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蒂菲斯史（2）

5月11日 酉时，瞎竹乃还，入则奏于上曰：“彭太公问余曰：“彭伯择对否？余知而不敢言，答曰：“不知也。”太公曰：“信不？则三日弗还何也？’对曰：“盖游与其契兄也。”太公曰：“吾有一惑，请解之，则汝等女咸喜修体者邪？对曰：非然也，吾亦不喜之。”’曰：“则吾心安也矣。”上哂之，曰：“噫乎，为人笑也。”及伯归，竹转其父语，伯闻之而不以为意也。 种曜生曰：“生者，宜以学业为先也，然既择对，则宜善待之，或鼠缩以避人之耳目，或彰于天下，皆非过也，而要有度也矣。” 5月12日 亥时，彭伯卸其缚腿之纱，掷诸竹案，而竹略无敬意，持之而覆上面，上几气绝也，历久方缓也，竹谢之而无悔意也。 种曜生曰：“君人者，宜至尊，然今人轻之，是诸人之过也。” 5月13日巳午，晴令诸生读夷文，而女王无册籍，适伯有之，然伯拒其请曰：“亡毋也。”对曰：“假吾未损尔利，胡为弗予也。”伯曰：“是无由，但不愿也。”语罢，则掩书于案窦，女王见而怒曰：“见人困而不助，非礼也，损人而不利己，非明也。”对曰：“何伤乎？吾亦弗阅之，何损人之说耶？”女王益怒，面有愤愤之色，而口含喃喃之语，从众而诵之，已而复曰：“予吾之事岂害于尔？何之不为也。”答曰：“但尔之由也，吾厌汝也，遂弗予汝也，且夫吾亦未阅之，则无由怒怨矣”王几气绝，念然曰：“竖子也！人言：竖子不足与谋。今果信然，尔弗明事理，实可谓目光浅鄙，心如冷石也自私之心，诸人皆知也！”伯弗理之，女王睨之良久，不复言他语，上与竹倚坐于后，笑之如狂也。 种曜生曰：“乐助人者，圣人也，然圣人终鲜于世，余之众人，则真性情也，则助人与否在于其心，为之，出于情义，弗之，则其本分也，是故人虽不忍仁而不必悖心，为仁德道义所胁而不必顺之也。何笑之女王夺伯之书然甫视而国文，再视而思政也，观其面色，若色案也，故哂之。” 5月14日大公数出，诸人弗解其意，后乃知羊厂召之也。至戌亥，楠正授业于台，或呼之于外，楠出而问之，已而令大公出，乃笑曰：“吾以为禁吾之授业矣。”诸生亦笑之。及舍人归，大公未尝反也，诸师清人而不知其何之也，后方知其还家矣。 5月15日未时，诸生至学监，萌白上曰：“此大公耶？”上孰视之，信矣，已而大公入，问各舍人，曰：“全尔身，吾去也。”语罢乃出。西时，伯还上曰：“大公去否？”对曰：“然也，吾观其物悉没矣。”上喟然曰：“是厂不复保其之故耳！”治诸人归舍，乃分其遗：男获瓶盆，伯获鞋绳，公得铁匣，而且得钩挂，后伯乃侵其采也。旦日酉时，厂召亚、王、男出密示大公语，后乃反，上问之，止函胡应之矣。 种曜生曰：“昔者大公本顺民，然后成逆人，砸打窜乱之事莫不为之，以至火并之事，厂之故也，今大公欲安，而羊厂合而迫之，终使去也。大公每逆制，厂辄保之，今弗为之，感矣，且夫人才本寡，而大公属之，亡则愈衰，是故于情于理，厂宜恒顺之也。人之情者，莫不近亲而斥他殆始终贯如之，故划诸人异也，昔Ⅲ、王、大公、男本共居于一室，伯虽同处而近上，卢，是以四者同心，故召三人语之，而公、伯、上来于后，虽面善而心离也，故未言语也矣。” 5月15日申时，诸生诵夷文，上竹乃窃语，厂见之于外，乃进而教之，以德义胁上，翌日，后日再为之，其曰：“是试举榜首可乎？”答曰：”吾不自信，恐难为之。”曰：“毋然也，吾信尔可矣，勿负吾望也！”已而复曰：“是试者，甚重也，冀尔优以利我，汝不愿然念吾可耶？”上无法，止应之也，后言于竹，乃略之。 种曜生曰：“贤人君子者，多律己以宽人；寡德之辈，反多以道德挟人，此不言而自明，诸人皆可知之，观乎其行，乃明其人，自掩本心，自彰其德，而卑陋自见，为人笑也。以威劫人者，必为武所逼，以德挟人者，必为义所伤也，此理诸人咸知之也，然非见害而不明也矣，冀以鉴之耳。” 5月15日亥时，诸人归舍，治灯灭，上乃导于牀，刻许而毕，已而就寝，旦日晨起，上未感异状，然及至学监，甫坐而腰痛阵生，上言于伯、竹，皆嘲之。会敖令众论，上言曰：“吾腰酸难耐也。”而伯、竹笑而不语，想问曰：“言之何也？”竹曰：“其导于前夜。”语未罢，上止之，后想，丹观其颜色，亦明之，遂亦嘲之也。敖令诸人坐，召上而受业，上有踌躇意，徐起，敖见上面见难色，问曰：“汝不愿耶？抑或不便邪？”对曰：“吾腰疼也。”旋而登台，而诸子及几女皆笑之也。 种曜生曰：“夫导者，人之常情也，寡则足怡情，频则反害身。于其家也，乃无忧无扰，有余力而为之，至于监学，学业繁重、诸师侵扰，故精气乃不足也，是首也，而亦彰上之情纵，是以宜克己而养生也矣。” 5月17日酉时，伯乃还，白上曰：“吾舍来新人矣。”上惊之，问曰：“信邪？毋吾欺也。”答曰：“吾言信然也，适吾沐洗，而二人入，吾骇之，已而乃知其将居于吾舍矣。”上度思之，疑然曰：“则卢何处耶？”对曰：“不知耳，但看日后易含何为之也。”已而上曰：“恐厂要之，或言于肝曰：“吾舍空一人，可使来之也。语毕，伯竹乃笑曰：“善。”亥时，舍人归，乃见铭乃理其物也，上观之，以为凶恶之象，(男夫人从之)而其心乃良善，亦善于言谈也，自言战于祭酒，遂见遣，乃之焉，甫来诸人辄陈肝违，听而诽谤之也，其常裸于舍，弗拘于礼法也。后奏上乞册，上善之，封之子也矣。 种曜生曰：“人之察人，莫不自上而下，以面为先也，假之面善虽无全用，而心稍弛缓，以之为善；而不若之，则恐心生成见，难于正明也，此初见之形也，至于心性，舆待共处也，面善者，心不必若之则口蜜腹剑、貌恭心离之徒也；面凶者，心可为良善，则面冷心热、逆恶亲贤之人也。人不可貌相，然今时异于古，无暇以鉴人，是以宜以贤肖良才辨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