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平行世界的故事

文接上一篇专栏，灵感来自白泽老师的视频，上一篇文末有附链接。匆匆写的，可能有地方不通顺，也增加了一些私设。个人认为是一个比较平庸但说得过去的he。 南河是一个高考落榜的艺考生，上了一家普通的职业学校——新北方烹饪学校。但他并没有放弃创作，花了三年努力创作了第一本绘本。但是投递了无数家出版社，没有一家愿意签约的。南河只好自费印刷，路边摆摊销售，可惜也没有人买。最后一次售卖归来，下了暴雨，骑三轮车的途中，车子轱辘掉了，绘本全都掉进了河里。家里也没能幸免，发了大水，没抢救回来几本。 期间南河还开了一家小饭店，可惜因为没钱，饭店地角不好，他又老是搞创新菜，生意并不是很好（除了同学几乎没有），最后倒闭了。 可能是为了出去看看风景，好追求创作灵感，也有可能是为了发财（此时的南河负债累累），南河靠着老爹南海当年经商留下的人脉（虽然所剩无几），经介绍去了一艘名叫天狼星号的轮船上打工。 天狼星号的航线并不固定，这也是南河最终选择它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南河应聘的是厨师岗位，可惜没干多久就被赶出了后厨。即使厨房不让搞创新，他仍然以试吃的名义给客人尝他的创新菜：“巧克力灌大肠”“生蚝冰淇淋”“负荆请罪”等。客人不是呕吐就是拉肚子，厨师长老金都压不住，投诉都砸上层领导脸上了。 本来南河要被赶下船的，但南河表示他什么都能干。但他能留下来其实全靠厨师长老金帮他说话，还抵押了三个月的工资。最终南河留了下来打杂。 厨师长老金跟南海有过交情，但是他没告诉南河。虽然老金总是呵斥南河，但其实挺欣赏他的，之后看到南河溜进厨房搞创新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南河彻底在船上安顿下来。 跟着船走走停停，不时也会在某个城市停留一段时间，但都待不久。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南河有了一个自己的小摊位，虽然不大，但足够他卖自己创作的第二本绘本——深海大饭店的传说。南河靠着平时当小丑做各种活计招揽游客也挣了点钱，但又全部用来还债，交摊位费和创作了。 今年夏天，天狼星号照例迎来了新一批的游客。 上班之前南河特意给播音室的同事塞了包烟，于是此时大喇叭如愿响起了《北戴河之歌》。 “拍照喽，只要十元一张～” 在南河卖力的吆喝下，不断有游客被吸引来拍照。 这会过来的是一家四口。南河见这家里的小女孩还在一旁呆呆地站着，忙招呼道“姐姐也过来一起拍啊”，顺势把海狮道具塞了过去。“爸爸离女儿近一点”。 南河拍了好几张照片，在他的努力夸赞下男主人买了五张。 看着照片里的一家子，南河撇了撇嘴，总感觉这小女孩有点丧了吧唧的。 忙乎了一天，晚饭时南河往摊位走。远远看见一个小孩儿在翻自己的书，看的还津津有味儿。南河懒洋洋地环视一圈，没看到小孩家长。 “罢了，现在的小孩儿零花钱可多了，说不定能忽悠，啊呸，能卖给小孩儿一本呢。” 没想到是上午丧了吧唧的那个小孩儿。 “小朋友，要不要来一本啊，只要168呦～”南河忽悠道。 “啊，叔，叔叔，我不买，我就看看。” 叔叔？！我有这么老吗？！南河额角青筋一跳，一把拿过小孩儿手里的绘本。 “不买你翻什么？都给我书弄折页了，去去，真是晦气。” 打发走小孩儿，南河仔细抚平书上的折痕，趁着游客多又去招揽生意了。 等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了，南河想去甲板上抽根烟。今天白天天气就阴沉沉的，没想到外面下大暴雨了。 虽然烟没抽成，但南河竟然捡到了一个手机。“嘿嘿，归我了。”南河很开心。 一转头，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南河走近栏杆往下一看，“我靠，怎么有人跳海了啊！” “来人啊，有人跳海了！” 来不及了，眼看着那人要被浪冲远了。南河捞起旁边的小黄鸭救生圈就准备跳海。没想到船一个颠簸，南河摔了一跤，后腰磕到了船上的铁制凸起。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后腰传来的剧痛，南河一跃而下。 虽然是夏天，晚上的海水还是冻的人脑子发胀。 南河拼命划水到那人身边，捞过来一看是个小孩儿。 “喂——救命啊——有人吗——” 南河的大吼在暴风雨中破碎地不成调子。可惜再没有第二个像南河一样脑子抽筋的人选择在这种鬼天气去甲板上。浪很大，很快他们离游轮越来越远，最后游轮消失在了视野里。 天再亮起来的时候，南河想起来兜里还有一个手机。可惜戳了半天，手机都开不了机。 “靠，我也真是闲的。”南河的伤口被冰冷的海水泡了一夜，现在只有隐隐的痛。但是因为一直泡着，伤口没办法愈合，缓慢的失血让南河感觉更冷了。南河尽量挂在小黄鸭上，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小女孩看起来神情恍惚，一直喃喃着妈妈，这让南河很是心烦。 “我说那个什么…你没事儿跳什么海啊？”南河问。 本来没指望得到回答，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让自己清醒一点。没想到小女孩说话了：“我…看到了海精灵，它…要带我找妈妈。” “海精灵？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噢！那不是自己绘本里的一个生物吗？ 这孩子有点意思，这是摔出幻觉了吧。 “唉，不知道老金能不能发现我掉海里了…”南河有点儿无奈地望天。 “…爸爸不会发现的。”小孩儿说。 “哈？老金什么时候有孩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过一会儿南河反应过来了，是这个小孩儿她爹也姓金。 不仅如此，接下来南河还知道了小孩儿的弟弟叫糖豆儿，后妈叫阿花。 “嗯…重组家庭啊…”南河回忆起了上午甲板上拍照的时候，这个小屁孩儿好像是没什么存在感。 有一搭没一搭，前言不对后语的，两人竟也聊了许久。这小屁孩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丧，不过联系她说的也没什么高兴的事儿。稍微一思索，南河就拼凑出了小屁孩儿情况的七七八八。 “你妈妈不要你了。”南河得出结论。他觉得小屁孩儿被无耻的大人给骗了，明明知道办不到，还总爱给小孩儿一个虚假的承诺。 没想到小屁孩儿反应异常地激烈：“妈妈才没有不要我！” 呦，看着要清醒了，多刺激两下。 “你妈妈就是不要你了！”是不是有点过了…南河想。果然，小屁孩儿开始无声地抽噎了。 啊啊啊……知不知道在没水的海上哭是多么浪费的一件事啊？！ 南河感觉头更大了，赶紧哄了哄小孩儿。 小孩儿不哭了，但看起来还是挺恍惚的。 “叔叔…” “叫南河！” “…南河叔叔…” 靠，这是铁了心的要管自己叫叔叔啊。南河很郁闷。 不过这小孩儿也挺可怜的，南河想。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无比缓慢。太阳升起来了，今天出乎意料地是个大晴天。 南河在心里骂着，却又不时往小孩儿脸上泼点水。 为了让小孩清醒点，自己也清醒点，南河不断地和小孩儿说着自己有意思的经历。 但过不太久，南河感觉到异常地口渴。 好晕啊。我这是发烧了吗。南河想。 恍惚间，南河突然想到个笑话，小孩应该很喜欢。 “我跟你说，从前有只小海豹……” 讲完笑话的时候南河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小孩听完扯出了一个笑，看着还挺二的。 “不过，看起来比照片里的你好多了…” 一天又过去了。到了晚上，大海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南河努力对焦，看到了天上零散的星星。南河不禁想起了老家，到了冬天，那风景跟画一样。天上的星星也比现在多得多。 怕小孩怕黑，南河描述了老家漂亮的风景。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南河已经没力气讲很多话了。 小孩老是说饿，迷糊中还要啃自己的手。 “……”南河只好表演一个吃“面筋”——鞋底子，逗小孩儿说要请她吃满汉全席。 小孩儿还是好忽悠的，之后便没怎么说过饿了。 随着时间流逝，南河的意识也在一点一点地溃散。他好像看见了走马灯，自己扯着一张虚伪的笑脸四处逢迎。慢慢的，好像和眼前的小孩重合了。 南河努力眨了眨眼。“其实…有时候你的笑，不是真心的。” 不知是在对小孩儿说还是对自己说。 南河也有点恍惚了。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有了一艘属于自己的船，外面种满了珊瑚，很漂亮。他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旁边就是专属厨房。老金是大副，还有一堆海獭船员。他好像变成了自己书里的那个南河船长。 好多客人。好忙。好多钱。 啊，小孩儿被丧气鬼缠住了。我得去帮她。幸好自己会魔法，把大海劈开就好了。 原来小孩儿叫参宿。真好听。 小孩儿竟然管自己叫妈妈……这可不行。叫爸爸也不行。 …… 南河的梦被一阵大雨给浇醒了，隐约夹杂着汽笛声。 又是一个雨夜。远处好像有船只在靠近。 南河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边用嘶哑到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喊，一边朝那边划水。 但是参宿的状态很差，已经抓不住游泳圈了。况且游泳圈已经瘪了，南河干脆拿下来套到了参宿身上。 “坚持住，坚持。”死死揪住小孩的衣服不让她往下沉，直到船只靠近，南河最后的力气也用光了。 松开手，意识陷入黑暗前，南河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兜住了。 “南河…” “南河！别丢下我一个人！” 南河突然从黑暗中醒了，身体一点一点有了知觉，不再是冻的人麻木的寒冷。似乎自己正躺在床上。眼前有亮光。花了点儿功夫，南河才攒了一点力气才把眼皮睁开。眼前是白花花的天棚。稍微转了转头，穿着病号服的参宿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 小孩儿还活着，真好。 没想到自己也还活着。他可是做好了和小孩儿再也不见的准备了。 事后才知道，是老金驾着渔船改造后的救生船，带着救援来了，一个捕鱼网就把南河捞了起来。参宿是人游过去接回来的。 “…怎么还差别待遇呢。”南河想。 果然不会捕鱼的大副不是好厨师。 在医院复健的时候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参宿家人。 虽然已经把小屁孩儿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但在亲口从参宿他爹口里听到参宿几年前就确诊了抑郁症，还有看到参宿他爹表现出来的态度时，南河的拳头瞬间硬了。 之后的剧情就和白泽老师手书里的一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