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二十、如烟20-1~20-2

20-1

        “咳咳……”一阵焦臭味钻入鼻腔，将杨排风呛醒过来，“是什么东西烧焦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刘皓南正坐在火岩洞口外边烤鱼，也不知烤了多久，整条鱼已黑如煤炭，一旁还散落几棵树果。

        “你醒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杨排风撇了撇嘴，“我一点不饿，倒是困倦得很，得再歇会。”

        刘皓南哼笑一声，道：“你已窝了三日，还能困乏？”见她置若罔闻，又要躺回火岩床，又道：“就算再怎么装睡，也改变不了亲爹的身分，倒不如……”

        “胡说！我、我才没有装睡！”杨排风似乎有几分不安，张望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你瞧那鱼烤得都成了炭，根本不能吃，还熏得人头昏脑胀，我这才……”

        也不等她说完，刘皓南便起身一脚踏熄了炭火，随即单刀直入地说道：“与其东拉西扯地推托逃避，不如先静下心来，听听令尊的往事，再行思索日后该何去何从。”见她神色已被说动，便捡起地上的树果，抛掷过去，又道：“你一离了石室便不言不语，滴水未进，在火岩床窝了好几日，即便不饿也是口干舌燥得很，先啃几口树果再说。”

        杨排风一愣，不知为何眼圈竟微微发红，也许是多日未进食真的饿得紧了，稍加犹豫后还是抓起树果，啃了起来。

        刘皓南心中一宽，坐回原地，娓娓道出往事。

20-2

        “邵家与刘家渊源已久，早在世祖神武帝开国之前便与邵家先祖景文公相交甚笃；北汉立国后，景文公文武双全，官拜枢相并册封延宁郡王，为我北汉第一重臣。只叹当时局势动荡，世祖与景文公为国劳心劳力十余年便先后离世；睿宗孝和帝继任后，赵氏自立为宋，北汉外患更剧，虽求助于辽国仍只能勉力支撑；孝和帝驾崩后，本由我祖父天会帝继恩承传大位，但朝中部分重臣图谋不轨，拥立刘继元为帝，逆臣郭无为盗窃玉玺，侯霸荣更是在宫中策动兵变，我父承泽太子当时年纪尚幼，险些遭害，幸有你祖父邵兴率五大家臣相救，才侥幸逃过一劫，只可惜当时大势已去，家臣尽为间党所害，只剩邵、卢两家，天会帝也下落不明，北汉正统至此已势单力孤，无力回天，只能辗转流亡，途中艰险环生，幸德邵家鼎力扶持，才不致断绝香火，对此我很是感激。至于刘继元等窃国一派朝纲紊乱，治国无方，短短不到五年便为赵宋覆亡，北汉国祚亦就此断绝，我至今复国未有所成，实在有负刘家先祖，也愧对历代邵家英魂。”

        杨排风自幼在杨家长大，向来以杨家人自居，杨家老令公原为北汉大将，最后在兵困太原之际被劝降投宋，此后虽为镇守边关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但阵前降敌一事终究不甚光彩，因此杨家上下素来避谈这段往事，她对北汉史事仅仅在街里闲谈间略有耳闻，所知者也只是北汉仅仅盘据一地却妄自称帝，且施政无方，腆颜事辽，最终又冥顽不灵，迟迟不肯归顺大宋，致使太宗皇帝不得不引水灌入晋阳城，牵累无辜百姓等等恶名，识得“耶律皓南”后，对北汉的厌恶更是有增无减。此时此刻得知自己原来是北汉重臣之后，且与刘家有如此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