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当我二十岁再看笑猫日记:原来球球老老鼠是我的生活楷模

第一次阅读笑猫日记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2013年。
转眼十年过去,我已经高中毕业。这个暑假我去了久违的新华书店,看笑猫日记。
第一次到市区里的新华书店是我初一,2016年,家里在市区贷款买了房。
那时候南大街的新华书店还有三家,一家主要卖人文社科,一家青少年阅读,一家青少年教辅。
在我高一的时候只剩下两家了,一家青果书房,一家青少年阅读与教辅。
2023年暑假,当我高考完再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家,主要经营青少年阅读和教辅,和电子学习机。

书店里的人寥寥无几。还能看到少年时的老朋友——笑猫日记,不能不说是幸甚至哉。
小时候读《保姆狗的阴谋》,后面的附录说小读者们成了爸爸妈妈。那时候觉得天方夜谭,离自己很遥远,直到现在我19岁,方觉现在的自己离那时候的自己才很遥远。

小时候家里很穷,也很节俭,只有我考到年级第一的那次,我妈妈才允许我破例买了两本《笑猫日记》和《怪物大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很多同学家里都有全套。
小时候,我妈也像杜真子妈妈一样不赞同我看这种“杂书”的,我曾带着妹妹在烈日下走了几千米,去最近的一家明都超市看书。当然还得自己再走回来。
那时候我以为我会看一辈子笑猫日记,十几岁的我怎么会想到,一辈子很长,可以发生很多事。
后来家里遭遇火灾,搬家。我十二岁那年,我所珍藏的笑猫日记,怪物大师,查理九世在火焰里,在灰烬中与我说再见。
再后来学业日益繁忙,笑猫与球球老老鼠被我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
直到我再度来到新华书店,打开这本《笑猫在故宫》

网上的评论褒贬不一,但对我而言,杨红樱女士是真的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我的童年不是快乐的,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当读到这些书的时候,可能我才真正的有童年吧。
我最为感谢的一点是,这些书培养了我不断阅读的习惯。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甚至说是算得上贫困的家庭而言,个体的成长之路难而又难。
当我的同学父母是医生老师的时候,他们可以在高考后跟父母共同谈天说地,我跟父母在我初中已经没有共同语言的时候,阅读便是唯一的出口。
我承认,我做不到向我的同学一样那么爱戴我的父母,但我想这不妨碍,我因为他们选择让我接受教育而感谢他们。
即便他们思想还有封建残余,即便他们从孩子的成绩身上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即便他们易怒暴躁,也就算了吧。
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自己所处时代的受害者。
所以怎么可以不心怀感恩呢?若没有杨红樱,没有这个时代,我如何能够结识我优秀的同学老师,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再翻开《笑猫日记》才惊觉,原来杨红樱阿姨,早就预料到我们有一天会告别球球老老鼠和笑猫。所以“杜真子有一只猫,他会笑。还记得吗?”

再翻开《笑猫日记》才发觉,原来来球球老老鼠已然成了我生活的楷模。

那段我不知为何而活的日子里,有人跟我讲加缪的存在主义,跟我讲认清现实而又努力活下去已经是英雄了。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英雄不做狗熊。
当我看到球球老老鼠时,不禁笑了。也就是了,成狗熊就成狗熊吧,热爱每一份光阴也就够了。纵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纵使一辈子活在阴沟,难见阳光,也不妨碍自娱自乐,幽默风趣。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