的”他向一边点了点头。“别忘了你的枪。”

炮艇从空中尖啸飞过。重炮的轰鸣声震动了沙漠。残存的泰伦虫族死于帝国的枪炮威力之下。

巴尔的提尔斯拿起了他的武器,全身心的向属于他的命运跑去。

译《血中黑暗》附赠短篇:巴尔的提尔斯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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