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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花城视角) —— 鬼市重逢【1】

2021-01-01 17:31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封面图源:微博:STARember)(原著:墨香铜臭)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距离上次与谢怜相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鬼市也开始对外重开。


花城擦拭完千灯观内的神像,坐在一旁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玩刀时,便收到有客来访鬼市的消息。


鬼市,极乐坊。


一个熟悉的黑影正坐在宾客席前。

花城坐到长塌上,翘起腿晃了晃:「什么事又劳烦咱们的地师大人大驾光临?」


来者正是黑水玄鬼。

「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送你个消息,算是抵上那一债。」黑水扇了扇衣服沾上的灰尘,一脸不自在,「师青玄说,君吾点你那谁来鬼市打探了。」


波澜不惊的花城主,这下有些方寸大乱。


他一早便猜到君吾定会差人来鬼市探查,只是没料到,机缘巧合下,被派的会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这次相遇,不是他费劲心思换来的。


日月星辰交替轮转,二人错过了的八百年缘分气运,终于归来。


闻言,花城顿时站起身来,兴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可人要脸树要皮,绝境鬼王还是要面子的,念着黑水还在场,他强装镇定,泰然自若地背过身:「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通灵告诉我。」


「你那通灵口号是人唤的吗?怪膈应人。」


「你确定自己是人吗?」花城很快平复了心情,不忘侧头取笑。「哎先别走,上次说好的,要留在这里演戏。」


黑水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换上一套沾满鲜血的黑色衣裳:「这样总行了吧。没事我先去了。」


「等等,你确定你不用先吃点东西吗?」花城转过身,挑起一边眉,满肚子坏水。


「我不饿。」


「咕」

黑衣鬼王嘴上说着不,但肚子答应得响亮。被自家肚皮出卖了,他一时老脸不知往哪搁,便转身放轻语气道:「……那,先吃上一顿。」


红衣鬼王毫不掩饰地「哈哈」笑出两声,命人端上酒肉。「对,先填饱肚子。今天心情好,这顿饭我做东。」他把厄命配在腰间,整了整衣领,「你慢慢吃,我先去赌坊了。」


面对眼前满席的珍馐佳肴,饿死鬼黑水狼吞虎咽起来。


.


「听说城主要来咱们鬼赌坊了嘎!!!」

「哎我说你这死脑筋,城主要来当然快去准备呀,在这瞎喊什么?」

「可伦家本来就没脑袋。」

「……」


消息一被宣布,鬼赌坊顿时热闹翻倍。

「去去去,都让开点都让开点!」坊内的女郎小鬟忙手忙脚,急着在地面铺上红毯,赶着安好座椅,挂上红色的轻纱帷幔。


须臾,原本嘈杂的鬼市大街顿时静了下来。

只见一俊美非凡的红衣少年向赌坊走来,众鬼都恭敬地站在街旁,让出一条大道。


「城主大人!」「城主好!」「城主日安!」热情的招呼声此起彼落。


「今天城主脸色很不错呢!」「是呀!」「哎呦我去,你们瞧城主今天换的皮,俊死了,定是有什么喜事吧。」「诶你别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城主换上比这更俊的皮呢!」一旁的女鬼七嘴八舌地窃窃私语。红衣少年不加理会,迈着大步向赌坊走去。


花城走到赌坊门前,盯着那两根略显空泛的红柱子,不知如何是好。


斟酌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来点红纸和笔。」


.


花城提起沾上墨的笔,顿在半空,低声自言自语:「该写些什么才能引起哥哥的注意呢?」他心思着谢怜,竟一时忘了「殿下」的称谓。


「福星……」

「不对。」


「紫气……」

「不行。」


「鸿……」

「有点奇怪。」


得写点有特色的。


令人闻风丧胆的血雨探花凝视着眼前空荡荡的红纸,苦思良久,仍未落笔。


围观众鬼亦望着他们的城主大人,凝视那定在半空的笔,屏住不存在的气息。


花城感觉到身旁投来的炽热目光,抬头瞪着一旁研墨的小鬟。


小鬟连忙垂首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众鬼亦忙不迭地噤声低头。


许久,经好几番思量,花城终于想好,大笔一挥,在红纸上落下两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要钱不要命」

「要赢不要脸」


还差点意思。


「哈哈哈哈」


收笔,花城吹干红纸。


大功告成。


「来人,把这副对联和横联挂上。」


「是!」


对联挂好,鬼市又热闹如初。


待花城走到席位前,坊内女郎替他撩起红色的轻纱帐幔:「恭迎花城主,城主请就坐。」


花城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摆手示意。


女郎福了福身,退到红幔外。


.


重开后的鬼市在这几日比起平时热闹翻倍,赌坊大堂亦不出乎意料地爆满,人头攒动,大笑与哭喊齐飞。


花城在珠帘后抛着金箔玩,暗戳戳地算着谢怜来鬼市的时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花城亦未看到谢怜的踪影,心里禁不住急躁起来。

「算了,八百年都过去了,这一天半天也不算什么。」他径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惨叫,只见一人两条腿都被齐齐切断了,血流如注,被四个面具大汉抬着走了出鬼赌坊。随后有一只小鬼正紧跟着,贪婪地舔舐地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这种赌博时押上自己手脚的事情,花城早已司空见惯,便继续抛着手里的金箔,斜眼轻视地透过红纱瞥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一抹白色自芸芸众鬼中突出,映入他的眼帘。


价值不菲的金箔就这样被主人「噼里啪啦」地丢在地上,又被一脚踢进了长椅下方看不到的阴暗处。


花城定睛望着那刻意降低存在感的身影,心里头顿时舒展了不少。他的殿下终于来了,可他知道自己就在这儿等着吗?


不知殿下看到自己写的对联了吗?


殿下会做何感想呢?


他心里头较劲着,又想给谢怜一个惊喜,却又不想打扰那人,想默默观察谢怜在赌坊里的一举一动。


两个念头在心底里相互交战,花城花城主因这点小事扶额苦恼着。


「我赌我一只手!」一声大叫恰时将花城从思绪拉了出来。


有办法了。


「不需要。别说一只手,便是你这条狗命,在这里也一钱不值。」花城主懒洋洋地说出他今天在鬼赌坊里的第一句话,饱含轻蔑之意,语气极不客气。


说完,他便又暗戳戳地透过红纱往人群望去。

只见身穿白袍的谢怜微微仰首,望着自己的方向,即便小鬟在谢怜身旁说了几句话,他的目光亦未曾转移。


周遭吵杂,听不清小鬟跟谢怜说了些什么,那俊容便随之莞尔一笑。

浅笑的眉眼再次拨乱心弦,花城禁不住也跟着微笑起来,紧接着便看见谢怜开始尝试往里挤一挤,不知不觉便挤到了里三层。


刚才大叫的那男人戴着面具,露出的两个眼睛爆满血丝,双手紧紧压着桌上一个黑木赌盅,憋了一阵,仿佛豁出去了:「可是……那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可以赌他的双腿?」


帷幕前的女郎回头看了看,便十分识相地替花城作出回答:「刚才那人是神行大盗,他一双腿轻功了得,走南闯北,是他安身立命之本,所以那双腿才值得做筹码。你既不是匠人,也不是名医,你的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不再犹豫,一咬牙:「那我……我赌我——女儿的十年寿命!」


闻言,花城轻蔑地掃视了一眼那「好父亲」,冷笑一声:「行。」吐出的单单一字让人听出一缕森寒之意。


「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长桌旁的女郎转眼便娇声叱道。


那男人一阵乱抖,双手紧紧扒着赌盅,一阵猛摇,骰子在赌盅里乱撞的声音显得愈加清脆。良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很慢、很慢地撬起了赌盅的一角,从缝里偷看了一眼,再猛地掀起木盅,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单!单!赢了!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贏了!!」


围在长桌旁的众人众鬼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均是「嘁」的一声,拍桌起哄,大是不满。一名女郎笑道:「恭喜。你的生意,马上便会有好转了。」


「且慢!我还要赌。」那男人大笑一阵,忽地把脸一沉,得寸进尺,「我想要,我想要跟我同行的那几个对手,全都暴|毙而亡!」


闻言,大堂内一片啧啧之声。女郎掩口笑道:「如果是这个的话,可比你方才所求的要更困难一些了。你不考虑求点别的?比如,让你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那男人却双目赤红:「不!我就要赌这个。我就赌这个。」


「那么,若求的是这个,你女儿的十年寿命,这个筹码,可能不够。」


「不够就再加。我赌我女儿的二十年寿命,再加上……再加上她的姻缘!」男人回答得干脆,毫不迟疑,活像把自己女儿视为草芥。


不,不是像,是简直。


众鬼哗然,大笑道:「这个爹丧心病狂啦!卖女儿啦!」「厉害了,厉害啦!」


女郎:「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盒盒盒,花花和黑水好像有点ooc,不喜请勿喷丫 ~( ̄▽ ̄~)~

还有,老实说,up我也不太清楚花花的通灵口号是什么,就知道有种说法是“我夫三郎”或“我夫花城”,总之都是让外人难以启齿的;又或者是“你是我最忠诚的信徒”,但这样的话怜怜应该就会知道花花是鬼火或无名吧;如果说是两句话语的话,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就为了我而活下去吧”,但这样也会道破身份;又或者是《离思》其四里的头两句诗句……大家觉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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