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拓写同人文】为了维多利亚
本文为明日方舟同人文,属于新章节看完了以后胡乱分析深夜发病后整出来的偏向意识流的正剧向内容。并不是一天就整完的。大部分内容都经过了考据与推敲,原本是想些王维娜进入陵寝后壮观的画面,后来想想写那个也没意思,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故事原形来自于第十一章的彩蛋《塔楼骑士之书》,莉薇娅·吉尔达斯生平。
请注意,文章存在了大量的剧情、风俗捏造。如有雷同或者引起读者的强烈不满,作者概不负责。
写完了丢到小破站上当个存档。日后可能会在别的平台发出来当做混更。特此说明。
PS:封面和图文是截取文章关键字的AI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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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整整刮了三天,天灾几乎摧毁了沿路上的一切。
我们的都城在飓风面前不堪一击,引以为傲的大城墙就像是一个笑话。我亲眼所见,石料被一块一块吸上天,狂风如同巨人般碾碎了维多利亚的外壳;原本是墙壁、高楼,现在不过是砖块与碎石——建筑物堵住了街道;黑烟阵阵,似是大战后的断壁残垣。我能听到伦蒂尼姆在我脚下恸哭。大自然做到了帕夏们梦寐以求的事情:颠覆维多利亚的王都。
我已经惯了悲惨的场面。离开王都向南前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待着我。街边的沃尔珀妇女向我求助,她的哭喊刺痛了我的神经,但我视若无睹。我被骑士老爷们远远甩在身后,只好靠着泥地上的马蹄印辨认方向。沿着飓风肆虐的道路一直前行,我终于抵达了大城墙的外围,这是我此行的第一站。原以为城墙卫士会盘查出入者的身份,可他们也一样自顾不暇。一个老兵听清我的意图,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甚至没等我报上姓名。他就不耐烦地挥挥手:“塔楼骑士们就在路上,快走吧!”
在风暴来临前,许多尚未归家、无处躲藏的人将城墙视为他们最后的依仗,妄图躲过这场严苛的考验。他们很快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有的人被飓风吸上了天空,也有的人被深深掩埋,巨石就是棺椁。大城墙如今俨然变成了认尸点。担架上摆放着数具残缺的肉身,只能依靠种族特征辨认身份。一个女人靠在石头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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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城墙,继续往南。等待着我的却是更加惨烈的景象。我看到村庄被夷为平地,牲畜十不存一。原本优美的田舍变成了旷野,地上散落着来不及秋收的麦子。放眼四周,看不到一个活人。
我咬了咬牙,不愿停下脚步。天灾摧毁了我的家园,却不能剥夺我的意志。我受派翠西亚夫人的示意前往国王巡幸的岩窟,身负数项任务,不论路途辛劳,使命必达。
可当我路过田边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我:“行路的人,你是见习骑士吗?”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菲林男人,四十来岁,接近五十。身上有一套铠甲,没有戴头盔。我因此知道他是骑士。他的身边还有另外几个人,有的是和他同等地位的男子,也有的是学徒——就跟我一样。马拴在路边,所有人都很安静,围绕在一座废墟旁,我又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发现他们。
他们当中还有人带着时兴的蒸汽护腕——工匠鼓捣的小玩意儿,没有燃料,无异于一件笨重的装饰。
“大人,”我走上去行礼,尾巴在身后局促不安地扭动着:“我是布雷斯·雅特利亚斯,尚在学徒期的见习骑士。奉命——“”
老人打断我:“孩子,我们都要去往陛下所在岩窟,但在那以前,一位维多利亚公民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这才发现他们面前的废墟本是一座小屋,仿佛是从他的话语里蹦出来似的。承重的柱子已经倒塌,墙壁压垮了内里,唯有几根木梁在苦苦支撑,堆叠出一个狭小的空间。
我问:“有人被困在里面了吗?”
“一位庄稼汉和他的小儿子,在我们路过的时候呼救。民兵团还来不到这里,救助的队伍也山高水远,我们不得抽出几个人不停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看向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勉强能让人匍匐着爬进去,本能地想要离开。但是老骑士柔和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屋里的男人恳求我们救救他的孩子,我们打算撑开废墟。几个人一起出力,也试着用了蒸汽机,但是墙壁上有几处裂隙,强行抬高容易坍塌。”
“屋里面已经没有回答了,我们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只有孩子喘气的声音还在,”他说,“我太老了,弯不下腰。丰蹄人的角又太大,不适合在狭隘的空间里行动”——他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接着他问我:“年轻的灰狼,你是否愿意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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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请求。我本可以拒绝他的。
“派翠西亚夫人是我的祖姑母,她很关心陛下与家族子女的安危,正在家中等候消息,我可替她探明情况后再来相助”——我本来已经想好了一份拙劣的说辞,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没能讲出口。我的目的诚然如此,却并非十万火急,讲出来更像是一个婉拒的理由。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错过了拒绝他的理由。可能是我拉不下脸。而假如老骑士足够见多识广,他或许会在我讲出这话的时候反问我:“如果是吉尔达斯家的莉薇娅,她会怎么做?”
那我就真没办法了。莉薇娅·吉尔达斯是我所侍奉的骑士。虽说塔楼骑士们由国王甄选,任期内围绕王庭打转,他们却依旧能够遵循一些骑士的旧例。作为见习学徒,我在她手下学习已五年有余。再过一年后我年满二十一岁,那时候我便能回到家族,接受正式的册封。
逼仄的隧道里有一股铁锈的血腥味儿,混杂着泥土的腥臭。我的嗅觉在这种境况下简直是遭罪,只能小口喘气。过了一会儿我适应了黑暗,开始慢慢向屋子里爬去,并在这种时候祈祷头顶的石墙不会突然坍塌,把我整个儿地埋在这。我知道,老骑士和他的同伴们正在外面稳住墙壁,但是万一呢?我可不想在见义勇为的时候把小命给丢了。
先祖对我十分仁慈,没有对我发起往生感召。我前进的道路畅通无阻,甚至不禁疑惑起来:如果真的有人在废墟当中幸存下来,他怎么不再风暴停歇后爬出来呢?
随后看见的场景告诉了我答案:一个瓦伊凡,半截身子被压在了建筑下面。石墙倒下来不过一瞬的事情,几乎把它们砸扁了,现在只不过是一滩连在身上的烂肉。他气息奄奄,还算能算活着吗?只有飞龙的体魄才能在此等境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他的一双手臂撑在身前,胸口下护着什么,那里躺着他的孩子,只有一两岁。
“先生,”我听见自己在说话,“先生?”
年幼的瓦伊凡被我吵醒,灰扑扑的脸蛋向我看来。我不知道他看我是什么样子的,但在光线匮乏的时候,我们族群的眼睛会泛光。或许他把我当成了一只鬼。他紧紧地抱着他父亲的胳膊,不肯松手,反而想往后缩。
那个父亲好像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我却心有灵犀似的明白了他的意图。伸手去抓那个小孩。他胆子大,居然来咬我的手。我吃痛,索性去拽他,把男孩从他父亲的臂弯里拉出来。他于是开始哭,嗓门大,嚎个不停。
“拉、带我出去。我接到他了!”我身上系了跟绳子,屋外的骑士开始用力。
瓦伊凡的儿子好像听明白了什么,挣扎着要去找他的父亲。我从来没有将那个男人当做救援的对象——他烂了半截身子,任何一个医师都会告诉我,这样的人已经救不回来。
我只是看着他的脸,这也是瓦伊凡父亲残留在那个孩子回忆中的最后的形象:他面色灰败,表情坚毅,像是与身边的石头融为了一体。
爬出废墟之后,我将孩子交给丰蹄侍从。老骑士听我讲完了屋里的场景,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真正的维多利亚人,他是值得尊重的。”
“这场灾难摧毁了许多家庭,让我们为他默哀吧。孩子,你直面了他最后的时刻,愿他的品格得以在你的身上长存。”
这是一种传统。阿斯兰自西南迁徙,追随者甚众,他们共同铸造了如今的帝国。如是我闻,维多利亚包容所有愿意效忠于她的臣民,我们的德行与品格在无数次这样交流中得到传承与锤炼。
如是我闻。土里来,土里去,高贵无比。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我总是会犹豫,甚至在来路上忽略了很多人的请求。我自认为配不上这样的称赞,因此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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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别了村庄旁的老骑士,向着岩窟前行。国王与一部分贵族子女在岩窟下避难,护送他们的人正是莉薇娅·吉尔达斯女士。
皇宫的穹顶在一开始就塌了,留在那种地方只能是等死。王室的转移相当紧急,莉薇娅女士临危受命,甚至来不及带上我。我听说她离开的时候已经负了伤,状况不大好。派翠西亚夫人很欣赏她,甚至还特地叫我问一问我这位塔楼骑士大人的安危。我知道在莉薇娅女士年轻的时候,她还做过老夫人的侍从——当然,不是见习的骑士学徒,没人预料到她最后选择了这条道路。
在赶来的路上,我没什么时间去细想,等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自己反而放满了脚步,心脏砰砰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愿先祖保佑她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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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薇娅女士只有26岁,她成为塔楼骑士是14岁的事情。
但她却并未因身份而自恃高傲,相反,莉薇娅女士……人很好,她开朗、温和而谦逊,从来不让我叫她“大人”。我们甚至能以平等的态度进出城门。
“雅特利亚斯家的小子”——她总是会这么叫我。我们看起来没差几岁,她似乎很高兴能拥有一个年纪没差太多,眼见也合得来的见习骑士,在聊天的时候很容易讲到一处。不过——女骑士与自己的见习学徒经常聊天?此举可能会被批评为逾越,但是莉薇娅女士并不在意。
她已经挣脱了家族的限制,不需要肩负寻常贵族女性的责任,也没有寻找另一半的意思。我不否认五年来我对莉薇娅女士没有丝毫爱慕之情,但是我清楚自己的地位——那样的话语,我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
“布雷斯·雅特利亚斯,你认为红龙们接纳阿斯兰是否是明智之举?”
某一个夏夜,我们结束了剑术的教授,用过晚餐后在校场上散步。莉薇娅女士还把剑配在身上,她握着剑柄,随时都抽出来。她与我谈起政治:“德拉科与阿斯兰们能够和睦共处,共治帝国,这是因为他们彼此立下了神圣的誓言,依照着血缘的关系代代相传。以血缔结的契约,是否会因血缘而步入歧路?”
我很难回答这样的问题——我的家族是最早追随狮王的族群,我们的忠诚不容置疑。
“不必向我作答,作为塔楼骑士,私下谈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禁忌。是我修行还不够。”莉薇娅女士低下头来,神色若有所思。晚风吹拂着垂在脸颊的头发,就像用手在捋动柳树的纸条。
我只能这样回答:“神圣家族们的誓言牢不可破,阿斯兰带领我们找到了‘奶与蜜’之地,我们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强大的家园。我相信不必为了这种事情担忧,维多利亚自有解决之路。”
“你热爱你的家园吗?”她却问我。
“我以我家族生活的土地为荣。”
“忠贞之士,”莉薇娅女士点了点头,“你将你的族群视为归属,很多骑士的道路都与你一样,他们为了家族博取荣誉。我承认这样的纽带,是血缘将我们联系到了一起。可对于我而言,家园的界定并非一定要依赖于血统,我的家就是我生活的地方。”
我能觉察到她的言语里有某些不能为权贵所容的东西,所以没有主动讲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星夜在我们头顶盘旋,我在那时候意识到,或许在莉薇娅女士的眼中,一个国王与一个维多利亚公民同样高贵。
区别在于:国王可以作为国家的代表,但是平民不行。
一时间,我们寂寂无言,一前一后走过高耸的城墙。
我总以为日后还会再有探讨此类问题的机会,但她却再也没有提起过这样的看法。最后我们彼此的沉默变成了一个预兆。
那是莉薇娅女士最后一次对我说出她对王族和帝国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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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已经开始变凉了,我穿了御寒的衣物,却仍旧觉得冷。爬上一个小山包,我便看见了国王的驻地——那是一个洞穴的入口。在王城建立伊始,学士们便一直主张将此地开辟为一处避难所,国王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后续继任者们却从未有过像样的建设。我们以为天灾不会光顾维多利亚。我们错了。
骑士团在岩窟外架起了华美的帐篷,王公贵族们坐在下面休息。而国王本人坐在最大的帐篷里,他的塔楼骑士们围在最外面,不苟言笑,被一种肃穆的氛围所笼罩。几个弄臣与仆人在打包,看起来很快就要走了。
我想寻找莉薇娅,但她明显不在站岗的骑士当中,自己只好向山下走去,交上了剑与铁器,守卫便让我来到了帐篷边。在这里我可以随意走动,只是不能靠近国王。
我在人群里搜寻熟人的面孔,幻想着下一秒,莉薇娅女士就会从背后来拍我的肩膀:“雅特利亚斯家的小子!”
“雅特利亚斯……”我轻轻叫起来,“有没有雅特利亚斯家族的先生?”
很快有人认出了我。那是派翠西亚夫人的外甥子——她差我前来,便是为了确认这位年轻人的安危。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看见我时,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我只当他是因为来回奔波,又受了惊吓的缘故太过劳累。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寒暄,随后我就问起他莉薇娅女士的情况。就在说话的时候,我甚至还分心去观察那些来来往往的骑士。
我听见他说:“我很抱歉……”
“抱歉,”他说,“我带来了坏消息。”
“天亮之前,贵族间就流传着塔楼骑士故去的说法,我打听到了名字。莉薇娅女士已经……”
我张了张嘴,很意外地,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激动的情绪。某种预料之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悬在我头顶的利剑落了下来,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怔怔地,一时间大脑空白,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没有生出什么想法,只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莉薇娅没了。
我看到岩窟的入口处被让开一条道,骑士们沉默地举起长枪,向着他们的同僚无声致意。一方被经过装点的灵柩被抬了出来。纯色的白布裹住了棺椁,看不见莉薇娅女士的面容。灵柩随后经过国王,他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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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国王在伦蒂尼姆大教堂为莉薇娅女士举办了国葬。整个仪式都很隆重,超越了高塔骑士应有的规制。来自拉特兰的万国信使们排成一列,鸣铳哀悼。大教堂的钟声响了十二下,贵族与王室都来了,甚至不乏高卢与萨尔贡的使者——这场葬礼不乏政治上的考量。国王必须向环伺的诸王们展示,他的国家并未因天灾遭受重创。
我因为学徒的身份,在葬礼的座位上排到了第二列,身侧便是派翠西亚夫人。不好说她是否沾了我的光,亦或是反过来。莉薇娅女士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她是在深夜站岗的时候去世的。不过他们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已经拟定好的遗嘱。她的财产与荣誉归于她的家族,国王可以收回授予她的任何头衔;她将自己战马和铠甲留给了战友,但却将她的战锤留给了我。
战锤的名字是“百合之愿”。身为高塔骑士的莉薇娅没有将它带上过战场,只是在护卫国王的时候有过几次出手。我听说她曾用这把战锤碾碎了数位刺客的头颅,而在风灾的当夜,莉薇娅便是用它抡开了飓风。
战锤的形制对我来说有点秀气,分量却不轻。我永远也没办像她一样挥舞这柄战锤。
妈的。我不配她的锤子。
无论莉薇娅是怎么想的,我拿不起来,我……
妈的……
葬礼进行到一半,有一个国王致辞的环节。他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衣,胡须打理很整齐——谁不是这样呢?他走上演讲台,那儿有一份摆好的演讲稿。陛下的声音洪亮、柔和:“……我怀着沉痛的心情……”
大教堂的窗户是以“神圣之约”为取材的彩绘玻璃,红龙将代表着王权的冠冕放到了阿斯兰的手上。我看到光线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王庭失去了一位优秀的骑士。在那场飓风的天灾中,她忠于自己的职责,恪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在恐惧与威胁的面前后撤半步。”
不是的。我在心里说不知这样的。莉薇娅女士肯定是不想死的。某种迟来的东西在我心里蔓延开来。我就坐在那儿,听着国王称赞莉薇娅·吉尔达斯是忠贞的女骑士,即便她曾经怀疑过双王共治的合理性——国王当然不知道。我怀疑就算他清楚,他也一定不会更改自己的说辞。
“我麾下的所有骑士都有各自值得为人称道的优点,但母庸质疑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怀揣着忠诚与高贵的品格……”
一滴水打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有些看不清东西,低下头来用手揉了揉眼角,我才发现自己掉眼泪了。
“布雷斯,注意你的举止!”派翠西亚夫人在我身边低声提醒我,但是她没有再说下去。我感谢她的宽容。
我不停地道歉,甚至想站起来跑出去。我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耷拉着耳朵,尾巴垂着,像是个懦夫。“对不起,派翠西亚夫人,”我说,“我不清楚、我很抱歉,我原来不会这样的。”
但是豆大的眼泪还是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从我的脸颊上滚到礼服当中。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只是一想到莉薇娅女士没了就很伤心。她为这个国家献出了自己,从那以后,她也就变成了维多利亚史诗的一部分。那个叫莉薇娅的女士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听不见她说话,再也不能与她从城墙下走过。她凡人的一面被我们掩埋,存活在少数几个心里,而她被人所定义的那一面受到了歌颂,哪怕它们并非完全出自她的本愿。
莉薇娅做了什么呢?给国王当护卫,救下了王室,从来不是因为国王与她是铁哥们,而是她甘愿献身于整个王族所代表的东西。
他们抱着必死的信念冲进烈焰当中,在背后驱动骑士们的是某种更伟大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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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身处战场,我和莉薇娅·吉尔达斯并肩作战,和众多英雄们在米德兰平原上击退帕夏王酋。醒过来的时候我又一次哭了,梦里的场景被遗忘了大半,现在只能依稀记起一些细节。
我记得冲锋的时候,自己紧紧挨在莉薇娅女士的身边。她一马当先,铠甲锃亮,蒸汽滋滋作响,挥动的铁锤让人眼花。我们的呐喊如同天边的闷雷,她毫不畏惧,大声呼唤:
同胞们,与我一起战斗——
为了维多利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