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偶尔是苦难,活着便会有意义
“
在屋顶下的天空,欢乐时光,还有那小巷间的阳光,到处遍布欢乐,到处遍布欢乐,到处遍布欢乐……”看到这个歌词片段,相信大家第一个映入脑海的便是阳光灿烂、欢声笑语的快乐画面。
但在这部法国动画电影《自杀专卖店》中,这样轻快愉悦的旋律伴随的却是一座被笼罩在灰暗之下,见不到一丝光亮颜色的城市的极度压抑的画面。
“我们看到消失在街角的邮递员,像天使一样把信件带给对的上帝……20岁的歌,永恒之歌。燕子早安,早安,在屋顶下的天空”随着歌曲的旋律越来越欢快,画面却越来越黑暗压抑,街道上拥堵不堪,人们垂头丧气,跳楼的跳楼,上吊的上吊,挡车的挡车,这样的氛围甚至让无忧无虑可以在天空飞翔的燕子都自杀了。
画面一转,一个男人想去挡车自杀,一位老者拦住他并告诉他因为自杀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在公共道路上自杀已经被禁止,违者将被处以高额罚金,即使他死亡了,这笔罚金也会像其家人追讨。
男人苦笑说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老者抱着一丝同情,带着男人穿过了所有阴霾密布的街区和楼房,来到一处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充满色彩和生气的小店:“Magasin des Suicides”,译为自杀专卖店。
这家店由三岛和卢里克丝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女文森和玛丽莲一起经营。又是一阵欢快的歌唱,但歌词却令人毛骨悚然,“能为您的死亡提供帮助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有300多种毒药供您选择”、“别忘了还有绞绳”、“要不死亡要不退款”店长一家还边唱边示范着怎么使用这些道具,这在常人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在想要自杀的人眼中却成了最后的救赎之地。
男人被深深吸引了,走进了店中。一家人服务态度自是没得说,无论是顾客偏好、配套设备、产品质量、产品特色。最终男人选择了正在做大促、保证一次了断的毒药。
买到毒药的男人依然垂头丧气,唱着很丧的歌,已全然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破旧的大楼、成群的老鼠、逼仄的房间,将男人瘦小的躯干映衬得更加悲凉。男人饮完毒药就此长眠,获得了解脱。
另一边,三岛夫妇的小儿子—阿伦也提前降生。与文森和玛丽莲不同,阿伦是这座城市唯一一个没被充斥着死亡和灰暗的气氛所影响,一直带着灿烂微笑的人,这让三岛夫妇如临大敌。
时间一天天过去,阿伦也一天天长大,无论面对父母的严厉指责还是客人的沮丧,他始终报以微笑。在这个被死亡的阴影环绕的忧郁城市中,他仿佛是一道耀眼夺目的光,又仿佛是一把永不熄灭的火把,他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和欢快的歌声逐渐影响着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人。
对此,卢里克丝对阿伦很无奈,渴望拥抱死亡的三岛对阿伦则是十分厌恶,甚至因此神经衰弱,将店里的事儿都丢给了卢里克丝。
阿伦决定要让自杀专卖店关闭,不能再让人们沉浸在死亡的悲伤中。于是联合小伙伴用外放音箱震得店里的自杀工具基本都用不了了,卢里克丝发现阿伦的计划,正要收拾他的时候,却发现女儿和前来买自杀道具的客人一见倾心,俩人陷入了爱河,看着这个令人喜悦的场景,卢里克丝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终于体会到“活着真好”的感觉。
被惊醒的三岛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当即提起武士刀就要斩杀阿伦,在其将要失去理智之际,阿伦用自己的智慧,唤醒了三岛的父爱,也让三岛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一家人终于其乐融融,想好好生活下去。
之前购买了上吊绳没死成的客人再次来到自杀专卖店,却发现虽然这里也是三岛夫妇经营,但早已改建成了各种猎奇造型的可丽饼店。所有客人都不再如往日一般一脸惆怅,而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不过他始终还是渴望死亡,这一刻,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于是三岛给了他氰化物的可丽饼,帮助他解脱,不同的是,三岛这次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因为三岛自己终于体会到了活着的喜悦,不想再回到过去,也很惋惜这位先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在一阵欢快的歌声中,整个城市没有了往日阴郁的颜色,被五颜六色渲染,仿佛和现在的人们的心境一样,不再渴望死亡,变得豁然开朗。
在现实生活中,大家都会说“成年人不容易”。我相信没有多少人从来没想过要去自杀的,不少的人还亲自尝试过,有的已经离开去了另一个世界,有的还活在这里但可能在某一个时刻又会做一样的事儿。
在这里,我并不想简单粗暴地说活着一定是对的,死亡一定是错的。就像影片最后的那个老人,他已经丧失了一切,觉得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对肉体的折磨,那死亡对于他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但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死亡也许并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正如昨天写的文章里所言,亲人死亡的阴影会笼罩在活着的人心中,一直到他们的生命镜头都不会安宁。
还有前一阵子被起哄跳楼的小伙,他是遇到了一些无法接受的挫折,是有一瞬间想不开,但你说他不想活着么?不见得。如果不是楼下人们的起哄击垮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我想结局可能会不一样的。
我曾经嘲笑死亡,嘲笑想去死的人矫情,但当自己也曾经想轻生,现在偶尔也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开始理解死亡,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去拥抱死亡。
因为现实的落差,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让我忍不住想要去逃避,我总以为死亡会是最好的逃避方式。但你如果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去死,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想死。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死亡更解决不了问题。活着会有希望,哪怕死皮赖脸地活着,苟延残喘度过这一生,也总好过长眠地底,至少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如此。
文章结尾,还是以《自杀专卖店》的歌曲结尾,“梦想皆可实现,只要全心去相信。生命偶尔是苦难,活着便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