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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思维与易】综序:乾坤||认知的强度

2023-01-15 21:16 作者:云卷天舒0  | 我要投稿

在开始正文之前做一个简短的概述。

首先,这将会是一系列视频的思想大纲。

《神话思维与易》作为一个专栏可能是我2023所有写作的中心。如果没有完成这一对《易》尝试性(也就是说可能失败的)工具实践化转译,我就不可能完成《认知自身人类史》神话部分的写作。它永远都只会停留在最后一到两个小节里无法落幕。

《认知自身人类史》的写作是对“神话思维”的知识性确定。在那里我找到了“体验——觉察”的解释性陈述。但这种陈述本身就是反体验的,陈述的知识属性不可避免的是依赖着“形式——定义”的框架运作。

神话思维因此只是一个神话学陈述,而显然不是一个对何为神话思维的“展开”。

没有“展开”的“溢出”,最终都会在加塔利的复调概念的沉淀中沦落为“概念”。

于是作为一个概念的“神话思维”,就只能成为哲学思维在“对象化遮蔽”中,一个纯然的现象禁锢。

神话思维不是哲学思维的“大对体”。

就像现象学中的“被给予性”,“主体间性”,认知语言学中间的“类比”、“隐喻”或者具身认知和复杂系统中间的“收敛”、“非线性”、“耗散结构”——乃至——自指。

这些概念当然是“积极”的,但我们必须承认这些概念是无法启动觉察的。概念不是体验的“始→动”,概念只是体验的“动→生”。

哲学是根本排斥“行动”的,因为他把行动翻译成了“运动”。

就像被给予性和主体间性这两个现象学概念一般,哲学天生永远无法回避“客体性转译”。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性”构建永远无法在行动中“同在”,而最多也只能成为(作为对象的)运动的标注符,比如——主体间性。

但就像这样的陈述即便最积极的意义也只能是无止境的涌现概念,行动在运动中被轨迹化,象只能在对象化中成为这些轨迹的极值标注,形式因此凝固了一切。

一切的“运动”都服务与这个凝固,因此在思想上,它就是概念的圣殿——定义。

反溯因此也为形式提供了一个关于动力的伪装——运动。

在哲学语境下的主体,只不过是这个动力伪装的“极值的对象”。

齐泽克的“大对体”,也就是“过度辩证唯物主义”可以看做是对“极值对象”作为一种递归定义的——再定义。

这就是哲学的全部了。

不管我们是否引入更多的概念——比如自指——它都只能是一个定义的递归游戏。

所谓的分析哲学和大陆哲学在递归游戏上根本没有区别。

唯一的不同无非是,语义和符号之间的“运动轨迹”作为一个公理设定,引起了量化分析下的某种癔症式的,价值判断的神学争论罢了。

“体验—觉察”作为一个“概念”,如果不想让自己最终成为这样一种定义化运动的牺牲品。

它就必须为形式为其自身寻找一切从运动的禁锢中,返回行动的可能性。

尼采在这里,确实可以被认为具有了某种反哲学的“征兆”,因为他确实用“强度问题”揭开了思想在近代哲学的概念化构建中,是如何成为了客观性的牺牲品的。

也就是思想作为强度的行动展示,在一种从古希腊,横穿古典宗教,并最终镶嵌入现代客观性定义的运动之中,早已经被偷梁换柱为“思想→的→强度”的定义。

很遗憾,即便是揭露了这一点的尼采,在酒神与日神的“对比”中,仍然只能不自知的将“强度问题”遮蔽成了“思想——强度”的问题。

不管这个问题谁是“主语”,它其实都是谓词所标注的——对象。

关系和因果被运动化了,休谟和维特根斯坦为这个运动化提供了一系列新的递归性定义,也就是维特根斯坦所谓的“因果的迷信”。

好了,到现在为止,我们不需要再展示这种关于“形式—定义”的递归游戏了。

因为这个综序的所有文字都不是为这一“解释”负责的。

它只是一个过渡性礼貌。

我的意思是,《神话思维与易》这个专栏的所有文字,在这个简短的关于“解释”的开场白之后,将尽可能的抛弃对解释的依赖。

当然这不是说我不会在以后的文字中“解释”什么,而是说,我会尽量避免一切解释超出“工具实践”的价值。

解释将会成为一个表演,它不具备了说明定义的价值。

同样,定义也不可能不存在。毕竟当我开始动用语义符号,定义就注定了是一切陈述的脚手架。

但同样,定义的“工具实践”化,也注定了它无法还原一切行动的“痕迹”,它只能是对这个“痕迹”的共鸣,而不是对这个痕迹的“轨迹化”转译——也就是对行动的运动化凝固。

解释和定义因此不具备了显现彼此关系的作用,同在性甚至连“关系”也工具化了,解释和定义提供的只是强度的符号位差,再也无法标注自身作为一个对象的“语义”。

当然,这样的说词是“无力”的。除非我决定继续深入来解释何为“对象化的语义”,并用“形式—定义”在递归运动中再次遮蔽“无力”,而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永远要抛出自身的——运动。

德勒兹难道不是在这里才将自己的思想凝固成为(否)存在的吗?

定义化带来了差异与重复的行动力吗?

同样,他的反对者,尤其是那些“分析哲学”的反对者,难道不是成就了那个“定义反对的”——同质化吗?

(否)存在在这里脱去的一切根据化,难道不是根据化的同质性陈述吗?

如果我想拒绝这种哲学的,伊甸园式的“知识诅咒”,那么我就必须停止对解释自身根本不可能克服的“无力感”的逃离。

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非常冒险的选择,那就是尝试履行(而不是解释)一种体验的实践,一种拒绝将思想隔离为一种与运动(比如实证)匹配的定义(比如概念)的——非对象化行动。

无力感只是一个对“强度”的觉察,而不是“关于何为强度”的问题。

它不应该被“克服”,否则迪奥尼索斯就会诞生,而它的唯一宿命就只能是——直指阿波罗。

很遗憾,在我看来,尼采的哲学化,正好是这种阿波罗式的诅咒……。

各位感觉到了吗?这种无力感对“对象”的无力反抗?

当我不可遏制的,或者说下意识的,又开始想要说明何为“体验的实践”,以便为自己的冒险提供合理性陈述——发生了什么呢?

所以,这就是这次冒险的——

根本情境。

我还能怎么去“陈述”呢?

当我们说在体验的工具实践的基础上,定义、解释、因果、关系等一系列概念在脱离对象化(也就是哲学)思维之后,都会成为表演对觉察的行动,我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终于,我们可以开始这一篇文章的核心内容了!

首先,让我们来先说明一下乾坤两卦的结构:


第一个问题:这是乾坤吗?

很遗憾,在认知视域里,不是。

这是一个典型的形式定义的抽象符号。

同样的抽象符号,还有这样:


先天八卦是一个“记序”。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就是一个典型的通过“记位”的方式为八个符号来提供“门牌号”。

如果我们以逻辑形式的线性陈述为依据,我们甚至会说,这种“计数”,应该出现在的“序列化”之后:


后天八卦是一个典型的“序列化”过程,也就是“数数”在数数的过程中,甚至记序都不是必须的:

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注意,这是一个序列,所谓序列最根本的陈述并不是1,2,3,4,5,6……。

而是1,1,1,……。

所以传统的“计数”里,先天有,后天并没有。

也就是说,后天八卦体现了“位差”,

而先天八卦为“位差”提供了——定义。

所以先天、后天,本身又成为了一个“记序”。这个记序在逻辑的线性化压力下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陈述:


这就是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很遗憾,如果我们放弃了对“何为乾坤”的体验性探索,那么这个结构就会丧失一切认知上的价值。

只能成为一种所谓形式逻辑对思想线性陈述下的——早期阶段。

这个早期阶段在哲学语境下必然会导出所谓的“原始”、“朴素”、“落后”的语境(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

这个语境就跟把《老子》称为“朴素唯物主义”或者“朴素辩证法”一样把中国传统文化的所有认知价值,在历史的序列化的“记序”转译中,耗损殆尽。

很好,在这里我稍微停顿一下,要做一个“回溯性”说明。

首先,在形式逻辑的排列中,序列化要“早”与“记序”。

序列化是对变化的“历时化”,而记序是对变化的“共时化”。

这是形式逻辑把时空从体验中剥离的最关键一步。

它是客观性之母。

从这个顺序上来说,先天八卦应该出现在后天八卦之后。

也就是说,邵庸所“发现”的“先天八卦”在认知的形式逻辑的陈述里,恐怕应该是晚于后天八卦的。

但我要强调这并不是关键。因为十二辟卦在历史考证中很可能甚至要早于《周易》而和《归藏》和《连山》挂钩:


而十二辟卦的序列化陈述,显然更明显。

于是先天到底是不是晚于“后天”就不是一个认知问题,而是一个“形式逻辑”的认知演化问题。

由简到繁是一个典型的“形式逻辑”的认知演化,而不能指向“认知”本身。

所以,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与生生不息并不能相互“解释”,十二辟卦也无法跳出形式逻辑的线性排列之外成为后天八卦的“前身”。

历史首先就是形式逻辑对时空的再次剥离性递归定义,行动因此在形式逻辑的“时空剥离——对象化”之中开始了历史的矢量性和增值性: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里(我很怀疑有多少……)困惑大抵就出来了:我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明的是这个:


什么?

增加了“文字”?

你可能会说,那不就成了“解释”了吗?

但从认知的角度,卦辞和爻辞作为“经”(注意,十翼不是经),恐怕远远不是解释。

我们大部分人都知道“史巫不分”。

这是早期所谓“神王时代”最重要的一个特色。

史之所以能与“巫”不分,是因为这时候的“史”于历史无关。

所谓史巫不分,实际上就是在强调史作为巫术仪式的一环,就是“巫术本身”。

史巫不分并不是“历史学”中间的一环。

或者说史巫不分如果不被“历史学”涵蕴,则不可能被解释为“巫术对自身的记录”,而只能是——巫术自身。

这很可能是《易》最惊人的一个贡献。

它记录了巫术的体验,而不是巫术体验了什么。

于是记录不再是“说明”,记录本身则成为了“表演”。

符号是“舞”,辞是“歌”它们共同构造了仪式——卜筮。

《易》的卜筮因此不是一种对“巫术”的对象化拓展,而成为了对“巫术”的认知——一种工具化实践。

而从神话学中我们知道,巫术自身的起源就不是一种“对象化世界”的手段,它是认知对自身的第一次实现,觉察是一次分离,而《易》则是对这次分离的“返回”:


这是一个“见伏动变”的推衍。

为了加强它的可读性,我把它排成了“见动变伏”。

乾初九变,成姤,复是这个变的“动”,也就是通过复卦的初九,才能变为姤的初六,而乾卦的一切变,最终都是变向坤的,所以,“履霜坚冰至”才是这次变化的“终点”。

但我们在这里要非常小心,因为所谓伏卦就是见卦的“全面”。见者伏则伏者见——用宋儒的“解”就是体用不二。

随意在这个见伏动变里,一切都是“返回”。

但这个返回的“非语义化”(体验化)是必须经过“象化”处理的。

否则它就会沦落为对象化的桎梏,记序和序列随之而来,工具实践化约为工具理性。于是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就不再是推衍而成了推衍的“对象”。

这个推衍凝固成了推演,因此就不可避免的在时空的递归定义也就是历史化中构建了太极生两仪的,更加线性的——溯源。

认知为自己提供了“演化的逻辑”,比如,先天八卦成为了所谓关于《易》的认知的“基础知识”。

那么“象化”是什么呢?

很遗憾,我无法在文字陈述中给出生动的“展示”。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篇文章本质上视频的“思想大纲”的原因。

视频的目的是“行动对推衍”的体验性记录,我将会尝试将大量的“衍”以行动的方式表达出来,综本错交、见伏动变、一卦之消息……借助对行动,而不是语义的记录,我希望能够展示出一种象化是如何从“意”返回“义”的过程。

在这个返回中,“意义”的确定性被肢解了,因此“意→义”才可能在工具实践中成为“我”的——完备。

但我再强调一遍:

如果《易》的经辞不存在,那么这种“意”对“义”返回则会彻底对象化。

不是符号对语义的“抽象过程”来达到形式逻辑将自身“确定化”的再对象过程,就是新的“语义”以定义的形式重新将自身“物化”(作为对象的客观性指示)的过程,比如这样:

注意,我并不是一味的“贬低”易的任何“数—理”化。

但如果推衍在越来越复杂的“记录中”损耗了根本的强度觉察,而成为了位差的形式化“标注”,那它就绝不可能避免成为“对象与物”——也就是客观性的某种勾连。

而一旦这样转化,24节气72候卦六日七分……不管我们采用哪种描述,它都无法再形成与世界的“行动性”同在,而只能越来越偏向于一种所谓“预测”的关于运动轨迹的“确定性”——“对象化”桎梏。

我不是说没有人可以用工具实践的体验来“操作”孟喜卦气图这样的模型来达到对觉察的促进,而是说这样的“术数化”趋势,将这种觉察的可能性在“计算”的名义下,推向了越来越苛刻的——绝境。

以至于宋之后,术数的泛滥,几乎成为了宋明理学这个为了反抗佛教压力,而无意识的对象化自身后,对中国文化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影响之一。

体验的反抗被遮蔽成了体验的谵妄,用对象化的手段处理认知的结果就是,一切的术数都遗憾的成为了制造“伪知识”的摇篮。

而更令人唏嘘的是,这个“制造”幕后的动力,仅仅是体验对客体的反抗,在对象化的前置中,根本无法克服的——扭曲……。

这恐怕就是全世界(不仅是中国)民俗文化——不能被客体性知识容纳,又不能被大传统消灭的,一个可能的原因吧?

所以,让我们回到乾坤两卦的强度问题。

辞与符号本身就是面向对方的“行动”,它们作为“体验的表演”,并不解释彼此,而是通过行动的“位差体验”来觉察对方的同时,而不成为彼此的标注。

体验必须对自身的觉察做出收敛,而这个收敛的唯一对象的拟态就是“收敛发现了自身”——也就是“对→象”。

于是对象永远无法将自身“对象化”。

多义性成为了唯一的语义,你必须通过“推衍”来完成语义的“收敛”。

可这个收敛的唯一对象化拟态又只能是“语义→收敛”。

于是作为行动而不是对象的“我”在一种“我→世界”的共鸣中才形成了“天下万物皆备于我”的——通灵。

认知在这里发动了自身。

形式、定义、对象、一切都成为了一个行动对自身的时空化损耗,“我”在这里遭遇了世界。

创造性就是对这种遭遇的——命名。

易在符号与辞的相互行动中为64卦的“衍”提供了最基本的可行性。

乾坤的“意→义”只有在这种“异质”中才克服了确定性的陷阱。

但我们小心,这是乾坤的一个“象”拙劣的说明而不是定义。

我们不是在说乾坤必须是什么,我们是说乾坤在一种“我”与世界的遭遇中如何展示了自己。

我们当然可以设想没有辞的象,但如果“我”放弃了“遭遇”本身。那么客观性就只会在先天八卦或者河图洛书中重新将认知强迫为知识。

也就是说从“我”出发,如果我需要可能对象做出一个新的衍绎(比如觉察了易的去辞化),那么它只可能出现在“我”面向“你”的行动的遭遇中。

这个遭遇在对象的时空化损耗中产生了“他们”,这个“他们”就是在体验上我把自己遗弃入客观性的“入口”……。

所以,当我们说象与对象的区别的时候,

象只能是“我与你遭遇”的行动,而对象就是这次行动的时空损耗——他们。

他们成为了“我与你”,这是“我们”最大的障眼法。

在乾坤的推衍中,这是我“遭遇”的一个最为唏嘘的“觉察”。

但很遗憾,我无法在一个“形式——定义”的文字陈述中来展示“推衍”。

这就像“我们——他们”中无法拥有“我与你”一样,一个类比和隐喻的唯一价值就是“无力感”。

它无法行动,这就是这些文字只是能一个大纲,而我只能把一切展示的希望留给直播和视频的原因……。

但我并不知道这一切会什么样子,不是吗?

遭遇永远不会为遭遇之前和之后负责。

遭遇永远只是遭遇之前在行动中走向遭遇之后。

这就是全部了。

不是吗?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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