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游破罗志 第二十一回
齐骞魂咒惑子农 大军兵败进后营
心想安国征不久,谁知此去难回头。
先失人和缺地利,毒咒一到大事休。
扯断竹简烂战书,鼓声风近汗尽流。
百万儿郎此折尽,强贼压境何解救?
话说上回,彭梓昭性命只在顷刻,子农心想擒得,梓昭弹出钢爪来,喊道:“狗贼要你的脸来!”唰唰舞动起来,子农大惊,合剑就挡,慢了一步,钢爪划断胡须头发,梓昭手快,直接抓住,子农回剑来砍,听得弓箭声,拎马躲开,乃是二年放箭掩护,彭梓昭趁机捡刀策马跑了。
梓昭虽跑,口中还道:“老贼你走运了!下次要你性命!”子农胡须都被挠断,大怒要追,樊锦早奔来,挺五钩神飞枪道:“你来!”子农心知樊锦不好对付,一挥大剑,士卒推进,樊锦见了回阵中,指挥兵将且战且退,撤回大营,虽说折些兵马,喜彭梓昭得了子农头发胡须。
回到大营,樊锦通报了张律师,彭梓昭将得来须发交予齐骞,骞对众人道:“就靠这些,张元帅用些计策,不出半月,子农必死。”赵信道:“若要摆祭坛,需何方神灵的牌位?”骞道:“不须神,只求下阎罗大王罢了。”
当日再无事,第二日,齐骞叫摆下祭坛,就在大营外圈,中间放一个大石头,骞使子农须发做成一个小人偶,呈抱头之型,周围一圈点上一百枝蜡烛,再供一圈胡香,兵将皆退到几十尺外,齐骞站在祭坛中间放下一个令牌,待午时近三刻,举起那条长鞭,口中念念有词,一个时辰后,蜡烛尽灭,令牌化灰,齐骞迷迷糊糊起来,回去复命。
士卒扶齐骞回去,坐在椅上,张律师道:“如何?”齐骞道:“此一回,吸其一成魂魄,魇可入梦,作法十次,可要其命。”说罢昏睡去,律师叫人扶下休息,赵信道:“等十日,再看如何。”
当天晚上,子农忽然神思困倦,头痛不止,才到一更,众将见子农劳累,请去休息,子农料理不得军事,只好睡去,刚躺上床,便昏昏睡去,梦中子农落在一片林中,树干如身,枝叶如四肢,天空乌云一片,风声如鬼叫一般,子农越发不适,急忙要走,突然一脚踏空,子农大喊,摔进一片湖中,支满破刀残剑,湖水发黑,突然从湖中浮起一堆鬼来,各种打扮都有,都是子农杀的人,纷纷喊着来讨命。
子农恐慌要退,哪里逃得出?一脚踩空,倒在刀剑上,霎时惊醒,头颅如烈火燃烧,再看周围,如睡前一般,想是梦魇,便难受起来。起身叫人寻军医来,军医急忙来看,探不出是何病,早惊起阿拉贡众将,无方可医,第二日张律师派兵骚扰,阿拉贡等出去交战,律师听报子农不出来,想是出事了。
齐骞这一日又摆祭坛,这次在近营外,有兵将相护,子农当晚更是痛苦,一连五日,越来越近,子农或梦年轻征战,或梦兵败归来,只是最后都掉进那黑湖中,唯有自尽,方从梦中解脱,起来更是痛苦,第六天以后,子农反而精神,当日升帐,众将见子农眼球绽于外框,声发若震雷,都吓了一跳,子农万分焦躁,营中无人不惊畏。
骞做法七天,子农已经散尽七成魂魄,第八日,要往高坡上去做法,俄封道:“最近罗拜哨兵时常偷看齐老师做法,那地方早被发现,若是敌军察觉,派大军来抓老师,如何是好?”张律师道:“便去,今日便要子农死在这高坡上。”随后点起兵将布置,齐骞到高坡作法,刚摆放整齐,被罗拜探子发现,急忙回去禀告。
子农得知消息,急要去擒这齐骞,阿拉贡阻挡道:“元帅岂能轻动?敌军必有埋伏,我带些兵马战将去杀那厮就是。”子农道:“你就守营!本帅亲自带兵去擒那贼,直亲手杀了他,我才好过!”阿拉贡劝阻不住,子农急点了八千铁骑并两千瘟兰吉步兵并穆熙与张立德二将,急忙出营去,阿拉贡放心不下,令睿徽与唐岭业带几万兵马在后跟着。
且说子农一骑在前,众兵将在后紧跟,老远望到齐骞,快马加鞭,恨不得飞上去,坡下老远处却有俄封带兵列阵阻挡,子农哪里会管?带兵冲击过,俄封等死拦,子农与二将快骑先过,后面士兵被俄封战住,跑不多久,又飞出杨达叶与蔡于鹍来,带兵马截杀,子农乱剑就砍进去,乱军之中张立德并一半兵马被围,冲不来,只有子农与穆熙一千快骑冲过。
穆熙在后喊道:“元帅慢些!”子农哪里听?又行不多远,炮响两声,二年带兵马出来,二将乱锤就打,子农还是冲,穆熙拼命跟上,只有二骑脱出,穆熙道:“元帅莫去!坡上定有埋伏!”话音刚落,飞马奔出樊锦来,道:“老贼来战我!”子农快马就过,樊锦冷笑道:“那后面那个就留在这罢。”说罢挺枪来战穆熙,穆熙如何挣脱得开?就与樊锦杀了起来。
子农一骑如疯了一般冲上,大喊道:“妖道你今天死也!”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又在那森林中,子农大惊,可又是梦中?子农虽想,马却不慢,往前直冲,又进那湖中,周围死人又起,子农道:“果真是梦!”死鬼乱喊,方寸大乱,举起剑正要自刎,剑刚擦到脖颈上,流出血来,突然湖水消散,子农睁眼见齐骞正在前面做法,刚要撤剑去砍,齐骞浑然不惧,刚要砍下去,后面飞出赵信来,快枪后背穿胸膛,子农等时口吐出鲜血来,怒目圆睁,剑还要劈,道:“要死,与你这妖道一起死!”大喊一声,侧面早飞出彭梓昭来,手起一刀,把子农头颅斩下,可怜盖世老英雄,今日横死大刀下。
彭梓昭笑道:“张元帅好安排。”齐骞道:“战未结束,我便撑不住了。”说罢昏倒,赵信叫快骑保护回去,和彭梓昭领着早埋伏好兵马,下去助战,梓昭刀挑着子农头颅,一路冲下,口中道:“子农已死!想要命的快快投降!”罗拜军看到元帅头颅,无有不惧不悲的,反王军士气大振,杀败了罗拜军,睿徽等几万兵马,张律师早有准备,叫四部主带兵厮杀,彭梓昭一路冲下,震撼睿徽等,虽然人数优势,也都渐渐下风,有诗为证:
咒计齐出高坡场,挑级大刀威武扬。
罗拜儿郎皆震动,悲号元帅今已亡。
睿徽与唐岭业折了大半兵马,急忙逃回大营报知阿拉贡,乱军中张立德正要逃跑,被蔡于鹍打断马腿,杨达叶赶出来杀死,穆樊二人战到十七八合,被樊锦一枪刺死,罗拜兵马大多杀尽,赵信却不收兵,带着大兵与四部主会合,反守为攻围住敌营,第二日张律师亦到。
阿拉贡闻得子农战死,好不悲伤,更是恐慌,律师大军围困,军中士气大落,急忙让人去余封大营求援,自己且在营中守护,第二日张律师攻营,阿拉贡沉着指挥,勉强还支得住。
那被派去的军士连夜赶到余封大营,余封得知消息大惊,急忙点起兵马去助,阿里夜道:“抽兵调兵,如今大营只剩下二十万兵马,应让阿拉贡撤军回来,怎能再点兵去助?”余封不听,点战将并几万大兵去助,一连三日没有消息,余封派人去打探,营外却来了个罗拜服装的将佐,进去见余封道:“大营被张律师攻破,阿拉贡将军带兵要退,请您派兵接应。”阿里夜道:“才几日便破了?定有诈!”又道:“我且问你,阿拉贡将军什么出身?大军昨夜兵号是什么?”
那将军道:“阿拉贡将军曾是漠中好汉,大军兵号是大涂。”阿里夜听得对,也不知说甚么好,余封细想道:“大营现在还有十万兵马,不敢再分兵,可让将军带兵赶回来,我自开营门相接。”那将军听后,急忙上马奔回去。当日晚上,外面一枝兵马在外叫门,阿里夜与余封在营上点灯看,兵卒穿着罗拜战甲,只是这里少一块,那里丢一段,似大战过一场,为首的那个黄黑皮肤手拿弯刀道:“我乃是阿拉贡,敌兵在后,余将军速开营门!”阿里夜细看前军号服,都是正着穿的,将盔带簪缨,阿拉贡催道:“敌军将到!”余封道:“开罢!”
开了营门,阿里夜小心看这兵马动向,若是急忙涌进去,必然是敌军假扮,见他们慢慢进来,心刚松下,兵马后军“嗤嗤嗤”往营上射出几百枝箭来,阿里夜与余封急忙躲,那拉营门的就被射中了,那枝兵马让开一条道,飞马一个将军:
破甲掩身双枪亮,一扯残袍银鹞相。
单目黑马先前奔,正是蔡军号起阳。
这人便是蔡起阳,手持双枪道:“快冲!”前军兵马一同撕掉号衣,将仍头盔,这将一马当先,杀进营地中,原来张律师在子农未死前就暗传信给起阳,让他带着号炮兵马迂绕偷偷到二营中间等候,前日余封派去的支援被起阳杀尽,律师大军围困阿拉贡大营,哪有人出得去,时候已到,起阳出此计策破营地。
阿里夜与余封中了计,赶紧指挥压住兵将,有道是:四面歌残终破楚,将登金台伐纣武,直教兵郎扫罗若河浪,中阻基石尽摧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