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站：地域之诗21

Neither，sans和ink sans盯着那片之前是雪镇，现在是空地的区域，陷入沉默。

“ink。”Neither开口时把他自己都惊了一下：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尖锐，听起来如同用手指挠抓玻璃般。

这是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他的脖子连带着声带都被砍断了一部分，要不是因为他强大的hp恢复速度，现在能说话都是个奇迹。

“那些房子，或者说整个雪镇，都去了哪里？”他的大拇指指下意识按向脖子，然后被一层紫晶挡下。

“我也不知道……但是，它们的用途是很明确的：Cross想用这些数据重新构建他的世界。”ink sans走上前，挥动画笔，把一个个怪物身上的伤口用颜料画“没”。

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们全部活下来。

“这样吗……”Neither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旁边拎来一个铁桶，把它往放在一个装在屋子外面的水龙头底下，并打开水龙头，静静等待水装满。

闭上双眼，聆听着悦耳的水流声，Neither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终于久违的放松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这一刻的平静能够持续到永远……

可惜，希望之所以是希望，是因为它不切实际。

“靠！看看这里吧！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能让我满意的解释！”嗯，是fell的声音。

“呃，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至少没有人牺牲不是吗。”ink sans尴尬地回答着。

“哈，对了，就是你引起的这一切对吧？！你必须给我的兄弟好好解释一番……”

Neither默默关上水龙头，摘下面具，擦了把脸，混杂着血液的水滴稀稀落落地滑落到地面，在洁白的雪上盛开朵朵红色的血花。

“啧。”他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却一不小心扯下来一大块肉，顿时嫌弃地把它扔掉。

右手再次下意识按着脖子，Neither开始思考起一些严肃的问题。

“利用数据，真的能够完美修复世界吗？”他再次把面具扣上脸颊：“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就不用再走这种弯路了，直接一步到位多棒啊。”

一阵钻心（物理）的痛感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差点摔倒，勉强扶住墙壁维持平衡后，Neither拉开衣服端详着胸口处那个狰狞的大洞紧皱眉头：“我之前到底是发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