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同人文】第四十六章 杨逍的面具

杨逍将柳远韬安置在追影背上，自己带着纪晓芙轻身飞离小镇。

积雪的夜晚，虽无月光，倒也明亮。杨逍牵着纪晓芙，缓缓落在郊外的驿道上。

雪很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冷吗？“杨逍握着纪晓芙的手，搓了搓。

纪晓芙低头微笑，回道：“暖了很多。“

四目相对，映着雪光，纪晓芙看到杨逍清瘦的面颊，一阵心酸，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眉头，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轻叹了口气，只字未露。

杨逍心里一暖下意识紧握着她的手，呆望她半晌，喃喃自语道：“相思最是催人瘦，字句藏，眉间漏。”

一阵寒风吹来，纪晓芙的眼睛酸涩难忍，流下了几滴清泪，为了不让杨逍察觉，忙避开，拉着他继续赶路。

行不多时，只见前面星点灯光，像是一家客栈。远远的，一匹马的身影停在客栈门前，定是追影了。

杨逍怕纪晓芙太累，正犹豫是否投宿，纪晓芙早已猜透他的心思，先说道：“既有客栈，不如买了马匹，尽快赶路要紧。”

“晓芙......”杨逍于心不忍，纪晓芙打断他接着说道：“将你置于险境，我又如何睡的安心？”

一番话说的杨逍极为动容，也就不再多说，二人来到客栈门外，店内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只听闻鼾声震天，原来店伙计早已在柜台后面睡着了。

杨逍上前敲了敲柜台，敲了三四声，那伙计才醒。睡眼惺忪地把杨逍和纪晓芙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口问道：“客官这么晚了，是要住店吧。”

杨逍答非所问，直接了当的回道：“店里可有马匹？”

那伙计这才清醒一点，挠了挠头又把杨逍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纪晓芙，确定二人不是山野盗匪，这才说道：“有倒是有，不过只有一匹。”

杨逍回道：“去看看。”

那伙计拿起柜台后面的灯笼，在柜台上点着了蜡烛。打着灯笼领着杨逍二人往后院马厩走去。

“喏，在那，自己看吧。”伙计把马厩的灯笼点上，远远站在外面让杨逍二人进去。

杨逍走近了将它仔细打量一番，回头对伙计说道：“就它了。”

那伙计听过太多嫌弃的话，冷不丁这马被人相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客官，您可看仔细了，一经售出，可恕不退货。”

杨逍解开缰绳，把马牵出来，说道：“开个价。”

伙计立刻喜出望外，忙回道：“寻常一匹马少说也要七十两，最差也要四十两，您就给二十两吧。”

杨逍回道：“这马鼻小耳大胸又窄，怕是跑得不快又难驯服，又该是什么价？”

那伙计被杨逍这一反问，弄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半天，原本这马品质极差，留着浪费粮草，掌柜的都交代要杀了做菜，如今有人要出钱买，伙计高兴还来不及，一时间没了主意，试探地回道：“那，十两？”

杨逍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伙计手里。

“就是这个价。收起来吧。”

那伙计一看，竟卖得五两银子，自是喜不自禁，为这小马配齐了一整套马鞍，随后忙不迭地在前面为杨逍打灯照亮。杨逍询问了伙计，柳绵山庄的方位，和大概的脚程，那伙计听到柳绵山庄，有些诧异，但还是热情地一一答了。

出了客栈杨逍将柳远韬安置在小马背上牵着它和纪晓芙骑着追影，踏雪而去。

赶了一夜的路，天越来越亮，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集市。

二人下马缓行，找了个临街小铺吃了早饭，稍作休整便继续赶路，柳远韬的药劲儿还在，依旧昏昏睡在马背上。倒叫人省了不少心。

街边小摊摆卖各种小玩意儿，很是赏心悦目。纪晓芙虽常在集市上谋生，却极少有时间闲逛，眼前的热闹景象，让她想起曾经的生活，虽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此刻竟有些怀念。

杨逍察觉到纪晓芙的落寞神清，走到一个小摊前说道：“晓芙，帮我挑个面具可好？”

纪晓芙疑惑地看了杨逍一眼，转念一想，却也有些道理。毕竟此去之地，不同一般。于是便认真地开始挑选。挑到一个半面，摩挲半晌，方自语道：“我曾听师父讲起郭襄祖师的一段往事，郭祖师十六岁那年在风陵渡口遇到杨大侠，她以一枚金针换杨大侠摘下面具，看到了杨大侠的真容，”杨逍这大半生从来对他人这种儿女私情不甚在意，但如今既是纪晓芙所讲，他便陡然来了兴致，于是问道：“后来呢？”纪晓芙在心里又把师父当年的话温故了一遍，不免一阵悲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郭祖师寻杨大侠而不可得......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于大彻大悟后在峨眉出家，便有了我们......便有了峨眉一派。”

杨逍知她定是想起过往，心里难过，于是接过她手里的面具，付了钱，戴在了脸上。

“晓芙，你看我戴上可好看么？”

纪晓芙被他逗乐了，嘴上嗔道：“幼稚。”

“你让我摘下面具，我便摘下给你看我的真容。”

纪晓芙摇头叹了口气，丢下一句“我不看”抬脚就走。

杨逍牵着马跟在她身后，又说道：“莫非你是怕被我英俊的相貌所迷，无法自拔么？”

纪晓芙不答。

杨逍又说道：“若真是如此，我现在就摘。”

纪晓芙忍不住了，回道：“你戴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