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终焉绝唱 33
目送着天命一行人的离开，钟星耀靠着树坐了下来，这一战他输的一点都不冤，自己的实力刚刚达到下位崩坏兽的极限，也就是崩坏帝王的水准，比安卡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帝王级。崩坏兽中，每差一级，实力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别。
比安卡的火焰还不足以伤到他，受到的伤主要来自近身肉搏，淤青肯定是少不了的，比安卡身上也肯定得疼几天，肉搏上两个人半斤八两。
“那种星海的气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股力量侵入我的体内，弄得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感觉上，这股力量与崩坏能相似，但是与崩坏能不相容，两者势不两立，都想要吞噬对方。”
静静的等待着琪亚娜的赶来，钟星耀并未放任两股力量在体内搏杀，而是用崩坏能把大部分星海的力量包裹起来，尝试将其驱逐。在经过几次努力后，驱逐了大部分的异能量，不过恢复体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趁着恢复体力的空档，钟星耀尝试把残余的异能量输入圣痕，异能量被圣痕吸收，转化成了纯粹的崩坏能。
“还以为可以掌控这种能量，白期待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钟星耀睡着了，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琪亚娜才找到他。
“醒醒，星耀，快醒醒。”琪亚娜摇晃着他，钟星耀睁开了睡眼，“贝拉呢？”
“我什么都没做到，是我太弱了。”钟星耀的反应似乎有些冷淡，琪亚娜则是生气和懊恼，她质问他：“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冷淡？贝拉被抓走了，我却看不出你的一丝懊恼？”
“要是我跟着你一起来，贝拉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琪亚娜后悔自己没跟过来。
“即便你来，也做不了什么。”钟星耀直接浇了一盆冷水，“我和贝拉拼尽全力确实可以重创两人，让她们失去战斗能力，可是还有一个奥托在，而你是打不过奥托的。”
“不过，我们起码可以知道，贝拉一定会被带到天命总部。”钟星耀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体依旧绵软，“拉我一把。”
琪亚娜气鼓鼓地，也不说话，坐在另一棵大树旁生闷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可以这么冷淡，贝拉对他而言好像可有可无。
“走吧。”钟星耀站起来，看上去还是摇摇晃晃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你不是还要去找齐格飞吗？”
琪亚娜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自己生来就不知道妈妈在哪儿，爸爸又离开了自己，现在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她开始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继续失去。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赶路，坐上了前往帝都的火车。火车里十分安静，大多数人都在睡眠，少部分人也会自觉保持安静。
钟星耀整了点零食吃，他察觉到了琪亚娜的不对，按理说这个时候琪亚娜肯定会伸手过来要的，可是他已经连吃了三包琪亚娜爱吃的零食，琪亚娜都毫无动静。
“要不要吃一点儿。”他把零食推到琪亚娜的面前。
“你吃吧，我没有胃口。”
“真是罕见。”他看到琪亚娜的表情十分复杂，难以用语言形容，有悲伤，有自责，还有一些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卡斯兰娜家的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并将崩坏视为宿敌，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诅咒。
两人是早上坐的火车，等火车来到帝都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钟星耀问道：“琪亚娜，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想吃点儿什么？”
“我不饿。”
没办法，钟星耀只能把琪亚娜留在酒店里，自己下楼去吃饭。他把夜明放出来：“夜明，陪我说说话吧。”
“路上你们俩一句话都不说，都像个闷葫芦似的，我喊你多少遍你也不带回应，现在想起我来了？”
“自言自语很尴尬的。”
“好吧。不过你叫我出来，要不要请我吃一顿？”夜明一脸的期待。
“好啊，反正也不差一人的饭钱。你想吃什么？不能太奢侈了。”
“那就来一碗炸酱面吧。”
钟星耀打开手机地图，找了一家店，刚准备走，忽然发现夜明的衣服有些过于显眼，说：“你换一套不那么显眼的衣服，这一身紫色长裙真的太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了。”
夜明打了个响指，身上的华丽长裙就换成了一套普通的便服，整个人的气质也下降了许多，不再那么显眼。
店铺离酒店并不远，只有两步路，钟星耀点了三碗炸酱面，又点了一碗卤煮。
“你确定，要吃这个吗？”
看着一碗的动物内脏，夜明多少有些反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神州人会吃动物内脏，心肝还能理解，居然还吃大肠和小肠，就不怕下厨的人保留一部分味道吗？
“要不要尝两块儿？可香了。”
“不了不了，我无福消受啊。”夜明快速吃完了炸酱面，她看着那一碗内脏就倒胃口，怕再看下去就吃不下饭了。
“你可真是矫情。”钟星耀大口大口地嗦面，风卷残云般把炸酱面和卤煮全吃完了。“老板，结账。”
“三碗炸酱面，54块；一碗卤炖，20块，合计74块钱。”
钟星耀递出了一张红色毛爷爷，店家拿起来甩了几下，然后找回了26块钱。仔细清点一下，两人提着一包炸酱面就离开了。
“你还真关心琪亚娜，还知道给她带饭。”
“别嘲讽我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饿着。”钟星耀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自己今天或许真的是过于冷淡了，但是在巴比伦塔的那段经历已经有些麻了。作为巴比伦塔的唯一幸存者，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人，到最后，连西琳也送走了。
“不过，人总得向前看，只是一心执着于过去，又怎么能感受到这世界的美好呢？”这句话不只是他说服自己的，也同样是说给琪亚娜听的。
琪亚娜终于有了些反应，不过依旧没有动筷。
“快吃吧，琪亚娜，你不还要去找齐格飞吗？不吃饱可不行。”钟星耀摸了摸她的头，“我承认是我的错，我确实太过冷漠了，之后不会再这样了。”
“不是这样，我害怕…害怕你也会离开我。”
“怎么会呢？你那个笨蛋老爹可是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如果不能完璧归赵的话，恐怕是要找我的麻烦的。”
“那…我们拉钩。”
两个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拉钩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