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演算的死角(上)(博士X瑕光)(凯尔希客串)

各位真的久等了,感谢大家!!我不是故意当鸽子的,上班实在太忙了,没有什么时间写QAQ
喜欢的读者大大们请给up一个评论,三连加关注吧~ヾ(◍°∇°◍)ノ゙~谢谢大伙儿啦~

约在早晨九点钟的时候,瑕光正坐在办公室的窗前,低头捣鼓一块作工精巧的金边怀表。“嘎达嘎达”的细碎声响不时迸发出来,从白色的表盘下,从银色的指针尖,又或是从她灵巧的指缝中。即便你不清楚这怀表是哪里出了问题,但通过她嘴角上扬起的弧度,你就能确信这怀表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少顷,她的嘴角突然如海平面般平坦,似乎是遇到了阻碍。她将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拂过耳际,任春色的暖阳淌过她米黄色的长发,又从她长长的睫毛间散开,为她周身裹上一层淡淡的雾。又过了一会儿,瑕光将那块怀表举了起来,怀表的金边和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修好了!”她的声音轻快又愉悦,就像是穿梭在林间的小鹿。
“博士,您看!怀表修好了!”瑕光起身走到博士面前,将怀表垂在博士眼前晃了晃,正好挡住博士阅读小说的视线。这举动是有炫耀的成分的,还有要求表扬的企图在。正坐在桌前看书的博士抬眼盯着怀表,不出五秒钟,他便将小说合起来放在一旁,又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睡了。“博士!我又不是在催眠!”瑕光并不觉得博士这样的行为有趣,她不想让自己的小心思落了空。
“那我醒了!”博士迅速地睁开眼,目光正巧迎着瑕光琥珀般的眸眼。他看得出她眼神里细小的不满,于是接过悬在空中的怀表,将那金边银色的盖子打开,合上,又打开,又合上,这样的动作博士在重复了五个来回后才一边道谢,一边将怀表放进外衣的口袋里,随后他问:“玛莉娅,你确定要回卡西米尔吗?”
瑕光一时答不上来博士的问题,她的嘴唇张开又合上,一个词语都没有出来。她不太敢看他了,低着头思索着要怎样打破两人之间突入而来的静默。
“那......你还回来么?”博士走到瑕光身边,他看着她的头发,看见其上的那只咖啡色大蝴蝶结。蝴蝶结上面的皱褶就像是预示着他们之间的坎坷,只是他送给她的时候还以为皱褶的质感会让她更美。他十指先是张开,随后又紧紧地握成拳,似乎是要伸出手,却又像抛锚的车,连进一步的动力都没有。
“我们还会见面的,博士。”瑕光低着头,手指绕在发梢上。这话她心里本就没底,以为说出来算得上安慰,结果倒使得心里更难过了。她又伸出手,将怀表从博士胸前的口袋里取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摩挲几下,又塞进博士的掌中,说到:“博士,它要是再不走了,我可没办法帮你修了呢。你要好好爱惜它。”这怀表是去年冬天,瑕光在维多利亚执行任务时抽空挑选的,是送给博士的新年礼物。她以前从没有亲自给异性挑过礼物,在卡西米尔的时候,作为临光家族的孩子,送什么礼物送给什么人都是家长们安排好的,为的都是家族利益。
瑕光一直很憧憬姐姐玛嘉烈·临光,憧憬她从拒绝成为竞技骑士,到远离他乡登上罗德岛等一系列充满自由气息的决断。然而临光家族不能没有竞技骑士,既然失去了姐姐,身为妹妹的瑕光自然就背负上家族的意志成为了竞技骑士。只是姐姐那颗自由的心早已在瑕光心里埋下了种子。瑕光在成为竞技骑士后,她天真而理想的处事风格使她遭到非议,被认为是“不合群的,天真的竞技骑士。”或许这样的评价对临光家族而言是一种羞辱,但瑕光并不在乎,她要在竞技骑士的道路上竭力活出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将心中那颗种子养育成参天大树,直到她最终也踏上罗德岛的甲板,同姐姐再会。
但是“临光家不能没有骑士!”,这是家族的规训。玛嘉烈·临光不希望这份规训成为妹妹的束缚,为了妹妹的人生,她毅然决然地踏上回程。然而,临光家族与卡西米尔那些腐朽规条,就像幽灵一般不断跨过这片大地,用各种方式像瑕光展现它的血盆大口,势必要吞吃瑕光的人生,这让瑕光感到恐惧。她渐渐明白,对于已经拥有耀骑士的临光家来说,坚决要瑕光回去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家族无法掌控姐姐玛嘉烈·临光的骑士人生。他们无法阻止玛嘉烈·临光离开卡西米尔,也无法阻止玛嘉烈·临光回到卡西米尔成为耀骑士,玛嘉烈·临光是最自由,最公正,最纯洁的耀骑士,充满铜臭味的临光家族厌恶家族出了一个这样的耀骑士。
“你的话前后矛盾了,”博士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少女,他闭着眼睛,低头贴着她的长发说:“坏了的话,再见面的时候不就能修好了么?你怎么说没办法修好了?”
瑕光眼睛湿润了,她将脸埋在博士的肩膀里,呜咽的声音像隐藏在海面下的漩涡,她说:“博士.......我们......或者.......分手吧。”
“为什么?我可以和你家族的人谈谈,况且临光,你的姐姐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们不会和外人谈家族的事情,我也不想让姐姐再为我做出牺牲了。”
“不试一试就放弃,我从不做这样的决策。”博士皱着眉,右手紧紧地抓着瑕光的肩膀,他知道抓不了多久就要放开她了。他们之间经历的四季太短,春天此时也变得像冬天了,又过了一会儿,话语从博士的牙缝里挤了出来,是咬牙切齿的不甘。“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明天清早.....别告诉大家,博士......”
翌日,瘦削的黑色轮廓在朦胧的晨雾里仿佛一棵朽木,那朽木僵硬地立舰桥上,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断成两截。黑色的枝丫从树干上探出,一会儿便停驻在空中。顺着枝丫的方向,一抹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在远处消失不见。
“你什么时候出发?”一个女人走上前去,问那朽木。朽木没有理会,女人不免叹了口气,头上的两只耳朵稍稍动了动,她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朽木转过身来,似乎发出吱吱呀呀的腐旧碎木声,他的声音像灌了铅一样干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朝他来的方面极目远眺,少顷,她也离开了舰桥,回到了自己房间。
博士锁上门,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送瑕光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将窗帘拉开,如今瑕光离开,窗帘他也不想拉开了。博士将头靠在沙发上,将怀表轻轻地贴在耳廓,咔哒咔哒.....咔哒咔哒的节奏声仿佛将他又带回昨天的午后。不一会儿,他偏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色的表盘,他想,他要去接她回来;或者说,他要去把她争取回来;又或者说,他要把她抢回来。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心里都底气都显得不足。他觉得自己若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让瑕光一人踏上这场归程,他在罗德岛上都不能做什么,离开罗德岛他又能做什么?
那天,博士没再走出房门一步,他被自己的软弱囚禁,直到第二天mon3ter的利爪将房门掏出一个窟窿。
凯尔希没想到博士在瑕光的事情会如此怯懦,这种感觉让她怀疑特蕾西娅事件曾对博士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似乎是一种非常负面的心理暗示。想到这里,凯尔希不免有些可怜博士,但当她看见博士房间的场景时,那股同情瞬间变成了怒火。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气味,博士垂着头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不明的话语,身侧散落着四个酒瓶,三瓶是空的,一瓶正躺在地上,咕嘟咕嘟的向外冒酒。
凯尔希走过去,一把将博士从地上提溜起来。“你在做什么?作为罗德岛的博士,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她绿色的眸子里正燃着赤色的火,似乎要把眼前这个颓败的男人烧灭了。
“哼!你......管我,凯尔希。我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博士笑了笑,一只手按在凯尔希的手上,“放开我,凯尔希,我和你......平级。”
凯尔希松开手,狠狠地盯着他:“你待了一天一夜,就是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开玩笑,我这是运筹帷幄!我这就去把瑕光带回来!”说着博士晃晃悠悠地就朝屋外走去。
“啪!”凯尔希几步冲到博士面前,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博士的脸上留下一个鲜艳的红手印:“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瑕光敢一个人去面对卡西米尔的那股腐朽的恶臭,你只会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当乌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干员们各个冲锋陷阵,九死一生,而你就只会待在他们的身后,玩你的什么模拟战场游戏!”
“模拟战场游戏?!凯尔希!你说那是游戏?没有你口中所谓的游戏,你知不知道罗德岛要损失多少干员!我那叫演算!不是游戏!”即便醉的吊儿郎当,博士心里对自己战场演算的骄傲还是坚毅不倒。
“那你演算啊!你演算出如何将瑕光带回来了么??你除了在这里喝酒,你有为她做什么吗?你那引以为傲的演算呢??”凯尔希逼上前,注视着博士,“看着我,博士,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为如何将瑕光带回来这件事情,做什么演算了?”
博士不敢看凯尔希的眼睛,他转过目光,将几句话语从嘴角里挤出来:“这件事,算不了,我.....演算不出来.....”
凯尔希将博士的头转过来,强行将目光对上,说:“演算不出来,那就别去演算,直接去行动!寻求我们的帮助,我们一起去解决这件事!这片土地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你那套演算能解决的!如果你真的爱瑕光,你就做出点行动来!该不会,你对瑕光的爱,也不过是你的演算结果吧!”
凯尔希撂下这句话,便和mon3ter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