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聊聊】社会上的惰性到底来自哪里

整个社会本身的这个惰性来自于哪里?就是宏观意义上的或者这个经济文化层面的,反正各个层面的惰性很多来自于就是地租实力阶级,因为一切商业活动或者社会活动,甚至是公益性质的活动,你开展活动就要收钱,要目前其实都有一个铁门槛。你得有块地,得有一个场所。小朋友是高中生基本上都不知道这一点。如果说是只是非常小规模的,弄个摊儿在街上这样去,因为在街上有人流,那也可以实现就是你的劳动创造出来的一些产品换成公众的钱。你支个摊子顶多养一两个人,因为我规模稍微要大一点的一个规模。而且就是说你要注册要得是法律上的一个财政个体、民事个体,民商个体,在法律上你是可以跟别人产生名商关系的,你就得怎么样?你得有一块地,你得交钱。要有人说那我做微商,我做淘宝,那你得跟淘宝租淘宝的店铺,当然说你规模很小,当然不要交什么钱了,那么或者说你得买它的流量,相当于你要让别人知道你这块地上在干什么,或者说你这个网站,你这个页面,你这个小网店在干什么?你在买它流量,你得有它的窗口,你就发现无论是物理空间还是虚拟空间,维持着这个空间的,让你可以占用这个空间来进行一个市场性的交易活动,或者说一个公益性的一个募集和捐赠活动,你都需要交钱,都要有一个场所要交钱,这个场所本身的存在,这个东西就是非常严重的。
就是说我举个例子就是我们那边有一个公益晚托班在苏州,他们在一个城中村租了一个场地,一个月的房租3300 元,里面有二十多个孩子。然后在有寒暑假营的时候,一年有三个月,他是每个月可以一个人收 400 块钱,暑寒假的时候那是全托的,那他平时的时候可能只有 100 块钱一个人,他另外 9 个月,因为不是全托吗?或者少一点, 200 块钱一个人,这个我还没具体去问那里,3300 块钱一个月的地租,你在这个生意也比较好的,或者就是赚的比较多的才 400 块一个人, 20 个人才 8000 块。那你平时 200 块钱一个人, 20 个人才 4000 块字。 而且要覆盖人员工资。这晚托班里面有两个老师在苏州,你要让他这个人有点盼头,苏州的平均工资,要让他有点盼头的话,你最起码 5000 块钱一个月,你得思考清楚这一点,他现在是现实的运行是降薪降到 3000块钱一个月了。
你这个城中村这是这么大块地,如果我拥有这间房子呢?那我告诉你城中村里面那个房子价值,可能有三四层一幢房子,只租了一层,第一层 3300 块一个月,这个一套房子的话,它拆迁的话可以拆成三套房子,或者按户口。如果你有小孩的话,还可以多 60 个平方,或者多 100 个平方,要把整个一幢买下来的话估计可能要 400 万。如果说你本来就有 400 万的,就算你这不收这些人的钱,你做这个公益都可以做几十年了,你都可以做几十年了,而且你要发起一个活动,难道你先要有几百万买房子?这就是这个鸡生蛋,诞生鸡的问题。我要发起一个事业,发起一个活动,在这里造福于一批人,或者说在这里去进行我的这个企业的一个发展。我还没发展呢,我还没有钱呢,我凭什么就有这幢楼?我凭什么就有这几间房子?我没有呢?我顶多有几万块钱。在这个意义上讲就是这个地租就特别惰性,因为他这个工益晚托班都是外地的工人子弟,这工人一个月一天干 12 个小时以上才赚 6000 块钱。如果说给他的小孩一个月交 4000 块钱是负担也挺大的。你付扣掉地租之后覆盖不了人员工资,那我就多收呗,收到500,收 600 块钱一个人,这个下面平时晚托我收到 300 块钱一个人就交不起了这个钱了,因为你这个外地工人他要想留在这个城市里面,他得供得起楼,他两个夫妻两个12000,如果他在这个城市还有留下来的一点点的希望的话,那是首先他自己也得交自己房租?他能攒到钱或者他愿意在这打工,是对于这个碗托班的价格只能支撑得了这么这么多。
但是说有人会辩护说,如果不是有地租阶级,你根本发起不了这个事业。我们摸一摸头,就是如果没有一个对于土地和房屋使用的一个垄断,然后可以卖出去。他说如果没地主你就租不到房子,你就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他就是这是金钱上的限制,但是这个限制它比较小。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这个比较小的限制不存在的话,你反而就做不了事情。那我说你直接免费给他做,这个事情对你的社区都有好处,就是这个逻辑。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我们租房子出去的人是对社会有贡献的,因为正是我们愿意把房子租出去给你们住,给你们用,给你们赚钱,给你们就是提供社会服务,你才能够做这件事情。我如果不愿意做的话,你就不能做这些事情了。那时候如果私有制不存在的话,那只要就是说我集体有这个需求,我就安排人在这里做,这一分钱都不要花是不是?你这个限制不存在不就行了?所有的社会财富都是社会共同生产的,而且是一线劳动者的劳动在其中份额居多的,这是个名义问题。
他这意思就是没有老板就没有工作,或者没有地主就没有可利用的土地的?这个都是非常幼稚的一种想法,他明明是个限制的设定者,那么他反倒说没有这个限制,反而你就没有自由了,这个是我们要澄清的一个谬论。我们就这个东西要说清楚,就是说你任何一个活动,就是说要从社会共同体当中批量的获得资源,然后集体批量的生产特定的一个产品,或者说一个服务。然后社会给你提供资源权,只是钱,是一个资源的通用的代币,通用的一个兑换权。你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产品服务换来的资源里面就有一部分额外要给地租食利阶级,那我们就要去思考了。那么在现在这个社会,谁更容易成为地租食利阶级?那谁更容易攒房?
我们本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你进行了一个集体的一个活动,你想要去让资本增值获利,某种意义上获得这个市场的原罪,所以要求你支付这个地租。在理论上说勉强,我们想一想是需要的,你超额获得这个利润,你把这个地租提供给场地所有者,比如说工业用地的地租直接是给国家的,变成公共设施基建,这是有它的天然的正当性的。然后公益组织做得相对较好,会有一些机构性的补贴,就是说我发现就它不是直接的政府部门,所以你这种原罪性,所以一个让你赚到的钱的一部分资本增值的一部分人拿出来付地租,这个地租又是回馈给全社会的,那这个可以理解。由于我们是个社会主义国家,那么个人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劳动者,他在城市或者说在任何地方参与劳动,他虽然说他自己不构造成一个市场的大型的法人,或者说一个民商式主体有限责任。那种民商式主体虽然他不成为这种东西,但是他要参与劳动,他也要有场所,尤其是分工流动起来了,通过高能教育从原生家庭所在的地区流动到一些大城市前沿,那产业是不随人走的,人随产业走,这些沿海城市地区、发达地区它有产业,那么人又到那边去,但是你在那边又没地方住。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他要租房子住,那么某种意义上就是这样租房子把一个地租食利阶级给养大了,明明是一个具体的现实的劳动者,反而他的力量变弱了,明明是就是不干事的,或者就打扫卫生,就是管钥匙,修电器对吧。他的劳动负担比相对小的多的,他却要拿到好多这个利益的,所以就会提供公积金,还有这个住房和租房的公积金让你可以落地。虽然你当时说在资本主义国家,是个人和企业都看成是市场主体,但在我们这里不一样的,如果是一个注册成企业或者是一种营利性的主体,有的社会机构也具有营利性,那你资本增值的这地方当然增值税也要交。另外一方面就是你一定要租,你一定要在地租上面把你吸到的血要分流一部分到整个社会上去。但是由于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个体劳动者是和这种专门进行资本增值的、牟利的这些企业是不一样的,所以说我们就会让他有公积金,当然这个前提公积金你得交,你这在一个合法的劳动关系当中有合同,然后这五险已经要给你交了,公积金让你可以去租房子住,但是由于这个公积金的份额的一个问题,就是本意是希望你能够就是有了住所之后就拉平了。你这个人本来是外来劳动者和本地的劳动者之间的一个差距,本来的目的是这个公积金,因为本地的劳动者在这个地方上设立企业有一个先占优势,然后地方政府收到的税或者收到的这个地租要转化成这个整体的繁荣度的一个提升。收取这些人获优势的人钱,然后让出一部分出来,变成你的公积金。
本来的意思就是要外地人和本地人的一个差距,所以就要求这个地方的企业和政府都拿出一部分钱来,当然劳动者本人也交一小部分钱。设立这个住房公积金的本意是拉平差距的, 就是希望就外地劳动者借助这个机制可以说我留下来,我可以租房买房,我的成本都较小,我交一两百块钱,但是我的公积金就有个五六百可抵掉我的租金一部分,让我拉小这个差距。并不是说是要让劳动者攒房,而是要拉平这个利益分配的一个差距,在再分配过程中,在很多情况下变成了一部分人拿的这个公积金很高,他攒到房子。这个差距的过大使得客观上形成一个地租实力阶级。当然他们很多人的自我认同和身份认同不一定是资产阶级性,这个公积金的再分配反而把差距弄得更大了。
在物质现实上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者。说到底在精神上物质决定意识,但是说我们的本来的基本的制度设计,以及我们的整个共同体的价值观是可以进行一定的弥补和调整的。客观上它形成了一个地租食利阶级。但是在主观上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被一种我们所这种食利阶级的意识形态所俘获,有没有形成这样的一种自我认同?那么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所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好,当然不是仅凭一个公积金的一个模式就拉到了这种差距,这个对于地租食利阶级可以占有更多的地产,然后就可以就是吃你的房租。那么我们希望一个理想的,就是说有大量的廉价公租房。我和一个北大的还是清华的那个教授观点是一样的,希望有大量的廉价公租房,这是我们的需求。需要有大量廉价公租房的存在一定会导致它的这个房屋价格的一个降低,然后也需要一个文化上的转变。正因为这个文化上转变,尤其是在追求共同富裕的一个未来,这是容易实现的。因为我们在历史上就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大家都是住集体宿舍的,就甚至一代人、两代人都是住集体宿舍的。当然我们不是说要把整个经济模式改回去,而是说这是人民的一个比较紧迫的一个需求,我们之前讲过的就把根留住。
我们的财富创造就是大工业集群里面的一线劳动者他们创造出来的,甚至说包括研发人员,很多这个我们说理工科研发人员以及提供文化和秩序的这些管理人员和这一些就是文艺创作人员,他们要留下来,现在就留下的很困难。反而是那些可以就是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有大量的收益的那些人,那他们的子女同样是没有一个拼搏精神的,他们的后路太丰厚了。他们甚至如果被这些人把持了文化的定义,甚至把持了活力和生命的定义权的话,那就会导致这文化的生命就变成一个僵死的,就是会看上去好像很宁静优雅,但实际上死气沉沉。但是说我对于文化不是很在乎,我甚至我也不在乎工程师人口,这种理工科的管理和技术人口。我在乎的是一线劳动者,为什么我不在乎?因为你这些东西,你哪怕就是说你留不住了,你在社会舆论上发生的这个声量就大,你自己去发出声响。另外一部分他本身在舆论上,在社会上就没有多大声量的,那些人就是一线的劳动者,枯燥乏味的体制劳动者,他才是真正的根。
你这个设计的再好,你这个描绘的景象再好,你这个渲染文化氛围共同体的一个想象的一个模式再漂亮,再美好有什么用处?你说全用 AI 人工智能来代替,那人工智能要调试,你哪怕你工业全用人工智能的服务业,你这个物流行业,你这维修维护,你总要用人力吧。我想人类的科技还没有说牛逼到那个程度,且我们这个社会竞争力很多是来自于这个外贸出口,为全球提供工业品,这也是我们目前从经济层面上来实现某种国际主义,或者这是我认为的一个非常伟大的一个成就。虽然不是说在政治、经济、军事层面已经实现了共产主义的。但是在经济层面上的资本主义国家和一些很贫苦的尚未工业化的国家,需要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用大型的工业机器为全球生产这些工业品。反过来我们也从中获得全球资源的份额,这是我们的生存之根,尤其你不能静态的依赖于一个地租食利阶级,不能静态的指望着他们。当然说这个房地产就是交易价格说可以限制,也代表他不允许过度增值,那要有他的社会主义性质。但是你对于租金好限制吗?私下定的价格不好限制,你只要反正搬进来住就行了,他这个私下里的这个交易价格你无法控制。出于这种情况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有大量的廉价公租房。那么要进行这样一个方向的一个转变,或者说我们提出的口号就是说一线底层劳动者的住房保障不能完全由地租食利阶级的市场来解决,这是我的观点。如果这个观点有问题的话,我希望你来论证,你来跟我讲清楚这个廉价的公租房,这里面的这个价格,它其实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地租,它只是一个维护费,只是愿意割让一定的这个收益份额来维持这个社会制度的一个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