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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派蒙】应急……食品……

2021-03-10 22:16 作者:无量塔の小秘书  | 我要投稿

  (以下内容可能引起部分人的不适,请酌情观看。灵感以及大部分内容来源于斯蒂芬·金的《适者生存》)

  每个在西风教堂学习医术的修女,都迟早都会想到一个问题:病人到底能够承受多大的痛苦——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而不会休克?对于这种问题,芭芭拉和丽莎总能给出不同的答案,但归根到底,她们是在回答另一个问题:“病人的求生欲望究竟有多强?”

  三月三日

  暴风雨把我们冲到这里已经有一天了,看着太阳从头顶落到地平线下面。我和派蒙在岛上绕了无数圈,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而且还小得可怜。这座岛大概五十步宽,最窄的地方不超过三十四步,岛的南边有一处长满杂草的祭坛,和一架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日晷,上面刻着字“风带来了新的故事,时间使之成为了神话。”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什么可吃的东西。

  我的名字叫空,这本空空如也的日记,是我在岛上一处冒险家的尸骨旁边找到的,如果我能被寻获(什么时候?),我很乐意将这本日记毁了。刚看到那处用残破的帐篷支着的营地时,我刚被海浪冲刷掉的好心情突然涨了回来,这意味着这里有人来过,也许几个小时后我就不会在这里挨饿,所以我会写,至少可以借此消磨时间。

  我现在除了看着派蒙捂着自己被桅杆砸肿的小脚喊痛之外,就只能在这本日记上倾诉事实了——未尝不可呢?我有的是时间!

  在诉说我悲惨的经历之前,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不用传送锚点回到陆地上?我只能说,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大陆上的任何一个锚点,那种仿佛有人用钩子将你的肚脐眼一拉的感觉也不见了。我只能在这荒凉的小岛上听派蒙痛苦地呻吟,久久不得入眠。

  派蒙真是太吵了,可我又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缓解她的痛苦。

  我受迪卢克的委托,找船队将他的一批货物以及各式各样的东西运往稻妻,坚硬的铁箱子里装满珍贵的酒和缓冲用的稻草。迪卢克为我创造了一个与稻妻贵族密切接触的机会,据说他们也喜欢喝蒲公英酒。临行前,他神秘地将我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指着马车上的一个红色箱子面色凝重地说:“里面装着的不仅是酒,还有稻妻王室新兴的特供产品……”后来,一个专门倒卖违禁商品的璃月人曾和我说过这种“特供产品”,我才知道他们管这种东西叫海洛因,稻妻王室贵族最喜欢的消遣,他们通常用一根塑料吸管,将白色粉末倒在盘子里两小撮,便用鼻孔开始他们的瘾君子生涯。这是迪卢克一生为数不多几次涉及到违法商品——按他自己的解释应该是“投其所好”。

  在璃月停留了两个星期后,甘雨为我安排了南十字船队里的一艘船“牛郎星”号。在装货的时候,那个船长本来一腔怒火,骂骂咧咧,说这占用了他原本用来捕鱼和好好享乐的时间。但一看到是我后,态度瞬间缓和了不少,看来他还记得我给他送过几次信。

  我不明白为什么船会沉。是有风暴没错,但按照船长的话来说,牛郎星号完全挺得过来。三月二日大概晚上六点左右,下舱某处传来爆炸声。那时我大概还在吃晚饭,看着派蒙几乎将整个脑袋埋进松鼠鱼里面,牛郎星号几乎立刻倾斜,斜向左侧……他们管这个叫左舷吧?

  人们尖叫乱跑,酒瓶从柜子里滚下来,在地上摔得稀碎。乘客们大喊大叫,船员拼命呼喊维持秩序,但甲板依旧乱成一团。我回到舱房,将红色特箱子里装有白色粉末的大袋子全都拿出来,一边一个放到口袋里。在这之后一定会有搜救船只,我可不想让他们打捞出一箱毒品,我答应过为迪卢克保密,无论是暗夜英雄的身份,还是这几袋白色粉末。

  爬到楼梯甲板上时,我看见船长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在滑溜又倾斜的甲板上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大腿撞到栏杆上,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第三个还没翻完,就掉到海里不见了。有个厨师脸和手严重烧伤,捂着脸从一个地方撞到另一个地方,大叫着:“帮我!我看不到!帮我!”

  船体在燃烧,我尝试用风元素灭火,但这只会让火势越来越大。不断有燃烧着的木头滚落到水里,现在直接跳海可能死的会更快——海水足足有八十度。派蒙痛苦地叫喊着,小身子被压在燃烧的桅杆下面,差点变成真正的纸片人。我赶紧把她救出来装在口袋里,看样子她已经把晚饭吐出来了。我赶紧登上救生艇,暴风雨变本加厉了,大火肆意席卷着牛郎星号,而我只能拼命划桨逃生。船沉得非常快,还有一群人挂在船头栏杆上哀嚎,看起来就像一群丘丘人。那一夜就像做梦一样漫长。

  三月三日

  黎明刚不久,海浪在我后方增强了,救生艇直向前冲,我脚下的船板被海浪卷走,就在它快要沉没的时候,我被冲到了这块荒芜的岩石上。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航海可不是我的专长,哈,哈。

  不能再写了,我的手腕酸痛,铅笔芯也钝了。我真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穷写个什么劲,也许我该用石头摆一个“求救”字样的符号,那样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了。

  派蒙太吵了,我得想个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三月四日

  我把所有值得拿的东西全都拿下船了,一大桶淡水,缝衣服用的针线包,医药包,还有两把切烧鸡腿用的餐刀,一把很钝,另一把锋利无比,但用着还是不如银剑趁手。不过至少我不用手抓着东西吃晚饭了,烤石头?哈哈。呃,至少我得把铅笔削尖。

  (稍后)

  我在记载我的所有物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口袋两旁的东西:四公斤纯海洛因,价值几千万摩拉。在这里却一文不值,可笑吧,哈,哈!

  三月五日

  今天没食物,我给派蒙上了点药,总算安静一点了,但她被砸肿的脚踝还在像轮胎一样发炎肿胀,派蒙一整天都是在我的口袋里发抖哭泣着度过。

  我一边从一百开始倒数,抵抗着低血糖带来的眩晕,这招往往会奏效。一边想到以前在蒙德风餐露宿的日子,派蒙一直劝我在蒙德买个小房子,也许就不用终日风吹日晒了,幸亏我没听她的建议,否则我在这里撑不了多久。有一阵子,我躺在石堆里,好像听到了人声,我的荧妹妹,琴团长,凯瑟琳小姐。最糟糕的是,璃月那名地下商人,他说话有点漏风,分不清璃月话的平翘舌音,可能因为他少了两颗门牙。

  “吸一口吧,嗯?”他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它能让你忘记一切饥饿和痛苦,就像伤口上敷的冰……”

  有一只海鸥落在日晷顶端,瞪着两只又大又可憎的黑眼睛看着我,我刚想过去捉它,它就扇起翅膀飞走了。假如那只海鸥飞回来的话,我一定会扭断它的脖子,狠狠地折磨它。

  嗯,将它两只眼睛挖出来再杀了它。

  三月六日

  我已经快要四天没吃东西了,饥饿已经迫使我逐渐开始改变自己的心智,让我丧失人性了。派蒙已经饿的没力气飞起来,只能摸着自己红肿的脚踝,无力地呻吟着。也许是因为三四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她的声音就像蚊子那么细小。太阳毒晒着我,没有任何遮阳的地方,岛光秃秃的,就像一块石头。我瘦了25斤,大概是因为缺水的缘故。

  我想跳上祭坛后面沉在水里的石柱看看,但我严重地低估了自己的体力,我大叫一声,失去平衡,双手如风车般乱转,摔下石堆,撞到头昏了过去。一直到天黑才醒来。而且我被晒伤了,假如再多晒一个小时,我身上会起水泡。回到“营地”后,我听见派蒙的呻吟声又大了一些,似乎是骨折了,她断断续续地和我说她想去找我,但在碎石堆处同样摔了下来,只好忍着疼痛爬回去。

  我恼火地咒骂着,包扎好头部的伤口,这一天的糟糕经历已经让我的心情差到极点。派蒙的脚在不断抽搐,骨折的地方不仅继续肿胀,而且还在变色。我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绑在她的伤口处,她疼得昏迷了几次,倒是安静许多,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开始在想,我得把她那只脚截肢。

  三月七日

  肿胀和变色更厉害了,派蒙已经疼到无法说话,她那张瘦巴巴的小脸唤起我心底的一丝良知,但很快又被饥饿压了下去。诺艾尔和芭芭拉曾教会过我一些急救知识,我相信我可以做到。我有火柴可以为那把利刃消毒,包里还有缝衣服用的针线,我可以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当绷带。

  我甚至还有四公斤“止痛剂”,虽然芭芭拉她们治疗伤口从来不用这种,但若是某个西风骑士遭受难忍的剧痛,她们还是会用的,只要让他们感觉到舒服。信不信由你。

  我要切除她的脚,已经四天没有食物了。这是个必然的过程,当人饿到一定程度会去吃自己的同类,何况是又吵又闹应急食物呢?她在雨天的时候常朝我大吼大叫,只因为我跑去山洞的速度太慢,或者是因为做的椒椒鸡糊掉了而抱怨一整天。我受够了这只吵闹的食物,是时候让她安静了,一劳永逸。将一袋子海洛因倒在她的脸上,她会沉浸在平静的愉悦中死去。

  我想我下得去手。

  真的。

  我在这里写着,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无可避免的一刻。我不断告诉自己,死掉一个派蒙这样的伙伴,还会有千千万万的伙伴。我是谁?我可是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和自由出入群玉阁的璃月英雄!

  哈,哈。

  在开刀的时候,我竟然不住地留着口水。流口水。就像我看到那只海鸥一样无助地流口水。我非常谨慎,彻底洗干净后才吃掉它。

  然后……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冷肉拼盘,冷肉拼盘,冷肉拼盘。

  真好,海洛因,还有美丽的日落。

  我绝不放弃,我要活下去。在我受过这万般痛苦之后,我绝不放手,我要活着,找到我可爱的……多汁的……妹妹……嘿……嘿嘿……

  三月

  不忍但是必须,她已经成了一具只会呼吸的躯壳。可是我要怎么绑住她那么高的大腿动脉呢?它粗的像根铅笔。

  必须,我在她的大腿上做了记号,那里还有肉。我用这支铅笔做了记号。

  希望我能不再流口水。

  三

  你……今天……该休息……所以……起来……到猎鹿人……两个蒙德土豆饼……特殊调味料……绝云椒……小黄瓜……洋葱……

  的……的的……当的的……

  三/十八?

  昨天我割下来她的两只耳朵,她现在只是一个有皮肤的骷髅头,一个央求我多给她点白色粉末的螃蟹。

  哈哈哈

  谁在乎呢。

  甜甜花酿鸡,它们的味道就像酿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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