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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和他的鬼 刘诗诗x肖战|龙葵x魏无羡 同人文

2019-07-21 01:00 作者:陆庭予  | 我要投稿


我是他的鬼,而他,是许多人闻风丧胆却又忍不住偷偷效仿的老祖。

我晓得,这世上有许多厌他的人,他们羡他,嫉他,更,怕他。若他怒,则世倾。

可我便是护他的那一个。

许多年前,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关系。那时候,我称他一声兄长,他也总爱摸着我的头唤我一句小师妹。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他是云梦江氏大弟子魏无羡,而我,是最小的弟子龙葵。

世人都道云梦江氏魏无羡,此人最为放荡不羁,无规无矩,江澄最爱同他争吵,时时一较高下,师姐总习惯处处护他,视他为孩童,师母面前,他低眉顺目,唯恐出错,我知道,这都与他幼时的经历有关。

可那又怎样呢。在我被收入江氏门下时,他便充当了一位好兄长的角色。他会在我难眠之时在门外替我守夜,会在深夜为我端来一碗他爱喝的莲藕排骨汤,会在练功之余陪我戏耍,会花费心力为我找上一件我爱的广袖流仙裙,会在春日手捧一袋莲花种子同我在池泥中种下,会在练功之时以提点我的名义偷偷将我早已拿不住的弓箭搭在他手上,江澄骂他看似帮我,实则害人不浅,他却食指掠过鼻尖振振有词:“小姑娘练的什么功法,就应该和师姐一样养在深闺,做个娇小姐,保家卫国这样的大事,自是有师兄呢!”

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伴随我长大,护我周全,给了我一个快乐的孩童时期,我常想,若是能一辈子同他这般,也算幸运。

可上天最喜欢的游戏就是不如愿。

自云深不知处求学归来,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知在蓝家的那些时日发生了什么,江澄说,他是因为师姐和金家起了冲突,内心不忿。的确,兄长回来后,便处处唾骂金氏之人枉为人,说罢还捂住我的耳朵,“小孩子是不可以听这些话的。”江澄便笑他拿我当兔子养。

我不懂他们说的话,可我知道,兄长离我越来越远了,他的世界,我慢慢走不进去了。

没几日,兄长又离开了莲花坞,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姐都不知,只留下了一封信,江澄气骂道:“这个魏无羡定是去找蓝二公子了。”蓝二公子,是我没见过的人,我只在旁人口中听过,他与蓝家家主并称姑苏双壁,可兄长似乎与他关系不错。江澄说完便也随行去寻兄长了。我十分羡慕江澄,总想着,若我也能同他们共同行侠仗义,那么,我就不会不懂兄长了。便趁夜,收拾了包裹,手中揣着兄长的兔子挂饰,踏上了训兄之路。

只,这一去,再归来,一切都变了,我的世界坍塌了。

云梦,没了。

这是我在路上听到最多的一句。兄长,师姐,江澄,师傅,师娘!我转身便向回走,内心又期盼着,兄长他,可千万别回莲花坞。我心知自己是自私的,云梦弟子那么多人都命丧黄泉,而我想的,只是兄长他,好好活着。

可那样的一个人,如何能看着家覆灭了,自己独活呢。

当我真正看到莲花坞的惨状时,我拼命的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眼泪还是没忍住的往下掉,兄长!还有大家。那幼时兄长总带我偷莲蓬的王家大娘将我藏身于莲花池的残叶下,顺着水流来到江家一处无人知晓的暗室,在那里,我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段日子,我满眼都是莲花坞的血,满地的尸体,那都是我曾经日夜相伴的师兄们,“保家卫国这样的大事,自是有师兄呢!”未曾想,兄长当初宠溺的一句话竟一语成谶!可是,家没了,我活着,还做甚么呢,倒不如随着大家一同去了,用鲜血守卫着这片土地。

我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过了许久,王家大娘再次偷偷进来为我送口粮,看我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得落泪,“姑娘可要好好活着,老身听那温氏的走狗说,没有抓到魏公子江公子和江姑娘,他们逃了。”兄长还活着!我终于眼神中再度凝了神,“婆婆,可当真?”“当真!当真!姑娘可要好好活着,将来报仇啊!”

我拿起大娘手中的馒头便往嘴里塞,我得活着,得活着去见兄长。

可我最终没能等到他。

江澄决定反的时候,偷偷回来了一次莲花坞,得知我还活着,便要来接我走。他说,兄长失踪了,他找遍了南北大江,都没能寻到兄长的踪迹。他搂着我的头,心痛的说:“龙葵,师兄必将抢回咱们的家。”可我却在他的怀中落泪了,我说不清原因,可我知道兄长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龙葵,别哭,别怕,师兄带你去找师姐,你就安全了,就安全了,别怕。”

我摇摇头,“师兄,我不怕,我也不走,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赢的,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龙葵在这里等着你,等着兄长,这里,总得有个人守着我们的家。师兄,把兄长的随便留在这里陪我吧,万一兄长回来,我还能把剑归还于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好。”

我知道,我等不来他了。

暗室之中藏有一种上古秘术,因伤身损心,被江氏祖先封存于此,却被我机缘巧合之下破解,只要,只要以处子之血祭剑,便能将这剑变为一品灵气,主人也自是灵力大涨,只要,有人肯祭剑。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想借口,让兄长把他不离身的剑单独留下,只要一刻便好,却未料到,一切都是天意。

我趁夜偷偷引了温室之火,那火烧了江家,烧了莲花坞,我江家世世辈辈的怨气化在其中,还有什么,比这火更毒呢!望着这一池烈火,那其中微微颤动的剑,我毫不犹豫迎身跳了下去,“兄长,我来了!”

大约那温氏之火过于阴毒,我未能如愿成为剑灵,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周围全是恐怖的怨声,黑气一团胜过一团,向着我不断袭来。“兄长!兄长!”我紧紧抱住自己缩在一角。

不行,不可以,兄长在等我,他需要我,我不能这样懦弱下去,不可以!

“啊—”一声嘶吼,我腾飞起身,悬在空中,吸纳着周围的怨气,终是,我不再是曾经那个柔弱的龙葵。那些不断向我袭来的怨气,最终敌不过我手中的箭。

我记起幼时兄长与我练功时的模样,兄长,我来了!

大约是在剑身中待过,虽没能化作剑灵,却依旧靠着那丝气息寻到了他。

夷陵,乱葬岗。

他被温晁丢在一片尸体之上,杂草盖住了他满是血的身躯,若不是周围想要吸食他的团团黑色鬼气,我根本看不到他。

“兄长!”我一面射箭驱散他周围的鬼气,一面不断靠近他,这一次,换我来护你。

我终是来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捧起他的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兄长该是强大的,该是替我阻挡一切还依旧谈笑风生的偏偏少儿郎,却是最终回不去了。

我的泪水滴到他的脸上,他有了感应,挣扎着看了我一眼,昏睡过去。

我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替他驱散那些想要吸食他的怨灵,直至,他醒来。

他看了我许久没有说话,我知他气什么,只敢低头不语。末了,他长嘘,“罢了,如今这世道,我已护不住你,还不许你自救吗。”

他望了望周围,“龙葵,我们必须要走出去,去寻江澄他们。”

他随手折断一根竹子做成竹笛,以此为武器。

“你不好奇我为何不佩剑了吗?”

“我知晓,兄长的金丹给了师兄。”

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不然以兄长的身手,何至于被温晁小儿作弄,不然师兄身上如何会有兄长的气息,不然我如何以身祭剑却无法成为随便的剑灵,我的兄长,他再也不会笑了,他成了来自地狱的夷陵老祖。

鬼笛一声,号令百鬼。

那日我与他分头寻出路时,笛声一响,我便不由己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我便知道,此生,我们真正无缘了。

他不敢置信摸着我的脸,那是一张冰冷的脸,鬼,是没有温度的。

“龙葵……”

“兄长,那我可要成为众鬼之首。”我笑道。

“不!”他嘶吼,双眼布满血丝,甚是可怕。

“兄长,这样不好吗?以后,龙葵再也不会走丢了,只要兄长需要龙葵,龙葵便能随时出现,龙葵就是兄长手中的剑。”

“温狗,我必要屠你满家!”

正如我们所愿,兄长仅靠一人之力,号令百鬼,便让温家满门覆灭,人人叫好。

可,短暂的安逸之后,所有人便把矛头指向兄长,那样可以与整个温氏相匹敌的一个人,若是起了异心,他们之中谁还能出来第二个魏无羡呢。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再有人感激兄长的屠温之功,更多的是担忧、惧怕和想毁灭之!他们开始从我说起,从江家的小弟子成为夷陵老祖手中的鬼开始说起,从我当年一个柔弱小女子如今却手握数百条温家的命开始说起。

就连江澄,他都开始质疑兄长,我几次想脱口而出金丹之事,都被兄长用笛声打断,遣我离去,如此,他们之间的误会便更大了。

“兄长……”我每次见到他只能浅浅的低声轻唤,我为鬼,只能生于阳光之外黑暗之处,除非他的召唤,可兄长,他召唤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只能在黑暗处见他默默伤神,所幸,还有师姐,还有能让他放下一切的师姐去依靠。而我,只是越来越像一个鬼。

终是,那场大战开始了,众家联合讨伐夷陵老祖魏无羡,一如当年罚温一般,夷陵之人奋力杀敌,却难敌百家。我心急兄长为何不召唤我,他自始至终没能吹响那枚鬼笛,可以他没了金丹的凡胎肉体,如何与百家联合相敌,我终是明白了,兄长这一役,根本就没有打算活。

我忍着太阳灼烧的剧痛,死死抓住了他向着悬崖下降落的身躯,“兄长……”他用那双猩红的双眼看着我,他在笑,他握着鬼笛的右手慢慢抬起来,轻轻放在嘴边,吹响。

鬼笛声响,我不得不慢慢松开手,“不!不!”我拼命向他摇头,不要吹,不要吹,可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松开,他在我的手边坠落,而我在最后的笛声中,隐去山林。

纵使我满面是泪,纵使我头一直转向他落下的地方,纵使我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我,余生的设定便是如此,我是鬼,他的鬼,而他是号令百鬼的老祖,我只能顺从,即便我还有一颗心,即便我心中还有千万不愿,我都不可能违背他的那声鬼笛,可自此,鬼笛无声,我又该如何度过余生。

我知道,师姐为他死了,他的心,其实也死了。

我的心终是被鬼同化,没有了一颗心的鬼,活得无伤无痛,无乐无忧,鬼笛最终息声的地方,便是我的容身之处,日复一日,我不会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直至,十六年后,一阵笛声将我召唤,那声音很是熟悉,我扭动着十六年为此转过的头颅,想要看清笛声的来源,是你吗?我记忆模糊的那个人……

 

“管他熙熙攘攘的阳关道,我偏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

 

“好,我陪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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