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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言

2022-05-08 23:53 作者:吟游诗人_Lotuseau  | 我要投稿

我极力支持有不同的声音,包括对有据的赞扬,当然也包括有据的批评……

《巨人》可以被视作是我的哲学启蒙之读物,它引导我对世界做了很多思考。

我也有解读《巨人》的想法,正准备用拉康、黑格尔、萨特等人的思想去解读这部作品……

《巨人》的世界观可以说和北欧神话的世界观很像,甚至价值观都很像——对一切无意义和悲剧的确信和承认,然后在废墟上透视通往拯救王国的远景。

我隐约觉得谏山创可能会读过黑格尔、萨特、尼采甚至读过弗洛伊德、拉康。还有好多好多哲学命题和思想流派,我都觉得在《巨人》里有所回应:

「自由」「主奴」「自由意志」……这不正是黑格尔研究的东西吗?艾伦号称最向往自由的人,可他却是最不自由的一个人,他否定墙外世界给墙内世界套上是枷锁的同时,不知道又背负了多少枷锁。他是为他自己而「地鸣」的吗?

记不记得第二季结尾的时候让和小贝的对话,“是谁又有谁真心想要杀人啊?会有谁真心想要做这种事情啊”第三季开头,阿尔敏举枪杀掉肯尼的部下而质问自己为什么是自己先开的枪,而兵长却回应他“正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手弄脏,我们才免于失去一名同伴”是啊,不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东西,谁会做那种事情啊。

还记得那段关于枭的“记忆碎片”吗?“如果想要救三笠和阿尔敏,还有大家的话,就必须支配这份力量”可艾伦挂念的何止这两人啊,而是墙内的整个世界啊,可以说这是,他一开始就是全剧最不自由的人,一切都是被用始祖之力计划好的——那个让墙内世界可以继续存在的计划。

虽然我不认同艾伦的做法也不打算为他辩解,但怎能不理解艾伦好吧,其实我已经在为他辩解了。面对这种近似无解的局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我去做我就能比艾伦更周全吗?不论怎样做都会有被选之人的尸骸出现啊,不管墙内还是墙外,总有一方消失去才能斩断主奴的锁链啊。


人相互之间,又到底又为什么会成为「敌人」和「敌人」的关系呢?这注定是一段斗争至死的「主奴关系」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们这样矛盾着啊……如果执意要用「地鸣」这样的方式斩断这「主奴的锁链」的话……那么是否有资格面对「被弃之人的尸骸」说那是美呢?谁有资格剥夺谁的生命呢?每一条生命都是伟大的啊!既然要前进,如何才能不舍弃一些生命呢?

不前进就会死啊,就算知道前进的路上又会逝去众多生命,也只有不停地前进啊!

“只有对一切尘世存在的悲剧、无意义彻底确信,才有可能透视出一种从废墟中升起的通向拯救王国的远景”


令我感动的是,哪怕其他动物,《巨人》(三笠外传)也没把它们刻画得毫无意义,也只是说它们因为残酷的锁链而不得已被夺走生命啊,一个生命都没被忽略啊,正是因为知晓生命的伟大啊。

我觉得,艾伦可能只有等到没有高墙的黎明到来,再擅作主张地哀悼「逝去的生命」以此来奢求被选之人「不可能的原谅」吧……

艾伦多次照镜子的画面,让我想起拉康的「镜像论」。

艾伦经历着镜像双重异化的过程,即被小他者a异化自在结构之后,又在大他者A的要求下,投射他的这个被异化的自在结构全剧最不自由的就是艾伦……甚至最后也因为只剩四年时间而对吉克作出那样的回应。

艾伦和三笠童年的种种悲惨遭遇,以及艾伦对三笠的情感,三笠对艾伦的情感,让我很想用拉康的「欲望」来一探究竟。


在我看来,三笠最后是以对象征秩序的一面的超脱,杀掉艾伦,杀掉自己对象a在象征界的表征又被象征秩序的另一面捕获因为最后驱动三笠杀掉艾伦的,依然是被象征秩序结构的理性,即大他者A的欲望。果然,无论黑格尔的主奴锁链还是拉康的象征秩序,都是不可摆脱的啊。三笠亲手推倒刻画对象a的神像那是何其的悲伤与痛苦?又需要多大的无私与勇气。


作品不断重复出现的「意义」这不正是存在主义所探讨的东西吗?什么是意义?意义就是对无意义的确信,再透视通往对虚无的拯救的途径啊。

「城墙」「无法逾越的高墙」「巨人」「自由之翼」「花」这些隐喻,这些符号背后的所指究竟是什么?这些隐喻,结构得是何其精彩。



《巨人》的配乐真的非常精彩,特别s4ed恶魔之子那句「就算这些话能被翻译的话,也无法传达真正意思」,这一下子就让我想到结构主义语言学的「能指链的滑落」。

这里我想说的又是《巨人》作为一段被言说的故事,是不可能完整描述那个世界的。

还有很多很多哲学伦理学命题如「超人哲学」「强决定论」「正义」「道德」「罪恶」,《巨人》都有所回应……

那么用我那半壶水的马哲知识,发表一下暴论:纯粹暴论,不要丢马爷爷的脸吧)


《巨人》作为一个“精神客体”,是可被不同主体实践和认识的。其实践和认识的主体早已不是谏山创一人了。

为什么会有人期待动漫能改结局,因为动漫对原作本身就作了不少改编,甚至漫改影本身就是一个改编,所以《巨人》这部作品本来作者就不只是谏山;op、ed尽管听说都要谏山创过目,但作词者不是谏山吧,特别s4「恶魔之子」「崭新的大地」对艾伦和三笠心理的言说,不是谏山做的吧;读者们对作品的探讨和传播,本身也就在改造着这个“精神客体”。

所以作为动漫制作者们、作为配乐者们、作为读者和观众们,都已成为实践主体的一部分。

尽管那个世界是想象的,但它作为一个世界,应当被视作具有我们所处的这个现实世界特性的一个世界。所以某种意义上,我们所有知晓它的人,既是当下现实世界的一份子,也是那个世界的一份子。

可以这么说,谏山和我们一样,是这个世界的「后在」的存在者,也因此是这个故事的读者,也是这个故事的讲述者和传承者。

如果把这段故事视作对那个世界往事的言说的话。那么同我们对现实界的历史故事的言说一样,所有关于那段往事的言说,也都是对这个「想象世界的往事」的「记录」以及「记录」唤起的回忆,这个回忆是作为共同的记忆的记忆。这有点恩格斯所认为的:“思维是人类过去、现在、将来的所有人类个体的思维的总和”的那个意思。

因为记录和回忆只能「模拟」往事,不能「还原」往事。就像s4ed那句「就算这些被翻译的话,也不能传达真正的意思」传达真正的意思就是完整的还原那段往事。

谏山可以被视作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传承者,解读者,而非这段故事的创造者。这段故事被谏山讲述的过程中还仍留有许多「空白」,因为谏山创并没有,也不可能完全讲述这些「空白」,因为他始终只是一个讲述者而已。且不说这部作品还有那么多没被解释的地方,关于每个人物的心理活动,谏山也不可能全部画出来啊,这些正是应该由我们去讨论的关于他们的故事,他们的传奇应该由我们一起去讲述啊,被选之人的意义可以有我们共同去建构啊!

所以,无论《巨人》怎样被评价,其本质是对那个世界发生的往事的非常具有可读性的一段「记录」,我期待的是更多的人去往那个世界,再以各自的视角和方法去解读这段关于那个世界的「尘封记忆」……把他们的故事讲述下去,传承下去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些想象的能指爱的深沉啊……我永远忘不了104期,忘不了这个想象的世界里活生生的人啊……他们绽放的笑容,我怎能忘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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