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の幻想乡 番外篇 吸血鬼异变篇 第九章
四岁那年,我来到了人间之里的稗田家,在当时白天家的大小姐稗田阿七的带领下。我始终记得,当时稗田阿七牵着我那脏兮兮的小手,不顾我身上所散发的难闻的味道,把我领进了家。
我在稗田家快乐地生活了三年,一直用“老太婆”这样一个称呼叫着阿七,然而在她生日的前一天,阿七病死了。
当时,我哭的撕心裂肺,从阿七那里得到了一个事实——
稗田家的血脉,是活不过三十岁的。
那一天开始,我在阿七尸体的面前立下誓言——愿穷尽一生,也要找到这一诅咒的破解之法。
从那一天开始,我似乎只为了这个,活着。
我来到了稗田家的书房,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我开始沉浸其中,除了看书就是看书,最终我在书中找到了那个似乎能解除诅咒的方法,书中也告诉了我一个确定的名字——炼金术。
书中明确记载了,曾经有炼金术师,利用这个方法,延续了自己的寿命。著名的大炼金术师赫尔墨斯,就利用炼金术活了上百年,哪怕百岁高龄依然如同青年一般,被后人尊为神祗。
既然古人可以通过炼金术来长寿,那么它也一定可以打破三十岁的诅咒。
从那一天,我开始钻研炼金术,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要想拥有寿命,就必须投入同样的寿命,也就是说这是炼金术的禁忌。
然而,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人性的人,这种所谓的禁忌,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今我们所面对的,这位帕秋莉·诺蕾姬小姐,不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吗?
无视等量交换法则使用炼金术,足以媲美于鬼族的强大身体力量,近似于永恒的寿命,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真理,当你面对这样的怪物的时候,你真的对她不管不问吗?
真理并没有好坏与善恶之分,它只拥有绝对的理性,这种理性只能判断是否合乎规则,帕秋莉所拥有的,是一块集合了数千万人生命的贤者之石,这就足够了。
魔优姬忽然又抬起了左手,一下把手放在了那人的身上,紧接着一道光芒闪烁,那人化成了一块石头,到了魔优姬的手里。
“看起来,你也是一个禁忌炼金术师呢。”
“很抱歉,我并不是,这也只不过是第一次施展人体炼成罢了,刚才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手上画了炼金阵,看起来还是能派上用场的。”魔优姬扑了扑灰,站了起来,然后往自己断掉的右手上一拍,右手瞬间恢复原状,“看起来贤者之石,还真是立竿见影呢。”
“好不容易得到了贤者之石,却用来修复身体,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别把我这样的人类,和你那样的怪物,相提并论啊,今天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你的人体炼成更厉害,还是黄金炼成更强。”
关于黄金炼成,在奈良时代的稗田阿礼的书中,是有记载的,稗田阿礼记载了他曾经看过的《赫尔墨斯文书》中关于炼金术最高境界的记载。而“黄金炼成”这一概念是在欧洲的启蒙运动时期,才出现的。
可以肯定的是,赫尔墨斯在那个时期,达到了炼金术的最高境界后,转而开始修炼人体炼成,这一点已经在稗田阿礼的书中得到了证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炼金术也依然在不断发展着,当年赫尔墨斯在自己书中关于炼金术的阐述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在启蒙运动末期,著名的炼金术师艾萨克·牛顿对炼金术进行了一次极大整合,而牛顿本人经历一生的研究,才达到了黄金炼成这种强大的领域,像我这样的外人怎么可能达到?
只是无端生出这样的自信罢了,尤其是在绮语和爱丽丝面前,我可不想丢脸。
在使用贤者之石的那一刹那间,我感觉无穷的力量在身体里不断流淌,这就是贤者之石的力量吗?我也终于明白,那些曾经有名的,甚至令人仰慕的炼金术师为何要成为所谓的禁忌炼金术师,原因就在于,这种强大的力量,让人欲罢不能。
魔优姬一手握着贤者之石,另一手往前一伸,地面上出现了无数道钢刺,但是帕秋莉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结果钢刺碰到帕秋莉身体的瞬间,便全都断掉了。
“一块贤者之石,也就这点程度了。不过啊,我也腻了,结束这游戏吧?”
游戏?这是游戏?从刚才到现在,这位帕秋莉小姐只是在跟我们玩游戏?还没等魔优姬反应过来,帕秋莉瞬间消失,抓起魔优姬,直接把她砸在了墙壁上,说了句:“所以啊,我说,人类的身体真的是太脆弱了。”从魔优姬的手中拿走了贤者之石,“这块贤者之石,就换给我吧,毕竟也是我的东西。”
“你这……怪物……”
“好了,你也变成石头吧……”帕秋莉刚准备使用炼金术,忽然旁边伸出了一个拳头,直接把帕秋莉给打飞了。
“你这怪物……疼痛的感觉如何啊……”绮语站在了那里,身体摇摇晃晃,然后扭头喊道,“爱丽丝,带我们走!”
“你们谁也别想走!”帕秋莉摸了一下嘴角,看到了鲜红的血液,瞬间怒火中烧,口中继续说道,“我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爱丽丝一下扯掉了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然后向帕秋莉扔了过去,然后护身符瞬间爆开,神绮出现在了帕秋莉的面前。同时,爱丽丝抓住了魔优姬和绮语,喊道:“走!”
下面“轰”的一声巨响,帕秋莉直接被炸飞了出去。
“那是……你妈妈……”绮语看到神绮出现,吓了一跳。
“母上并没有前来,那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没过多久,幻影散去,帕秋莉站在那里,看到三人已经没有了踪迹。帕秋莉看了看自己,没错,正如同魔优姬所说,我是怪物,但是,为了实现斯卡雷特的愿望,我早已舍弃了一切。
时间似乎会说了,帕秋莉似乎看到那个半跪在蕾米莉亚面前的自己,当时,自己宣誓道:“从今天开始,愿效忠于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一生一世,至死不弃。”
“真是无聊的胜利啊。”帕秋莉看向面前的妖怪之山,里面还有许多没有撤退的妖怪。
如果幻想乡的人们只有这点水准的话,那还真是无趣啊。
另一边,爱丽丝带着魔优姬和绮语回到了博丽神社,看到早早就在那里等待的堀川雷鼓。雷鼓连忙把二人扶到了床上,然后问爱丽丝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还以为我们回不来了呢……”爱丽丝说到这里,已经成了哭腔。
“那些问题等会再说……快去救魔优姬……她骨头断掉了……”绮语用左手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雷鼓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妖怪之山那边,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幻想乡,没有什么人能打的过这两人的组合吧?难不成,是姐姐吗?这也不可能……
“是吸血鬼,我们一直都低估了她们。”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魔优姬开口了。
恐怕,接下来的幻想乡,会发生一场大屠杀吧……
